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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仙籍全局

我在远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弓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将她握剑的手松开,长长叹息。肖诗此时才反应过来,用惊讶的目光望着父亲,只问出了半句话。“你刚才说什么秘……”‘秘密’两字还没说出,她的目光就到木兰兴的脸上。她怔怔地望着木兰兴,仔细打量那白净得像个女子的、还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整个人似乎被惊吓得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么一个俊美的男人,出手会如此狠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杀人手法,几乎不敢相信见到的是真的,甚至怀疑这残忍手段是幻觉出来的。她的手心已经湿透,身子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长弓慢慢地扶起老马,眼睛布满血丝,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有点悲愤和伤感。“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我无能为力,真对不起你。你放心,你的家人不会有事,只...

主角:伍贤大春   更新:2024-12-09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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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伍贤大春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在乎仙籍全局》,由网络作家“我在远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弓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将她握剑的手松开,长长叹息。肖诗此时才反应过来,用惊讶的目光望着父亲,只问出了半句话。“你刚才说什么秘……”‘秘密’两字还没说出,她的目光就到木兰兴的脸上。她怔怔地望着木兰兴,仔细打量那白净得像个女子的、还带着诡异笑容的脸。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整个人似乎被惊吓得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么一个俊美的男人,出手会如此狠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杀人手法,几乎不敢相信见到的是真的,甚至怀疑这残忍手段是幻觉出来的。她的手心已经湿透,身子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长弓慢慢地扶起老马,眼睛布满血丝,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有点悲愤和伤感。“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我无能为力,真对不起你。你放心,你的家人不会有事,只...

《我不在乎仙籍全局》精彩片段


长弓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将她握剑的手松开,长长叹息。

肖诗此时才反应过来,用惊讶的目光望着父亲,只问出了半句话。

“你刚才说什么秘……”

‘秘密’两字还没说出,她的目光就到木兰兴的脸上。

她怔怔地望着木兰兴,仔细打量那白净得像个女子的、还带着诡异笑容的脸。

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整个人似乎被惊吓得愣住了。

她没想到这么一个俊美的男人,出手会如此狠辣。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杀人手法,几乎不敢相信见到的是真的,甚至怀疑这残忍手段是幻觉出来的。

她的手心已经湿透,身子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长弓慢慢地扶起老马,眼睛布满血丝,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有点悲愤和伤感。

“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我无能为力,真对不起你。你放心,你的家人不会有事,只要我还活着。”

木兰兴侧头瞧着长弓,突然冷笑,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人都快死了,你还说这些废话?”

他们之间,似乎不能友善相待。

长弓比木兰兴大得多,论年纪都可以做他的父亲了,但是他们似乎有说不清的恩怨。他们亦师亦友,但彼此间却很冷漠,这些秘密的事情,也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他们自从相识起,在言语上从来就不客气,也许,那只因为木兰兴就是木小妖,而长弓呢,只不过是一个寂寞的佣人而已。

江湖人都知道木兰兴的厉害,也知道他是从鼎州神武堂出来的人。

当然,肖诗不认识木兰兴。她痴呆望着木兰兴,张了张嘴,想问他是谁,却又不敢问。

木兰兴指着她,笑吟吟地道:“小妞儿这么大了,只可惜,有点傻,看你怕成这样!”

“你,你是……”

肖诗支支吾吾,居然问不出来。

“秘密,这里都是秘密!你爹有秘密,我也有秘密,而这里的一切,都要成为我们的秘密!”

木兰兴笑得很得意,侧脸打量肖诗,似乎在逗她说话。

长弓冷冷地看着木兰兴,瞳孔收缩,语气冷漠,甚至有点怒气。

“你不欠我什么,为什么来帮我?八年过去了,那时我就说过,你走了就别再找我了,你曾答应过的!”

他似乎有说不出的苦,又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木兰兴笑吟吟地看着长弓,却不说话。

长弓沉思了半晌,目光已经到了远方,心似乎已经回到很久的以前,语气依然很冰冷。

“凭你这点本事,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很多人都有这点本事。”

木兰兴满脸笑意,却笑得有点勉强,也很滑稽,就像一个做了坏事还勉强笑出来的大姑娘。

他似乎没有发觉长弓的不满,仍然有点得意般地冷笑。

“你明明会用刀,而且用得很好,可是你偏偏教我用钩,明显就不想传最厉害的本事给我。”

“我没能学到你最厉害的本事,但是我一样可以纵横四海,谁也奈何不了我,你服不服气?”

“你心浮气躁,一向不能安静下来,所以,你再努力也无法达到超乎寻常的武绝境界……”

“我才不相信你呢!当年你说的,也不见得很对!”

木兰兴就是这样,从前对长弓不客气,现在说话也很不客气。

其实,从他们认识那天起,交流时从来不客气。

老马使劲喘气,终于一字字地道:“我早该想到的,那天,那个蒙面人就是你。你没对不起我,那天,是你救过我!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可惜……”

他紧紧抓住长弓的衣服,目光里包含着一丝愿望,顿了顿,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姓肖。现在,你是老马,我是长弓,我们是朋友,至于别的事,都不重要!”

