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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颜悦顾垣朗全局

谢七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颜悦还不知道老夫人正在敲打颜二夫人,正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小豆丁往前院儿去。大乾朝虽然没有特别严格的男女大防,但颜悦始终认为男孩子懂事儿之后就不能养在隔辈人手里,同样也需要远离脂粉圈儿。倒不是说母亲或者祖母教育不出好孩子,而是因为女性天生心性柔软,对幼崽这种生物天然缺乏抵抗力,尤其是那种长得可爱又能说会道的人类幼崽,底线很容易一降再降。所以,在双胞胎满五周岁那天,她给他们过了个豪华的生日之后就利落地把他俩打包送到了前院儿,每人给安排了一个贴身小厮,赵嬷嬷也被派了过去照顾日常生活,顺便管理其余的下人。同时也开始给他们物色西席先生,武将家的孩子也不能光会舞刀弄棒不是,现在的先生姓古,今年三十多岁,曾经也颇有才名,只是接连考了三次会试都没能考...

主角:颜悦顾垣朗   更新:2025-02-27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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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悦顾垣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颜悦顾垣朗全局》,由网络作家“谢七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悦还不知道老夫人正在敲打颜二夫人,正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小豆丁往前院儿去。大乾朝虽然没有特别严格的男女大防,但颜悦始终认为男孩子懂事儿之后就不能养在隔辈人手里,同样也需要远离脂粉圈儿。倒不是说母亲或者祖母教育不出好孩子,而是因为女性天生心性柔软,对幼崽这种生物天然缺乏抵抗力,尤其是那种长得可爱又能说会道的人类幼崽,底线很容易一降再降。所以,在双胞胎满五周岁那天,她给他们过了个豪华的生日之后就利落地把他俩打包送到了前院儿,每人给安排了一个贴身小厮,赵嬷嬷也被派了过去照顾日常生活,顺便管理其余的下人。同时也开始给他们物色西席先生,武将家的孩子也不能光会舞刀弄棒不是,现在的先生姓古,今年三十多岁,曾经也颇有才名,只是接连考了三次会试都没能考...

《前世恩今生报,摄政王,咱俩死磕颜悦顾垣朗全局》精彩片段

颜悦还不知道老夫人正在敲打颜二夫人,正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小豆丁往前院儿去。
大乾朝虽然没有特别严格的男女大防,但颜悦始终认为男孩子懂事儿之后就不能养在隔辈人手里,同样也需要远离脂粉圈儿。
倒不是说母亲或者祖母教育不出好孩子,而是因为女性天生心性柔软,对幼崽这种生物天然缺乏抵抗力,尤其是那种长得可爱又能说会道的人类幼崽,底线很容易一降再降。
所以,在双胞胎满五周岁那天,她给他们过了个豪华的生日之后就利落地把他俩打包送到了前院儿,每人给安排了一个贴身小厮,赵嬷嬷也被派了过去照顾日常生活,顺便管理其余的下人。
同时也开始给他们物色西席先生,武将家的孩子也不能光会舞刀弄棒不是,
现在的先生姓古,今年三十多岁,曾经也颇有才名,只是接连考了三次会试都没能考中进士后,自己也绝了继续往上考的心思,开始给高门大户人家做西席。
他并不是双胞胎的第一个先生,原来的先生其实教得挺好的,只可惜老家那边出了事,需要他回去解决,不得已只得请辞,古先生这才经人推荐进了国公府。
起先颜悦跟着听了几堂课,这位古先生虽然讲课刻板了一些,但确实知识丰富,四书五经信手拈来,教导两个五岁的孩子完全绰绰有余,后来就没再跟了,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最让颜悦接受不了的是他对孩子的体罚,而且看两个孩子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只发生了这一次,而且还是只发生在颜瑾身上。
对于自己的两个弟弟颜悦是了解的,颜晟性格沉稳,聪明睿智,小小年纪已经初堪审时度势的雏形,而且对于弟弟爱护有加,经常会在弟弟做坏事儿的时候帮着打掩护;颜瑾性格活泼好动,也聪明,但甚少用在正经地方,尤其是有了哥哥的帮衬,时不时地闯点儿小祸。
但颜瑾最是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卖惨这事儿做得十分熟练,哪怕摔一跤磕破点儿皮都会夸张成血流成河的那种,对于这次挨了打还选择瞒着她,并且伙同颜晟和下人们一起,就有点儿让颜悦百思不解了。
