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生青帝的女频言情小说《画皮王生青帝 全集》,由网络作家“林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其色姝丽,其情可怜,遂动恻隐,携美同归,将其安顿于书房中,与其寝合,不为人语。王妻陈氏微知,劝遣不得,心下甚忧。某日早市,王生遇一道士,问其所遇,疑其撞邪,王生不觉,斥之乃去。后思生疑,逾墙蹑迹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青面獠牙,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执笔,覆皮于身,化为女子。王生大惧,出寻道士,长跪乞救,得一蝇拂,约于青帝。遂归家,悬拂于门,与妻同寝内室,一更许,狞鬼至,望拂生怯。少顷复回,现得原形,怒碎蝇拂,破门而入,径登生床,擒生裂其腹,剜心食之,乃去,陈骇涕不敢声……一、近来,陈氏有些嗜睡。她的丈夫王生乃是太原府中读书人,家里父母早逝,留下他与一个兄弟王武,薄有积蓄,却不善于经营,直到陈氏过门后...
《画皮王生青帝 全集》精彩片段
太原王生,早行,遇一女郎,其色姝丽,其情可怜,遂动恻隐,携美同归,将其安顿于书房中,与其寝合,不为人语。
王妻陈氏微知,劝遣不得,心下甚忧。
某日早市,王生遇一道士,问其所遇,疑其撞邪,王生不觉,斥之乃去。
后思生疑,逾墙蹑迹而窗窥之,见一狞鬼,青面獠牙,铺人皮于榻上,执彩笔而绘之;已而执笔,覆皮于身,化为女子。
王生大惧,出寻道士,长跪乞救,得一蝇拂,约于青帝。
遂归家,悬拂于门,与妻同寝内室,一更许,狞鬼至,望拂生怯。
少顷复回,现得原形,怒碎蝇拂,破门而入,径登生床,擒生裂其腹,剜心食之,乃去,陈骇涕不敢声……一、近来,陈氏有些嗜睡。
她的丈夫王生乃是太原府中读书人,家里父母早逝,留下他与一个兄弟王武,薄有积蓄,却不善于经营,直到陈氏过门后,在她家的帮衬下,两兄弟才得以各自潜心修习文武。
去年,陈氏的父母双双去世,她又没有兄弟姊妹,最亲近的人只剩下王生,遂全心全意地帮丈夫打理家业。
然而她天生羸弱,小时候虽受过精养有了起色,但父母亡故后病情渐复,大部分心力又都花在了王家的大小事务上,以至于三年来家业蒸蒸日上,她却膝下无子。
、王生虽不曾因此说过什么,家中也无高堂健在,陈氏对此到底是上了心,故而在发现王生亲近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时,她虽然暗自酸楚,却也痛痛快快地把丫鬟送了过去,并劝夫君纳其为妾。
那丫鬟名叫杜鹃,原名宁心琪,是管家两年前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年华正好,模样俏丽,又是个贱籍,陈氏原想着她出身卑微好拿捏,就把她抬成了姨娘。
然而,陈氏错估了人心,当王生对这个美妾愈发爱惜后,原先还算本分的杜鹃就开始跟她作对。
三个月前是陈氏的生辰,王生却求学未归,家里除了婢女奴仆,就只有杜鹃和住在隔壁的王武家媳妇陪伴她。
三个女眷用罢晚饭,在王武媳妇的提议下前往河边赏灯,本该是一件欢喜事,陈氏却被人从背后推落进河里险些溺死。
她醒来时,王生已经回家,正候在屋里担忧不已,见她苏醒立刻松了口气,又不禁责怪道:“怎得如此不小心?这一回失足落水,你可是从鬼门关捡了条命。”
陈氏发了高热,却还没糊涂,闻言冷笑道:“我可不是失足,是被人推下去的呢。”
这话一出,王生又惊又怒,立刻把当天随行的人都叫过来审问。
事发突然,陈氏没有看到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起初下人们都嗫嚅不言,直到吃了板子才有两个人哭道:“奴,奴婢看到了!
是……是杜鹃姨娘!”