老马使劲点头,双眼闪出骄傲的神色,随即惨然一笑。

“不错,你是长弓,我们是朋友,我很高兴是你的朋友。你和老军,就是我的朋友!可惜,我……”

终于,老马慢慢闭上眼,带着微笑死去。他很放心地去了,因为他有两个好朋友,他相信这个朋友能照顾他的亲人。

肖诗情不自禁地落泪。

她不知道说什么,由惊恐到惊讶,然后变成悲伤。一个十五岁的姑娘,面对这么突然的事情,除了会默默地流泪,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木兰兴冷冷地看地上的死人,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杀过很多人,自然也见过很多死人。这时候,他面对无辜死去的老马,自然感觉不到什么可惜,更不会有什么伤感,毕竟,他和老马没有一点交情。

他对长弓笑了笑,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骄傲神色,说话也变得很不客气。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比当年更加厉害了。还有,我很奇怪,刚才你应该及时发现这些人的,可你为什么不先出手?朋友死了,你还有脸说对不起,太没意思了。当年,我要拜师,你死活不收我,现在,我们也算不上是朋友,客气的话就免了。”

长弓板着脸,望着远处,似乎没有听到木兰兴的话。

木兰兴又瞧了瞧肖诗,眼珠转了转,嘻嘻笑道:“你的宝贝女儿真的是成小美人啦,不过还有人比她美十倍!可惜,她的功夫很差劲,看来你没有教她真本事。”

他还指了指老军,忽然捂住嘴笑了笑,仿佛突然见到一桩很好笑的事情,又仿佛突然变成一个疯子,见到别人受重伤就觉得好笑。

“这个残废总算反应快,捡回半条命,可是用的方法太笨,弄得自己半死不活的,我可以帮他解这种毒。”

他是江湖有名的木小妖,做事一向随性而行,虽然在青远镖局稍微规矩一些,但是这里不是镖局,所以他变得肆无忌惮。

长弓冷冷地道:“你今天说的话太多了。现在,我们既然没什么交情,你就给我滚吧!别逼我撵走你,否则,可别怪我心狠。”

长弓那苍白的脸突然变得严肃,目光炯炯有神,冷冷盯着木兰兴。

他在下逐客令。

他们久别重逢,但态度都比较冷漠,好像彼此都相欠了很多,无法跟对方说一句好话。

“当年,你把我揍得那么惨,可我都没恨你。后来,你被我下毒了,你也说两不相欠了。今天,我出手杀人,可不是帮你,我是看不惯这几个鸟人!”

“滚!”

长弓没有看木兰兴,沉着脸,望着远处,他在下逐客令。

木兰兴居然真的走了。他在长弓的面前,就像小妖在老妖面前一样,只好学乖。

他临走前,只说一句话。

“你用不着冷冰冰地对我,难道担心我又缠着你?嘿嘿,现在,你就算跪下来挽留我,我也不留下!不过,你需要帮忙时,我还是会帮的,虽然我们不是朋友,哈哈!”

他走了几步,有得意起来,回头对长弓笑。

“还有,当年我离开之前,在你的水里下药了,你跑去茅厕的样子很好玩。我虽然赢不了你,但是,那次较量我可是赢了的,哈哈!”

长弓怒道:“滚!”

“记住,秘密,就要保密!”

木兰兴得意地走了。

他们的言语中似乎算不上是朋友,见面时的态度也冷漠,但是在彼此的心里,那种关系,并不是普通的朋友所能替代的,这世上,有的友谊在交往过程中,是不用说出来的。

长弓轻轻地放下老马,慢慢站起来瞧着女儿。

他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懊恼,还是悔恨。

“人,总是会死的,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去世,你别难过。”

他轻轻地抹掉她的泪水,目光温和。

“爹要告诉你的事情,你应该猜到了。刚才你所听到的话,就是爹的秘密,但是,你别跟任何人说起这些秘密。以后,你长大了,我会告诉你有关从前的一切。”

“这个秘密,连妈妈也不能知道?”

她惊讶地望着他,脸上有疑惑之色。

长弓望着远处,长长叹息,悠然道:“既然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除了刚才那个小子,只有你和我知道,这样我们过得会更平静,你要记住我的话。”

肖诗轻轻地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她忽然幽幽地道:“妈妈昨晚又犯病了。今天,她的心情很不好,我叫她出来走走,她怕,还生气。”

长弓望着远处,沉思。

“昨天,要是爹在就好了,她就不会又发病了。”

“她的这个病是治不好的。那年,要不是她练功走火,这癫旋病本来是能好的。她一向心高气傲,自然不愿别人知道她会发病,如果我在她面前,只会让她更加烦躁和痛苦。”

他转头对女儿微微一笑,又道:“等她好点儿了,我才回去,到时我们一起吃饭。我会带上她最喜欢吃的野鸡回去,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

肖诗笑了,高兴得要拍手,但斜眼见到死去的老马,终于高兴不起来,双手悬空,脸色凝重。

“这个世界,在你没有意识中,坏人早就存在了!你要记住,曾经跟你讲的狼妖故事,那不是因为它是狼妖才是坏蛋,而是它本来就是坏蛋,狼妖要活下去,只好作恶。”

“就像狮妖一样,它不为了什么,也要杀死小羊一样吗?”

“是的,因为狮妖要让别人知道它才是强者!”

“可它最终还是被老虎咬死了!”

“这个世界就这样,有的人也会像狮妖一样,不为什么,一样要杀人,而有的人,则像狼妖一样,要活下去……”

“老虎为了地盘咬死狮子……”

“是啊!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甚至么见过面……”

“嗯……”

“他们是魔鬼,魔鬼是要害人的,所以,我们不能让另外的魔鬼知道这件事!”

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他沉思半晌,忽然严肃起来,正色道:“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就当做没发生过,别跟任何人提起。爹相信,你能做得到。”

她茫然点了点头,突然问:“刚才,那个人是谁?他的武功那么厉害,是不是姓阳?我听说,江湖上有一个很厉害的,而且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他叫做何归来,外号叫做阳光。我还听说,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经常行侠仗义,专门除暴安良。”

她毕竟还年轻,人云亦云。

她虽听到江湖传闻有个叫何归来的人,却只是半信半疑。其实,至于何归来,很少人亲眼见到他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强。

她看见木兰兴武功高强,好奇和钦佩,自然想到江湖传闻的人物,于是猜想即年轻,武功又高强的木兰兴,可能就是何归来。

长弓哑然失笑,闭上双眼,似乎在回想过去。

“咦!谁来了!”