国公府占地面积不小,古先生单独占了一个小院儿,颜悦领着双胞胎过来的时候,正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安排过来照顾他的下人则站在院门口,看着像是在放风,见到他们三人过来脸色顿时就变了。
被颜悦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下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颓然地闭上,瑟瑟发抖着跪了下去,耳边传来的是古先生清晰的声音。
“请腊梅姑娘回去禀告二夫人,她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绝不会辜负二夫人的期望。”
“那就多谢古先生了,二夫人交代了,只要能让颜晟和颜瑾跟七姑娘离了心,自是少不了先生的好处。”这个是颜二夫人身边的腊梅的声音。
“颜瑾这边不足为虑,近来一直被我惩罚打压,只要再假以时日定然会对逼着他念书的姐姐心生怨怼,到时候只要我再添一把火,不愁他不和颜悦反目,但颜晟那边却不大好办,他虽然年纪尚小,却心思缜密,怕是不容易对付。”
“呵呵,颜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豪门深宅里死个大人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更何况是一个孩子,要是先生实在搞不定他,夫人那边也是可以代劳的,只是这样一来······怕是夫人就要对先生失望了。”腊梅的声音清澈甜美,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这······”古先生停顿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坚定地说:“行,回头颜瑾那边我再下点儿狠心,颜晟一定忍不住为他出头,到时候就能两人一起收拾了,然后你再让夫人······”
“好,那我就这么去回禀夫人,只要这件事儿你做好,夫人定然会对你另眼相看。”腊梅音调上扬,一听就知道心情很是愉快。
听着里面的对话,颜瑾气得发抖,旁边颜晟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我就先回去了,你等我的消息!好好儿琢磨琢磨该怎么对付那两个小崽子。”
腊梅也怕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被人发现,说完了事情就急着回去。
结果刚走到院门口,当胸就挨了一脚,连踹她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整个儿人直接倒飞了出去,“咚”地一声砸在古先生身上。
原本想要进屋的古先生还没来得及转身,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一个人形物品直飞过来砸在他胸口,冲力使得他倒退了好几步也没能止住身形,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还给飞过来的人做了垫背。
“噗!”趴在古先生身上的腊梅结结实实挨了颜悦一脚,当即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古先生的衣裳,也沾染了地面。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跑到我的院子里来打人,我可是七小姐专门儿请来给小公子开蒙的,你们打了我不怕七小姐怪罪吗?”古先生被连摔带砸弄得头晕眼花,焦距都没对准就朝着颜悦三人喊起来。
“我不怪罪啊!毕竟动手的人就是我嘛!”颜悦清冷的嗓音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糯感,然而听在古先生耳朵里却跟晴天霹雳也没甚差别。
“七、七小姐······”看到颜悦冰冷的脸色,他吞了口口水,知道刚才跟腊梅的对话怕是都被她给听去了。
颜悦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而涨红的脸,抬脚用鞋尖儿在他肩膀上轻轻踢了踢,“解释吧!”
“我······我······”我了好几遍,他也没说什么出来。
“不说话就行了吗?古先生,梧桐巷17号的杨小姐要养大她八个月大的儿子需要挺多钱的吧?”颜悦老神在在地神来一句。
“你、你怎么······”古先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颜悦,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这件事儿他以为自己隐藏得足够深了,从选定地方到让人搬进去全都是自己亲历亲为,每次过去都提前踩好道,然后趁着天黑的时候才去,怎么就让颜悦给知道了呢?
