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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

诸神不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避子汤,苏姨娘也没喝过。这种药府里的府医们就能开出药方,再从药材库抓药材熬制而成。但府医和药材库都由当家主母把控,她们若是想获取。必然会惊动国公夫人...苏姨娘和月红一阵嘀嘀咕咕,商议着下午出府去城中的医馆购买。这时已经到了晌午。苏姨娘留月红在她院子里吃了午膳后,就带着丫鬟小桃和月红出了国公府。国公府的正门一般不会轻易打开,府里的主子们平日里进出都走侧门。苏姨娘虽说也算半个主子,却也只能和丫鬟婆子们一般走角门。角门也是有两个婆子看守的,出入都要登记。她们三人一一登记后,才算通过,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已经得知了此事。要说国公夫人平日里也没限制过府里的姨娘们不能私自外出。月红到了京城也曾跟随针线房的掌...

主角:柳月红陆沉   更新:2025-03-09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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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避子汤,苏姨娘也没喝过。这种药府里的府医们就能开出药方,再从药材库抓药材熬制而成。但府医和药材库都由当家主母把控,她们若是想获取。必然会惊动国公夫人...苏姨娘和月红一阵嘀嘀咕咕,商议着下午出府去城中的医馆购买。这时已经到了晌午。苏姨娘留月红在她院子里吃了午膳后,就带着丫鬟小桃和月红出了国公府。国公府的正门一般不会轻易打开,府里的主子们平日里进出都走侧门。苏姨娘虽说也算半个主子,却也只能和丫鬟婆子们一般走角门。角门也是有两个婆子看守的,出入都要登记。她们三人一一登记后,才算通过,来到繁华的大街上。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已经得知了此事。要说国公夫人平日里也没限制过府里的姨娘们不能私自外出。月红到了京城也曾跟随针线房的掌...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完结版小说柳月红陆沉》精彩片段


避子汤,苏姨娘也没喝过。

这种药府里的府医们就能开出药方,再从药材库抓药材熬制而成。

但府医和药材库都由当家主母把控,她们若是想获取。

必然会惊动国公夫人...

苏姨娘和月红一阵嘀嘀咕咕,商议着下午出府去城中的医馆购买。

这时已经到了晌午。

苏姨娘留月红在她院子里吃了午膳后,就带着丫鬟小桃和月红出了国公府。

国公府的正门一般不会轻易打开,府里的主子们平日里进出都走侧门。

苏姨娘虽说也算半个主子,却也只能和丫鬟婆子们一般走角门。

角门也是有两个婆子看守的,出入都要登记。

她们三人一一登记后,才算通过,来到繁华的大街上。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国公夫人身边的牛嬷嬷已经得知了此事。

要说国公夫人平日里也没限制过府里的姨娘们不能私自外出。

月红到了京城也曾跟随针线房的掌事嬷嬷出过府,采购丝线锦帕之类的东西。

但这次苏姨娘带着针线房的月红。

月红可是才受了三少爷宠幸,牛嬷嬷的注意力还没从她身上移开。

听说月红跟着苏姨娘出了府,她马上就有了警觉。

牛嬷嬷立刻将此事告知了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正要出门去参加贵妇们的聚会,闻听此事,脚步一顿。

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苏姨娘平日里还算安分,此番举动倒是蹊跷,你让暗香去悄悄跟着。

看看她们究竟要做什么,若是做出对府中不利之事,及时给她拨乱反正了。”

牛嬷嬷迅速安排下去,她派出了武功最好的暗香。

暗香是丫鬟里独特的存在。

自小便当成暗卫培养,一身好武艺,又擅长隐匿踪迹。

很快她就跟在了苏姨娘她们身后。

苏姨娘带着小桃和月红在大街上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家略显偏僻的医馆。

苏姨娘让小桃和月红在门口守着,自己则快步走进医馆。

暗香没理会外面候着的小桃和月红,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

医馆内,发须花白的老郎中见苏姨娘神色紧张,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苏姨娘压低声音说道。

“郎中,给我开一副避子汤的方子。”

郎中脸色一变,这种药有伤天和,他刚要拒绝。

苏姨娘赶忙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郎中手中。

老郎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方子。

苏姨娘拿了方子,去找药师们抓药。

只觉得那两个药师神色怪怪的,也没多想,只当这避子药遭人忌讳。

等他们将药材用纸包封好,系上麻绳,苏姨娘就提着出了医馆。

小桃从苏姨娘手里接过两包药材,放进随身布袋里。

苏姨娘看向月红。

“月红,你下午不用去针线房做活计,咱们难得出来一次,要不去买点小物件,你回家时给家里人带回去?”

月红垂下了头,阳光照的她白皙的小脸上有些羞红。

不是羞的,是囊中羞涩给燥的。

“那个,还是算了吧....”

