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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退婚嫁给隔壁糙汉林映林大庆无删减+无广告

一只大螃蟹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映赶回她们约定好的地点,就看见那个妇人吃力地背着背篓,身边的小姑娘也提着一个布袋,明明累得不行也不吭声。她上前接过,按照约定好的价格付了钱。妇人仔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太好了,她能给男人买药了。“下次我还需要这些东西去哪里找你呢?”林映问。她原本没打算在一个人手里做多次的生意,只是她看着旁边的小姑娘手脚上的冻疮,动了恻隐之心。“俺冬天没有事,就在那个地方蹲着,您要是需要就去那里。”妇人拉着小姑娘走远。林映一个人分了好几次才把这些东西扛进屋。今天林大庆和苏芹都不回来吃午饭,苏芹是因为忙,而林大庆发现林映做饭也能吃之后也懒得每天中午跑这么一趟,所以林映放心大胆地在家里操作。她这顿折腾花的钱都是自己的存款,还有昨晚两边扣下来的八块钱。这八...

主角:林映林大庆   更新:2025-02-25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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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映林大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退婚嫁给隔壁糙汉林映林大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只大螃蟹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映赶回她们约定好的地点,就看见那个妇人吃力地背着背篓,身边的小姑娘也提着一个布袋,明明累得不行也不吭声。她上前接过,按照约定好的价格付了钱。妇人仔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太好了,她能给男人买药了。“下次我还需要这些东西去哪里找你呢?”林映问。她原本没打算在一个人手里做多次的生意,只是她看着旁边的小姑娘手脚上的冻疮,动了恻隐之心。“俺冬天没有事,就在那个地方蹲着,您要是需要就去那里。”妇人拉着小姑娘走远。林映一个人分了好几次才把这些东西扛进屋。今天林大庆和苏芹都不回来吃午饭,苏芹是因为忙,而林大庆发现林映做饭也能吃之后也懒得每天中午跑这么一趟,所以林映放心大胆地在家里操作。她这顿折腾花的钱都是自己的存款,还有昨晚两边扣下来的八块钱。这八...

《重生八零,退婚嫁给隔壁糙汉林映林大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林映赶回她们约定好的地点,就看见那个妇人吃力地背着背篓,身边的小姑娘也提着一个布袋,明明累得不行也不吭声。
她上前接过,按照约定好的价格付了钱。
妇人仔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太好了,她能给男人买药了。
“下次我还需要这些东西去哪里找你呢?”林映问。
她原本没打算在一个人手里做多次的生意,只是她看着旁边的小姑娘手脚上的冻疮,动了恻隐之心。
“俺冬天没有事,就在那个地方蹲着,您要是需要就去那里。”妇人拉着小姑娘走远。
林映一个人分了好几次才把这些东西扛进屋。
今天林大庆和苏芹都不回来吃午饭,苏芹是因为忙,而林大庆发现林映做饭也能吃之后也懒得每天中午跑这么一趟,所以林映放心大胆地在家里操作。
她这顿折腾花的钱都是自己的存款,还有昨晚两边扣下来的八块钱。
这八块钱对于仲青城来说是杯水车薪,所以她想用自己的办法让钱生钱。
前世跟着沈隽在海市生活七年,海市那边的菜肴点心她都有所接触,不是特别精通。
但这点浅薄的了解已经够用了,现在的生活水准吃不起过分细致的东西,她打算做板栗糕和绿豆饼。
绿豆要泡发,所以明天凌晨再做。
而板栗糕做起来不费劲,她想先试试水,试试自己的水平,也试一试黑市的深浅。
她将每个板栗都划一道口子,山板栗虽然个头小,但是肉质更好吃,在炭盆边上放两个,没一会儿就会听见烤得“嘣”一声,露出金黄绵密的板栗仁。
把划好的板栗上锅蒸十五分钟后去壳,正巧小柱子回来了,这项任务就交给了他。
“怎么这么多板栗,做出来吃得完吗?”
