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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陈罪

发表时间: 2024-11-14
“轻点,我怕……”女子娇羞又隐忍的呻吟声,男人压抑又沉重的低吼声交织着,随着晃动的树枝此起彼伏。

茂密的树枝挡住了小亭中的春光,但光听这销魂的喘息声,就明白那树枝背后的旖旎画面是多么的激烈。

我紧抓着手中的手帕,望着不远处摇晃的树枝。

少时,赵朔祀衣衫整齐的从亭子中走出来,怀中还揽着正在整理衣裳的柳妙歌。

柳妙歌凌乱的妆发以及她得意的姿态,都无时无刻不在说明我这个正妻的悲哀。

赵朔祀神色慵懒肆意,完全没有青天白日与妾室做污糟事被人撞破的窘迫,一如往常一般从容淡定,未见一丝狼狈。

“赵大夫人有何事找我?”

赵朔祀一脸戏谑地问道。

我环顾了四周,笑得明艳动人,“就算是情难自禁,赵将军也得碍着咱们将军府的颜面,回房再肆无忌惮不是吗,怎么?

不怕闲话传出去,让人笑话了,觉得我们将军府没有规矩。”

赵朔祀好似没听见我说话一般,只静静的看着我的脸。

半晌,笑对我说,“看来不是怕外人说闲话,是夫人你看不过我与妙歌亲热了吧。”

“将军既然喜欢,那就继续吧。”

我立马转身就走。

看到身后跟着的人,说:“就进来了?

不送妹妹回房继续?”

赵朔祀潇悠闲的坐在榻上,直直看着我,“识綉,妙歌有孕了。”

听此话,我动作有些许停顿:“那还要恭喜将军与妹妹了,也是我们府上的大喜事,识綉身为正室,定当好生照料妹妹,让妹妹顺利产子。”

赵朔祀听此话,还没得来及开口,我接着说:“哦,那将军以后可得悠着点房事,大夫应该也交代过,这有了身孕可得好长时间不能侍寝呢,用不用再给将军寻一清白女子伺候将军呢。”

“柳识綉,你这夫人可当得真是好呀,可真是辛苦你了。”

赵朔祀听此话后直接笑不出来,咬牙切齿的说。

“谢谢将军夸赞,这些都是识綉分内之事。”

赵朔祀气急败坏的走了。

我一个人软瘫在榻上,想起赵朔祀刚刚说的话。

妙歌有孕了。

赵朔祀娶我,是逼不得已。

我与赵朔祀青梅竹马,从小就在赵母身边长大,赵母又与我母亲是世家姐妹,从小就给我与赵朔祀定下娃娃亲,说要当亲家。

但在我两岁时就没了母亲,一直是乳母带大,父亲也与他的新夫人凌宜生下了柳斟业柳妙歌这两兄妹。

一个私塾里读书,明明是我先认识那个小小的赵朔祀,但是他却喜欢上了柳妙歌。

原来爱情从来不讲先来后到。

但为了以前的姐妹情谊,赵母也可怜我,硬要赵朔祀娶我。

是的,他娶我,逼不得已,只是为了孝道,母之言,他不能违。

新婚之夜,赵朔祀对我说:“识綉,你知道的,我只喜欢妙歌,我过些时日就会给母亲提,我会纳妙歌入门,她是你妹妹,那时你不得阻拦,要在母亲面前答应的。”

“朔祀……你要纳妙歌入门?”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子问。

“是,我娶你是母亲所定,我不能违,但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

看着我的模样,赵朔祀接着说:“柳识綉,我赵朔祀不会爱你。”

是的,柳识綉,你不该奢望再多了,能成为他的夫人,是上天给你最大的恩惠。

他其实早早的就同你说过了,他不会爱你,你为什么还要心痛呢。

我柳识綉是个有自尊的人,这几年,我守着自己的线与赵朔祀做着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夫妻,极力藏着对他的感情,我怕,怕被拒绝,怕被嘲笑。

想着过去的种种,我回过神来,伸手拂过自己的肚子,笑了,“孩子,母亲刚刚其实想告诉你父亲你的存在的,只是好像不太是时候。”

门响了,传来丫鬟青青的声音。

“夫人,大事不好了,你父亲他不知怎的,在家中摔了一跤,现在还未醒来呢,您快回府过去看看吧。”

青青急急的说。

“怎么,父亲摔倒了?

