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跟我睡在一起!
我只要陆景怡!”
沈则成把被子扔在猪圈,转身回到房间,锁住房门。
“沈则成,开门,你开门啊。”
我眼泪如同断线珠子般滚落,手无力地拍门。
沈则成却躺在床上像是睡熟了,一动不动。
天下起雨来,噼里啪啦不得停。
我哭喊地累了,又怕惊动隔壁的邻居。
在稻草堆里按了按,躲在稻草里沉沉睡去。
“陆老师......陆老师......”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沈则成的呢喃。
“沈则成?
沈则成你没事吧?”
我在窗边轻声呼喊。
沈则成没有反应,嘴里仍然呓语不断。
我在门口重重地拍门:“沈则成,你还好吗?
你是不是生病了?”
依旧没人应和我。
我踮起脚透过窗户看沈则成的睡脸,脸上红彤彤的,显露出一些病态。
我心里暗暗叹气。
拿着板凳从窗户翻进去。
我滚落在地时,头重重磕到了椅子脚。
头上疼痛不止,我伸手抚摸伤口。
心中忍不住感叹起来。
还好,没有流血。
我几步冲到沈则成的身边,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很烫。
看来沈则成是发烧了。
我在房间里翻找着感冒药,房间里的抽屉都空空如也。
我心中焦急万分,如果再这样烧下去该如何是好。
在我又伸手抚摸沈则成的额头时,他伸手揽住我,嘴唇蹭我的脸:“陆老师,你别生我的气......”说话间,沈则成睁开双眼眯成一条小缝。
他冲我笑笑,好看的眉眼都舒展开来:“江浸月......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
真...真是下贱。”
沈则成的笑容很快褪去,脸上全是讥讽。
“是对我昨天很满意吗?”
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沈则成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很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着急忙慌用手拍拍他的脸,怎么样都没有反应。
我一下慌了神。
沈则成被我用背带捆在身上。
山雨砸的人睁不开眼,越发像鞭子抽在身上。
背带死死地勒紧皮肤里,好像疯狂地吸吮着肩膀上的血肉。
泥巴路越发不好走。
沈则成滚烫的掌心突然抚摸上我的头:“往南......南坡近些。”
沈则成浑身发烫,烧的神志不清。
跛脚却本能地蜷起,怕冰凉的假肢硌痛我的身体。
我喉头一哽,眼里又要涌出泪来。
我死死咬住打结的麻绳,慢慢往赤脚医生家挪。
山崖上碎石滚落,我猛地把沈则成甩到安全的角落。
沈则成微微眯起双眼,用手环抱住我颤抖的身体:“抱紧我。”
泥巴路面更加泥泞,试图起身时。
我和沈则成一起从山坡上滑落。
我的声带被一株山野枣扎破。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呕出半口混着碎牙的血沫。
我疼的浑身颤抖,抓着沈则成流下泪来。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
沈则成把我护在怀中,染血的指尖勾着我的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