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景怡......别怕...”当我再睁开眼。
我正躺在村里小学的宿舍,喉咙仍旧疼的厉害。
我在床上挣扎。
房门被轻轻推开。
陆景怡艳丽的脸带着似有似无的嘲弄:“听说你变成哑巴了。”
陆景怡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继续说:“大夫说了,也有治愈的希望哦,只不过...应该没人愿意帮你付医药费吧。”
“毕竟,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
我蜷缩在床上,喉咙里只能咳嗽两声。
陆景怡走后,我在厨房找到一碗热粥。
跌跌撞撞找到沈则成时,他正抱着陆景怡说着我不曾听过的情话:“景怡,你知道吗,我多怕昨天受伤的是你。”
我手里的碗砸在地上。
咔嚓的响声让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
沈则成脸色有些惊慌,仍然板着脸:“江浸月,你就这么没教养?
什么时候学了偷听这种做派。”
我喉间滚动,想发声,却只能发出啊啊的音节。
沈则成瞥见我喉咙上的伤口只是皱了皱眉:“哑了也好,不会叫的狗更听话。”
陆景怡用手轻轻蒙住沈则成的眼睛:“则成,昨晚我真的怕极了,你发烧了,我背着你走了很久很久,我真的好怕,我好怕失去你。”
沈则成眼里一片温柔,似水的柔情能把人化开:“景怡,我知道你的心,浸月毕竟刚来家里,遇到事容易惊慌,不如你处理得当。”
陆景怡的床下扔着沾着泥泞的衣裳,还有一条沾满血的背带。
我顿了顿,捡起地上的背带,眼里涌出泪水。
沈则成看着我面色不虞:“真是晦气!
你刚嫁到家里,和我们根本不是一条心,陆老师救我,你却还要加以阻拦。”
“甚至不惜抓着我滚下山陷害景怡,你心肠真是恶毒个彻底,江浸月,你永远也不如她!”
我手里死死抓着背带。
我嘴巴无力地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却没有人能听到。
沈则成语气更加冷冽:“既然这样,你就为自己赎罪吧。”
“景怡为了救我,手被背带磨伤了,你白天来村里的学校帮忙,等景怡好了...等景怡好了,我们就离婚。”
我呆呆地看着沈则成。
弟弟为了十万块把我卖来换亲,如果沈则成要和我离婚。
我只会被再次卖掉。
我跪在沈则成面前,眼里的泪水不断翻腾。
我不停地摇着头,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
沈则成冷硬的眼神仿佛尖针,不停地扎着我的皮肉。
“则成,医生说了,我天生不宜生育...把她先留着吧,万一以后能有什么用处。”
陆景怡的声音无比悦耳,可是说出的话却像毒蛇一般狠辣。
沈则成不再说话,只发出一声冷哼。
我怀里抱着陆景怡换下来的脏衣服在院子里一遍遍地搓洗。
井水冰冷刺骨。
如同我的心,也千疮百孔。
陆景怡鬼魅般走到我的身后,掐住我的脖子:“哑巴,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立刻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