杜鹃当时在场,一听这话就慌了神,连忙跪下对王生哭诉冤枉;可那两个下人咬死是她,陈氏落水时杜鹃也的确站在她身后,这一下她百口莫辩。
王生虽然怜爱她,到底是更重视自己的名声,于是让人将杜鹃关回屋里,留待陈氏处置。
谁都没想到,翌日一早竟发现杜鹃已悬梁而死。
衙门派来了仵作验尸,屋里摆设整齐,尸身上没有扭打痕迹,便判断杜鹃是畏罪自缢。
事情到了这一步,哪怕传出去外人也只会说蛇蝎毒妇死不足惜;可仵作验出杜鹃死时已有两个月身孕,这就给整件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仅外人嘴碎,连陈氏院落里的下人都嚼舌根,说是她这个当家主母容不得妾室,故意设了个套给杜鹃钻,不仅除掉了眼中钉,还弄死一个庶出孩子,只可惜了隔壁王武已儿女双全,做哥哥的王生却至今无子。
听了这些话,陈氏在病中大发雷霆,发卖了不少下人。
可谣言愈演愈烈,王生虽然对她敬重依旧,却愈发不亲近了。
陈氏有满腹委屈不知可与谁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下人给她报信——王生在郊外书斋养了外室。
伍三日后。
这天一大早,陈氏便有些心绪不宁。
自打杜鹃死后,家里就有些人心惶惶,昨晚更是发生异事:有下人起夜,路过杜鹃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似是有人在哭,听那声音仿佛是杜鹃!
那人大着胆子进去查看,就见一道白影蓦地从房梁垂下,低头散发,脚悬半空,分明是个吊死鬼。
这事太过骇人,今早大家都在传是杜鹃死得冤枉,阴魂不散。
陈氏又惊又怒,让手下的得力丫鬟芍药把嚼舌根的人都发作了一番,自己心中却愈是憨闷。
王生依然没有回来,她恹恹地用过午饭,准备去看看账簿,门房就来报说二老爷来了。
所谓二老爷,指的是王生亲兄弟王武,从小就好勇斗狠,王家父母在时约束不住他,只好送他去修武学,总胜过仗着一腔愤勇闹出事来。
陈氏过门时,王家父母早已过世,她这个嫂子就犹如半母,对他十分照料。
听到王武回来,陈氏脸上终于有了喜色,连忙叫人请他进来。
王武一年前出门游学,今早才归,在家里与妻儿温存了小半天,就过来兄嫂这边看望。
王武陪陈氏说了会儿话,仍不见王生出来,便问:“嫂嫂,兄长今日不在家中吗?”陈氏听他发问,鼻子一酸:“莫说今日,他已好些日子不在家中歇息了。
前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对我发脾气。”
王武脸色微沉,他今早回家已经听妻子说过杜鹃一事,只心中笃定陈氏不是这种人;现在听嫂嫂的口气,王生怕是恼了她。
陈氏委屈了好些日子,可算是有了倾诉的人,末了道:“杜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自问心无愧,也不怕旁人碎嘴,只是你兄长擅自收留了来路不明的女子,让我很是担心。”
“嫂嫂所言极是。”
王武道,“我这就去书斋,叫兄长一同吃酒,仔细打听一番。”
陈氏见他记下,心怀安慰,吩咐芍药送他离开。
此时已是后晌,陈氏没了看账的心思,就在家中踱步,也不知作何想法,竟是走到了下人房,在杜鹃那间屋前驻足。
昨晚出了闹鬼的事情,府里下人既怕又好奇,有几个胆大的进去看过,除了上吊绳,别的一如往常,连积压的灰尘都没少半分。
陈氏推门而入,望着那悬在半空的绳套,神情晦涩,若有所思。
回了书斋,王生仍觉气不顺,直到看见那抹紫色的倩影,脸上才重新挂起了笑容。
他带回来的女子名唤紫莺,跟三个月前死去的杜鹃年纪相若,却要比之更加娇美可人,呼吸吐气都带着清香,还写得一手好字,跟陈氏那个满身铜臭的女人一点也不一样。
王生自忖才貌双全,在这太原府里也有些名气,若不是年少无知娶了这个商家女做正妻,如今怕已成了官家女婿——他这不是空想,府尹林大人的独子与王生是同窗,两人交情甚笃,对方有意将他介绍给父母和妹妹,只因他家中已有妻室,这才遗憾作罢。
王生见过那位林小姐,当真是姿容秀丽、才情过人,他们年初在上香时相遇,一首佛偈结下了缘分,他心中有情对方亦有意,听同窗说林小姐已拒了两门不错的亲事,这直让王生心里火热。
他这样想着,紫莺已经走了过来,把落满风雪的大氅接过,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说回家探望夫人,怎么……勿要提她。”
王生厌恶地道,“妒妇罢了。”
紫莺不再说了,她本就是温柔怯懦的女人,又寄人篱下,向来知道察言观色,便给王生端来点心茶水,自己下厨做了几个小菜。
王生拿起一块芋儿卷尝了口,目光微亮,他喜欢这种点心,所遇到过手艺最好的人便是杜鹃,只可惜……手里一顿,王生忍不住道:“紫莺姑娘,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比起杜鹃也不差了。”
