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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岛姑娘任然韩潮小说完结版

超级大坦克科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们的聊天就在这里结束了,鹿溪没有再回复我的信息;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心里对我还有一点警惕,毕竟我们之间的开场,我显得太过于猥琐了,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事实上义薄云天的我。我不急,她能和我聊这么多,就证明心里已经没那么讨厌我了。……回到床上,心情不错,于是盖上被子,又蒙头大睡,直到护士来给我打点滴,我才醒了过来;在我打上点滴后的没过多久,左小薇终于来了。她先是站在门口探身看了看,确定是我住的病房后,便走了进来,然后站在床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这命可够硬的,还活着呢?”我给了她一个白眼,回道:“我都不想理你,你来干嘛?”“给你带了点鸡蛋,让你补补。”说着,左小薇便将提着的篮子放在了我的床头,我瞥了一眼,还真是一篮子鸡蛋,这让我是哭笑...

主角:任然韩潮   更新:2025-03-07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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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然韩潮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青岛姑娘任然韩潮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超级大坦克科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的聊天就在这里结束了,鹿溪没有再回复我的信息;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心里对我还有一点警惕,毕竟我们之间的开场,我显得太过于猥琐了,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事实上义薄云天的我。我不急,她能和我聊这么多,就证明心里已经没那么讨厌我了。……回到床上,心情不错,于是盖上被子,又蒙头大睡,直到护士来给我打点滴,我才醒了过来;在我打上点滴后的没过多久,左小薇终于来了。她先是站在门口探身看了看,确定是我住的病房后,便走了进来,然后站在床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这命可够硬的,还活着呢?”我给了她一个白眼,回道:“我都不想理你,你来干嘛?”“给你带了点鸡蛋,让你补补。”说着,左小薇便将提着的篮子放在了我的床头,我瞥了一眼,还真是一篮子鸡蛋,这让我是哭笑...

《我的青岛姑娘任然韩潮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我们的聊天就在这里结束了,鹿溪没有再回复我的信息;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心里对我还有一点警惕,毕竟我们之间的开场,我显得太过于猥琐了,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事实上义薄云天的我。

我不急,她能和我聊这么多,就证明心里已经没那么讨厌我了。

……

回到床上,心情不错,于是盖上被子,又蒙头大睡,直到护士来给我打点滴,我才醒了过来;在我打上点滴后的没过多久,左小薇终于来了。

她先是站在门口探身看了看,确定是我住的病房后,便走了进来,然后站在床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这命可够硬的,还活着呢?”

我给了她一个白眼,回道:“我都不想理你,你来干嘛?”

“给你带了点鸡蛋,让你补补。”

说着,左小薇便将提着的篮子放在了我的床头,我瞥了一眼,还真是一篮子鸡蛋,这让我是哭笑不得,她又说道:“你不是有房车嘛,房车里面能做饭吧,没事煮俩鸡蛋吃,好得快。”

“人家都是送水果,送补品,你给我送鸡蛋……你要实在没东西送,你给我送点补脑子的也行啊,我他妈就是太不聪明了,才这么一次次着了你的道。”

“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喝了两斤白酒是不好受,但那套唱片你是不是也拿走了……你自己不知道那套唱片多少钱吗?两斤白酒,换两万块钱,到底是谁吃亏啊?”

“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你喝两斤白酒试试……要不是你从中使坏,我真情愿花钱买。”

“你这韩二斤的外号多有分量啊,我可不敢那么不自量力。”稍稍停了停,左小薇又往我身边凑了凑,问道:“哟,真舍得花两万块钱买啊?”

“我就是带着钱去的。”

“那你这个老畜生,也好意思怪我使坏?……之前,给我买了一个打折的包,还想着连发票一块要回去,现在两万块钱都舍得花,我是瞎了眼吗?认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说完,左小薇便狠狠瞪着我,随即又把目光放在了我正在打的吊水上,恨恨说道:“我这就给你把针管拔了,你干脆死在床上算了,省得我看见你就烦躁。”

我是真被左小薇给吓破胆了,在她刚伸出手的时候,我便扯着脖子,对着外面的护士喊道:“姐,救命啊……有人要害我,你快点进来……”

我喊了一半,便被左小薇给捂住了嘴,并压着声音怒道:“你有病吧,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用得着这么鬼哭狼嚎的吗?……信不信袜子脱下来塞你嘴里。”

我惊恐地看着左小薇,确定我不吭声了,她才松开了我,我赶忙大口地喘气,直到把气给喘匀了,才开口说道:“你不是看见我就烦躁嘛,那你赶紧走吧,我怕我没命吃你的鸡蛋。”

“要不是骚猪让我来,我还真不想来看你这一脸的倒霉相。”

“骚猪让你来的?……他什么时候和我关系这么好了?”