苏姨娘拍了拍腰间的荷包。

“月红,你是没带银钱吧?姨娘我先借给你,等你有了还我便是。”

月红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

“多谢姨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国公夫人承诺的那一百五十两上。

等拿到了再还给苏姨娘不迟。

于是,三人一同走进了街边的一家杂货铺。

铺子里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让人眼花缭乱。

月红左看看右瞧瞧,最终挑了几样别致的头花和发簪,打算送给阿娘和妹妹。

买完东西,苏姨娘又带着她们在街边的小吃摊买了些零嘴。

不远处传来笑闹声,几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群人围在那边。

苏姨娘好奇地拉着月红和小桃凑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卖艺的班子在表演杂耍,精彩的技艺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三人看得兴起,一时忘了时间。

直到月红的手被人拉住,她还以为是苏姨娘或者小桃,也没太在意。

结果抬眼一看,竟然是三少爷陆沉。

“你你你....”

月红惊讶的瞠目结舌。

陆沉见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心下一荡,戏谑的问。

“我我我、怎么了?”

说着还在她的柔嫩的小手上轻轻捏了捏。

月红的脸瞬间红透,结结巴巴地说:

“三少爷,您怎么在这儿?”

陆沉嘴角上扬,狭长的凤目目光深邃,露出一抹坏笑。

“本少爷约了人喝茶,倒是巧了,人海茫茫,竟能与你相遇。”

苏姨娘和小桃这时也发现了陆沉,赶忙行礼。

陆沉摆摆手,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月红身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陆沉问道。

苏姨娘帮着回答。

“回三少爷,妾身带着月红她们出来买些东西。”

陆沉点点头,又看向月红。

“那你可买到心仪之物?”

月红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买到了。”

陆沉又问。

“买了啥?拿给本少爷看看。”

月红...

你到底有完没完?女儿家的东西你看个什么劲儿?

是不是还要学那些俊俏公子,给自个儿脸上涂上胭脂水粉?

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让三少爷见笑了,不过是您看不上眼的头花和木簪。”

“哦,那不看了。”

陆沉说完,看向苏姨娘。

“你们忙你们的去,月红要随本少爷去喝茶。”

苏姨娘与月红对视一眼。

出来逛个街,半路跑出一个三少爷也就罢了,这会还要截胡将人带走。

苏姨娘心里犯着嘀咕。

可也不敢违抗三少爷的命令,只能福了福身子说道。

“既如此,妾身便先行回府了,月红,你可要伺候好三少爷。”

月红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反正也就两天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陆沉旁若无人的拉着月红的手就走。

他的长随远远的在后面跟着,不敢靠的太近。

从昨日开始,他就知道三少爷有了心仪之人。

三少爷要么不开窍,一旦开窍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给这个小丫鬟。

真真是色令智昏,长随不敢多言。

好在主子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到了军营主子又会展现他铁血男儿的一面。

月红跟着三少爷陆沉到了一家茶楼。

没想到三少爷约的人竟是一位满头珠翠,身着橙色衣裙的女子。

月红险些惊掉了下巴。

因为那女子发出了男子的声音。


悍匪头子仰天大笑。

“哈哈哈,今日倒是来的巧了,竟有小娘皮自动送上门来。”

暗香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

“无耻匪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看姑奶奶今天不好好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悍匪头子上下打量着暗香,不怒反笑。

“好好好,够劲儿,你想怎么教爷爷我做人?是在地上还是在床上?嗯?”

那火辣辣的目光让暗香直犯恶心。

那故意拖长的“嗯”字似乎是想*引人。

只是从这么一个满脸横肉的狗嘴里吐出来,更让人难以忍受。

真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话不多说、开干吧!

暗香抡圆了大刀,朝着悍匪头子冲了过去。

悍匪头子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砍刀迎向暗香。

两人瞬间刀刀相接,火花四溅。

与此同时,其他悍匪也试图围攻暗香。

但她身姿灵活,左躲右闪,手中的大刀如游龙一般,让悍匪们难以近身。

就在这时,被围着的路人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原来是有两个悍匪眼见老大落于下风。

趁乱抓住了老者和年轻公子,将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小娘皮,给我住手!不然这两人的命可就没了!”

其中一个悍匪喊道。

暗香手上动作不停,还抽空答了一句。

“你们砍你们的,我忙完这边再来砍你们。”

悍匪们.....

到底谁她妈才是悍匪?

很快,悍匪头子就被暗香拖下了马,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悍匪们还以为她要交换人质了,却听这小娘皮说道。

“把你们的不义之财通通交出来,否则,狗头落地。”

悍匪们....

所以他们这群打劫的被反打劫了?

悍匪头子这会被她一脚踢跪在地上,脖子上还明晃晃的架着一把刀。

老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暗香见他不配合,在他后脖颈上划拉出一道血口子。

悍匪头子呲牙咧嘴的叫唤。

“都还愣着做什么,真想看着爷爷我死啊,还不赶紧掏银子。”

悍匪们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

纷纷从身上掏出抢来的财物扔在地上。

铜板、铜板、还是铜板,只有一两个碎银子。

暗香冷笑一声。

“就这点?别以为姑奶奶好糊弄,把身上藏着的都给我拿出来!”

说着又在悍匪头子后脖颈上割了一刀。

悍匪头子又是一顿吱哇乱叫。

“张老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里揣着五两银子,还不赶紧拿出来。”

又看向另一个悍匪。

“六麻子,你给你那相好准备的金锞子在你右边口袋。”

“洪老七,你那二两银子也别藏着打酒了。”

“还有你.....”