没等林映回答,他继续自问自答,“当然是因为要缩水啦,就跟红烧肉一样。”
林映心虚威胁,“这件事不能告诉爸妈,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小孩子手快,没一会儿就剥得差不多了,他没心没肺唱到:“我们有个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
“就不告诉你~”
林映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她将剥好的板栗仁剁成板栗泥,往里面加了蛋清、糖水和糯米粉。
“好香啊!”
接下来的步骤毫无技术含量,手中没有磨具,就凭感觉把面团揉成小饼形状后上锅蒸,蒸熟后再用油纸包上,剩的边角料就留给小柱子。
他口水都要流到灶台上了。
“我出去有事,你看家。”
这个板栗糕做得没那么好看,林映心里知道卖不上什么价格,像是食品厂中蛋糕面包车间做出来的都比这个好。
但是她明白,就算东西一样,加上一个唬人的噱头,效果就会不一样。
“大姐,我这个是小孩子吃的,卫生健康,别看样子不好看,你尝尝多有营养,别的地方管这个叫作宝宝辅食。”
“咱们这么辛苦不就是想孩子吃得好点吗?”
林映眼睛毒辣,找的都是不差钱的新媳妇,哪怕家里没有小孩,花个一块八毛让自己尝尝鲜也没什么。
主要还是这个板栗糕香得很,被风吹得不热呼了,凑近时还是有一股板栗香,也不像饼干那么干巴,小孩和老人吃都适合。
没一会儿就只剩两块,她准备走时,被一把抓住了后衣领。
她嘴比脑子块,“大哥我就是路过,您放我一马。”
结果身后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回头看,和仲青城对上眼,她重重松了口气。
他脸色很难看,唇抿成一条线,抓住她后衣领的手相当有力量。
“你来这干嘛?”他语气很凶。
林映打马虎眼,“昨天跟着你来的时候觉得这里好有意思,所以想悄悄一个人来看看。”
有意思?哪有意思,整个巷子四面透风,“倒爷”们各自蹲一个角落,看见有人来就跟打量货物一样扫一眼,觉得有意思就上前攀谈,觉得没意思就低头不动。
一两个心思不纯的看见女人路过还会评头论足,遇到出手阔气的还会被惦记财物,出巷子时身上一张毛票都找不出来。
他今天替络腮胡做活,就听见别人说巷子来了个胆子大的,上午明目张胆地收了粮食,下午就敢做成糕点蹲着卖。
络腮胡听说后意味深长地说:“这丫头有胆识啊,来这里不拜拜大哥就敢卖东西,你们去会会,别闹大了。”
好在来的人是仲青城。
“有意思?这个有意思的地方能把你吃得渣渣都不剩!”
他铁青着脸,见同行的兄弟过来,他连忙揽着林映迎上去。
“兄弟,回去给胡大哥说这是我的人,不懂规矩,回头我跟他赔罪。”
那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就说哪个女的这么不怕死,如果是仲青城的女人就说得通了,两人都不怕死。
“行,你放心,大哥对你那真是没说的,他不会追究的。”
林映就算脑子愚钝也能反应过来,她好像惹了麻烦。
“青城,没事吧。”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低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气。
有也只能叹气。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问得认真,她不敢继续敷衍。
她老老实实回答:“我早上来的时候,买了些板栗,想做成糕点来碰碰运气能不能卖。”
没想到生意还不错。
仲青城神色没有缓和,紧皱眉头,“你缺钱?”
她摇头又点头,含糊回答:“现在不缺,以后缺。”
他气笑了,“你要是缺钱,就把我放在你这里的金豆子还我,我现在就去卖了把钱给你。”
这下她疯狂摇头,“不用,我有钱的。”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现在不缺钱,但是你现在缺钱。”
这个回答是仲青城没有想到的,他神色一怔,松开手,把她的后衣领整理平整,在把她的围巾向上拉了拉,遮住整张脸,只留出眼睛。
“我确实缺钱,但不关你的事,你走吧。”
看吧,他只会把人往泥潭里拉,这个天气她应该坐在家里吃好吃的,而不是在冷风里卖两块点心,就为了几块钱。
那几块钱还不够她买一双皮鞋。
他将她送到巷子口,转身时又一次被拉住衣角。
“可是,我怕你缺钱了就不敢娶我了。”

林映才懒得理这种自大狂,要是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她都得往地上吐一口唾沫,骂一句晦气。
林家餐桌上,林大庆送回来的菜饭热气腾腾。
林映从小到大最期待爸爸带回家的铝饭盒,里面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美食。
红烧肉、烤鸭、羊肉水饺......