“你可别自作多情,人家就是纯粹想利用你……”稍稍停了停,左小薇又对着满是不解的我说道:“你不是火了嘛,好多人跑到酒吧,都说要看韩二斤……骚猪一想,你也玩过音乐,不如把你弄到酒吧去唱歌,到时候,给你围一圈栅栏,收个门票什么的,也算是促进酒吧增收了。”

“这他妈是去动物园看猴儿呢?”

“你可不就是个猴儿嘛,但凡和人沾点边,能做出那么脑残的事情来?”


“有人吗?”

我只是喊了一声,便感觉自己的体力要透支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将力发透,全身散发着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不是来自于内心,就是真的缺乏活力,让我好像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就在我挣扎着想坐起来的时候,房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护士,我这才惊觉自己是在医院,而右手边传来的那阵冰凉的感觉,是点滴正在沿着我的血管往身体里输送着。

“你躺好,别乱动。”

护士走到我身边,准备换掉那一瓶已经要见底的吊瓶,我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而这些片段大多是酒醉之前发生的,至于酒醉后发生的事情……

我很努力的想着,这才想起自己去了“五四广场”,我好像见到了鹿溪,之后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了记忆。

于是,我向正在换吊瓶的护士,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这个护士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她用教训的语气对我说道:“你们年轻人喝酒都这么不要命的吗?……我跟你讲,别仗着年轻,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前几天,我们医院刚接诊了一个喝酒过量,引起脑溢血的患者,也就三十来岁,当时被送到我们急诊科,医生还没来得及抢救,人就已经没了……三十来岁,你能说他不年轻吗?”

我心里一阵后怕,以至于说话都不利索了:“那……我这是脑溢血吗?”

“你这是胃出血,也很危险……你最近这个几个月就把酒给戒了吧,给胃一点休养的时间,要不然落下病根了,可有你好受的。”

护士有些絮叨,但也是出于好心,所以心里也没有排斥,我苦着脸对她说道:“你不用说,我也不想再碰酒了,我现在听见酒这个字都想吐,快难受死我了!”

“你这就是典型的自找苦吃……你好好记住现在的感觉,别后面回过劲儿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进去,我们在医院上班,喝酒引起的悲剧,可真是看得太多了。”

说话间,护士已经替我换好了吊瓶,我知道她要走,又赶忙试探着问道:“昨天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

“昨天夜里不是我值班,这个我还真不清楚。”稍稍停了停,这个护士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她走到储物柜旁,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衣服和鞋子,然后放在我的床边说道:“中午同事和我交班的时候,让我把这套衣服和鞋子给你,说是你一个朋友留下来的,你之前那一套衣服和鞋子,都被你给吐的不成样子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口中的这个朋友是鹿溪,因为自从我离开酒吧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一定是她把我送到了医院,而且还留下了一套衣服和鞋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当我用手触摸着的时候,竟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虽然还不知道现在的我们算不算是朋友,但再次见面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再骂我是“死垃圾”了。

她会……

她会叫我“韩二斤”!

忽然,我就想起了昨天夜里,我们见面时的一些细节,我好像是把那套黑胶唱片交到了她的手上,而她也通过别人发在网上的视频,知道了我之所以这么不要命的喝酒,是为了帮她弄到那套黑胶唱片。


“我可没那么无聊,给你乱起外号……我不喜欢韩潮,像个变态流氓,韩二斤就挺好的。”

我好像又笑了笑,我明白她的意思,韩潮代表着她对我的第一印象,而韩二斤是那个愿意为了她的喜好而去喝两斤白酒的男人,对比之下,当然是韩二斤更好。

看破不说破,于是便转移了话题,问道:“话说,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周杰伦啊?”

这次,她回复的有些慢:“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我反问:“网友之间的互相了解,不都是从问来问去开始的吗?”