“听公子先前说起,就试着做一做。”
紫莺端着两盘菜走出来,赧然一笑,“倒是这位杜鹃未曾听公子提过,不知是哪位佳人?杜鹃⋯⋯已经不在了。”
王生叹了口气,他心里藏了很多事情,本不该对人说道,可紫莺那双眼睛就像含有某种勾魂摄魄的力量,他总忍不住对她倾诉。
紫莺陪他用了晚饭,听他说起与杜鹃的点点滴滴,又为杜鹃之死唏嘘不已,小心问道:“听公子这样说,那位杜鹃姨娘并非心思毒辣之人,您……真的相信她会做出谋害主母的事情吗?我当时气昏了头……”王生叹气,“一夜过后,我冷静下来,想要再去问问她,却没想到她已经气绝身亡了,可怜我那孩儿还没出世。”
紫莺听到这里,眼眶微红:“最可怜的还是公子你啊。”
想到紫莺为自己这样上心,王生大为感动,忍不住牵着她的手走到内室温存起来。
“我跟她过不下去⋯⋯”王生拥着紫莺,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自从岳父家败落,她变得愈发斤斤计较,出了杜鹃这件事后,我……我是越想越不对劲,先不提身孕,杜鹃从未承认自己做过那件事,嚷嚷着要对簿公堂,仅仅一夜罢了,她怎么会想不开?”紫莺一惊:“难道是……”王生微怔:“怎么了?既然杜鹃姨娘不承认,还要对簿公堂,说明她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紫莺轻声道,“如此一来,若真闹到了衙门去,你说谁最怕呢?当然是陷害她的人!”
王生的眼睛瞪大了,“你是说——妾,妾只是猜测而已,但……”紫莺惶恐地看着他,“倘若杜鹃姨娘真为夫人所害,一想到公子与这般面善心狠的妇人同床共枕,妾就寝食难安!”
“人都死了三个月,现在要查也晚了。”
王生脸色惨败,“可是正如你说,我,我以后要如何与这般毒妇生活?我还要考科举,还要为我王家传承香火,总不能在书斋过一辈子,叫她鸠占鹊巢吧!”
紫莺沉默了半晌:“不如休妻?”王生摇了摇头:“杜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平日里装模作样,抓不到七出之条的把柄,我不能休妻,她也必定不会与我和离。”
“如此也是……”紫莺的声音有些发抖,“妾是逃奴,没有父母怜爱,不受兄长珍惜,承蒙公子不弃才能苟活至今。
妾也不忍心公子受那毒妇的威胁,她能够因为嫉妒害死杜鹃姨娘,谁能担保她将来不会谋害公子?只要能让公子解脱,妾愿意做任何事情。”
王生猛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枕边人。
紫莺掀开被褥,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只着一身单薄中衣下了炕,跪在地上对他磕头,王生如遭雷击,寒意在他身后窜起。
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微颤:“她既然害死了杜鹃姨娘,就要有所报应。”
紫莺凝视着王生的眼睛。
栅栏门开闭时难免响动,王武仗着一身武艺,带王生从大树翻了进去,兄弟俩蹑手蹑脚地靠近书斋,发现里面已经熄了灯,只有寝居还亮着烛火。
王生学着二郎,沾了口水捅破窗纸,看到床上的被褥都被扫落在地,紫莺披了件宽敞的斗篷背对着他们,上身微倾,似乎把什么东西铺在了床上,正专心作画。
兄弟俩面面相觑,换了个角度再看过去,却见那床上铺着的乃一张人皮,而紫莺的花容月貌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斗篷裹住了恶鬼身形,暴露出来的头颈和双手都呈现出可怕的青色,不少地方还有溃烂,活像从土里爬出来的腐尸,两只手里都执饱蘸颜料的毛笔,正在细心描画人皮。
一瞬间,王生吓得亡魂皆冒,幸亏被王武及时捂住了嘴,兄弟俩眼睁睁地看到那恶鬼将人皮画好,然后将皮提起,转到屏风后面,仅仅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又是明艳俏丽的紫莺。
见状,王生已是两股战战,王武也被吓得不轻,只是他到底胆子大,本有心冲进去拿个现行,却被兄长死死抱住。
无可奈何之下,王武心底那点胆气也散了,又见紫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朝这边窗口缓缓走来,他连忙拖拽着王生,朝来路狂奔离去,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一口气跑出老远,王武累得喘气,见身后没有女鬼追来,他这才松开手歇息。
王生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杜,杜鹃⋯⋯”王武一愣:“你说什么?那是杜鹃!”
