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希,我是一个父亲,你没有孩子,体会不到一个父亲的心情,我不能对他们不闻不问,这是一个父亲的责任。”
说完他站起身,默默看了我一眼,“如希,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没关系,你……你再好好想想吧。
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孩子,毕竟他们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我不可能抛下他们不问。”
说着把亲戚朋友都叫了出去,留下我一人颓然坐在沙发上。
我倒了一瓶酒,慢慢靠在沙发上自斟自饮起来。
私家着侦探把视频照片发到我手机上,我呵呵笑着点开。
自从这件事闹开,婆婆她们也不再躲躲藏藏,几人公然出入酒店游乐场,所以侦探拍的很全。
一家五口吃西餐的,方文远和棠知意陪着孩子做游戏的,两人一起带孩子去培训班的。
明明是普通的日常照片,我眼睛却酸痛起来。
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会一巴掌扇到我脸上,骂我是蠢货。
可他再也不能站到我面前骂我了,他在一年前死于肝癌晚期。
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生活,不要有心里压力,实在不行就去领养一个孩子。
虽然这几天,我已经流尽了三十年来的眼泪,可看着方文远一家合家团聚,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不明白,我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婆婆也是。
家具厂再困难,一个月两万的生活费,我从没断过,因为她说自己贫血,心脏不好,要天天理疗吃保健品。
天刚微曦,我打了个电话给拆迁组,“我同意把拆迁款投理财基金,一会我就过去签字。”
方文远回来时,我已经喝的醉眼朦胧,满脸泪水。
他歉疚地扶我躺下,拿着热毛巾给我擦脸。
身上的迷之蓝香水味刺激的我胃里翻涌着。
他居然陪了他们一夜,在我买给婆婆的房子里。
方文远给我喂了白开水,抱着我的头,吻着我的头发,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一瞬间我恍惚觉得回到十年前,父亲坚决反对时,我们租在地下室里。
那时候真的很苦,父亲断了我所有生路,只为不让我嫁给小白脸。
我们吃冷馒头,泡面,那时候方文远是爱我的。
他没有一句怨言,陪着我四处跑订单,有一口好吃的都留给我。
有一次演出,人家给一个鸡腿,他藏怀里一天,晚上捧到我面前,让我快点吃。
晚上把吃饱的我搂在怀里,哭着说连累了我,让我回家不要管他了。
我紧紧回搂住方文远,“文远,让他们走好不好?
我们可以给生活费,别再见他们了,好不好?”
方文远的身体僵了僵,动作停了下来。
我清醒了。
我撑着身体缓缓下了床,痴笑着看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要孩子的时候不找我?”
“方文远,你怎么这么狠心我?”
我一拳砸到玻璃柜上,碎玻璃飞溅,我的手缓缓流出鲜红的血。
一连几天,我都住在家具厂,处理着拆迁后的事情。
这天,我刚和王总谈好合并的事,方文远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