长弓忽然回头,表情严肃。

肖诗急忙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只感觉一阵晕眩,立即不省人事。

长弓的手按在女儿的背上,嘴巴在她的耳边念念有词。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一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双手入怀,白衣飘飘,远远站着,神情颇为孤傲。

长弓赫然站起,脸色微变,目光如电,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们提起愚公的言行,谈及他的古怪行径。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牵马沿路慢慢走。

当然,他们是让马儿一边走一边吃路边的草。

大约走了三里路,此时已经是下午,如果他们不赶路,可能天黑之前也赶不到城里。

萧直忽然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是否要立即动身赶路?”

连嫣微笑,心中挂念在成家的人,于是将缰绳收短了一些,然后拉住了马,点头道:“好。”

“不好!”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前方的路传来,语气带着几分敌意。

他们的神色立即凝重起来,因为他们听出对方的敌意。

“什么人?”

萧直握紧剑柄,低声叫了出来。

“你们两个,其中一个是不是雄安镖局里姓连的?”

那个声音冷笑,却没回答萧直的话。

连嫣的脸色微变,心想来者不善,于是对他也不客气。

“是又怎样?”

“哼,小小姑娘,如此无礼!”

另一个声音也从前方传来,阴沉沉地,宛如地下的恶鬼发出的声音。

“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走正路,那才叫无礼!”

“嘿嘿,小姑娘伶牙俐齿!”

“哼,小妞不知天高地厚而已!”

他们的腔调不一样,但语气都带着几分敌意。

连嫣刚才逼走一个疯疯癫癫的老者,心里本来就因此有些疑虑,现在又来两个人,心中都很不愉快。

连嫣低声道:“小心,这两个人不怀好意,而且武功极高。”

萧直的眼直勾勾盯着远处,没有看连嫣,只是缓缓点头。

“这两个小娃,胆子真不小,居然还不逃走!”

第一个说话的人又道。

“反正他们逃不掉,胆子小也没有用。”

第二个说话的人阴沉沉地冷笑道。

连嫣从马背上取下黑剑,望着远方,轻笑一声。

萧直沉声道:“装神弄鬼!”

“呵呵,嘿嘿……”

冷笑声逐渐逼近,树林仿佛也传来了晃动的声音。

四周忽然变得清冷,只有萧杀的气息。

他们在等待,等待出手的时期。

连嫣低声对萧直道:“后面有人,你对付后面的人,我来对付前面的两个人。”

“好。”

萧直侧身,背对着路边,整个人似乎突然变得精神很多。

“嘿嘿,一个小姑娘,一个小跛子!”

那阴沉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萧直沉声道:“有种就赶紧现身!”

连嫣低声道:“静观其变。”

突然,前方的树上传来莎啦啦的声音,然后就有呼呼的两声传来,两个人影从大树上飞掠而过,瞬间就矗立在路上。

萧直握紧剑柄,手的青筋已凸起,顶起胸膛,板着脸,瞪着他们。

“哼,装神弄鬼,无耻之徒!”

两个人都用黑布套在头上,只露出眼睛和鼻子,腰间都带有武器,他们一高一矮,服装相似。

连嫣淡淡地道:“我迟早会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高个子沉声道:“好大的口气!”

矮个子冷笑,道:“小女娃长得挺标致的,说话却没那么好听!”

“你们想怎样?”

连嫣握紧剑柄,做好了动手准备。

矮个子盯着连嫣的黑剑,又瞧着萧直的断剑,嘿嘿地发出两声。

“好一把黑剑!好一把银柄剑!把剑留下,命还是你们的!”

也许,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剑,可是突然出现,而且无故要找对方的麻烦,总得找个借口。

萧直冷然道:“想留下我的剑,拿命来赌!”

“小子,口气不小!”高个子沉声道,“把剑留下!”

萧直的神色凝重,紧紧盯着对方的手。

矮个子身子一晃,就来到他们的跟前。

他冷笑一声,侧头仔细打量连嫣,眯着眼。

连嫣后退一步,但此时和那矮个子相聚约一丈远。

萧直后退三步,侧身对着蒙面矮个子。

连嫣道:“你们蒙面,就是怕我认出来!”

高个子的身形一晃,就来到连嫣的跟前,然后大喝一声:“看招!”

高个子一掌拍出,无形的掌风发出“呼”的一声。

连嫣清笑一声,后退两步,单掌挥出。

她不拍掌,而是挥掌。

她的掌一过,对方的掌风也立即消失。

矮个子叫道:“好个女娃,果然有两下子!”

高个子嘿嘿冷笑,跨出一步,继续出招,瞬间就发了七八掌。

连嫣没有接掌,后退四步,挥了四掌,将对方的招式化解。

“吃我一招!”

矮个子见到高个子没占上风,大喝一声,立即凌空而起,单刀也跟着出鞘。

在那瞬间,连嫣挥出一剑,逼退高个子,身体就腾空而起,主动向矮个子进攻。

刀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响声。

两人在空中瞬间就拆了四五招。

萧直的身子突然一晃,就去到高个子的身边。

他的剑“嗖”的一声,仿佛从剑鞘里发出一股气流。

剑光一闪,差点将高个子划割成两半。

高个子见萧直动身时立即提防,惊叫一声,向后翻出,在空中抽出长剑,化解萧直的剑气。

萧直一击没得手,立即站住,不再追击。

他刚才被连嫣的内力震到,虽然休息了一段时间,可是内息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他的内功不高,所以没有再追击。

他要保存实力,不能浪费力气。

“好小子,竟敢偷袭我!”