“要是你继承了我一点厨艺,我就不用来回跑了。”更不会有人惦记他的学徒名额,林大庆看着女儿默默叹息。
女儿像是背负着炸掉厨房的使命,儿子咋咋呼呼不像个静得下心的,这一身厨艺真是传不到自家人手里。
想想都觉得可惜。
林映心思微动,她没结婚之前娇气怕吃苦,不肯好好跟着爸爸学厨艺,结果去了海市之后,为了讨沈隽的欢心,硬生生吃了好多苦头才练就了一番好厨艺。
“爸你可别小瞧我,我最近进步了,刚好妈还没回来,等我炒两个菜给你瞧瞧。”
她想慢慢把实力透露出来,好好做几顿饭给家人吃,明明最该吃她做的饭的人是他们,上辈子却一顿没吃过。
小柱子从学校回来,冻得小脸小手都通红,手里还坚强地托着一个小雪人,身上斜挂的绿布书包像是从泥坑里捞出来的,两条鼻涕像水晶吊坠。
“姐,你看像不像你。”
林映笑得虚假,轻轻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赶紧烤暖和了给我打下手。”
小柱子赶紧把雪扔到院子里,他担心自己晚一步家都被烧平。
林映看了看厨房,连一颗肉星子都没有,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们家也不能保证顿顿有肉。
她决定中午炒一个白菜丝,再打两个鸡蛋做汤。
被雪砸过的白菜最好吃,白菜裹得紧紧的报团取暖,白色菜杆清甜脆口。
白菜切成细丝以后,用猪油爆香蒜末和剁椒,再放入白菜丝,“唰”一声,一股酸辣清爽的香味扑鼻而来。
鸡蛋汤更是简单,林映跟林大庆学的做法,她先用猪油把鸡蛋液炸得松软有光泽,再用锅铲铲成小块,最后泼一碗水煮沸,撒上葱节,汤奶白奶白的,鸡蛋块扎实焦香。
这时候什么都比不上猪肉和猪油香,大家的活都重,要是没点油水,谁也打不起精神。
“大妞手艺好了不少啊,就是火候还得把控。”林大庆呼呼啦啦刨着汤泡饭,吃出了汗,心中也欣慰。
说不定他的厨艺真的后继有人了!
苏芹回家放下包就赶紧尝了两口,这哪里是手艺好,分明是掉进油罐子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这点油他们吃得起。
“下午我拿票和钱给你,你去买点猪肉,晚上吃肉。”
林映应声,正好她也想去买点东西。
饭后小柱子不用去学校,被拘在家里看家,林映写了几个字在本子上让他照着描。
冬天路滑,她不敢骑自行车,没走两步,她就看见一个清瘦的男人怀里像是揣了什么东西,佝偻着腰往她家来。
仲青城晌午回家,发现锅里的早饭没动过,心中异常不安。
等他摸到仲清雅的额头一片滚烫时,彻底慌了神。
仲阿婆抹着眼泪,“我醒来时小雅就发热了,我用湿帕子冷敷了许久,还喂了一贴药,我想走去找你,可这腿脚实在不中用。”
他来不及安抚老人的情绪,就急忙把妹妹裹在怀里往风雪里跑去,往林家跑去。
刚好碰上林映要出门。
林映探了探小雅的额头,被温度一惊,这么高的温度人是要烧傻的!