王生压抑的恐惧到此刻彻底爆发了,他惊恐无比地看着书斋方向,“虽然容貌烂了许多,可那分明⋯⋯分明就是杜鹃啊!”
王武只见过杜鹃几次,印象并不深刻,但他知道王生对杜鹃十分疼爱,因此并不怀疑对方的判断,反而想到那道士的话——若那当真是杜鹃化成的画皮鬼,无怪对王家有怨。
细想又不对,王武道:“如果她是杜鹃,早就可以杀掉你了啊!”
王生面露凄然:“杜鹃生前与我感情极好,她出事的时候又有身孕……我想她是下不了手。”
“若她不杀你,那么⋯⋯”王武蓦地睁大了眼,“她要杀的是嫂嫂!”
听了道士的话,王生脸上神情不好,王武虽是个不信鬼神的武人,却也乐得借此让兄长远离那来路不明的女子。
然而,王生思量过后,还是不愿回去面对陈氏,王武无可奈何,只好看他雇了马车往郊外走。
确定那方向是去往书斋的,王武也不准备回家了,找人给妻子带了口信,自己也向郊外去。
他比王生晚到一会儿,并没有动那栅栏门,而是爬上一棵大树翻了进去,捅开窗户,透过小洞看到王生正与一紫衣女子相依说话。
灯影绰绰,映得美人如花;王二朗立刻定了定神,见紫莺起身要吹灯,犹豫着今晚就此作罢离开,却听王生蓦地出声道:“慢着,我还是回去吧。”
紫莺微讶:“都这么晚了,城门都已经落锁,您要怎么回去呀?我……我想起与一同窗好友有约,今晚要去与他秉烛夜读,地方也在郊外,离此不远。”
一阵窸窸的声音,是王生起身披衣,“你早些休息,我明日便归。”
王武心道,兄长嘴上不承认,其实还是怕了道士的话。
想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轻手轻脚地爬回大树,不一会儿果然见到王生提灯出来,紫莺一路把他送到栅栏门外,目送他离开,这才回去了。
王生独自提灯,在寒风里打了个冷战,他刚才是说谎,郊外的确有其他人设了书斋,那主人也是他同窗,可对方已经考中举人,看不上他这区区秀才,更不屑他巴结府尹公子,因此平日里少有往来,他这大晚上更不好过去打扰。
正踌躇间,王武已经追了过来,一手捂住王生的嘴,在他挣扎时附耳道:“兄长莫怕,是我。”
王生被他吓得灯笼坠地,闻言才放下心来,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弟弟不放心兄长。”
王武觑着他脸色,“看来,兄长也不是全然不信。”
“我⋯⋯”王生面露尴尬,兀自强撑,“紫莺温柔美丽,怎么会是女鬼?那道士恐怕是听了哪里的闲言碎语,故意想来我这里骗钱的。”
“那你出来做什么?我……”见王生语塞,王武顺势递去台阶,道:“兄长先前也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无论她是不是女鬼,总要亲眼所见。
不瞒兄长,弟弟今晚本是过来窥看究竟,虽冒犯礼数,总是尽了对兄长的心意,既然兄长也心怀惴惴,不如与弟弟一同去看看?”王生犹豫片刻,终是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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