而且连具体的地址、人名和孩子都说得分毫不差,说明她并不是在诈自己,而是掌握了真真实实的证据。
古先生这下是真的怕了,他很清楚,就凭刚才的对话和这些日子他对颜瑾做的事情,颜悦绝对轻饶不了他,他······完了!

颜二夫人看着手里空无一字的纸张,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在狠毒上定格,她不再犹豫,将纸张重新塞回蜡丸里封好。
当夜,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颜二夫人卧室的窗边,轻轻掰开窗户上的一根棱框,把藏在里面的蜡丸拿走后又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昨天盯着二夫人的人有消息传来,说是昨晚三更天有个黑衣人来过,在正房窗边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就走了,全程跟二夫人没有任何交流。”颜悦一起床,侍兰第一时间就跟她说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么?”颜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他来是做什么的?”
“还不清楚,来的人功夫不弱,我们的人只远远看着,怕被发现没敢靠近。”
“嗯,谨慎点儿是对的,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你交代下去,最近这段时间宁肯错过消息,也不要暴露身份。”
“是,小姐,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去吧!”
侍兰转身离开了,颜悦抬手捏了捏眉心,今天原本应该出去跟侍竹见一面,把一些琐事交代好,还有就是这些年暗地里收集的情报已经足够,各地的天涯明月楼可以着手开起来了,负责人这一块还得仔细挑一挑,这些都是离开前必须完成的。
可今早那个消息让她有些介意,她也说不好,就是一种感觉,总觉得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来者不善。
“小姐,侍竹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侍梅掀开门帘走进来问。
“这就走吧!顺便去广源斋一趟,瑾哥儿昨儿个说想吃那里的雪莲酥了。”颜悦站起身,披上雪狐皮的斗篷领着侍梅往外走。
“咦?今天就我跟着小姐去吗?侍兰姐姐呢?”出了院门侍梅也没看到侍兰的身影,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让她办别的事儿去了,今天就咱俩。”
“哦!”侍梅高高兴兴爬上马车,完全不知道她家小姐只带她一人出门完全是因为她是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那个,一旦遇到危险,起码不会成为拖后腿的存在。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颜悦心中那种麻烦即将来临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有些烦躁地掀开车帘,试图让冷风把自己的烦躁吹散几分。
就在这时,随着“咻”地一声破空声,一支箭矢从右边屋顶上冲着马车直射而来,目标正是从车窗处露出来的颜悦的半个小脑袋。
这支箭矢就像是个预告,紧接着又有几十只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除了有几支准头儿不咋样射在了车壁上之外,其余的全都穿过两边的车窗射入马车里。
“小姐没事儿吧!”侍梅扑过来查看颜悦的情况。
“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
“什么人这么胆大,竟然敢当街袭击小姐!啊!小姐小心!”还没等侍梅抱怨完,车厢一震,一柄锋利的宝剑穿透车顶刺了下来。
颜悦到这时已经明了昨晚去了颜二夫人院子里的黑衣人做了什么了,只是她没想到颜二夫人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居然选择今天就对她动手。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别走了。”颜悦冷笑一声,手里的鞭子猛地抽在车顶上,“啪”的一声巨响,整个儿车厢四分五裂开来,拉车的马匹受了惊吓,前蹄高高抬起,引颈长嘶,驾车的车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颜悦飞身而起,落在马车前面的街道上,跟一个穿着灰白色衣衫的人相对而立,那人手中握着一柄薄而锋利的软剑,剑尖儿直指颜悦的面门。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袭击我家小姐?”后一步赶来的侍梅挡在颜悦前面怒声质问。
“我是什么人你没必要知道,我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灰衣人的声音嘶哑难辨,要不是他说话速度极慢,根本就听不出他说了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是影月阁的人?”颜悦看向灰衣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影月阁是一个老牌杀手组织,向来以神秘著称,据说只要影月阁接的单子从来没有失过手,一次不成就两次,直到任务目标死亡为止,近些年影月阁行事愈发嚣张,毫无道义可言,只要有钱什么单子都接,已经成了最为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
只是颜悦有一点不明白,影月阁,顾名思义一般只在夜晚出动,月色下,杀手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行动,神秘又难以捉摸,而且杀人后都会在尸体上留下一个刻有月亮标记的牌子。
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呢!