她让小柱子去她的房间拿一件棉袄,她则倒了一杯热水,又拿出苏芹前两天在卫生所开的退烧药,将药片碾成粉末,再化成水递给仲青城。
“这是特效退烧药,先应个急,她不能这么烧下去。”
仲青城没有犹豫,给小雅灌下去,小姑娘乖得不行,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让人心发慌。
药灌下去之后,小柱子也把棉袄拿了过来。
“你一个人怎么带着她骑自行车,我抱着她坐后座,你骑稳一点。”
仲青城原本打算把小妹绑在身上,但现在看来是他有失考虑。
林映用棉袄把小雅抱得紧紧的,他等她坐稳之后,如离弦之箭开去。
路上,林映搂着怀中的七岁的小姑娘,只觉得还不如五岁的娃娃重,脸蛋子又小又黄,头发干枯分叉,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她满心怜爱,拿出早上没送出去的酥糖,轻轻捏了一小块,放在小雅的唇边,看着她无意识的舔唇,然后下意识将酥糖包进嘴里。
这样,梦里也是甜的吧。
医院里,医生检查了一番后给出结论,“幸好是提前喂了退烧药,来的路上也没吹到冷风,不然轻则肺炎,重则脑组织受损烧成傻子。”
林映看着小姑娘躺在病床上输液,忽然想起来前世自己高烧痊愈后,母亲曾说过:
“你命好熬过来了,只是仲家那丫头命不好......不知道仲家有没有条件一直养着一个傻妞。”
当然是没有条件的,仲青城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妹妹,他为了筹集去大城市的医药费,去黑煤矿挖了一年煤,人差点死在里面。
可就算是这样,仲清雅还是没有治好,在仲青城出门做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怎么都找不到。
仲青城一直在寻找她,直到后来杀人入狱,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妹妹。
病房外,林映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止不住发抖,再轻的小孩抱这么久也受不住,何况她也是大病初愈。
她该为自己做出的这点改变庆幸的,至少这辈子仲清雅是个健康的小孩,仲青城也不用去黑煤矿里遭罪。
她悄悄抹了一把眼泪。
“仲清雅家属拿着收费单去缴费。”仲青城拿着收费单出来,就看见林映从卫生间往这边走来,眼角红红的。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你身上钱够吗?不够我这里有。”
林映看着他掏出口袋里的所有毛票,加上一张大团结,还是差了五块钱。
男人挺着脊背,又重新数了一遍,钱不可能平白无故生出五块钱,当然还是不够,他的脊背又塌下去。
他摸了摸另一个口袋里的金豆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尽快换成钱时,面前就又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他抬眼看向她。
“你放心吧,这钱是我这些年悄悄攒的,我爸妈都不知道,现在什么都没有小雅治病要紧。”
她照顾着男人的自尊,俏皮打趣道:“这两天我妈正在找我的私房钱,你给我保管几天,等风头过去了你再还我。”
仲青城看着她清凌凌的目光,说不出冰冷的话,他本应该直接了当地拒绝她,然后去黑市出掉手里的金豆子。
这样的做法对他们而言才是合适的,他们之间的家庭差距决定了他们不应该有任何瓜葛。
可是他的脚步定在原地,他真的要拒绝这次机会吗?
把她狠狠推开。

苏芹收拾好出来,听见敲门声觉得纳闷,怎么家里三个人都大剌剌地坐着,没人去开门。
等她听清是谁在门外喊后,心中冷笑,低声指挥小柱子把点心盒子拿到里屋去才开门。
“哟,沈哥真是稀客,怎么一家人都来了?”苏芹仿佛忘记了上次和沈母互殴的事情,体面地将人迎进屋里。
“其实我们早就该登门道歉了,上次你嫂子不懂事,你别怪她。”沈父先开口,然后将手中的礼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两罐麦乳精,两个黄桃罐头,还有一瓶酒。
林映心中嗤笑,这是下血本了啊,想必她考核通过的消息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了,觉得她有价值才来讨好,而上辈子可没有这待遇。
沈家人进屋后才看见仲青城坐在凳子上,面前是一杯温热的白茶,而他们面前是几杯凉白开。
沈隽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他心中不安,但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在他和仲青城之间,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会选他。
仲青城睥睨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就感觉一股馨香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胳膊被触碰。
“青城来我家,又不是去你家,你怎么管得这么宽。”林映表情厌恶,她不明白为什么沈家能这么不要脸。
这番话让沈家人重新审视了一遍仲青城。
“哟,这不是仲家小子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像一头小狼一样,谁敢碰你爷爷你就打谁,你爷爷都死了十几年了吧,真是岁月不饶人,好在你虽然作为地主后代,却洗心革面。”
沈父说话跟软鞭子似的,貌似句句都是关心,却字字往人心上鞭笞。
两夫妻一唱一和,那边唱罢这边登台。
“再洗心革面有什么用,这人就应该认命,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女孩子也要矜持一些,看人只看脸是没有好结果的。”
林映气得手发抖,想要破口大骂却被轻轻拉住了手。
仲青城干燥温暖的手心包裹著她的小手,抚慰地拍了拍,他不在意外人怎么形容他,他也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比这个还恶毒的话他从小听到大。
他可以不在乎名声,但是林映不行。而他也不是软柿子,这里是林家,是温馨有烟火气的林家,他不能把这里弄脏。
“呵,沈大哥沈大嫂真有意思,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扫盲班没毕业就托关系出来了。不管是什么年代都讲究一个礼义廉耻,这大冬天辛苦你们上门来骂我们家客人,对我们家客人指手画脚了。”
“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谁癞蛤蟆呢,肯定不是说青城吧,人家孩子又能干又轻快,待人接客也热情。对了,我听说你家小宝之前跟踪一个姑娘被抓,这是放出来了?”
