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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得两眼发黑,终于赶在半个月内给自己准备好了嫁妆。
这夜与叶扶苏温存过后,我忍不住将喜服展开在身前比较:“这套喜服很衬人,穿上以后一定很好看。”
他意味不明地‘啧’了声,随即拧眉接过我手中的喜服。
只是扫了一眼,就嫌弃地将喜服扔在地上:“阿黎是尚宫局主事,见过无数至宝华服。这手艺太过低劣,她瞧不上眼的。”
我脑袋轰得一声炸开,怔怔重复一遍他口中那个名字:“阿黎?”
“是,我即将求娶尚宫局主事江满黎。”说罢叶扶苏自嘲地按了按眉心,“事情没办好也怪不得你,是我忘了你在进宫前只是个小乞丐。”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日日与我翻云覆雨的叶扶苏想娶的一直另有其人。
叶扶苏宠溺的揉了揉我的腰窝:“不用自责,我不该将阿黎的嫁妆交给你来操办。毕竟你只是草间萤火,怎能窥探她明珠的光亮。”
在他温柔的安抚下,我反而浑身温度尽失,心脏痛得骤缩几下。
我浑浑噩噩拿起喜服往外走,却被叶扶苏从背后拦腰搂住:“外面天凉,你要去哪?”
而我嗓音轻得语不成句:“这件喜服配不上江主事,我拿到外面去处理掉。”
叶扶苏含着我的耳垂轻咬几下:“处理完早些回东厂来,皇宫不是你能乱跑的地方。”
灼热的炉子前,我将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喜服扔进火里。
看着被火舌吞噬的喜服,我想起自己因为逃婚流落街头,被一身大红飞鱼服的叶扶苏当作小乞丐捡回东厂那一日。
他妖冶绝美,剑眉横直入鬓平添睥睨天下的霸气。穿上飞鱼服后更是桀骜恣意,我第一眼便就此沦陷。
于是我隐瞒身份,义无反顾跟着叶扶苏回到这座自己拼死逃离的黄金囚笼。
他与我做最亲密的夫妻之事,在床笫之间对我百般温柔用心。
可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因为他爱我。
我没有听叶扶苏的话烧完喜服就回东厂,而是径直去了养心殿,皇帝的寝宫。
“父皇,女儿愿意去云藏和亲。只要女儿在世一日,便会尽到一国公主的职责,保边疆一日太平。”
父皇轻轻扶起我,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