“这么多问题,还是等到了阎王殿去问阎王老儿吧!”灰衣人说完,挥剑直扑过来。
“小姐退后!”侍梅手中长刀一摆迎上软剑,两人刀来剑往战到一处。
颜悦见她一时半会儿跟灰衣人打了个平手,暂时放下心来,精神异能像潮水一样往四周蔓延开去,很快就锁定了躲在屋顶、树上和旁边院子里的九个同样穿着灰色衣服的人。
既然是奔着要自己的命来的,颜悦自然也不会客气,调动水系异能,凭空凝结出九把水刃,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躲起来的灰衣人脖颈处的动脉血管。
那些人一开始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从脖颈处蜿蜒流淌而下,低头看去,入眼满是猩红,手中的兵器则变得无比沉重。
“唔~”他们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却阻止不了生命的流逝,随着血液的奔涌而出,他们的视线逐渐模糊,直到黑暗来临。
到死他们也没搞明白,那把抹了他们脖子的刀究竟从何而来。
收割了八九条生命,颜悦的面色没有半点儿变化,淡漠地收回异能,转头看向侍梅那边。
到底年纪还小,经历的杀戮也少,跟身经百战的杀手比起来,侍梅还是太稚嫩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呈现出了败迹。
颜悦手里的鞭子卷上了侍梅的腰肢,手腕儿用力一拉一甩,将娇小的侍梅拉出战圈儿,自己鞣身迎上。
灰衣人眼睛猛地一凸,身为杀手的他突然闻到了空气中飘散过来的血腥味儿,可他很清楚,刚才跟他并没能伤到那个小姑娘,难道说流血的是······自己人?
就在他分神之际,颜悦像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落到他面前,她是那么从容,淡定,他甚至都看到她朝自己绽开的那个绝美的笑容,然后下一刻,黑暗接踵而至。

颜家人来得很快,一见面,颜二夫人就狠狠地剜了颜悦好几眼,等看到颜馨凄惨的样子的后,她心中对颜悦的怨恨达到了顶点,直接就发作了:“颜悦,你来说说,你姐姐好好儿地跟着你来参加个宴会,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你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连件衣服都不知道给馨儿找来换上吗?”
“这也能怪我?”颜悦无辜地瞪大了眼睛。
“不怪你怪谁?你们是一起来的,你为什么不照顾好你姐姐!”颜二夫人理智都没剩多少,声音尖得都快要能够震碎玻璃杯了。
她一心想着把女儿嫁进高门,这样就能帮衬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了,万没想到居然出了今天这种事儿,颜馨这步棋算是全废了,因为顾家显然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娘,娘你不要怪七妹妹,真的跟她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的错!”颜馨哭着扑进颜二夫人的怀里,破天荒地帮颜悦说了公道话。
“哼,看看你姐姐,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忘了帮你说话,你再看看你,都为你姐姐做了什么!”被自己的闺女拆台,颜二夫人心中的怒火又涨了两分。
颜悦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一次颜馨没有拉她下水,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恐怕是为了顾垣朗。
大概是顾垣朗今天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兴趣让颜馨敲响了警钟,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她干脆铤而走险,趁着今天宴会的机会跟顾垣朗成了事儿。
只是有一点颜悦没搞明白,她给颜馨挖的坑确实是让她今天跟顾垣朗锁死,但也没打算搞这么大,只是想让颜馨在大庭广众摔个跤或者落个水什么的,然后再制造机会让顾垣朗英雄救美,等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想不锁死也不行了。
没想到,颜馨这么狠,居然拿自己的清白设计了顾垣朗。
“难道说颜馨对顾垣朗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么?”颜悦摸着下巴想。
很快,顾家人也来了。
来的是顾家大伯和大伯母以及顾垣朗的爹娘。
颜悦饶有兴味儿地托着腮帮子看着顾大伯怒气冲冲地一脚把顾垣朗踹翻在地,犹不解恨地又踹了好几脚,然后才像刚想起来似的过来给两位娘娘见礼。
只是在颜悦看来,这几脚就是看着挺重,其实根本就造不成什么伤害,尤其顾垣朗还是个习武之人。
而且她还看到顾大伯将顾垣朗踹翻在地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一抹失望与心疼。
失望?他在失望什么?是不满意跟顾垣朗绑在一起的是颜馨吗?那他原本属意的人是谁?该不会是······自己吧?毕竟自己和颜馨都是“颜小姐”。
颜悦突然心中一凛,难道说上一世顾垣朗盯上自己是得了顾大伯的授意?颜家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其实幕后最大的黑手是顾大伯?