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值得我去好奇的问题,但鹿溪却没有再回复信息,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排斥,还是又忙了。

不管是哪种原因,都不会影响到我的心态,因为我深知,加上微信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不可能第一次正式聊天,就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

我将手机放回到了枕头边,随即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睡意,所以不免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尽管很多时候,我会让自己刻意去遗忘,但是血缘产生的联系,是我永远也不能否认的,我没有办法重新选择父母,可是也不能和他们相近……

所以,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过年,因为每到过年,就有无数人会说起“团圆”这个词,还有象征着团圆的年夜饭。

我不知道该和谁团圆。

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已经离开家这么久了,那个曾经让我恐惧的家庭,是一如既往,还是已经有了新的面貌呢?

可至今,我都没能找到回去的勇气;特别是在栾雨走后,她的离开就像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失意、失败的我,我并没有在离家出走以后,找到心心念念想要的那种快乐。

我依然颓靡,依然以酒为伴,依然在无望的期盼着……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那么一个女人,会去迎合我想过的那种生活了,虽然最美的风景都在路上,但也没有一个人可以真的永远在路上,何况我还幻想着有另一个和我一样无所畏惧的女人,一路相伴。

想来,我怕是已经成为老家那一群人眼中的笑话,他们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坏孩子,坏男人,坏叔叔,坏山芋……坏无可坏。

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的坏,我还怎么能回得去?!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虽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但也能明显感觉到医院已经没有下午时那么繁忙,过道里只是偶尔才会传来一些脚步声以及说话的声音。

我又将手机拿起来看了看,鹿溪还是没有回复我的消息,大概率是不会再回了,因为聊天也是有节奏的,一旦节奏断了,除非是心中特别重要的人,否则很难把没有说完的话再捡起来聊一遍。

我将手机又放回到了床边的柜子上,无聊感也渐渐在心里滋生了;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无聊,却又常常被这种无聊给困扰着;无聊当然是因为太闲了,毕竟我不像其他人那样,有忙不完的工作,说不完的家长里短。

……

直到任然来了,我才从这种无聊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任然很是无语的看着萎靡不振的我,半晌才开口对我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出风头了,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


暗自失神了片刻,鹿溪终于启动了车子,这一次,她没有再多做停留,她就在我的注视下,快速驶向了那个长满荒草的路口,转眼,便融入了灯火中,辨不清她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就在她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我的心也空了,而青岛这座偌大的城市,在我眼中便成了一座空城;就是这个夜晚,我把之前所有悬而未决的问题都解决了,当矛盾不存在,人物关系也解除了之后,这座城市于我而言当然也就空了。

我该走了,就是现在……我可不想一个人去面对岛对岸的灯火,也不想改变自己在这座城市的习性;我的夜晚,要么在夜店,要么在去夜店的路上,绝对不会一个人坐在房车里黯然伤神。

……

我收起了房车外面的遮阳棚,将折叠的躺椅也收纳了起来,随后便坐在了车上,准备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窗外忽然飘起了小雨,温度也开始骤降,我打开了雨刮器,再向海面看去,原本有月光的那个地方,已经被乌云覆盖。

我先是摇头,然后又一阵苦笑,这种突变,大概是在暗示我,在青岛的这一年半,看上去阳光明媚,实则阴郁沉闷,我真的没有很快乐。

……

车子的大灯随着发动机的抖动而亮了起来,我一只手挂挡,一只脚踩离合,迅速调转了车头。

我没有再多看一眼,更没有留恋,也迅速将车子往那个杂草丛生的路口开去……

快要上高架的时候,放在储物格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倒真的有些好奇,在我将走之时,还会有谁给我打这个电话。

我放慢了车速,然后将手机从储物格里拿了出来,却不是酒吧里认识的那一群狐朋狗友,这个电话是巴小光打来的。

巴小光是我的工友,我们曾在一起做过一栋别墅的装修活儿,他是木工师傅,我是跟在他后面打杂的,我们在一起共事了四个多月,后来这栋别墅的工程结束之后,他去了新的工地,我就在酒吧混日子,之后也就少有联系。

记忆中,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前,那次,是我把他叫到了酒吧,理应我请客,最后他却趁着我去卫生间的工夫,自己把账结了……

这倒也没有什么,但是临走前,他和我说了一番话,让我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他说,他就是一个农民工,他和我不是一类人,和我的朋友也不是,以后再有这种场合,就不要再喊他了……