悍匪们面面相觑。

老大别的没搞清楚,婆娘被陈皮睡了都不知道。

倒是对他们衣兜里的银子了如指掌。

无法,悍匪们在老大眼神的威逼下,又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些金银细软。

暗香从腰间解下一个空荷包丢了过去。

“你,给姑奶奶都装进去,少一个子儿,我就砍掉你们老大一根手指头。”

被点名的悍匪不敢二话,将东西都塞进荷包又递给暗香。

暗香接了荷包,又将悍匪头子一脚踹在地上,在他身上一顿摸索。

看得王伯嘴角抽搐,这丫头真不将自己当姑娘看啊!

好在悍匪头子没让暗香失望,在他怀里搜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十几两银子。

要问悍匪们出来打个劫身上怎么还带着银票?


陆沉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罢了,本少爷不怪你,不过,你既然跟了本少爷,就得好生伺候着。

而且、本少爷马上就要走了。”

走了好啊!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走。

月红心下欢喜,连忙点头。

“是,少爷。”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陆沉的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红偷偷抬眼打量着他。

只见他眉目清朗,轮廓分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瞅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

心中不禁感叹这少爷生得真是好看。

陆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看够了吗?”

“没...”

月红慌乱的说道。

“少爷恕罪,奴婢.....”

“行了,别动不动就恕罪。”

陆沉打断她的话。

“陪本少爷在这坐会儿。”

月红不再多言,安静地陪在一旁。

心想,若是心无旁骛,此刻倒是岁月静好。

这偌大的公国府,因为有着待人宽厚的主子,倒不失为无数下人们遮风避雨的好地方。

......

夜幕降临,国公府华灯初上,国公夫人才在丫鬟嬷嬷们的簇拥下踏夜而归。

回到锦绣阁,还没换下华丽的衣裙就关心起府里的三少爷。

并不是她偏心。

世子已经娶妻,自有他的世子夫人嘘寒问暖。

二女儿也已经嫁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家媳,轮不到她时常问候。

唯有三少爷还未相看亲事,更何况他马上就要随军出征。

国公夫人自然最是不放心。

府中还有好几个姨娘们生的庶子庶女,国公夫人不会苛待他们。

但到底不是出自她的肚子,加之他们都有自己的亲姨娘。

国公夫人对他们的关心难免会少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去把三少爷请来。”

国公夫人对身边的牛嬷嬷说道。

牛嬷嬷吩咐下去。

不多时,三少爷陆沉独自来到锦绣阁。

“母亲。”

陆沉行礼。

国公夫人拉过陆沉的手,让他坐在身旁。

“沉儿,你此次出征,为娘心中实在担忧。

虽说你父亲就在西北边境,但若是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为娘就怕你有个闪失。”

陆沉宽慰道。

“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平安归来。”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还未曾定下一门亲事,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为娘也能安心些。”

陆沉微微皱眉。

这话他从十六岁便开始听起,每次都要找各种借口推脱。

这次也是一样,但这次又有些不同。

“母亲,此时说这些不合时宜,儿子这不是有了一个小丫鬟,儿子不在府上的时候,还请母亲看护着她。”

国公夫人一噎。

她可是答应了那丫头放她赎身回家,儿子这边却想着长长久久?

这倒是让国公夫人好生为难。

作为国公府里主母,国公夫人向来言出必行,从未失信于人。

但三少爷也是她的心头宝,儿子即将随军出征,战场凶险。

若能有个念想让他牵挂着,或许也能多几分平安归来的动力。

国公夫人模棱两可的说道。

“为娘向来对府里的下人们宽厚,我儿又不是不知。”

说罢,又及时转移了话题。

“沉儿你出行在即,明晚府里设家宴为你送行,你记得早些回府。”

陆沉闻言,心中稍安。

“多谢母亲,儿子知晓了。”

国公夫人拍了拍他的手。

“你且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莫要让为娘太过担心。”

陆沉应下,便告退离开。

待陆沉走后,国公夫人靠在榻上,眉头紧锁,思索着该如何处理那小丫鬟的事情。

身旁的牛嬷嬷见状,轻声说道:

“夫人,要不先把那小丫鬟叫来问问她可愿意留下?”

国公夫人揉了揉眉心。

“那丫鬟这会在哪?”

牛嬷嬷出去一趟又进来,身边多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丫鬟。

正是今日派去跟踪的暗香。

“夫人,那位月红姑娘这会在三少爷的青竹苑里。”

国公夫人看向牛嬷嬷。

“瞧瞧,这还真上心了,也罢,左右不过这两天,就让沉儿尽兴吧!”

牛嬷嬷点点头,又问暗香。

“可知苏姨娘今日带那两个丫鬟出去所为何事?”

暗香拱手,如实答道。

“她们主要目的是去一处偏僻的医馆买了避子药。

随后又在街上买了一些杂货和零食。

三人一起看杂耍的时候,被三少爷瞧见,三少爷就单独带走了月红姑娘。

奴婢不好跟踪三少爷,就跟着苏姨娘主仆俩回了府。”

国公夫人目光一凝。

“那避子药你可有动手脚?”

