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景琛苏眠的女频言情小说《顾景琛苏眠写的小说七年暗度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小号真好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灵月寺回来后,顾景琛再没出现过。整整五天。他只是时不时打发小厮传话:“大人公务繁忙。大人今日在衙门。大人说让姑娘好生休息。”我心知肚明,他是在陪着苏兰。那天她摔得“很重”,需要人精心照料。我开始一件一件收拾自己的东西。从衣柜到妆奁,从书案到床榻。在柜子深处,我翻出一个檀木匣子。木纹细腻,边角包着黄铜。这是顾景琛去年送我的生辰礼。打开时,一缕沉香飘出。匣子里躺着一支青竹簪,竹节纹路天然,一截碧玉做的竹叶在顶端轻轻摇曳。“这支簪子配你的气质,淡雅清丽。”他当时这样说。可前些日子,我在苏兰头上看见一模一样的簪子。不,不是一模一样——她那支簪子的翡翠更加莹润,流苏更加纤细,连竹节的纹路都更加精致。记得苏兰第一次见到我戴这支簪子时,眼睛都直...
《顾景琛苏眠写的小说七年暗度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从灵月寺回来后,顾景琛再没出现过。
整整五天。
他只是时不时打发小厮传话:“大人公务繁忙。大人今日在衙门。大人说让姑娘好生休息。”
我心知肚明,他是在陪着苏兰。
那天她摔得“很重”,需要人精心照料。
我开始一件一件收拾自己的东西。
从衣柜到妆奁,从书案到床榻。
在柜子深处,我翻出一个檀木匣子。
木纹细腻,边角包着黄铜。
这是顾景琛去年送我的生辰礼。
打开时,一缕沉香飘出。
匣子里躺着一支青竹簪,竹节纹路天然,一截碧玉做的竹叶在顶端轻轻摇曳。
“这支簪子配你的气质,淡雅清丽。”他当时这样说。
可前些日子,我在苏兰头上看见一模一样的簪子。
不,不是一模一样——她那支簪子的翡翠更加莹润,流苏更加纤细,连竹节的纹路都更加精致。
记得苏兰第一次见到我戴这支簪子时,眼睛都直了。
她缠着我讨要,撒娇说:“姐姐,你送给我好不好?”
我说这是定情信物,不能给她。
没想到顾景琛转头就给她买了更好的。
我的“独一无二”,在他眼里不过是随手可得的玩意儿。
又翻出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这是我们定亲那天他给我的。
说是特意让人绣的,一针一线都是心意。
绣工极好,莲瓣层层叠叠,金线勾边,针脚细密。
当时我爱不释手,天天贴身带着。
后来我才知道,苏兰身上那个镶着珍珠的香囊,也出自同一个绣娘之手。
想来,他是一次买了两个,顺手送我一个罢了。
这些年,我以为的独一无二,不过是他顺手为之。
我以为的用心,不过是敷衍了事。
距离婚礼只剩三天,顾景琛终于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时,我闻到一股陌生的脂粉香。
那不是我用的,也不是苏兰常用的味道。
他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胭脂痕迹,就在颈侧,想必是匆忙中没擦干净。
见我坐在那里,他神色有一瞬的尴尬。
“这些日子公务繁忙,”他轻描淡写地说,整了整衣领,“没来得及看你,婚礼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都准备好了。”
他在房间里踱步,目光扫过空了一半的妆台和书案,忽然停下来:“怎么感觉房间空了许多?”
我没说话。
“兰儿的脚好多了,”他接着说,“只是还不太方便走动,这些天就不来陪你了。”
我依旧沉默。
他大概觉得尴尬,随手拿起桌上的香炉把玩。
那是他去年送我的暖手铜炉,他却像是完全不记得,把玩两下就随意放下,香炉在桌上磕出一声脆响。
这就是他对待我之物的态度。
轻慢,随意,毫不在意。
我偷偷看他一眼,只见他眉宇间带着倦色,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想必是在苏兰那里耗了太多精力。
“我只收拾了些自己的东西。”我轻声说。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显然没听出我话里的深意。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我已经把自己抽离得如此干净,总不会影响你们卿卿我我了吧。
他又随口说了些场面话,就匆匆离开了。
脚步声快而急促,想必是赶着去看苏兰。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这样的人,我居然等了整整七年。
不过,再也不用等了。
婚期将近,顾景琛突然变得殷勤起来。
他频繁出入我的院子。
“眠儿,你看这些绸缎如何?”他捧着一匹淡粉色的锦缎,“我特意让人寻来的,说是江南新进贡的。”
我抬手轻轻摸了摸:“很好。”
“我看你房里空了许多,”他四处打量,“要不要再添些摆设?”