当时,我很尴尬,半天不知道怎么回话;这时,他又笑着告诉我:他媳妇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他自己要忙着养家糊口,也顾不上交朋友,让我有空的时候就去他那里坐坐……

我有点懵,不过事后想起来:觉得他还是把我当朋友的,只是受制于眼光和学识,不会那么完全的表达自己,所以有些话说起来就容易得罪人,我倒没往心里去,但是也没有再和他联系,更没有去他那里坐坐……因为,我们确实不是一类人,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在酒吧,他整晚上都没说几句话,尽看着我们寻欢作乐,最后还是他结了账……这可不就是给他添麻烦嘛。

此刻,他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不禁有些诧异;甚至在想:会不会是他搬了家,想请我到他家里喝点?记得,我们在一起干活的时候,他总是和我念叨,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在青岛买一套房子,让他媳妇和孩子有个安身之处,不用跟着他到处漂泊,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和我喝两杯,算是庆祝……

我嘀咕着:青岛的房子没那么容易买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接通了他的电话:“喂,小光……”

不知道怎么了,他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忽的有点压抑。

“小光,你那边信号不好吗?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还是沉默,但是我却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我将车子开到路边,熄了火;终于,他开口说道:“哥……你能借我六千块钱吗?”

“你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巴小光的声音在颤:“我媳妇早产,现在在医院,等着做剖腹产……医生让我缴六千块钱手术费……我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要是有的话,能不能先借给我?”

如果起初只是因为巴小光的来电感到惊讶,此刻便是震惊了……我无法想象一个成年人,被赋予了传宗接代的使命,却在这一刻就要来临的时候,因为凑不齐手术费而在医院彷徨失措又捶胸顿足的样子……更无法想象,一个勤奋肯干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会让他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刻,连六千块钱手术费都拿不出来……我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他。

“行,我把钱转给你……你先把手术费缴了。”

不等巴小光道谢,我便挂断电话,然后用微信给他转了六千块钱,等他将医院的定位发过来以后,我便掉转车头,再次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

半个小时后,我到了医院,随即便直奔五楼而去……我在医院的走道里见到了巴小光,此刻,他就倚在墙壁上,紧闭双眼,模样憔悴。

直到我喊了他的名字,他才睁开了眼睛。我四处看了看,向他问道:“就你一个人?”

“嗯。”

“他们给弟妹安排手术了?”

“嗯。”

我将手放在他的肩上,以示安慰和鼓励:“那就好……手术需要多长时间?”

巴小光茫然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麻木,还是被吓傻了。我喊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问了问,才知道需要四到五个小时,而现在不过才过去了四十分钟……这就意味着我要陪巴小光在这里等至少三个小时,这足够我们好好聊一聊了。

……

我去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递给了巴小光,示意他喝点水,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他确实是太紧张了,这种状态,是没有办法好好聊天的。

巴小光下意识从我手中接过,却不喝,我告诉他这是矿泉水,他才反应过来,随即便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喝完又开始粗重的喘息着……

等他稍稍平静了些,我才开口问道:“小光,咱们多久没见面了?”

“有半年了。”

“半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你怎么……?”

巴小光终于正视着我,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眼里噙着泪水,在我心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面前表露情绪的人,我们在一起共事了四个多月,有时候被雇主说了很难听的话,他总是一笑而过,有时候我想帮他出头,他也总是劝我忍忍,说什么吃亏是福……但此刻,他却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定是遇到了极其困难的事情。

“哥……我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了,才找你借钱的。”

“这话就见外了,你心里应该知道,我是一直拿你当朋友的……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怎么到这个时候了,连六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巴小光嘴角在颤着,忽的就绷不住了,他痛哭着对我说道:“我也想不通,我每天恨不能累死在工地上,早上六点起来干活儿,晚上十点才回去……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哥,在青岛的这三年,我真的攒到钱了,就我们干完别墅那个活儿,我卡上还有15万存款……只要我勤快一点,到过年,怎么着也能攒够二十万,我都跟我媳妇说好了,先买一辆车,过年开着车带孩子一起回去,两边老人都能跟着扬眉吐气,也会觉得日子有个盼头……可是,上个月,我爸被查出来有败血症……我把这15万都给家里了,又把所有能借钱的亲戚朋友都借了一遍……最后,钱还是不够……我现在两头为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我大概是堕落太久了,也不懂人间疾苦,忽然身边出现了这么一个被命运狠狠折磨的人,让我感到清醒的同时,竟也有些窒息;以至于过了很久,我才沉声对他说道:“这事儿我也没有办法开导你……只能说,作为男人,还是先咬牙坚持着吧……”