再仔细回忆一下今天见面时顾垣朗的表现,确实不像是个心思深沉的,当时她只以为是因为他年纪还小,没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儿,现在看来大概也因为上辈子他也是听命行事的?
颜悦认真把上辈子的记忆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就发现根本就没有多少顾大伯的身影,唯一的印象就是她跟顾垣朗婚后认亲时那慈祥的面容和让他们好好儿过日子的叮嘱,真的不像是个心思深沉的。
而且她分明看到那个塞东西的宫女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冲着颜馨去的
此刻颜悦的思绪极为混乱,干脆用力摇了摇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先不要去想了。
目光飘忽之间,她突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是那个悄悄儿给颜馨塞东西的宫女!
颜悦突然十分好奇,刚才她看过这里全部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宫女的存在,那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出于好奇,她不着痕迹地悄悄儿观察起这个宫女来。
没想到她的感觉竟然十分敏锐,没一会儿就皱了皱眉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颜悦大吃一惊,能够感知她的精神异能,说明这人的精神力肯定也高得可怕,就算是在末世也应该算是厉害的了。
而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心甘情愿地在这深宫里做一名宫女,可见她或者说她背后的人所图不小。
颜悦激泠泠打了个冷战,她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徐徐张开,只是没人知道网的主人想要网住的猎物究竟是什么。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一双柔软的带着温度的手覆在她有些冰凉的手背上,耳边是惠妃关切的声音。
颜悦猛地回过神,朝惠妃展颜一笑,“多谢娘娘关心,臣女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你们小姑娘最是不禁冻了,等会去了让人给你熬碗红糖姜汤,热热的喝下去就好了,而且姜汤可比汤药好喝多了。”
“是,臣女记下了。”
又闲扯了几句,那边两家应该是商议出了结果,而且应该是好的结果,因为除了仍旧搂着颜馨的颜二夫人脸色漆黑之外,其余人看起来面上都很轻松,顾大伯搀扶着颜老夫人过来到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两位娘娘,我们两家已经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婚约,等选好了良辰吉日我顾家就会去颜家提亲。”顾大伯率先禀告,旁边的颜老夫人也跟着点了头。
“既然如此,那本宫和景妃姐姐就提前祝贺二位新人百年好合了。”惠妃瞟了颜二夫人一眼,特意突出了百年好合几个字。
其实惠妃原本是琢磨着稍稍帮一帮颜家的,毕竟遇上这种事儿,怎么说都是姑娘家吃亏,可一看到颜二夫人对颜悦的态度,便立刻什么想法都没了,既然你那么厉害,那待会儿你自己去跟顾家人掰扯好了。
于是,她直接拉着颜悦跟景妃坐到了一处。
能把儿子的相亲宴安排在一起,景妃跟惠妃平时相处得也不错,把刚才情形看在眼里的她自然不会拆惠妃的台,而且她心思要更加细腻一些,从颜馨执意选择把事情摊开时就隐隐约约想到,今天出的这码子事儿颜馨绝对不无辜,大概顾垣朗真的是被算计的。
没人愿意跟这样心思不纯的人打交道,所以景妃也乐得惠妃不掺和那两家的破事儿。
这会儿见事情都解决了,她也微笑着对两个新人送出了自己的祝福。
“行了,天色已经不早,大家都累了一天,都早早地回去休息吧!”惠妃临走时还没忘了给颜悦撑一撑腰,“颜丫头,有空让明熙带着你进宫去找本宫说说话,要是有人欺负你,找本宫告状也行。”
“臣女知道了,多谢惠妃娘娘。”颜悦笑着道了谢。

宴会厅里,一个五官明丽大气的少女穿着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她身边围着好几位姑娘,颜悦粗粗一看,嚯,基本上都是老熟人。