高个子咬牙,怒瞪萧直。

连嫣飞身落地后,立即道:“萧兄弟,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萧直没有出声,身子又晃动,立即后退三丈多远,姿势还是跟刚才一样,都是做好拔剑的最佳姿势。

“嘿嘿,小女娃不用帮手,倒是自负的很!”

高个子冷笑,他斜眼看萧直,冷然道:“这小跛子,身法倒不错!”

矮个子冷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陪她玩玩!”

连嫣的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别以为我的剑不能杀人!”

蒙面人不再说话,一起出手。

矮个子先出手,凌空向连嫣劈一刀。

高个子又跟刚才一样,拍掌。

掌风呼呼,刀光如闪电。

连嫣挥剑,拍掌,后退。

她力敌两个人,并没有落下风。

刀光、剑气、掌风交错碰撞。

四周的落叶和尘埃飞舞,只有死亡的萧杀气息。

萧直后退,再后退。

他被剑气和掌风所逼,不想运功抵抗,因为他要保持力量对付后面来的人。

连嫣被刀光和掌风所逼,进退两难,只有死拼。

她很少遇到这样的紧急情况,但她没有后退。


当然,成铁钢对这些人的死,即可惜又很无奈。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怎么死,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

连嫣的心思起伏不定,隐约感觉死的这三个人跟成铁钢有关系,但是,她又找不到任何线索。

“成铁钢要我们当护院保镖,难道真的是为了护住那两样东西?还是有别的目的呢?”

她忽然怀疑成铁钢有别的企图,但是找不出任何迹象。

当然,花钱设圈套跟花钱买人命一样,她很小就知道这些道理。

胡海鹰对手下道:“给我传令,要兄弟们留意所有的陌生人,特别注意不带兵器的武林人,一旦发现异常人,及时报告给我。”

他摸着腰间的手铐,眉头微微皱起。

他本性虽然也贪图富贵,但是做事还算比较认真,而且很有原则。

当然,他认真做事的目的,通常只是为了从犯人那里捞一些好处。

陈小心和王阔每天都会出去,有时很晚才回来。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去做什么,也没有人问他们去做什么。

但是,每天晚上,他们都准时回来和成铁钢一起吃饭。

他们喝的酒不多,似乎一直保持自己清醒着。

成铁钢可不同,越高兴喝得越多,有时甚至喝得伶仃大醉。

他家有这么多好手保护,他很安心喝醉。

有时候,成铁钢会趁着醉意,问:“两位等的人还没到吗?可不能错失时机。”

陈小心只会笑着回答:“成兄又喝多了,是时机在等人。”

他们一个问得莫名其妙,一个答得迷迷糊糊。

连嫣等人时刻保持警惕,谁也不喝酒。

但是,他们仍然出了大事。

张贤备守夜时,突然死了。

他死在后院墙角里,身上没有伤痕,跟成家两个家丁的死法一样。

几个镖师都陷入恐慌和悲痛之中,特别是张贤备的两个助手,他们好像死了母亲似的,泪流满面。

胡海鹰捕头来调查时,只淡淡地道:“这人算是一个好汉,当年还做过捕快,人也精明,可惜,他死了也没给人留下线索。”

萧直正色道:“他的死因就是线索!”

胡海鹰点了点头,道:“他的伤口,就是那细小的针孔,连血也不流出来。

看来,这武器速度,一定很快。

这世上,能用一根手指长的绣花针,正面刺入一个人的心脏,这样的暗器确实厉害!到底是什么人,拥有这种武器来发射这么强的暗器?

当然,这针,可能是用手直接插的!”

胡海鹰认为武功在高的人,也很难用手劲将飞针穿透成人的胸部,直至插入心脏。

萧直道:“他的脸看起来很痛苦,死前一定很难受。”

胡海鹰点头道:“谁的心脏中了一针都很痛,而且都要死。

他闭眼而死,因为疼痛很难受,可能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暗算,还以为是身体突然不舒服呢!如果知道被人暗算,他的脸一定有怒色。”

他的经验老到,推断也很有道理。

张贤备坐在地上,靠墙而死。

他的长枪就好好的放在身边,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他生前没做过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是为了生存而做过捕快,然后在雄安镖局从趟子手做起,直到晋升为镖头。

他为雄安镖局滴过汗,也流过血,现在,他却安安静静死在这里。

他的家人,有六十多岁的老父,三十多岁的妻子和十二岁的儿子,他的死将会让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破碎。

连嫣想到张备贤无声无息的死了,忍不住伤心难过,又想起他的家人,不知不觉就已泪盈满框。

她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是,她有普通女子的柔软心和同情心。她只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手下的镖师。

方克是否能活着,还有郭才生的伤是否能好转,这都是她不敢去想的事情。

如今,张贤备死了,她的心也开始有些乱了。

她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她别无选择,她必须坚持下去,因为她已经无法放弃这份生意。

所以,发现张贤备死后,她只说一句话:“报官!”

她相信,衙门可以找出一些线索。

等到几个捕快离开后,连嫣才道:“传信鸽叫汪镖头和鲁镖头带人来。”

雄安镖局的汪旭金镖头的功夫极强,他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为人阴沉,而且出手时就不顾一切去拼命,很多人都怕和他交手,因此,很多人奈何不了他。

雄安镖局的鲁德是老镖头,已经走镖二十多年,做事稳当。

连嫣忽然觉得自己接下这单生意是错误的决定,不仅让自己烦恼,而且让镖局损失惨重。

她想了很多事情,几乎每天晚上都不能安睡。

“这些事情,会不会跟竞争对手威虎镖局有关?