“动了。”

暗香嘴角翘起,显得灵动且又调皮的很。

“奴婢逼着那两个抓药的药师,给换成了补身子的良药。”

国公夫人满意的笑了笑。

“做的很好,你去账房领十两赏银吧!”

暗香谢过国公夫人,欢欢喜喜地去账房领赏银了。

国公夫人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牛嬷嬷凑近一些说道 。

“夫人,这苏姨娘,倒是有些不安分了,擅自做主为那月红买避子汤。

这避子药咱们府上就有,她这样做分明是想瞒着夫人您呐!”

国公夫人却不甚在意。

“是人就有小心思,那苏姨娘也是向着月红那小丫头。

月红她真要是赎身回家,肚里有了孩子,确实于她不利。”

说完叹息一声。

“本夫人何尝不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才没给那月红准备避子汤。

像咱们这种高门权贵,正室没进门前,通房丫鬟是不能有孕的。

一是怕传扬出去,那些名门千金不肯嫁进来。

二也是怕庶子庶女占了嫡长子或嫡长女的名头。

只是沉儿他情况特殊,去了西北边境,总免不了要上阵杀敌。

本夫人也怕他有个不测....将来无后,这月红能得沉儿恩宠,也是她的造化。

倘若她真有这个命,怀上沉儿的子嗣,就算回去了,本夫人也能将她接回来。

至于她担心的家人,本夫人为了自己的孙儿,也可以多加照拂。”

牛嬷嬷忙行礼奉承。

“夫人心善,老奴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国公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牛嬷嬷,你是不是偷看了本夫人的画本子?”

牛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夫人,老奴这不是跟着您久了,也想学着说些俏皮话让您开心开心。”

国公夫人笑着摇摇头。

“你这老货,越发没个正形了。”

牛嬷嬷连忙说道。

“在夫人面前,老奴自然随意些。”


他顾不得自己的宝马,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老大都跑路了,剩下的几个人顿时没了斗志,纷纷四散而逃。

王伯默默的收起了马鞭。

暗香丢了大刀,拍了拍手,笑着说: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找咱们的麻烦!”

“这刀还是留着吧!怎么也值点银子不是。”

王伯笑呵呵的说。

暗香又将大刀捡起,插在车厢外。

让大刀也尝尝风餐露宿的滋味儿。

月红从车里冒出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王伯。

“王伯,没想到您也是武林高手。”

王伯连忙摆手。

“惭愧惭愧,姑娘过奖了,老汉我不过是赶了几十年马车,多少有点准头。”

暗香笑嘻嘻的接话道。

“姑娘放心,这一路上有我和王伯在,定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月红微笑着点头。

“放心的。”

王伯看了看远处,那些人早逃的没影了。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官府的人找来,会耽搁不少时辰,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

月红指着锦衣之人留下的那匹马问。

“这马就这样留在这里?会不会很可惜啊?”

王伯摸了摸鼻子。

“双驾马老汉也是赶得的,只不过要到下一个城镇,得准备一副合适的马套和缰绳,现在这马身上的装备不太适合双驾。”

暗香看了看马。

“那咱们先把这马简单拴在车后面,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再好好置办。”

王伯和月红点头同意。

王伯便将马拴好,一行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马车的速度不急不缓。

月红和暗香在车内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刚刚的战斗。

月红突然想起一事。

“暗香你可有受伤?”

说着就要检查暗香的胳膊腿儿,刚刚那都是真刀真枪的在打斗。

暗香伤了好几个人和好几匹马,对面的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事,难免会有砍中的时候。

暗香揉了揉自己的左臂,笑着说。

“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快挽起袖子给我看看,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

月红焦急地说道。

暗香无奈地挽起袖子。

月红看到那道不算多深但也有些渗血的伤口。

下意识的就想用空间里的消毒酒精帮她涂抹一下。

但她及时打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暗香待自己不错,也是因为护送自己才会与人打斗受伤。

自己心存感激不假,但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轻轻地为暗香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嘶.....”

暗香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弄疼你了。”

月红更加轻柔地处理着伤口。

“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

暗香宽慰着月红,又道。

“车厢抽屉里有金疮药,麻烦姑娘帮我涂上一些。”

月红依言打开抽屉,找出金疮药,轻轻地为暗香涂上。

药粉触碰到伤口时,暗香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月红一边涂药一边说:

“你呀,别总是和我这么见外,以后也得小心些,这要是伤在脸上,可怎么办?”

暗香笑着回答。

“知道了,姑娘,伤在脸上也没事,我们习武之人不在意容貌。”

“在意身段?”

月红调侃的问。

暗香时常打量自己的体型,月红可是早就发现了的。

暗香讪笑着垂下了头。

“倒也不是多在意,就是....就是不想听别人说我不像女人,她们说我...就会打打杀杀...”