我只是摇头。
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又让人搬来几个青花瓷瓶,“这些都摆上,你向来喜欢清雅的物件。”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中生出几分疑惑。
直到晚膳时分,他亲自端着一碗参汤送来,坐在我对面欲言又止。
“眠儿,”他终于开口,“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嗯?”
“兰儿这些年在府上,也算是与你相处得不错……”他斟酌着词句,“我想……让她做我的妾室。”
我端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
“当然,”他赶紧补充,“是等你进门之后,让她给你奉茶,她从小父母双亡,这些年也算与你姐妹情深,以后还是可以服侍你……”
我轻轻放下碗,平静道:“好。”
“你……同意了?”他似乎有些意外。
“有何不同意的?”我淡淡一笑,“你想纳谁便纳谁。”
他愣了片刻,忽然沉下脸:“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我记起从前一次,他只是在园子里与苏兰说了几句话,我就整整三天不让他碰我的手。
那时我总是爱吃醋,稍有风吹草动就要闹脾气。
可如今……
“眠儿,”他的声音变得生硬,“兰儿是个可怜人,从小寄人篱下,你们家也没把她当做一家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依靠,你若是存心刁难她……”
“我不会刁难她。”我打断他的话。
他似乎更加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
正说着,一阵脂粉香飘来,混着茉莉的甜腻。
是苏兰来了。
我知道她故意放轻了脚步,就像往常一样,想要在我这个“瞎子”面前耍些小把戏。
“姐姐,”她拖着甜腻的长音唤我,“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来。”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是我最爱的桂花糕。
她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是琛哥特意让人做的。”
“那日琛哥还说,”她又凑近了些,“等我进门后,这些点心就让我来准备,我一定比厨房做得更好。”
“姐姐放心,”她又道,“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和琛哥的。”
顾景琛在一旁听着,既不阻止,也不出声。
她还要往下说,外间突然传报——“老夫人到”。
老夫人进屋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兰儿!”老夫人喝道,“你怎么在这?谁准你来夫人房里的?”
苏兰慌忙起身,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作惶恐。
她跪下请罪:“老夫人恕罪,是我、是我……”
“还不快回去?”老夫人冷声道,“你的身份,也配在这儿放肆?”
苏兰磕了个头,慌忙爬起来退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看了顾景琛一眼,眼中含着泪光。
顾景琛立在旁边,神色阴晴不定。
老夫人在我对面坐下,声音和缓了许多:“眠儿,你马上就是当家主母了,要学会宽容。”
“是。”我应道。
“你眼睛不便,景琛在朝中又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总要有人替他应酬。”老夫人叹了口气,“兰儿这孩子,倒也知进退。”
我垂眸不语。
看来老夫人也早知顾景琛要纳苏兰,我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荒谬感。
“老夫人,”我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不如……我退婚吧。”
“胡说什么!”老夫人惊得站起身。
“既然景琛喜欢兰儿,”我平静地说,“不如直接娶她做正室,她年轻貌美,又懂得伺候人,想来比我要强得多。”
顾景琛猛地站起身:“苏眠!”
“眠儿,”老夫人拦住他,“你这是在赌气吗?你和景琛可是圣上赐的婚,你为救他连眼睛都瞎了,这份情谊多难得。”
她拍着我的手:“放心,祖母不会让他宠妾灭妻的。”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舅舅已经回信要来接我,后日就是大婚之期,我已经等不及了。
灵月寺里人头攒动,都是来祈福的男女。
苏兰搀扶着我走在石阶上,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怜悯,更多的是不解。
谁会相信一个瞎子也配求得好姻缘?
石阶很长,顾景琛走在前面,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懒得。
倒是苏兰不时凑到我耳边,假惺惺地描述着周围的景色。
“姐姐,你看那对璧人多登对啊……哎呀,对不起,我是说……”她装作歉疚的样子。
我淡淡一笑:“无妨。”
终于来到大殿前,苏兰扶我跪在蒲团上。
动作间,我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七年前那场大火,为救顾景琛,这道疤便永远留在了我身上。
当时的他是那样感动,说这辈子都会对我好。
可如今,连这道伤疤他都忘了吧。
我低头叩拜,并未等顾景琛一同跪下。
香烟缭绕中,我能听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这位小姐,”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是寺中的老尼,“要与心上人一同叩拜,才能求得好姻缘啊。”
顾景琛这才不情不愿地跪在我身边的蒲团上。
可就在此时,苏兰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另一侧跪下。
“这……”有人小声惊呼。
“那个小姐怎么回事?”