假如是真勇帮干的,那么,现在暗中对付雄安镖局,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在帮威虎镖局?还是真的想毁掉我们?”

雄安镖局每年都花几千两白银送给地方衙门,寻求关照,但是,他们出到外地,经常遇到不知来历的人来劫镖。

镖局每年的伤药费和安抚费,也要花几千两白银。

当然,连嫣知道对方只想搞垮雄安镖局。

一年前,自从老镖头施宇死后,还有李镖头变成残废,两个镖师被杀,三个趟子手损命,丢失两次镖货,导致镖局损失几万两。

她有时很厌倦这种生活,但是,镖局的几十个镖头都靠镖局经营养活,她身为局主,无法放弃镖局。

假如一个人只为了自己而活着,那么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本来是千金小姐,用不着在江湖中奔波,何况,她的家底已经足够她好好生活一辈子了,但是,她继承父业,为了雄安镖局的名誉,也为了镖局里勤劳勇敢的人的生存,她义无反顾。

现在,她想的不是名誉问题,而是为那些死去的人交代,她必须找出幕后真凶。

当然,她不会真去找,她相信真相会出现,真凶也会现形。

接下来的现实,可能更加严峻和危险,但是,她必需去面对。


长弓知道女儿有一股傲气,也很争气,但是他更了解她的能力。

他时刻关心她,就因为他知道她的能力很有限,而她的骄傲的气势往往高出了她的能力。

“你手里的剑都拿不稳,怎么和别人比高下?我一伸手就夺下你的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长弓的笑容很慈祥,他从来不用严厉的话来教训女儿。

“哼!要不是爹阻挠,我一定跟她一决高下。要不是你,我的剑怎么会随便给夺走?她也不过比我大两三岁,功夫未必比我深呢!”

她还不服气,语气中还带着自信。

“要跟她较量也得堂堂正正的去找她,为何要替那小子出头?你这么做太不像话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叹了口气,脸上又露出笑容。

“你们觉得是谁指使那小子去动雄安镖局的东西呢?”他看了看老马和老军,似乎要知道他们的想法。

“一定有人指使,而且还有别的目的。”老军说道,“那小子是个胆小鬼,他应该知道后果的,没有人撑腰,或者没有很大利益,他是不敢乱来的!”

“我跟路师姐出来,然后路家的管家赶来了,他说师姐的家里有客人,要她立即回去。然后,我见姓杨的在街上叫喊,他说清远镖局目中无人,还说他们扬言就算是慧剑山庄的人也不怕,还说我师叔当年还是镖局的人放过一马,否则早就……所以我气不过,定要去评理。他们说我胡闹,所以我只要跟那个女的较量!”

肖诗尊敬师叔路婵盈,不容别人说师叔的是非,所以她闹到要和连嫣比武的地步。

“这小子除了会偷鸡摸狗,没什么本事,胆子也小,怎么敢在大街上胡乱说话?”

老军自言自语,突然用力拍大腿,叫道:“一定有人想跟雄安镖局的人干一场,还有,那个马鞍一定有问题!”

长弓淡淡地道:“马鞍里除了有银票,只怕也没什么很值钱的了。这么一匹好马,不熟悉它的人,是很难靠近它的,这小子也算活该。”

一匹好马的背上放钱,只要不是很有本事的人去动它,一般很难从马背上取走东西,当然也很难将马偷走。

“不知道他们押的红货是什么?镖局动用了这么多人,连董总镖头也亲自押镖,这东西一定不简单,而且他们似乎也是为了比武大会而来的。”

老军一向喜欢猜武林中的事。当然,他虽然是个残疾人,武功也很有限,但是他总觉得自己是武林中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是慧剑山庄的人。

长弓看着女儿,微微一笑,和蔼道:“你啊,尽是学着你的母亲,总喜欢没事惹事。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可知她的武功怎么样吗?如果她真出手,你小命只怕难保了。人家没出手,就知道你不配跟她动手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经常说,要想赢敌,先找机会,要从对手的身上看他的缺点,可是你老是记不住。”

“你只会说这些,可自己为什么不练呢?只会看有什么用?我觉得一个人要经历多了,功夫高了,自然会领悟很多别的招式,后来就能随机应变。”她虽然很听他的话,但是总是喜欢反驳几句。

长弓这时才想起陆水天,立即问老军:“你们都出来了,那么,那个年轻公子呢?”

“他见你离去,也匆匆起身追出来,我们以为他要跟你一起,没想到却不是。”

老马道:“嗯,这人有点奇怪,不过,看样子也不是坏人。”

长弓笑道:“我岂会收留坏人?”

老军道:“看他神神秘秘地,我怀疑他不是很正直的人。”

长弓笑道:“难道我们哥儿几个算是正直的人?”

他们相视而笑。

老军忽然对肖诗道:“雄安镖局的局主,你居然敢向她挑战,也不怕别人嘲笑!”

“我偏要知道她有多大的本事!”

长弓严肃道:“她的本事,你再学十年也不及她!”

肖诗半信半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长弓望着远方,道:“这天下,有几个年轻姑娘比得上她?一个也没有!”

肖诗不服,道:“她有那么多人保护,自然了不起!”

“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别异想天开了!她不是靠别人保护的,是她在保护别人的!”

肖诗凸起嘴唇,冷笑,道:“我才不信呢!”

“将来,也许你会明白的!”