“花了不少钱吧,真是好事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巴掌大点地方藏不住事,谁家有点阴私半天就能传遍。
沈母像个炮仗似的被点燃,从凳子上弹起来就要往前冲。
“你放什么屁!那个丑女人勾引我们家小宝不成,还诬陷他,她那样的谁瞧得上啊。要不是你家丫头能去当学徒,你以为我们家瞧得......”
“闭嘴!”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沈母脸上,她呆愣在原地,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老好人了半辈子的男人会打她,而她拼命生下的两个孩子还在嫌弃她丢人。
她爱到骨子里的小儿子吼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这件事传出去的,你不嫌丢人啊!”
沈父神情平静下来,让小儿子先带着沈母离开,沈小宝离开前还在骂骂咧咧。
“这是上我家来干什么了?人家都是家丑不可外扬,你家把我家当戏台了?”苏芹鄙夷地看着沈父。
从他对妻子的模样就能看出他儿子将来会对妻子的态度,这一家人真是笑话不断,只能说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我刚才也是气急了,都怪我平时没有管教好妻儿,咱们两家的婚事可是之前就商量好的,老林亲口在饭桌上说好的,咱们做人也要讲信用是不是?他们的彩礼我都准备好了,三转一响都有,他们到海市安家之后就买。”
先把人哄到手,买不买再说。
“沈隽,说话!”
沈隽不情不愿从阴影处出来,看着林映和仲青城挨在一起做的样子觉得刺眼,他还没开口就觉得脸火辣辣的。
“小映,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不够关心你。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我们之间的情谊是毋庸置疑的,以后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对象,会学着关心照顾你,你和我去海市吧,我在那里没有亲人,我想跟你在那里安家。”
“噗嗤。”
林映笑出声,真是好话术,怪不得后来他能左右逢源把生意越做越大。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关心我,而是你不会?你睁着眼说什么瞎话?你要是真不会关心人怎么天天打电话回海市,还去商场买了一双羊皮鞋寄过去,你没跟你爸妈说吧,说你在跟你上班那个厂子的大小姐搞暧昧,要是他们知道你攀上了高枝肯定替你开心。”
现在的她本应该不知道这些事,这都是上辈子跟沈隽结婚后,那个大小姐亲口跟她说的。
“你还不知道他回家后每天跟我打电话吧?这双皮鞋真老土,不过是他花了两个月的工资给我买的,就在你们那里的商店,他给你买过什么?”