“也太不知羞了吧……”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顾景琛似有诧异,却终究没说什么。
起身时他伸手要扶我,或许是觉得周围人多,要做做样子。
我不着痕迹地避开。
抬头时,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变成难以掩饰的不耐。
这个表情我已经很熟悉了,每次他不得不陪在我身边时,总是这样的表情。
他转身,默默将苏兰扶起。
老尼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怜悯。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沉默不语。
“回府吧。”顾景琛淡淡道,脸上掩饰不住的不耐烦。
“我要去求签。”我说。
他皱起眉头:“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转头对苏兰道,“兰儿,你陪眠儿去。”
苏兰乖巧地应了,扶着我进去。
我从签筒中取出一支,递给她。
“哎呀,”她故作惋惜道,“姐姐,这是下下签呢,说是……愿望难成……”
她语气轻快,分明是幸灾乐祸。
大概在她看来,这签文预示着我和顾景琛的婚事会有变故吧。
“我再去求一支吧。”我作势要走。
“别求了,姐姐。”她拉住我,“一支已经够了,这是菩萨的指引,强求不得的。”
她不知道,我早已看清那支签文:
“所求终得偿,只是非所愿,前路虽曲折,终得见月明。”
我的愿望哪里是与顾景琛白头偕老?
那个爱我、懂我、愿意做我眼睛的顾景琛已经不在了。
如今站在我身边的,不过是个虚伪的陌生人罢了。
我要回江南,在那里,有疼我的舅舅和外公外婆。
这才是我真正的心愿。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姐姐,我们回去吧,”苏兰催促道,“别让琛哥等急了。”
我微微一笑:“好。”
天刚亮,我就醒了。
一眼看到架子上挂着的肚兜,淡粉色香云纱,缀着琉璃扣和水晶流苏。
前几日我特意让绣娘做的,一件自己留着,一件给兰儿。
想起昨晚那些话,我只觉得恶心。
“把这肚兜拿去烧了。”我对侍女说。
侍女刚出去,顾景琛就进来了。
大概是昨晚我没让他握手的反常,让他起了疑心。
“眠儿,我让厨房熬了你最爱的莲子粥。”他温声细语,亲自盛了一碗放我面前,“昨晚睡得好吗?多吃点。”
我只是点点头,把那碗粥轻轻推到一边。
想起他的手昨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游走,就觉得碰什么都脏。
门轻轻被推开,侍女端着早茶进来。
我余光瞥见苏兰悄悄跟在后面溜了进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顾景琛佯装若无其事,继续和我说话:“尝尝这个糕点,是新做的。”
可他的眼神早已黏在苏兰身上。
苏兰贴着他坐下,手指顺着他的背脊暧昧地滑下。
顾景琛眸色一深,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眠儿,这茶不错,你喝喝看。”他说着,另一只手却搂住苏兰的腰。
苏兰得意地环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顾景琛低头在她颈间深嗅,还不忘对我说:“这个酱菜也不错。”
我强忍着恶心,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你侬我侬。
顾景琛的手指插进苏兰的发间,她则半倚在他怀里,嘴角挂着娇媚的笑。
她大胆地亲上他的唇,而他竟也不躲不避,一边回应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粥可还合胃口?”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恶心的一幕,故意碰倒了面前的碗。
“小心!”顾景琛嘴上关切,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耐,显然厌烦被打断兴致。
他皱着眉头拾起打翻的碗,又重新盛了一碗放我面前:“好好吃饭。”
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我吃好了。”我站起身,转向门口的方向,“你们慢慢吃。”
这句话让顾景琛的表情瞬间僵住,而苏兰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回到房里,我呆坐到半夜。
秋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也吹醒了我混沌的心。
月亮很亮,把房间照得通透。
架子上挂着顾家为我准备的大红嫁衣,金丝银线绣着并蒂莲和交颈鸳鸯。
听绣娘说光这嫁衣就绣了三个月。
案几上还摆着今早才送来的头面,翠玉流苏、赤金凤冠,样样精致。
这是老夫人特意为我挑的,说要让我做顾家最美的新娘。
我伸手拿出藏在箱底的信匣。
这是我从小带到顾家来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装着舅舅这些年的来信。
舅舅在江南任知府,为官清正,深得百姓爱戴。
七年前父母离世时,他立刻从江南赶回来。
见我双目失明,悲痛欲绝,当即要接我去江南。
“眠儿,跟舅舅去江南吧,外公外婆天天念叨你,你堂哥堂姐也都盼着你去。”舅舅拉着我的手说。
可我那时沉浸在丧父丧母的悲痛里,一步也不愿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
后来……是因为放不下顾景琛。
那时的顾景琛多温柔啊。
每次舅舅来信,他都会亲自读给我听。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念着舅舅的牵挂。