他们沿着山庄的南面走,此时,太阳挂在西山之上,正是巡山的好时间。

他们经常一起巡山,当然,巡山就是为了能碰到运气,为了有更丰盛的晚餐,因为这山上有不少的野兽和飞禽出没。

长弓没有带他的弓,但是老军随身带的一把匕首,加上老马的铁叉,这对他们来说,已算是很好的捕猎工具了。

远处树林上面,突然出现两条人影,一灰一白。

两个人就像云雾变成的,仿佛轻飘飘地在树木的枝头上。

肖诗首先见到那两个人,她好奇而惊讶。

“咦——那是人呢!怎么能这样站在树的枝头上?”

长弓道:“别出声!这是轻身功夫很高明的武林人!”

老马赞道:“真了不起!这世上,居然真的有如此高明的神功!只怕我们大庄主也无法站在上面片刻,可他们似乎一直站在树的枝头上!”

长弓道:“走,我们过去瞧瞧!”

老军道:“咦,好像是那个小子!”

老马问:“哪个小子?”

老军没有回答,却又惊叫道:“啊!另一个是那个愚公!”

长弓道:“不对!好像不是那小子,好像是一个女子,还有一个男子!”

老军道:“男的好像就是我见到的愚公!你们看他的衣服,灰色的,袖子有蓝色的断层。”

长弓道:“咱们过去瞧瞧,小心,别出声,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老马道:“这女的,确实是女人!嗯,而且好像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肖诗道:“他们分明是准备过招了!啊,那个女子,不会是连嫣吧?”

他们从一条小路急匆匆走过去,只盼能靠近那两个人。

可是,他们还没靠近,那个白衣人突然就消失了。

灰衣人似乎还发出笑声,然后也突然消失了。

老军嘟哝着:“跑得好快!”

长弓道:“他们一定发现了我们,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可惜,要是他们过几招,让我们大开眼界也好!”老军道。

长弓道:“算了,咱们回去!反正也赶不上他们。”

老马道:“对,咱们再路上行动慢一点,只要有野兽出没,那就好办……”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在一起去捕猎了,因为死神突然降临了。

老马一向喜欢沉默,因为他说话有点结巴。但是他的耳目很好,为人也很机警。

他们在路上正享受夕阳,根本没没留意路边会有人。等他们发觉有陌生人时,路边突然冒出四个人,然后就有暗器招呼他们。

这事情很突然,老马似乎没有平时反应那么快。

路上的敌人很凶狠,而且比虎豹还迅捷,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杀手。

他们致死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来杀他们。

老军最先倒下,但是他没有立即死掉,他的腿上中了毒镖,瞬间晕死过去。

老马的脖子冒出鲜血,喉头上插一把飞刀,他虽然一下子还死不了,但距离死亡已经不远。

长弓在慌乱中中抱住肖诗,迅速在地上一滚,躲过了四枚致命的飞镖。

路上陡然闪出的四个人,都是披头散发、用黑墨涂上大半边脸的人!其中,有两个人带刀,一人持剑,一人提长枪。

他们原本已计划好,一出手就必须解决四条人命,然后立即离开,所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慧剑山庄的附近动手,毫无畏惧。

他们要杀人,自然也不怕死。

可惜,低估了对手,因为长弓和肖诗没有受伤。当然,他们虽然算不上是高手,但绝对是会杀人的人。

如果长弓反应再慢一点,他和肖诗现在已是死人。十几年来,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凶险的事。他闪避的动作虽然有点笨拙,但是这是很有效的方法。只可惜,老马和老军已经失去了知觉,可以被判定为死人了。

长弓没有看倒下的伙伴,而是鹰眼般盯着眼前的敌人。

四个杀手的行动迅速,他们很快守在路的两头。他们在前后的路上拦截,以防长弓和肖诗逃脱。

他们反应之快,也可算得上是武林中的好手,从他们的身手和应变中,可以知道他们杀人的经验一定很丰富。

他们不着急对付长弓,因为在他们以为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虽然长弓父女还好好的站着,但是,他们看来,长弓很快就和老马一样。他们第一次杀不死长弓和肖诗,还可以杀第二次。

肖诗挡在长弓前面,剑已出鞘,却不敢出手。她知道凶险,所以不敢乱动。

长弓终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老朋友,眼睛顿时已冒出火来,左手拉住女儿,阻止她出手,朝对面的人怒喊:“你们是什么人,谁叫你们来的?”

肖诗第一次遇险,而且对手残酷狠毒,害怕得手已发抖,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一时说不出话来。

长弓打量对面的人,断定他们不是刚才出现在树枝上的人,于是握紧拳头。

他的拳头随时都能打出去,但他想知道为什么发生了这种事,他在等待答案。

握枪的黑衣人忽然笑了笑,那笑声仿佛是磨刀时发出的声音,尖锐而冷酷。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只不过是要杀死你们而已!我们当然不必认识你,只是执行任务而已。我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就是这么回事儿,只怪你们和那些镖师有过节,所以,你们只好认命吧!”

在这四个杀手的眼里,长弓父女无疑已经是死人了,他们自信只要再出手,这父女两人一定就死了。

“你们把主使的人说出来,我可以放过你们!”

长弓的声音冰冷,握紧双拳,瞪着他们,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威风凛凛。

“但是,每个人留下一只手,而且从此离开这个行业!”

他说话很慢,语气中带着一种命令,就像是强者动怒时发出的警告,也只有那些握住生杀大权的人,才有他这样的气派。

带单刀的灰衣人冷笑,奸笑一声,侧头打量肖诗,嗓音低沉,仿佛是公鸭子学人说话。

“这娇嫩的妞儿不错,如果这事情不紧急,应该先留着享用几天,那可多么的爽啊!嘿嘿!”

