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负责的。”
我被祁渊锁在偏殿里三天三夜。
为了求死,我开始绝食。
此事被祁渊知晓,他气得将肉粥往我嘴里灌。
像喂牲畜那般,我被呛得直咳嗽。
祁渊摔掉碗,剩余的粥散了一地,还有些溅到我身上,狼狈极了。
“孤昨日和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父皇要是知道你死了,还以为是孤不待见你!”
他说理直气壮,没有半分内疚。
我捂着胸口,转头看他,眼睛被泪水迷了眼。
“祁渊,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当年父亲带着六个哥哥奔赴边关御敌,后来我朝大捷,可他们却全都死在了战场上。
圣上感念李家忠烈,将唯一的遗孤,年仅七岁的我接进皇宫,封为公主。
那时我成日的哭,祁渊便一直守着我,还说,以后只要有他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
从七岁到十七岁,我一直以为此生的夫婿只会是他。
一年前,他也是真的如此做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圣上求娶我。
可今时今日,他却因为权利而舍弃我。
为了他的帝位不惜毁掉我的清白。
我抓着身下的被褥,喉咙还被刚才的粥烫得微微发疼。
眼前祁渊并未发现我的变化,只道,“算什么,从前我敬你爱你,因你是清白之身,如今你配吗?”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呼吸一紧。
充满了厌恶,仿佛在看这世上最脏的东西。
这一刻,我不想再待在能看到他的地方。
这样的祁渊,我不认识。
这日之后,我开始正常进食,祁渊还以为我终于听话,也没有再关我。
只说让我自己去和圣上说解除和他的婚约。
他以为我失去清白,自知对不起他,一定会乖乖听话。
我的确去了。
但看见圣上时,我内心却有了主意。
“陛下,姝华不想嫁太子。”
圣上面色一惊。
但我还是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自己对太子只是兄长之情。
相反,我早对冷宫里的那位情根深种。
但此事涉及许多事,还望陛下为我保密。
圣上怜爱地抚摸我的头,“姝华长大了,朕本想留你当儿媳,没曾想,唉。”
“还有十日他就要走,届时朕来替你安排。”
我向陛下磕头,泪水顺着眼角滴到了地上。
此去一别,永不相见。
我刚从御书房出来,就被祁渊蛮横地抓了过去。
手臂疼得厉害。
“父皇如何说?”
我忍着疼,抬头看他,语气从未有过的淡漠,“陛下说我们儿时玩笑话做不得真,本来也没有下旨,只是随意说说,听我不愿,就答应了。”
祁渊满意一笑,看向我时多了几分和善。
“你这件事做得不错,放心,等若音嫁进宫,孤会给你换个身份,让你当孤的侍妾,但你一定要敬重若音,摆正自己的身份,否则,孤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我以为经过这几日,心已经不会再疼。
但此时此刻,还是痛得我不会呼吸。
他害我至此,还以为我会安心做他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