“咬不动了,真的咬不动了……”

巴小光瘫坐了下来,我扶住他的手臂,他就不停地在重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却越流越多,最后又失声痛哭……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同身受,所以那些被他的哭声所惊扰的人,都纷纷向这边投来了很不友善的目光。

我轻声一叹,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四千块钱现金,这些现金是我为了防止路上出现极端情况,不能使用手机支付时准备的……

“小光,咱们也别想太远,先着手眼前的事情……孩子出生了,大人孩子都要补养,这四千块钱你拿着,孩子是最重要的,只要孩子健康,希望就会在……”

说着,我便将这四千块钱塞进了他的口袋里。虽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但我还是在巴小光的哭声中失了神,我知道:这次怕是真的不能离开青岛了;因为,我的口袋已经空了!


说完,林向宇便在我和任然的对面坐了下来,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和任然对视了一眼,任然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

三人都落座后,林向宇反而也不提唱片的事情了,他先是扭头看了看左小薇,发现左小薇也在看着他的时候,两人便相视一笑。

这时,任然有点按捺不住了,她一边给林向宇倒酒,一边说道:“向宇,你都已经把唱片带过来了,又不想卖给韩潮,你这到底是按的什么心呐?”

“姐,你们不一直说韩潮哥是个性情中人嘛,我也是……所以,我想用性情中人的方式,把这套唱片送给韩潮哥。”说完,他又转而对我说道:“哥,听说你特别能喝酒,从来没有在这个酒吧醉过,我就从北京带了两瓶红星二锅头,你要是能当着我的面把这两瓶酒喝完,我就把那套黑胶唱片送给你,真的送给你……在座的都可以作证……你要是不敢接受这个挑战,那只能说你是浪得虚名,我不和徒有虚名的人交朋友,那这套唱片,我还是得带回北京去。”

说完,林向宇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两瓶白酒,然后又将酒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时,我也终于明白:这又是一个要替左小薇打抱不平的男人,很可能,还不仅仅是打抱不平这么简单。

酒吧里这群真的是酒肉朋友,见有热闹可以看,立即便跟着林向宇起了哄。

其中一个人说道:“韩潮,这唱片市面上都快卖到两万了,而且还白喝了人家两瓶酒,你这波铁定不亏啊!”

任然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拿起这瓶酒看了看,当即训斥道:“你们能不能别胡闹?这可是56度的白酒,两瓶喝下去,会出事的。”

“我们没起哄啊,不是韩潮自己说,他在青海那边和那些少数民族的哥们儿喝酒,一次能喝两斤青稞嘛,这两瓶白酒肯定难不倒他。”说完,又转而对我说道:“韩潮,你不是一个喜欢吹牛逼的人吧,今天就让我们开开眼界,我们还真就没见过一次能喝两斤白酒的牛人!……你要是喝下去了,又能在这酒吧留下一个牛逼的传说。”

我看着这两瓶白酒,心里多少有些胆怯;但是,当我把目光放在那箱黑胶唱片上时,心里又莫名涌起了一股必须要喝下去的动力。

我想把这套黑胶唱片送给鹿溪,我想和她再见一面。

……

我终于站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其中一瓶白酒,看着林向宇说道:“小兄弟,有些话,我得先和你说清楚了,免得事后有争议……这套唱片,你要是现在拿出去卖,最少能卖一万八,这两瓶白酒喝下去,我也肯定不好受;如果你这边能商量的话,我还是愿意花钱和你买;如果,你非要我喝这两瓶白酒做交换,那等我喝完的时候,你也不要后悔……这个,我们就算有言在先了。”

“我不后悔。”

我点了点头,随即便仰起头,喝掉了一瓶中的一半;我将还有一半酒的酒瓶举了起来,又对起哄的众人说道:“今天,我喝了这两瓶酒,不是为了在酒吧留下什么牛逼的传说,我就是想要那套黑胶唱片……你们做个见证,事后谁要是耍赖,谁就是孙子。”

说完,我又一口气喝下了剩下的半瓶;霎时,便开始气血翻涌,大脑也迅速进入到了一种接近迷幻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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