提剑的人附和配单刀的人,也侧头打量肖诗,用大家都听不懂的话说了两句,然后奸笑。

他那张猥琐黑脸上突然扭曲变形,变得狰狞丑恶,语气里尽是冷酷和淫贱,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发出贪婪兴奋的光芒,宛如狡猾饥饿的狐狸突然看见了鲜肉,贪婪而凶残。

长弓对女儿低声道:“今天,爹让你知道一个秘密!你不用担心,先别动!”

长弓打量着对面带刀的人,慢慢握紧双拳,准备出手。

他左脚刚跨出半步,却又硬生生的收回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用不着出手了,因为他听到背后有人冷笑,这个笑声有几分轻蔑,也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

“嘿嘿!你们这……四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活的不耐烦了,对不对?”

黑衣人拔剑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是刚出声的人已闪到他的面前,还在他的胸口按了一下。

他只看见一张俊俏的笑脸,却看不见那个人用什么招式,只发觉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然后就倒下。

握长枪的杀手刚提起长枪,正想刺穿对手,可他的速度不够快,只见胸口被对手按了一下,然后身体就向后倒,惊慌之中,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另外的两个杀手也没有来得及出手,一个人的单刀只是刚挥出,身体就向后倒飞,重重摔在地上,一声也没喊出来就晕死过去。

另一个刀手的刀则插入自己的胸口,一时没有倒下,他的满脸色恐惧,双眼如死鱼眼般凸出,颤抖的双手抓紧刀柄,却没有力气拔出来,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面部朝下,卧倒在地上。

突然出现的,是一个年轻人,白衣黄袍,相貌十分俊美,乍一看就像一个大姑娘。

他出手迅捷狠辣。

他的这种身法,简直就像传说中移动的鬼影。

他冷冷地瞧着地上的尸体,脸上露出诡异而残酷的笑容。他的这种残忍的杀人手法,比四个杀手的手段更加冷酷无情,更加凶狠残忍。

他只晃动几下子,可那都是致命手法,那种手法又快又准又狠。

四个杀手很快就死掉了。

他们从事最古老的行业,也就是要人命的行业,可现在却把命送给了别人。

杀手也是人,也一样会被杀死。

他们死前还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快就死,也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里。

当然,死人是用不着知道这些事的!

有时候,捕猎者也会变成猎物,杀人的人,自然也会变成被杀的人。

行走江湖的人,有时候,就像野外生存的禽兽,要活下去,就必须将对手杀死。

长弓只冷冷地瞧着杀人的年轻人,眼神变得暗淡,似乎还带着几分悲哀。

他认识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们有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感情,那种感情,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荒唐,甚至感觉没有意义。

两人四目相对,立即移开。

长弓板着脸,神情冷漠,一点感激的意思也没有。

“杀人者,死!”

那个年轻人似笑非笑,一张白净的脸看起来就像大姑娘的脸,显得过于娇美,微笑时甚至还有点妩媚。

那么,突然出现的这个年轻人是谁,他为什么一出手就除掉四个冷酷的杀手?

这个人是木兰兴,就是雄安镖局的木兰兴!他用的是最有效的手法,一招致命!他瞬间就解决战斗。

他喜欢用这种手段对付敌人。

以前,他就经常这样对付敌人。当然,他自然是从杂货店里追来的。

“这几个人,刚才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我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嘿嘿,现在这样子,不用理他们是不是坏人了。”

他杀了人,可似乎没感觉到自己是杀了人,而是杀了几只畜生一样。

或者,在他的心里,这些人和畜生没什么区别。

木兰兴望着地上的死尸,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瞧了瞧长弓,才打量肖诗,深深吸一口气,懒洋洋地道:“当然,死人是用不着去分辨了,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重要了。”

长弓板着脸,仔细打量木兰兴,目光从他的头看到他的脚,然后慢慢地转移目光,朝躺在地上的死人扫了一眼,长长叹息一声。

肖诗站在父亲身旁,愣在那里,痴痴看着木兰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智跨出两步,瞪着劳喜。

周慧颖跨出一步,笑嘻嘻地看着劳喜。

苏鹏护着伤口,咬牙,尽力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输了!”

一个人在愤恨中,承认自己输了,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苏鹏抓起落在地上的手腕,恶狠狠瞪萧直一眼,一溜烟往屋子跑去。

他流了很多血,要好好活下去,只好先跑去处理伤口。

劳喜和成铁钢的掌心已冒了冷汗,他们被萧直这次的胜利而震惊。

劳喜本来打算要出手击败萧直,但是他一直不是苏鹏的对手,如今见到苏鹏惨败,一时愤怒,差点就出手,但见周氏兄妹有举动,心知自己很难占到便宜,终于不敢出手。

他为人机灵,自知不是萧直的对手,更不敢出声要找萧直过招了。

“萧兄弟,你总是喜欢冒险,出手这么迟,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连嫣轻轻叹息一声,她知道在苏鹏伸出手那刹那间,就能破他的虎爪功,那是最好的时机。

“是的,姑娘说得对,但是,我最后还是赢了。”

“以他这样的武功,本来就不应该逞强的。”

萧直确实出手迟了,对方的手几乎已经抓住他的脖子。

他不擅长刺剑,所以他虽然知道破对手的最好时机,可是他没有去把握。

他选择更有把握的时期,一出手就击败对手。

陈小心对王阔道:“看来,他们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能在道上走那么久,果然有些手段。”

王阔冷笑,仰头望着远处,神色孤傲。

“童子操刀是不能走江湖路的。萧镖头果然好本事,但是,不知能否接得我几刀?”