涂好药,月红用干净的布条为暗香包扎好伤口,再放下她的衣袖。


针线房。

好些个三等丫鬟婆子们有说有笑的忙着手里的活计。

月红心不在焉的打着络子,看似在听着她们说话,实则内心正在犯愁。

月红本家姓柳,原本是南部边境小陲柳家村的一名农家女。

四年前她阿爹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家中没了顶梁柱。

阿娘又要干地里的农活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为了给阿爹抓药治病,年仅十二岁的月红无奈之下,只好求了阿爹阿娘自卖自身。

在当时,家境窘迫卖自家女儿去给高门大户做丫鬟的多不胜数。

一般都是签几年活契,到了期限,便可赎身回家,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就相当于一份工作。

当初她将自己卖了十两银子,给了阿娘为阿爹请郎中看腿。

赎身的时候只需出十五两就可以拿回卖身契。

对于像月红这样家境贫寒的女子来说,卖身为奴确实能带来一些好处。

其一,能立刻获得一笔卖身钱,解决家庭的燃眉之急。

比如给父亲抓药治病,缓解家庭经济上的巨大压力。

其二,在大户人家做事,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

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几百文的月钱。

其三,有学习的机会。

若是运气好能成为少爷小姐身边的丫鬟,是有机会学习识字算数,增长见识和本领。

这在普通农家是很难得的。

如果表现出色,得到主子的赏识和赏赐,还能额外积攒一些钱财,为将来赎身或者补贴家用做准备。

当然,万事皆有利弊。

卖身为奴后,一切都要听从主子的安排。

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打骂责罚。

大户人家规矩众多,若是行差踏错,就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工作辛苦劳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

在这深宅大院中,难免会卷入主子们之间的争斗和是非之中,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若遇到苛刻的主子,故意刁难不让赎身。

或者在契约期间遭遇意外导致受伤生病,都可能无疾而终,主家都不用给个交代。

即便这样,也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孩想要进去。

那些大户人家买丫鬟时也都会择优录取。

首先相貌上要过得去,最好还有一技之长。

四年前柳月红才十二岁。

但她自小生的好看,最主要是她阿爹阿娘早早让她跟着伯娘学了一手绣活。

那会刚好城中一个富商家要买小丫鬟,月红便在众多女孩中脱颖而出。

进了富商家,主家见月红的名字也挺吉利,便没给她改名。

只是奴婢不配有姓,自那时起大家都叫她月红。

她被分配到了针线房。

初来乍到,她因年纪小没少受欺负。

可她都默默忍下,一心想着多做些活计,攒些银钱给家里。

月红心灵手巧,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很快便得到了管事嬷嬷的赏识。

将她绣的帕子呈给了富商家的小姐。

那位小姐如今就是国公府里的第五房小妾苏姨娘。

据说苏姨娘那时仰慕镇国大将军的人品与才华。

故意在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落了帕子,两人因此结缘。

而那张帕子刚好是月红所绣。

苏姨娘得偿所愿,便看月红越发顺眼。

跟着镇国大将军返京时,也将月红带在身边,闲暇时还会教她读书认字。

苏姨娘算是月红除了家人外,对她好的第一个贵人。

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缘故,苏姨娘很关照月红。

虽然没将月红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几年也时时叫她过去说说话,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偶尔她给家中书信的时候,还会帮月红打听一下月红家中的消息。

就在昨日,苏姨娘收到了家信,叫了月红过去说了一个事。

柳月红的阿爹断了的那条腿始终没好,如今已经无法行走。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靠阿娘在自家八亩地里刨食,日子越发拮据......

月红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阵阵的发酸。

她那苦命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可怎么过哦!

自己赎身还差一年,心里再急也不能回去。

这几年她也通过苏姨娘,将自己的月钱和赏钱都给家里带去了。

眼看着只有一年时间,到时凑不够十五两怎么办?

难道要找苏姨娘借吗?

就在月红伤心和担忧相互交织的时候,牛嬷嬷一脚跨了进来。

牛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总管嬷嬷,管着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

众人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行礼,个个笑脸相迎。

“牛嬷嬷,您来可是有事差遣?”

牛嬷嬷笑着点头。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目光停留在月红身上。

十六岁的月红娇嫩的就像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一般。

常年居于针线房,没怎么经受过风吹雨打。

那皮肤白皙的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更衬的她眉眼如画、唇若涂脂‌。

牛嬷嬷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不知她何时被三少爷瞧见了。

“月红啊,你过来。”

牛嬷嬷朝着月红招了招手。

月红放下手中的络子,乖巧地走到牛嬷嬷跟前,轻声问道:

“嬷嬷,不知您唤我有何事?”

牛嬷嬷拉过月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丫头,我瞧着你是个伶俐的,一会见了夫人只管听话办事即可。”

月红心下一个“咯噔”。

这.....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换作主仆也是一样。

想到平日里和丫鬟婆子们聊天时,她们都说国公夫人心善,待下人们宽厚,月红稍稍定了定神。

穿过一道道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垂花院门前。

月红低着头,跟在牛嬷嬷身后。

就听牛嬷嬷恭敬地行礼道:

“夫人,人带来了。”

国公夫人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月红身上,温和地说道。

“你就是月红?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月红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这才稍稍将头抬高了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小儿子倒是好眼光,难怪刚刚叫来的那些他都瞧不上眼,叫了这个丫头过来。

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不过再怎么惊艳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国公夫人还不至于太过在意。

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模样倒是周正,你可愿意进去伺候三少爷?”


