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连友摔死之后,她那里就再也没被男人碰到过呢!虽然刚才只是一瞬间的接触,也足够使她面红耳赤,惊慌失措了。
陈飞本以为能和她聊上几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意外,刘彩云居然背过去了,不禁哑然失笑。
刚才一晃,使不少乘客都撞在一起,又惹来一片骂骂咧咧。接着就各自的想要趁机多挤出点空间来,能够得空喘口气。
这样一来,不但没有宽松,反而更加挤了。
陈飞稍微一不留意,被身后的人挤了一下,身子就往前一倾,贴在了刘彩云的后背上。
陈飞感觉有点尴尬,他可没想占刘彩云的便宜,毕竟这是个没人疼爱的可怜女人。
他只好努力的把自己屁股撅起来,尽量的不使自己的东西再碰到刘彩云的屁股。
感觉到陈飞的离开,刘彩云松了口气,却又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陈飞撅着屁股的样子有点好笑,先前被他隔开的那个黑家伙有意报复,就故意的拱了一下。
“彩云姐,我不是故意的!”陈飞连忙低声的解释。
刘彩云的头垂得更低了,雪白的脖子都漫上一层红晕。
这时候,汽车戛然停止,又有几个人上了来。
顿时车里面就是一阵骚动,抱怨声更多。
陈飞再想和刘彩云保持距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好就这么僵持着。
渐渐的,他感觉到刘彩云的身子竟然有些发软,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前面的铁柱,把头都埋进了高耸的胸脯里,她很想发出一点声音来,那样或许会好一点。
可是车里都是人,只要一出声,她这脸就没地方放了。
她想要阻止陈飞的动作,心底深处又有些不舍。毕竟,这样的滋味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以前和孙连友办事儿的情形,虽然孙连友从年头病到年尾,可是聊胜于无,勉强还是可以过夫妻生活的。
自从他死了之后,刘彩云就再也没有尝到这样的滋味,干涸的太久了。
每天面对的,要么是婆婆的毒打和咒骂,那么就是繁重的农活,那么就是夜深人静里轻声的哭泣。
她没有亲人,心里这些苦闷也不知道向谁说,只能忍耐,承受。
想起这些来,泪水忍不住在她的眼圈里打转,心里默默的想,这就是命运吧,那就让我今天放肆一回吧。
其实从陈家村到县里,也就是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还不觉怎样,城乡公交就出现在了坤平县的柏油路上。
刚进县城,就是清一色的砖瓦平房,虽然看起来整齐有致,可是终究无法和那些楼房相媲美。
即便是这样一个被称为香河市四大贫困县的坤平,也有着悬殊的穷富差距。
道路的两边,都是琳琅满目的小店,应有尽有。
这几天陈飞跑了好几次县里,不过都是来去匆匆,根本就没有机会看看坤平县的变化。
这会儿透过车窗,发现这座小小的县城和三年前相比,有了明显的变化。
马路变宽了,楼房变多了,私家车一辆接着一辆,虽然没有大都市里那些昂贵的名车,可也称得上车如流云了。
刚进县里,不少人下了车,车里骤然间变得宽松起来。
陈飞再也不好意思紧贴在刘彩云的身上,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