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钱云桦突然睁眼道,“我当时见到狐狸非常害怕,喊了一声‘哥’,但当时哥不在我身边。”
“如此说来那晚你是和枫儿一起外出,然后枫儿去了别处,留你一人?”钱老爷迅速理清了思路,“可枫儿为何不与我们说起。”
“你可记得当时在何处?”白韵接着问道。
钱云桦回忆道:“在一个庭院里。”
钱夫人道:“可是张婶是第二天清早,在离家不远的街边发现你的,你当时倒在路边昏迷不醒。”
钱云桦摇头,再也回忆不出什么了。
“去叫枫儿过来。”钱老爷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白韵对灵风道:“看来我们还是要等那只狐狸再次出现。”
钱夫人握着钱云桦的手,“桦儿可还有救?”
白韵道:“要等抓到那只狐狸才可知。”
“老爷夫人,大少爷已经外出了。”去请大少爷的侍女回来道。
“去哪了?何时回?”钱老爷问。
“不知。”
“唉。”钱老爷叹了口气,起身道,“已经过了午时,我们先用饭吧。”
饭毕,白韵灵风二人躺在后院的草地上晒太阳。
灵风翘着一只脚道:“你说那个钱云枫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事发当晚他和钱云桦一起出门的呢?为什么对此事闭口不谈,而且对他弟弟的态度如此冷淡?他弟弟为何不记得当晚发生的事情?”
灵风换了只脚,“我感觉那个钱云枫怪怪的,也不知道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那个鬼墨染也不知道去哪了......
灵风突然弹起来,“他不会被墨染杀了吧?!我看那墨染一副想杀了他的样子。”
灵风见半晌没有声音,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白韵......
她居然睡着了!!!
白韵昨晚在破烂的小木屋睡得不好,一天都没什么精神。现在躺在草地上,阳光和煦,灵风又在叽里咕噜说着话,十分有催眠效果,一下子就睡着了。
灵风撇撇嘴,嘟嘟囔囔地躺下了。阳光照在身上无比舒适,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不远处的脚步声将白韵惊醒。
白韵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黑色披风,有些眼熟,上面绣着暗金色的花纹,精致无比。
白韵摇醒还在熟睡的灵风,“何人来过?”
灵风揉了揉眼睛,看见披风,惊道:“这是谁的披风?谁来过?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灵风拿起披风仔细看了看,随即甩手扔到一边,“这是墨染的,我在他袖口看过同样的纹路。”
灵风沉下脸,“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们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我们吗?”
白韵捡起披风拍了拍,“应该是怕我们着凉吧......有人过来了。”
不远处的脚步声渐近,是钱家的侍女,“二位魂师,赵家让奴婢通知二位,赵老爷已经归宅了。”
本以为赵老爷一行两日后才会到,没想到这么快。看来赵老爷爱子心切,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你们大少爷回来了吗?”灵风问。
“尚未。”
白韵将披风披在灵风肩上,“那我们先去赵家吧。”
“你把这个披我身上干嘛?黑不拉几鬼气森森的,晦气。拿开拿开。”灵风无比嫌弃。
“拿在手上不方便,我披着又太长了。”
“那就扔掉。”
“还要还给人家的,而且这个很暖和。”白韵眨眨眼。
灵风无奈,将披风拿下来,裹了裹系在腰上。
二人到了赵宅,天已渐黑,赵家已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招待他们。
“居然睡了一下午,吃完午饭起来直接吃晚饭。”灵风乐呵呵。
赵老爷起身向白韵灵风敬酒,看见灵风腰间系了鼓鼓一大团黑布,不由奇怪道:“灵风魂师穿衣风格甚是奇特啊。老夫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从未见过衣服还能这么穿的,真是不同凡响。”
“呃......这个......”灵风本想在路上偷偷解开扔掉的,结果这件披风看着厚重无比,可是重量极轻,系在腰间完全忘记了它的存在。
灵风连忙将披风从腰间解开,旁边的侍女接过。
侍女看着这厚实无比的披风,原以为分量一定很重,便沉了气去接,结果到手极轻,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拿去烧掉。”灵风都不想看这件披风。
“哈哈,灵风魂师真会说笑。”赵老爷捋了捋胡须,对侍女道,“放到魂师房里收好。”
“是。”
赵文泉是赵家独子,今年刚满十八。
赵老爷老来得子,全家对这个儿子甚是溺爱,以至于赵文泉不学无术,年纪轻轻却整日花天酒地,经常惹是生非。
赵文泉与钱云枫二人虽相差七岁,但已是多年好友,经常跟着钱云枫出入烟花之地。
赵老爷虽无奈,但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便随他了。
白韵一来到赵宅,赵文泉便对她移不开眼。见多了青楼的风尘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冷脱俗的美人。
宴席上,赵文泉坐在白韵对面,全程一直看着白韵,还时不时朝她敬酒,笑得一脸荡漾。
白韵完全无视他,慢悠悠地吃着饭,喝着茶。
但灵风看不下去了,他看见赵文泉那种眼神连水都喝不下。
这人跟钱云枫简直一个样,怪不得两人玩得这么好,真是蛇鼠一窝。
灵风被恶心得不行,暗施灵力。
赵文泉手里端着的酒杯“砰”的一声炸开了。
赵文泉吓得往后一倒,掀翻了桌子,酒菜洒了一身。
赵文泉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手中的酒杯突然炸了,也不知是灵风做的手脚。
赵老爷和赵夫人也只看见赵文泉突然掀翻桌子,以为他们儿子突然闹脾气了,就骂了几句有客人在还这么无礼。
赵文泉在白韵面前失了面子,于是骂骂咧咧地回房换衣服了。
灵风低头憋笑,白韵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心道干得漂亮!
这个赵文泉,知道自己快要没几日好活了,还这么浪荡不堪。
“就有劳二位魂师了。”赵老爷赵夫人再次起身敬酒。
白韵灵风二人刚在干着恶作剧,没听见赵老爷前面说了什么,也连忙起身一通瞎敬。
饭毕,时辰也不早了,赵老爷赵夫人回房休息,白韵灵风准备出门巡查。
深夜,寒风凛冽。
二人在街上晃荡,街边还有零星未打烊的小摊和餐馆,店小二坐在门口打着瞌睡。
白韵想起钱家丫鬟说,钱云枫经常夜不归宿,在醉仙居一待就是一整天。
他今天说不定就去了醉仙居。
“灵风,我们去醉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