月红点了点头。

“姨娘放心,月红都明白。”

“月红,牛嬷嬷说会为你办好赎身文书和路引,只是你一个人,可怎么回去啊?我这两日就愁这个。”

在苏姨娘面前,月红没什么可隐瞒的。

当下就将国公夫人派马车送她的事都告诉了苏姨娘。

苏姨娘听后,沉默许久才道。

“国公夫人...我其实也很忌惮,她待人时而如沐春风,时而又冷酷无情,硬是让人捉摸不透。”

说着话锋一转。

“不过,送你回去对国公夫人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对你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情,倒叫我放心不少。”

“姨娘尽管放心,月红会照顾好自己的。”

月红亲昵的看着苏姨娘,心中的不舍在不停的蔓延。

她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

“月红走后,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时常来探望姨娘,姨娘您.....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话引起了苏姨娘的伤怀,为一个常年不在身边的男人,将骨肉家园齐来抛开。

要问她有没有后悔过?

她后悔过无数次了。

怪只怪那时英雄情结作祟,短暂的欢爱终究成就不了一辈子的心安。

苏姨娘垂头不语,空气似乎都变的安静。

小桃这时从内室走了出来,将手里的一个大包裹交到月红手上。

“月红,你别担心,姨娘还有我陪着。

倒是你,回了家后,只怕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这里面是姨娘给你准备了几身衣服,方便你路上换洗。

姨娘说国公府丫鬟统一的衣服,你赎了身就不再是府里的丫鬟。

那些衣服最好不要穿出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一些碎银子,你也拿着傍身。”

月红看着小桃和苏姨娘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姨娘和小桃对我真好,月红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苏姨娘用手帕轻轻为月红擦去泪水。

“傻孩子,说什么报答。

只盼你今后能平平安安,过上舒心的日子,我们也就放心了。

对了,包裹里还有一封书信,你要是方便,就帮我转交给我家中母亲。”

苏姨娘的娘家就在清水县城里,距离柳家村也不是多远,带封书信不过是顺道的事。

“姨娘放心,月红一定会将书信转交给苏夫人。”

月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将东西都收拾好。

看了看苏姨娘眼底的不明显的乌青。

“听说府里的主子们今日一大早为三少爷送行,想必姨娘也没休息好,月红就不在此打扰了。”

苏姨娘微笑着点头,伸了个懒腰。

“也好,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既然是府里的马车一早送你走,我看能不能起得来,起得来就去送送你。”

月红福了福身。

“多谢姨娘,那月红先告退了。”

月红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仔细清点行李。

她把苏姨娘和小桃准备的包裹打开。

里面有五套衣裙,其中有三套是粗布麻衣,颜色比较暗沉,非常适合在路途穿戴。

另外两身颜色鲜艳些的是细棉裙衫,回到乡下穿属于上好的衣服了。

苏姨娘准备的这几身衣服不贵重,却是用了心的。

衣服下面有一封书信。

月红认得字,她识字算数还都是苏姨娘教的,看了看,信封上简单的写着“母亲亲启”。

她将书信收进空间,在包裹里又看到一些散碎银子。

将它们拢到一起数了数,竟有十八两之多。

这.....

月红心中五味杂陈,苏姨娘从没在意过她的赎身银子吧?


穷人乍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月红不知道。

此时的她也不了解这个空间妙处。

桌上的美食那么多,她腾出一个盘子,将每种菜都分了一多半装了满满一盘。

再将这一大盘菜收进空间里,想着回到家让爹娘弟妹也尝尝。

至于到时候她怎么解释?

目前还没想好。

她现在过得每一天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眼下当务之急的事就是赎身、拿那一百五十两。

怎么回去和回去以后的生活,那不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何需多想?

拿着筷子开始吃所剩不多的饭菜。

刚吃没两口,就听到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三少爷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少了一大半,笑着说。

“月红,胃口不错嘛!有没有吃撑,本少爷带你去消食?”

还没吃饱的月红.....

谁又吃撑了?

在三少爷眼里,她就是一个动不动就吃撑的小丫鬟吗?

腹诽归腹诽,该有的礼仪不能落下。

她离开饭桌,福了福身。

“少爷您回来啦!奴婢还没吃饱。”

陆沉上前拉着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来人。”

小厮走了进来。

“少爷,何事?”

“去让厨房再送一份饭食过来。”

陆沉吩咐道。

小厮出去后,月红瞪着眼睛瞅他。

“少爷,再来一份,您真的想让奴婢吃撑?浪费了可不好!”

“怎会浪费,咱们吃不完还可以赏给下人们吃。

何况少爷我刚刚尽顾着喝酒,也没吃几口菜,这时陪你一起吃倒是刚好。”

月红挽起袖子,少爷既然这样说,那自己可就不客气了。

国公府主子的饭食可是吃一次少一次......

不一会儿,新的饭菜就送了过来。

月红望着满桌的美味,眼睛发亮,拿起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

陆沉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月红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少爷,您也吃呀。”

两人吃得正香时,陆沉突然开口。

“月红,本少爷明日就要走了,你可是不舍?”