王阔的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内心也对萧直有几分防备。他已经看出萧直虽然年轻,但是用剑绝对是老手。

连嫣本来就不想比试,更不想出手,她也厌倦跟这些人动手,但是,看此情形,她似乎不能退缩了。

她要对付王阔。

她看得出王阔比苏鹏更难对付,担心萧直对付不了。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萧直到底有多少能耐,她平时只会指教他,从来没跟他动手过招。

当然,她不认识王阔,更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武功,可她必须迎战,因为她不想让萧直冒险。

有的事情,她是不能回避的。

在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就有道理,人活着,往往就凭本事来请道理,本事越强的人就越有理,这是很多时候的江湖规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手里的剑,总得要拔出来的!

“萧镖头侥幸赢了一场,看来还真有点本事!”

王阔避开连嫣的目光,斜眼看萧直,傲然道。

萧直盯着王阔,冷冷地道:“你最好别高估自己!”

“我从来不高估别人!”

王阔回答的语气很坚定,斩钉截铁。

“你的运气好。”

“对付阁下,在下的运气一定很好!”

“好,你不妨试试!”

“好,那咱们较量较量!”

成铁刚瞧着萧直,又瞧了瞧王阔,却不说话,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王阔刚才听到连嫣评论萧直出手,才知道连嫣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他没有把握对付连嫣,况且他一向自负,不想跟比自己小的女子动手,所以他故意用语言激萧直。

“萧兄弟,还是我来吧!”

连嫣看着萧直,和蔼一笑。

“他们想试试我们镖局的武功,那么,我就给他们尝滋味,小姐是千金之躯,犯不着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周智插话道:“萧兄弟说的对,对付他们,用不着姑娘来凑热闹。”

连嫣淡淡一笑,对萧直点头道:“小心。”

萧直缓缓点头,道:“我会用你的剑法,谨慎去对付他!”

王阔用刀,那是一把三迟多长的紫金色的鱼鳞刀。

一般的武林高手,不用这种名贵的刀。用这种刀的人,一般都很有钱,同时也有高超的本事,否则就守不住这把刀。

王阔不是很有钱,但他很能挣钱,以前,他杀一个人得到的报酬,最少是五百两白银。

今天,他不紧是为钱出手,而且是为了身份、地位和利益而出手。他本来是用剑的,自从离开“金钱行天下”后,他已经不再是只为了钱才出手的人,他改行,所用的武器也改了。

当然,他已经不是专业杀人的杀手,所以,他不再讲原则,所以现在他随时都可以出手杀人,只要他喜欢。

其实,很久以前,王阔的“超风剑”以快和凌厉致胜。

现在他改用刀,自己命名为“狂风刀法”,在快上多了几分狂。

王阔的长啸一声,手一挥,激起一陈风。

刀风把围观的人逼得后退,距离较近的树枝摇晃,无数的叶子在空中纷飞。

萧直就像冲浪里的一叶扁舟,在水面漂浮,不管风浪多狠也不能淹没他。他避开伶俐的刀锋,却没有出手还击。

周智握紧剑,神色有些紧张,他的目光跟着萧直的身影走。

连嫣的神色复杂,眼睛离不开萧直的身影,眉头偶尔隐约在动,表情有时也微变,她时而心平气和,时而感觉惋惜,时而有点紧张。

周慧颖时而紧张时而放松,脸色极为复杂。

张贤备比较冷静,虽在观战,但目光经常瞧着陈小心等人的举动。他根本无心观战,防备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王阔很快就出了十五招,有两招差点就伤到萧直。

萧直的身法极快,总能在最关键时刻闪开对手的刀锋。

众人对萧直不还手感到疑惑和好奇,当然也只有镖局的人为他担心了。

突然,断剑出鞘,有如惊鸿闪电。

两个人影腾空而起,闪出两道光芒。

刀剑相碰,一声巨响,两股劲力碰撞,激起强烈的飓风。

一棵树的叶子瞬间被吹散,部分树枝碎裂散落。

有的人惊呼一声,后退几步,缓冲劲力。

萧直借力,飞身后退,掠上屋顶。

王阔大吼一声,想追上去,只跨三步就停住,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微风吹过,王阔的左肩及腰部感觉到凉风。然后,他发现自己中招了,他输了。

他低着头,慢慢回屋子里走,不说话。

“你服了吧?”

萧直似乎很疲倦,从屋顶下落后,就走到一块石椅边,缓缓坐下,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脸色苍白。

王阔沉默,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他不敢看萧直,也不想说话。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

连嫣松了一口气,走到萧直身旁,神色和蔼,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抬头看陈小心,脸色凝重,语气也严肃起来。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我们的去留,得看主人的定夺。我不喜欢动手,更不想伤人。大家在江湖上走,和和气气的该多好,何苦非要争得流血死伤的下场呢?”

周智却道:“如果刚才让我对付他,哼,那他现在就躺在地上了!”

其实,周智根本没有胜算,但是他刚才看出王阔的破绽,所以他才这般说。

假如真的是周智上场,他不会像萧直这样冷静,结果就算他知道对手的破绽,只怕也未必能抓住时期,更何况,他能否抵挡王阔的进攻还无法确定。

陈小心冷笑,瞧了瞧萧直,道:“萧老弟果然了不起,英雄出少年,佩服!”

周慧颖道:“你们服输了吗?”

陈小心的双目发出凶狠的冷光,却没有出声。

周智大笑,望着远处,摆出一副不屑看陈小心的样子。

陈小心冷冷地瞧着周慧颖,手掌不自觉地摸到剑柄上。

杀气还没散去。

但是,连嫣等人似乎在等陈小心出手。

下一战,谁来替代萧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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