郭太傅家的嫡孙女,明威将军家的嫡幼女,明国公的小女儿,还有一个她看不到正脸,觉得有点儿眼生,奇怪的是她们之间的气氛好像不大好,尤其是主位的明熙郡主,那时不时翻的小白眼儿,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最先看见她进来的是郭太傅的孙女郭茗琳,这厮看见她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眼睛欻地一亮,连忙招手:“小悦儿,赶紧过来,就差你了。”
颜悦:???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受欢迎来着?不是你上次嫌我喝茶粗鲁的时候了?
被郭茗琳这么一弄,那一小圈儿人全都转过脸来。”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还寻思着让人去找找你呢!快过来坐!“明熙郡主说着还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到自己右手边。
这番举动太过明显,原本坐在她右侧的脸生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老实交代,来得这么晚是干什么去了?我可是知道你今天老早就来了。“明熙郡主问。”我还能去哪儿啊?不就在梅园儿里转了转么!“颜悦一边回答一边挨个儿在这几个姑娘脸上看了一遍,想知道刚刚是怎么了,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估计是跟自己有关。”那些破花有什么好看的,多难得咱们大冷的天还能聚在一起,你可真不拿我们当回事儿。“郭茗琳埋怨地说,顺便还推了她一把。”我可要冤死了!“颜悦夸张地捂着胸口说,引得大家一阵发笑。
有了这一茬儿,气氛明显比之前轻松很多,大家有志一同地谁也没给颜悦介绍那个脸生的姑娘,她们说话的时候那姑娘也不插嘴,就那么含着笑听着,轮到谁说话了就把脸转过去,主打的就是一个盯,认真盯。
颜悦也没想着问,这几个姑娘都跟她关系很好,也是她根据原主的记忆挑选出来人品和性格都能过关的,既然她们没说,那指定是有不说的理由。
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颜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问明熙郡主:“快要到吃饭的时候了,你这个主人不需要去露个面啥的?”
明熙郡主摇了摇头,“那倒不用,今天虽然是以我的名义请大家来的,但做主的可不是我。”
“不是你?”颜悦一想就明白了,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到了娶皇子妃的年纪,看起来今天宴会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惠妃和景妃了。
“有目标了没?”颜悦凑到明熙郡主跟前压低了声音问。
明熙郡主摇了摇头,手指隐晦地朝天指了指,“刚刚两位娘娘见了几位姑娘,还没有最后的结果。”
颜悦明了,她们这个小圈子算是个二代圈子,家里的大人都是在大乾朝跺跺脚地面都能抖一抖的人物,皇上应该是不希望她们跟皇子联姻的。
“唉!”颜悦颓废地往后一仰,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几个姑娘叽叽喳喳,没来由地有些心烦。
她今年十三岁,再有最多三年也该说亲了,只要一想到到时候要被催婚甚至催生,她就觉得生无可恋。
“唉!”再次叹了口气,颜悦强迫自己把那些烦恼从脑袋里面赶出去,打起精神跟她们几个聊起了万宝斋最新的首饰和小玩意儿。
当内侍和宫女们开始上菜的时候,姑娘们都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颜悦和颜馨的座位隔着一张桌子,毕竟她们的父亲地位相差有些悬殊。
吃到一半,宫女们过来清理骨碟,一直关注着颜馨的颜悦眼尖地发现其中一个小宫女先是朝颜馨微微点了点头,又朝她手里塞了个什么,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目不斜视地忙活完了自己的活计后跟着大家一起退了出去。
噢吼,颜悦眼睛顿时一亮,颜馨显然是要行动了,提前挖好的坑即将闪亮登场喽!