快去备车!”

柳府。

柳家人围坐在床边。

“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还没醒过来?”

我问。

“夫人,您别急,您父亲这跤是摔得不轻,特别是头部创伤严重,我也是大概医治了,但醒不醒得来就要看老爷自己的造化了。”

大夫徐徐说来。

“你这个庸医,你怎么能说老爷醒不过来呢,你出去!

庸医!”

父亲的新夫人凌宜在床边又哭又闹,直像个骂街的泼妇。

“娘,你先别急,爹会醒的。”

柳斟业这个儿子在旁边赶紧劝住这个骂街的母亲。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这对母子,搞不明白父亲当初是如何想到要娶这骂街的泼妇进门。

我冷声说:“母亲你就先下去休息吧,你这么闹下去,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好好,识綉啊,你一定要查出是谁害你父亲摔在后院的,不能让你父亲受这么不明不白罪啊!

哎呀,我的老爷啊,是谁害了你呀。”

凌宜抓着我的手说。

“是谁我自然会找出来,母亲就先下去休息吧。”

我略微烦躁的招呼着。

待凌宜走后,我吩咐道:“来人!

把发现老爷的下人找来。”

“姐姐,我们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这频繁回娘家已经是说不过去了,这要是还要管着柳家的事,怕是会落人口实,不如将这件事交给二哥查,如何?”

柳妙歌在一旁摆着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

“是啊,识綉姐,这事就交给我吧,父亲出事也怪我没有照看好,让长姐担心了。”

柳斟业附和着柳妙歌的话。

我平时看着柳斟业也算谦和有礼,办事还牢靠,也觉得他们说话在理,就应了。

“好,就交给你了,但是斟业,查事和做人一样须得拎得清,这件事必须如实查,然后来告诉我,你也知道,父亲现在昏迷不醒,家中大小事还需你来看着管着,你可别做什么事,让姐姐都嫁人了,还不安生,知道吗?”

“斟业知道,谢长姐教导。”

柳斟业赶忙答应着。

柳妙歌看我答应了,上前拉着我笑说。

“姐姐,那府中的事就交给二哥了,咱们也早些回府吧,省得家里将军惦记。”

我不着痕迹的拂开柳妙歌的手,“今日,我就住在家里了,明日再回,妹妹你可以先行回去,我自会叫人传信回去给老夫人,叫她不用担心。”

将军府真心在意我的,怕是只剩下赵老夫人了,赵朔祀巴不得我赶紧死,好给他的心上人腾位置。

“姐姐,你不回去吗,那妙歌也陪着姐姐不回去了,明日再回。”

柳妙歌还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叫旁人看着无不喜欢的。

“随你吧!”

我清冷的回了一句,实在是嫌她聒噪极了。

“青青,回院吧,我现在乏得很。”

我回头对丫鬟青青说道。

“好的,夫人。”

……夜晚,小院里的风吹得微凉,但我却烦躁得很。

“青青,你去把灯拿过来,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招呼在里屋整理床铺的青青。

“好,夫人,那我再去给您拿件衣服披上,夜里凉了,别伤了身子。”

青青说着,拿着外衫走出来。

我听着青青关心的口吻,微微的弯了弯嘴角说,“是,就你贴心。”

“夫人,青青好久没看你笑了,夫人笑起来好看,以后可得多笑笑,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

“好,都听你的,走吧,出去走走。”

二人说笑着走在花园里,等停住,就听见那头假山后面有声。

“夫人,那边是什么东西?

要不我们回去吧。”

“有人,大晚上的,谁还在这,过去看看。”

我稳住,领着青青就往那边去。

轻轻走过去,就听见山后的声响,还不止两人。

“哥,这件事情必须瞒过去,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那柳识綉,要是她知道是母亲将父亲推倒的,她还不闹翻天去了。”

听是柳妙歌的声音,我立马将手上的灯给熄了。

“儿啊,娘也不是有意的,当时你爹气急了,要伸手打我,我就推了一下,他就给摔了,也不知会那么严重。”

凌宜说着,边抽泣着。

“你说你,你有必要拿着地契去买吗,家中是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难道爹不是锦衣玉食的把你供养起来,你真是令人寒心啊。”

柳斟业骂道。

“斟业啊,你也别气,娘已经知道错了,你爹现在也昏迷着,当时看到的下人也被我打发走了,这件事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凌宜一本正经的说着。

听到此,我胸口堵得慌,气急喊出,“怕是来不及了,我定将你送到衙门,给我爹一个公道,也给我柳家一个公道!”