回信也是他代笔,我说一句,他写一句。
“景琛待我极好,望舅舅和外公外婆放心……”这是每封回信必写的话。
即使舅舅后来三番五次来信,说外公外婆总是念叨我,说江南的秋天有最好的桂花糕,我也没有心动。
只觉得有顾景琛在身边,便是最大的安稳。
这些年舅舅的信渐渐少了,但每封都透着浓浓的关切。
临近我大婚,他又写了信来,说要来参加婚礼。
我翻着这一封封发黄的信纸,泪水突然涌出来。
为了顾景琛这样的人,我竟辜负了这么多真心。
不知现在舅舅还愿不愿意接我去江南……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擦干眼泪,把信收好。
门被推开,是顾景琛回来了。
从他脚步虚浮的声音听来,应该是喝了些酒。
自父母去世后,我便有些害怕黑夜。
这些年每晚都要他握着我的手才能入睡,这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习惯。
他摸黑走到床边,我感觉到他伸出手要握住我的手。
我悄悄往里侧了侧,转过身去,还刻意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的手顿在半空,良久,一声轻嗤。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带上。
我以为自己会整夜难眠,没想到竟睡得格外沉。
大概是因为心死透了,连做梦都懒得做。
还不等我回答,院外传来脚步声。
是表妹苏兰来了。
她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我家中。
后来我父母也离世,她便跟着我一同来到顾景琛府上,每日专门照料我起居。
“琛哥,我来送些参汤给姐姐。”苏兰温声细语地说着,款步走到他身边。
见他正在给我上药,便顺势跪坐在他身侧,纤纤玉指替他拭去额角的汗。
顾景琛眼底闪过一丝炙热。
他抬手抚过她的鬓角,指尖掠过她的耳垂。
苏兰故作躲闪,却又靠得更近了些。
“有劳你挂心。”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手指却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我正给眠儿上药。”
我端坐着,看着他们越发大胆的举动。
顾景琛甚至在我眼皮底下,将脸埋进苏兰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苏兰红着脸推他,口中却叫着“姐姐”,问我可要喝参汤。
这时他忽地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极尽缱绻。
他们以为我看不见。
这情意缠绵,却又要装作君子淑女的模样。
“姐姐,我把汤放在这里,你待会喝了吧。”苏兰起身时,还被他拽了一下,差点跌进他怀里。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眼角瞥见她离开时,顾景琛的手指仍在她腕间流连。
到门前,她还回眸给了他一个媚眼。
原来在我眼前,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只是我从前看不见,如今却不得不看。
一支支钝箭,正插在我心口上,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苏兰转身对顾景琛勾了勾手指,嘴上却甜甜地说:“琛哥要照顾好姐姐哦。”
她靠在门边,媚眼如丝:“我要去老夫人那儿请安了。”
顾景琛喉结动了动,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苏兰冲我这边笑了笑,砰地把门关上,却没走。
“眠儿,”顾景琛站起身,声音突然变得公事公办,“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得出去一趟。”
我低着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嗯,你去吧。”
“你好好休息。”他急匆匆离开。
门缝里,我看见苏兰还在外面等他。
看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瞎子,连骗都不用好好骗了。
我等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对要搀扶我的侍女摆摆手:“不用跟着。”
盲杖在地上点着,我装作还是个瞎子,慢慢往外走。
路上碰到一个侍女,我顺势抓住她的衣袖:“兰儿去哪儿了?”
“二小姐……回房了。”
我扯了扯她的衣袖:“带我去兰儿房间。”
一路上,侍女走得很小心,生怕我这个“瞎子”摔倒。
我从前因为眼睛不便,很少出门,对府里的路径也不熟悉。
“到了。”侍女停下脚步。
“你退远些,我要和表妹说话。”我挥挥手。
等脚步声远去,门里就传来说话声。
“这肚兜真漂亮……”是顾景琛的声音。
“那是苏眠给我买的,说什么要姐妹情深一起穿。”苏兰咯咯笑着,“我才不要跟个瞎子穿一样的呢!”
“不喜欢就脱了。”顾景琛声音低哑。
“讨厌……你别这样……唔……”苏兰的声音变得娇媚。
我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暧昧的声响,只觉得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散了。
原来痛到极处,反而感觉不到痛了。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深情,在这一刻彻底成了一场空。
我转身离开,步伐出奇地平稳。
心已经死了,又怎会再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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