月红一愣。

不舍?她有吗?并没有。

但九十九个头都磕了,不差这最后一鞠躬。

月红放下筷子,环抱住陆沉的劲腰。

“少爷,您是干大事的人,奴婢再不舍也不能给您扯后腿。

何况奴婢身份卑微,能伺候您这几日已是奴婢最大的福气。”

陆沉被她抱的欢喜,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宠溺的说道。

“傻丫头,说这些作甚,本少爷何曾嫌弃过你的身份?”

用过饭后,陆沉带着月红在府中的花园里散步。

月光洒在小径上,别有一番静谧之美。

陆沉缓缓说道:“月红,你可知我为何对你如此上心?”

月红低着头,小声说道。

“月红不知啊,少爷不妨说来听听。”

陆沉.....

还真是有问有答。

不过又有哪里不对劲,这不是自问自答吗?

刚巧这时他俩走到了池塘边,陆沉指着池水说道。

“本少爷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这里,当时你在水里扑腾。

本少爷还以为是哪个丫鬟用这种方式*引主子,本不想理会。

但你冒出水面,那白皙精致的小脸吸引了我的注意。”

月红在心里帮他把话接完。

所以您就见色起意的跳下水,将本来就能自己游上岸的自己救起。

还趁机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就问大夏天的哪需要您帮着自己取暖了?

吓得自己落荒而逃,还以为碰上了登徒子。

自己可没想过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事。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吧!

陆沉哪知道她心里的腹诽,仍自顾自的说道。

“当时抱你入怀,本少爷心下欣喜不已,后来打听到你是府里针线房做绣活的丫鬟。

便时常让你给本少爷绣些香囊之类的东西,这几年本少爷用的荷包香囊都是出自你手。”

听到这里,月红不得不由心的夸赞一句。

“少爷画的那些花样子都很新颖美观。”

陆沉轻笑一声。

“傻丫头,于男子来说会画花样子可不是什么赞美之词。

那些花样子本少爷也是从九皇子那里看到过,他最爱美了,所用之物都是京城乃至皇宫里最新潮的款式。”

月红点点头。

看来自己回去绣那些花样大有可为啊!

没听三少爷说这些花样子都是京城最新潮的吗?

想着想着就歪了楼,她都已经想到要开一家刺绣铺子上去了。

好在陆沉的话语未停。

“这几年我时常去看过你,想着你年岁还小,就没让你知道。”

月红脑子飞速转动,自己今年十六了,在当下也到了嫁人生子的年岁。

所以,三少爷觉得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候了?

她抬起头,轻声问。

“少爷,您哪天真的中药了吗?”

陆沉俊脸微红,点了点头。

“真的,不然本少爷与你的第一次也不会那般急切,当时你是不是很疼?”

当时.....

月红确实挺受惊吓,眼泪都流出来了。

又被三少爷舔舐干净。

不敢再想,月红转移了话题。

“少爷,您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可要奴婢帮您准备行囊?”

陆沉拉着她的手往住所走去,边走边说道。

“不用,母亲都已安排周全,你陪着本少爷就寝吧!”

月红就知道今晚在劫难逃。

不过想到他明日就要走了,竟无来由的生出几分不舍。

这一别,只怕是再无相见之日,她默默地跟着陆沉。

进了房间,陆沉宽衣解带,很快便躺上了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月红过来。

月红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躺在了陆沉身边。

陆沉侧身将月红搂在怀中,月红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陆沉柔声说道:

“别怕,月红,本少爷会好好待你的。”

月红将脑袋埋进他的怀抱里,轻轻“嗯”了一声。

这次月红很是配合,让陆沉近乎倾尽所有。

夜渐深,屋内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陆沉睁开眼睛,看到月红还在睡梦中,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他轻轻地起身,尽量不吵醒月红。

当陆沉收拾妥准备出发时,月红才惊醒过来,匆匆忙忙地起身要帮陆沉。

陆沉按住她的手说道。

“你好好休息,在府里等我回来。”


说起来我娘姑娘你也认识,她在国公府是个掌事嬷嬷。”

“啊?你娘该不会是牛嬷嬷吧?”

月红想到了国公夫人身边最信任的牛嬷嬷。

就是她将自己带到国公夫人面前,而后又进了三少爷的青竹苑。

“牛嬷嬷一生未嫁人,怎么可能有孩子?我娘是针线房的掌事嬷嬷。”

暗香认真的说道,自己的亲娘可不能搞错了。

原来牛嬷嬷一生未嫁,难怪国公夫人那么信任她。

没有自己的小家,就不会有私心了吧?

针线房的掌事嬷嬷,月红接触了近三年。

印象里她性情温和,除了安排丫鬟婆子们的活计,不会说多余的话。

月红的绣活得到过她不少指点。

她们做出的东西得了主子的赏,都是通过掌事嬷嬷发到她们手上。

据针线房的婆子们证实。

掌事嬷嬷从不从中贪墨,是个极好的管事。

原来她就是暗香的娘,暗香与她娘,那性子还真是截然不同。

暗香开朗活泼,看上去无忧无虑,也可能是年轻的缘故吧!