果然,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颜馨手里的调羹没拿稳,几个珍珠圆子掉了出来,弄脏了她的裙子。
一直在她们那桌伺候的宫女见状,连忙上前,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一前一后朝外走去。
颜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边慢条斯理地数着碗里的珍珠圆子一边等待。
这回没用多久,外面突然闹腾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明熙郡主走到门口,随手抓住一个小太监问。”回、回郡主,“小太监好像很紧张,话说得磕磕巴巴的,”奴、奴才一直在门口伺候,也、也不清楚,听、听动静好像是偏、偏房那边传、传来的。“
屋里的姑娘们俱是一愣,面面相觑一番后平日里比较要好的就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我去看看。”明熙郡主说完,沉着脸率先往偏房那边走去,怎么说这场宴会也是以她的名义举办的,居然出了这种事情,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颜悦有精神异能作弊,在临近偏方的时候就已经“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饶是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颜馨的大胆给震惊了一下。
偏房本来是给客人们更衣准备的,一溜六个房间,每间格局都一样,约六十平的空间被一扇屏风隔成内外两个隔间,里面有一张软榻。
在第三间房间里的软榻上,颜馨颇为凄惨地躺在软榻上,下面的裙子还算完整,但上衣已经被扯得支离破碎,仅有几片布料勉强遮着她的身体。
在她身体上方,顾垣朗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眼神迷离地紧盯着她已经破皮的嘴唇,看着好像随时准备咬上一口。
门口,一个小宫女瘫软在地,几个宫女围着她正在说着什么。
“宾果!”颜悦脑子里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上辈子这两人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害了她一家人之后还能顶着真爱的名义修成正果。
这一世她偏要把他们的关系摆在人前,还是以这种爆裂的形式,也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儿,顾垣朗还敢惦记她颜悦吗?他和颜馨之间还能有如上一世一般的真爱吗?颜悦非常好奇。

“这个问题姐姐不好回答的,晟哥儿之前没跟爹爹相处过,要是听了姐姐说的,对爹爹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怎么办?”颜悦忽悠起双胞胎来十分熟练。
“可是人家都说爹爹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颜瑾不满意颜悦的搪塞,把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说给姐姐听。
“是吗?那瑾哥儿能不能跟姐姐说说,人家都是怎么说爹爹的?”颜悦有点儿好奇,想知道旁人眼中的镇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可以了,他们都说爹爹用兵如神,从来都没打过败仗,是不败战神,还说爹爹神功盖世,就没有他杀不了的人,还说就是因为有爹爹镇守西疆,老百姓才能安安稳稳地睡觉,还有好多,我都记不住了。”颜瑾绞尽脑汁地把能记住的都说了一遍。
“原来从现在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颜悦立马就听出了这些话里的猫腻儿。
用兵如神、神功盖世、不败战神?有了这样的人,老百姓确实是能睡得安稳,但皇上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这人手里还有十万兵权。
上辈子颜家可以说是一夕倾塌,连个预兆都没有,自重生以来,这件事儿她思考过无数遍,要说单单依靠颜馨和顾垣朗两个人就能扳倒如日中天的镇国公,她是不信的。
所以她用了六年的时间建立了自己的一方势力,为的就是找出前世她一家人被害的真相,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随意又敷衍了双胞胎几句,颜悦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提笔写了几个字让侍兰亲手送到侍竹手里,她要尽快查明这些话都是什么人在传,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最早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做完这些,她闭着眼睛坐在软榻上,思绪不自觉飘到了远方。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颜知行确实回来了一趟,还在京都待了不短的时间,顾垣朗已经凭着花言巧语和各种献殷勤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并且成功登堂入室见到了镇国公。