那时她全心全意支持沈隽的事业,相信他照顾他,哪怕小三来家里耀武扬威她也觉得对方在胡言乱语,直到看见他们在她的床上鬼混。
一想到这些,她的手指冰凉,而另一只手正温暖着她。
沈父皱眉,他当然不知道这些,但现在不是弄清楚这些的时候。
“丫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谗言,我们家沈隽一看就老实,平时连话都没两句,怎么会跟人搞暧昧,你真是调皮。”
“他的上衣口袋里。”仲青城打断他,“信和买皮鞋的发票都在他上衣口袋里。”

“林映同志,我们走访了周围的几户人家和店铺,他们都说没有看见是谁贴的,而现场痕迹破坏得比较严重,所以我们也只能尽力了。”
警察同志说得含蓄,意思就是他们也没辙了。
林映有些失望,按道理说这件事并不值得耗费太多资源,可她不想就这么算了,如果侮辱人的名节这么简单,那怎么会有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好的,谢谢你们,这件事就麻烦你们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后面说不定还会请他们帮忙。
饭店的其他人看到警察走远后才敢围过来,问她警察怎么说。
她脸上的开心藏都藏不住,“警察同志说,他们这阵子的工作重心刚好是打击诽谤罪,这个事件相当恶劣,可以说是典型案例,所以他们会用一些特别手段找出凶手。”
“反正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他们问是什么手段,她欲言又止说要保密,留给他们充分的想象空间。
“我之前听说,在国外和发达的地方已经引入了一种检测技术,可以通过指纹和鞋印等信息确定人的身份,说不定是这个。”李慧兴奋地说。
配菜工附和,“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能,你记得南边养犬的地方有好几只警犬吗,说不定是让狗来闻味道,那些狗可比人都厉害。”
众人越猜越离谱,恨不得自己去破案。
而贴着大字报的地方被围了起来,大家齐心协力保护这个第一案发现场。
林映和林大庆还没下班,就看见苏芹疾步走来,她慌张得头发都没盘好,看见门口被围起来的大字报更是眼前一黑。
“这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打量林映,看见自己女儿毫发无伤才放下心来,都说关心则乱,她听到同办公室的护士议论后就请假跑过来,顾不得其他的。
“上什么破班,回去妈养你。”她看清大字报上的内容,愤怒地准备上前去撕扯下来,却被林映拦住。
林映安抚她的心情,“没事的妈妈,我一点都没事,这可不能撕下来,这是物证,我指望用这个找到是谁贴的。”
苏芹心疼地看着她,忍不住迁怒林大庆,“在你的地方连女儿都保护不好,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这话是没有道理的,人家半夜来贴张纸,林大庆也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能阻止,但他没有辩驳,只是苦笑。
“都怪我。”
饭店里没有客人,林大庆干脆带着妻女翘班,待在这个地方简直是折磨。
崔二将他们送到门口,义愤填膺地说:“师傅你放心,你回去休息,这里有什么事我都担着,要是那个贴大字报的人敢过来,我一锅铲敲死他。”
他随便说,也没人认真听。
“警察都没有办法?”回到家苏芹接过女儿倒的热茶,觉得自己血压上来了,她心里盘算自己手中的人脉,看有没有哪条用得上。
林映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猜想,“我有种直觉,这件事肯定是里应外合,饭店里肯定有人通风报信,所以我故意透露警察严抓严打的消息,不让人把大字报撕了,要是那人心里害怕,肯定会自己去撕了。”
所以她故意装作开心的样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营造这件事有把握的假象,想要迷惑那个人。
当然这件事也不绝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写大字报那人死皮赖脸连警察都不怕,那她真是没辙。
“今晚我去守着,我倒看看是哪个嘴巴屁股混着用的畜生!”
林大庆说做就做,零下的天气他裹着军大衣藏在饭店旁边的小巷子里,整个人僵硬得动不了,他装了一罐酒,冷得厉害了就嘬一口。
风哗啦啦的吹,吹得他眼泪直流,吹得他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黑影?