而针线房的掌事嬷嬷讷口少言,眉宇间总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

又走了几日,终于遇上事了。

经过一处山坳时,前方有两队人马僵持在那,似乎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双驾马车应该是有多远滚多远。

但王伯不一样。

他拽着两匹马的缰绳问车里坐着的两位姑娘。

“前面有两帮人马即将发生冲突,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暗香马上如同打了鸡血般坐直身子,好在她还记得要以月红姑娘的意见为主。

双手摇醒正在闭目小憩的月红。

“姑娘,来活了,干不干?”

月红.....

真怀疑自己带着的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土匪窝里的三当家。

虽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暗香眼中的急却做不得假。

想到这些日子暗香的精神萎靡,月红点头应下。

“干,有你在,不怕事。”

于是,暗香兴高采烈的下了马车,四下寻找。

“我刀呢?”

王伯一扭老腰就从马车的另一边拔出一把大刀,递了过来。

暗香接过大刀,看了看车厢框。

“王伯,您啥时候还给配了刀鞘,多少银子,我回头给您啊。”

月红在马车里扶额,这会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大敌当前,你认真些行不行?

掀起车门帘,这才知道人家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在那边两方交涉。

暗香扛着大刀,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王伯驾着马车紧随其后。

到了近前才看的更加清楚。

原来是一群悍匪打劫过路的旅客。

旅客的三辆马车停在一边,马车上的人都被拉了出来,被悍匪们重重围住。

那悍匪头子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他跨在马上来回走动,冲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叫嚣。

“识相的,赶紧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否则爷爷我这刀可不长眼!”

被打劫的旅客中有一位老者,一位年轻公子和六七个随从。

他们看上去颤颤巍巍不知所措。

年轻公子强装镇定,说道:

“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身上并无多少财物。”

悍匪头子冷笑一声。

“少废话!再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们动手搜身了!”

说话间,看到一个扛着大刀的黑衣姑娘,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


那汉子此刻满脸惊恐,唯恐暗香脚下用力,结结巴巴地说:

“不敢不敢,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暗香瞪了他们一眼。

“好好吃顿饭,被你们这帮杂碎扰乱兴致,这饭菜都不能吃了。

还有这些桌椅板凳,我不管,你们得赔钱,还不快掏银子。”

那汉子被暗香踩在脚下不敢乱动,对那些同伙吼道。

“没听到吗?还不快凑银子给女侠。”

这群汉子被打的鼻青脸肿,完了还要掏空荷包。

他们呲牙咧嘴的,勉强凑了零零碎碎几两银子递给暗香。

暗香接过银子,转身就放到柜台上。

“掌柜的,这是赔偿桌椅损坏的费用,剩下的当作我们饭钱,重新给我们来一份。”

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笑着说道。

“多谢姑娘,马上就上菜,刚巧咱们这还有酱香牛肉,一会给您几位切一盘送来。”

为首的汉子趁着暗香走开,连滚带爬带着他的人跑了。

餐堂里其他客人纷纷鼓掌叫好。

暗香转身回到桌前,月红一脸敬佩地看着她。

“暗香,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你这么厉害,夫人怎么舍得放你出来?”

暗香对她眨眨眼,压低了声音说。

“哪有姑娘说的那么厉害,国公府里像我这样身手的就有好几个。

咱们这么多个,没一个是三少爷身边那个长随的对手。”

月红....

???

三少爷身边那个面无表情的长随是个高手吗?

上次自己好像还冲他凶来着....

她拍着自己惊疑未定的胸口。

庆幸上次那长随没对自己动手,不然,自己不得满地找牙?

很快小厮就收拾好了餐堂,又给他们送来刚做好的菜肴。

还真有一盘酱牛肉。

在这朝代,牛可是主要生产力,不允许私下宰杀。

除非是牛干不动活了,或者意外死亡。

即便这样也要去官府备案了才能出售牛肉。

一般人家可吃不到,是以,牛肉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三人重新坐下,继续享用晚餐。

月红蹙着眉头,想着三少爷身边有个厉害的长随,应该没多大危险。

就不知道三少爷身手如何?

那几天与自己折腾一整晚,他第二天一早也不会耽搁习武。

难怪衣衫下的胸肌腹肌那么紧实....

暗香见她不吭声,还以为她被吓着了,拍了拍月红的手。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咱们。”

王伯也说道。

“是啊,咱们赶紧吃完,早点回房歇息,明日还要继续赶路。”

月红和暗香点点头,他们桌上也没人喝酒,一顿饭很快吃完,就回了客房。

王伯一直留意着那一群挨了打的汉子会不会搬救兵过来再战。

结果等到夜深了也没个动静,王伯这才回房睡觉。

原以为此事就此结束了。

谁料,次日她们的马车驶出这个小县城没多久。

官道上就出现了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看样子是要拦住他们的去路。

在前面赶着马车的王伯抬眼望去。

昨日在酒楼里的那个壮汉也在。

他正站在为首骑着大马的人旁边,对着他们的马车指指点点,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

王伯眯了眯眼,看向那为首骑在马上之人。

那人一身锦衣华服,约莫三十几岁,眉宇间透着一股戾气,眼神不善地盯着马车。

王伯定了定神,这是打了小弟,当大哥的出头了?

他回头对着车内轻声说道。

“有人拦路,我看着来者不善啊,其中还有昨日打过的那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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