顾垣朗长得十分俊朗,武功也练得不错,于兵法上也能跟颜知行说上几句,很是得他的赏识,待得知他是顾长赓的侄子之后更是对他青睐有加,直接给颜悦和他定下了亲事,并在这次离京时带上了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颜桓对这个未来妹婿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总觉得这人不对劲,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私底下跟颜知行提过几次,颜知行也暗中观察过,都没发现不对的地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没过多久,在一次巡查任务中,颜桓带领的小队在深山失踪,当颜知行带着人找到他们时,他们正被一群狼围攻,原本的二十人小队只有不到十人还活着,待打退狼群,这十来个人也只剩下四个,还个个带伤,为此颜桓还受了重罚。
颜悦猛地睁开眼睛,上一世这件事儿是顾垣朗在写给她的信中告诉她的,当时她还拜托顾垣朗好好儿照顾哥哥,现在细想想,说不定这一切都是顾垣朗搞的鬼也说不定。
这一世他跟颜馨绑在了一处,不知道还能想什么办法让爹爹对他另眼相看,从而带到西疆。
对了,既然当年爹爹能带着娘亲和大哥离京,这次为什么不能带上自己和双胞胎呢?她去了还能帮着哥哥躲过那一劫。
不过也先不急,想要成行肯定得得到爹爹的允许,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颜悦从软榻上一跃而起,站在桌边开始奋笔疾书,既然打算离京,这边的事情肯定得先安排好才行。
傍晚时分,侍兰回来了,还带着侍竹的一封亲笔信。
信中是她所查到的顾长赓的所有信息,颜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也正常,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被她的人找到破绽,那他也不可能这些年都没被人怀疑过。
不过颜悦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止有问题,还是有大问题。
“让侍竹继续查,最好从他出生的地方开始查,我记得他好像不是从小就生活在顾家的吧?”颜悦脑海中闪过什么,只是太快了她没抓住。
“确实是,据说顾将军小时候是跟娘亲生活在乡下的,十五岁才被带进京都承安伯府,还不得老伯爷的喜爱,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着自己一刀一枪拼来的,现在老伯爷已经过世,整个儿伯府里的人基本上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这样啊······”颜悦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让侍竹朝着这个方向去查,他在乡下生活了十五年,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好,我这就给侍兰传信。”
正说着,院里突然喧哗起来。
“外面怎么了?”颜悦皱着眉问。
“我去看看。”侍兰说着就往外走,迎面碰上正要进门的侍菊。
“小姐,二夫人来了,说是要跟小姐讨个说法。”侍菊的脸上带着怒气。
“讨个说法?她跟小姐讨个说法?什么说法?”古先生的事儿颜悦没跟她们说,侍兰一头雾水地问。
“颜悦,颜悦你给我出来,我倒要问问,自从你娘走了这些年,我这个二伯娘待你们姐弟也算尽心,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居然从公中停了我这边的份例,我就是想问问,这是哪里来的道理?”颜二夫人大概是真急了,连二伯娘的款儿都顾不上端了。
“哪里来的道理腊梅没说给二伯娘你听吗?”颜悦走到门口慢条斯理地说。
“腊梅?什么腊梅?我哪知道什么腊梅?我问的是公中份例的事儿,你跟我扯什么腊梅?”颜二夫人理直气壮地问,要不是听到腊梅的名字时她的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颜悦还真的以为腊梅没回去跟她复命呢!
看她笃定的样子就知道,想找腊梅指定是找不到了,不是送到庄子里就是正在这国公府的某个角落里慢慢腐烂,颜悦是更倾向于后者的。
“不知道腊梅吗?那也没关系,”颜悦展颜冲她一笑,“不影响我不给钱啊!我的钱我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即便你是我二伯娘也不能硬抢吧?”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忘了跟二伯娘你说,古先生我已经让他走人了,还要劳烦二伯娘你再给晟哥儿和瑾哥儿重新物色一名西席先生。”颜悦满意地看着颜二夫人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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