他一个箭步上去钳制住黑影,黑影竟然还护着他不受伤,任他锁住喉咙,他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来人。
仲青城听说了大字报的事情,沉着脸让朋友帮自己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没有闲着,想着到饭店门口能不能等到凶手“毁尸灭迹”,结果刚来就看见一个黑影蹲在巷口,他以为是凶手。
等他慢慢靠近,才发现是个熟人。
“林叔,是我。”他感受着肩膀处的闷痛,低声道明身份。
林大庆赶紧放开仲青城,他可是几十年的老厨子,手部力量大得惊人,刚才他可没收力气。
“怎么样,手能动吗?”他着急地问,心想别把人手弄折了,又暗自怪这小伙子怎么半夜不睡觉到这里来。
“没事。”仲青城摇头,下意识挡住风口,和林大庆并肩蹲在巷子口。
“你来这里干啥?还那么冷的天,我鼻涕都冻成冰锥子了。”
仲青城僵住身体,不敢直视他,等听到他擤鼻涕的声音才松口气。
“到处逛逛,林叔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林大庆咬牙切齿,“我来抓贼,来抓没爹妈的孤儿。”
他说完后,语重心长地补充:“你和我家大妞一样大,模样长得端正招人喜欢,就是还得努力奋斗出成就,才能讨个好媳妇。像你苏姨那样的宜室宜家好媳妇。”
“不要一天就到处转,像个二流子一样在社会上游荡。过几天食品加工厂招人,你送点礼给人家,我再带你见见里面的小领导,看能不能找个稳定的工作。”
要是别人,林大庆肯定不管了,但是仲家对他们家有恩。
当时苏芹怀孕的时候,他在外地学习,苏芹忽然胎动大出血不能移动,是仲家请的稳婆过来帮忙。
仲青城的母亲也破了羊水,只是苏芹这边情况更紧急,仲阿婆做主让稳婆先来林家,所以林映和仲青城只差了几个小时。
这可是救命的恩情,所以仲家出事的时候其他家都绕着走,只有他顶着压力去送过几次吃的。
“林叔,要是我真的进去食品加工厂,会有姑娘愿意嫁给我吗?人家爸妈会喜欢我吗?”仲青城话里有话道。
林大庆不假思索,“当然会,你小子人品没有问题,这些年照顾着家里人也不抱怨,模样也周正,要是你想娶谁家姑娘就去找你苏姨,让她给你当介绍人。”
“好,那到时候就要麻烦苏姨了。”

林映窝在仲青城的背上,狡黠地露出笑容。
“下来自己走。”仲青城感受着背上的温软,浑身不自在,红色从耳尖蔓延到脖颈。
林映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嘟囔着好冷啊。
“不过你的背上很暖和。”
他的耳尖更加红艳,像是下一刻就要滴血。
好不容易走到林家门口,疼得哼哼走不了路的人,从他背利索地上跳下来,往他怀里塞了个饭盒后就跑进屋去,还抽空转身朝他招手。
“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晚安。”
仲青城没有回答,站在院子里看见她进屋,她进屋前还悄悄揉了揉尾椎骨,看来是真的被摔狠了。
等人进去后,他才打开手中的饭盒,里面是油滋滋的红烧肉,里面还有一丝温热。
她刚刚一直把饭盒护在怀里,要不然也不会摔跤,饭盒还带着她怀里的温度,明明被风一吹就凉了,他还是觉得烫手。
走回自己家,仲阿婆正在给小雅擦汗,重重松了口气。
“发烧只要出汗就好了。”
她看见仲青城手中的东西,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但并没有发作。
因为她曾经锦衣玉食的大孙子回到家,身上的雪都没时间扫,就去厨房给她热水泡脚。
她苍老的脸上又一次涌现出无奈仓惶。
“阿婆,泡个脚再睡吧。”
仲青城在盆里放了苏芹给的干草药,仲阿婆把脚伸进盆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关节处的疼痛的确有所缓解。
“阿城啊,阿婆知道你活得很辛苦,但你要记住阿婆说的,人就是活一口气,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家,我们要自己约束自己,只要自己觉得自己是清白的,那谁都弄不脏咱们,但是不要碰心中那条线。”
这样的训诫仲青城听过无数次,每当他心中偏执,想要冒险走捷径时,仲阿婆就会念一道“紧箍咒”,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乖巧应答。
他抬头问仲阿婆,“我真的很想要,但我要不起,阿婆,我怎么办啊。”
青年的心意像困兽,不得方法,于是烦躁地在笼子里打转。
老人心中一怔,不再劝说,只是一遍遍轻抚着孙儿的头发。
“我们阿城辛苦了,太辛苦了。”
......