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三人皆是一惊。

就只有柳妙歌先回过神来,“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刚刚我们打趣呢,你别当真,你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等着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听他们解释。

后面的追赶越来越近,我跑得越来越快,到石桥,柳妙歌三人跟来拉住我。

“姐姐,你听我们解释,姐姐……放开我,放开!

来人啊!

来人!”

我大声说。

生怕附近来人,柳妙歌伸手去捂住我的嘴巴。

拉扯中,青青一个不留神就掉进了池塘中,“青青!”

我急急转身看着掉进池塘中的青青。

紧接着我也掉了下去,闹得一塌糊涂。

翌日,我醒了过来,“青青!”

“夫人,你没事吧,没事就好。”

身旁出现了一个脸生的嬷嬷。

“你是谁,青青呢,青青呢。”

我急急的问。

“夫人,昨天……青青她,她已经没了。”

嬷嬷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不会的,怎么会,不会的,她昨天还好好的的,还对我笑,不可能,你是骗我的。”

我脸色顿白。

“夫人,你别激动,别动了胎气呀,大夫已经来过了,夫人您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呀。”

嬷嬷紧张地看着我说着话。

“对,我不能激动,我有孩子了。”

我听进了话,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但精神还是很恍惚。

青青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像个大姐姐一样的照顾我,疼惜我,就这么说没就没了,我悔啊,我不该出去散步,不该害了她呀。

“夫人啊,我是陈嬷嬷,老夫人在时,我抱过你呀,今早有人托信,叫我从老家赶来照顾你呀,这不,我一来就听见这事,知道你肯定会伤心的。”

陈嬷嬷缓缓的说着自己来的原因。

“有人找你来的?

嬷嬷,那时我年纪尚小,不记得那时的事了,还望嬷嬷见谅。”

苍白的小脸带着歉意。

“夫人别这么说,这趟嬷嬷就是来照顾你的,还要你好好的呢,你母亲在世就不担心了。”

“恩,识綉会好的,嬷嬷带我去看看青青吧,我想去看看她。”

我说道。

“夫人,去看青青怕是不吉利,不好,等回府上就多多打点她的后事如何?”

陈嬷嬷看着我担忧的说。

“不,我要亲自去看看。

扶我起来。”

我执意要去,陈嬷嬷也拦不住。

看着那草席,我走过去,脸色比先前更白了。

正想伸手拉开那白色的遮布时,陈嬷嬷忙拉住我,“夫人,别了,怪渗人的。”

“嬷嬷,放手。”

我目光坚定,谁也拦不住了。

刚一拉开,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冰冷的躯体,哭了,又笑了,旁边的仆人们都奇奇怪怪的看着我,觉得我疯了。

“夫人,你别这样,你这让嬷嬷我担心了呀。”

陈嬷嬷关切的在一旁。

少时,我恢复平静,转身对陈嬷嬷说,“嬷嬷,厚葬。

她生前没过好,没福气,现在就这样了,我要她,风风光光。”

说完,踉跄着起身,刚立好身子,就被人抓住。

“柳识綉!

你让我好找呀,你躲在这作甚!

是逃避吗?”

赵朔祀紧紧抓住我质问着。

“赵朔祀你干什么!?

你有病啊,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看清来人,我大喊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你见不得我们赵府好是不是,你见不得我和妙歌好是不是?”

赵朔祀看到我的模样更加抓狂。

“你松手,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别在这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让人死了也得个清净,别这样,让人寒心。”

我定定的对他说。

“你现在知道寒心了啊,你推妙歌落水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会让人寒心啊,你知不知道她孩子没了,你如愿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我赵朔祀是没想到你柳识綉也这般蛇蝎心肠,连孩子也不放过!”

“你等等,什么?

妙歌落水?

她为什么会落水,我推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反问回去。

“我就猜到你会这样,你现在立刻同我回府面见母亲,亲自承认你妒忌妾室谋害子嗣的罪证。”

说着,拽着我就往外走,不给我任何反抗的余地。

身后陈嬷嬷跟上,“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将军你慢点,慢点啊,别伤着夫人了。”

说着急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