林映在梦中大胆地捏了捏仲青城红彤彤的耳朵,等醒后在被窝里打了几个滚才起来。
桌上是家人留的早饭,她吃完后就惦记着昨晚想的事,用围巾将脸蒙住后,就往黑市走去。
知道这一处的人不多,路边寥寥蹲了几个人,看见林映过来时,他们不动声色交换眼神。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先上前,“妹妹,海市的最新裙子要不要,还有小姑娘最喜欢的布拉吉,都是最低价。”
林映摇头,往她早就确定的目标走去。
妇人蹲在最角落的位置,裤腿上都是泥,鞋子被顶破了一个洞,脚趾局促地缩着。
她原本不敢来的,但是家里的男人帮村里砍树时被砸断了腿,而村里不承认这件事,说她男人是偷树。
这么冷的天,她闺女还在山上找吃的,她冒着危险在这里蹲,但是她不敢跟别人抢生意,更不敢上前拉人,只敢坐在这里等天降馅饼。只是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
“大姐,你有板栗吗?”
一道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妇人呆愣抬头,被馅饼砸晕了头,反应过来后拼命点头。
“有有有!你在这里等着俺,俺去家里给你挑来。”
林映无奈地拦着妇人,妇人着急道:“俺很快的,你等俺半个小时。”
“我知道您很快,但是我还没问价格呢。”
妇人终于冷静下来,林映除了板栗和面粉之外,还要了十斤绿豆和糯米粉。
供销社里一斤面粉是二毛五,虽然妇人家的面粉比不上富强粉,但好在不用粮票,所以按照这个价格算。
“俺不收你多的钱,板栗和豆子都两毛五卖给你,但是你别去举报俺。”
前两天她卖了几十个鸡蛋给别人,那人不给钱不说,还去举报她投机倒把,她扔下背篓里的鸡蛋就跑,吓得几晚上睡不着,等心里不害怕了才意识到自己损失了上百个鸡蛋,又心疼得睡不着。
林映再三保证不会举报,和她约定一个小时后在这里见面。
除了这些之外,她还要去买些白糖。
供销社里,沈父正清点着货物,看见林映进来笑着迎上去。
“丫头是来买点什么?”
林映倒是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会遇到沈父,他是供销社的财务,平时都在办公室。
“沈伯伯,我想买点白糖。”有人脉不用王八蛋,林映可不想放过这种薅羊毛的机会。
而沈父倒是和她想到一处了,昨晚沈母回家后将林家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也听懂了事情的起因结果,只觉得丢人,但面上还是安慰妻子放宽心。
他是不想放走这门好亲事的,林大庆虽然只是个厨子,但是手下教出了多少个徒弟,这都是人脉。
而苏芹是医院的护士长,再做两年肯定会往上升一升。
比起苏芹,自己家那个无知的妇人真是招人嫌。
这样完美的一桩婚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而且林映对自家小子的态度他看在眼里,这女人对男人哪里会一下就冷下心的,不过是女人的小脾气,拿点好处哄一哄就好。
“小李,把那袋印错包装的白糖拿来。”
叫小李的售货员悄悄瞪了一眼沈父,这本来是他们的员工福利,结果他拿来做人情,吃亏的就是他们。
她不情不愿地提了一袋白糖过来,里面应该有十几包,质量没问题,只是印错了包装就不能再售卖。
“你看看你要多少,这种也是九毛一袋,不要票。”
这样的好事不是每天都有,只可惜林映手里没什么钱,只买了三袋。
“谢谢沈伯伯,我就先走了。”
沈父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小隽就要走了,他昨天回来之后一直没有睡着,他妈妈性格强势,不过你们婚后是要去海市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到时候不搭理她就行。”
“我替你伯母给你道歉,你看这边有新到的糖果,伯伯请你吃糖。”
林映笑着摇头,“伯伯,你家的糖吃起来咯牙,下次再说吧。”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
沈父有一种自己被用完就丢的感觉,脸色阴沉下来。
小李过来悄悄捏了捏他的指尖,“你真讨厌,人家准备要那一批白糖的,结果你一下就送出去三包,我可不依。”
沈父捏了一把她的屁股,她娇笑着欲拒还迎,尤其是对比家里那个干瘪粗俗的老女人。
“小隽带了一些海市的擦脸霜,明天我给你带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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