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熙川宋清殊的其他类型小说《契约结束,霸总他跟我玩套路完结版盛熙川宋清殊》,由网络作家“尖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过去从不会跟人说这样的话,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舅舅,那时候是我不懂事。”说起这件事,她除了难堪和道歉,也没有什么话说。莫北丞摇摇头。“流言蜚语从未对我造成困扰,因为那时候,你离开带来的不适应超越了一切。小宝,舅舅那时候太年轻,解决问题的能力还是弱了一些。如果那件事发生在现在,我一定不会任凭宋家把你送出去。”宋清殊舒缓的胃又皱成一团。她张了张嘴,嗓子发紧。“舅舅,都过去了。”如今,她还要反过来安慰他。莫北丞:“这件事,对你,对我,对你干妈来说,伤害都很大。”“是我不懂事,造成了这个局面。”“小宝,不是的。能被你喜欢,不管是哪种意义的喜欢,我……舅舅都很骄傲。”几天不见,莫北丞似乎有太多话要跟她说,宋清殊很意外。这些话,是她从...
《契约结束,霸总他跟我玩套路完结版盛熙川宋清殊》精彩片段
他过去从不会跟人说这样的话,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舅舅,那时候是我不懂事。”说起这件事,她除了难堪和道歉,也没有什么话说。
莫北丞摇摇头。
“流言蜚语从未对我造成困扰,因为那时候,你离开带来的不适应超越了一切。小宝,舅舅那时候太年轻,解决问题的能力还是弱了一些。如果那件事发生在现在,我一定不会任凭宋家把你送出去。”
宋清殊舒缓的胃又皱成一团。
她张了张嘴,嗓子发紧。
“舅舅,都过去了。”如今,她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莫北丞:“这件事,对你,对我,对你干妈来说,伤害都很大。”
“是我不懂事,造成了这个局面。”
“小宝,不是的。能被你喜欢,不管是哪种意义的喜欢,我……舅舅都很骄傲。”
几天不见,莫北丞似乎有太多话要跟她说,宋清殊很意外。
这些话,是她从未听过的。
因为走的时候太小,莫北丞从未把她当大人看待。
可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宋清殊根本不敢往深了想。
在她年纪小对莫北丞充满梦幻爱恋的时候,无数次希望听到这样的话。
希望他说,从未怪过她。
他也很想她,像她想念他那样。
如今,他说了差不多的话,宋清殊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双手握紧牛奶杯,才抑制住扣手心的冲动。
“小宝,我这几天心情很不好。”莫北丞又说。
宋清殊当然知道,她表示理解:“是我害的小鸢姐误会了,舅舅,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聊聊这件事。你们恋爱,订婚,也有一年多了。这么点小事,真的不值得冷战闹分手。”
“跟小鸢闹误会的确影响心情,但影响得没有那么多。”莫北丞苦笑,端起面前的咖啡饮了一口,“我……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听到你在盛熙川那里过夜,我的心情很复杂。到现在,我都没弄清自己是个什么滋味。”
宋清殊的心脏狂跳起来,声音大到让她自己吃了一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微微颤抖,以至于牛奶杯从手心滑落到桌面上,“咚”的一声溅了些液体出来。
如果她是个不管不顾的人,那眼下莫北丞这番话,是她做梦都想听到的。
她应该站起来,抱住他,跟他撒娇。
问他,舅舅你也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对不对?
可她不能。
“看着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了,难免心疼。舅舅,你该庆幸盛熙川比别的猪体面一点。”她竟然还能硬挤出一丝笑容。
莫北丞怔了一下,他该适可而止,顺着宋清殊的话下来的。
可他这会儿实在有些感性。
“你和盛熙川……”
后面的话,他不好问。
宋清殊本能想告诉莫北丞她和盛熙川什么都没发生。
可说这话有什么意义呢?她是盛熙川的未婚妻,两人做那档子事是早晚的事。而且,她特地告诉莫北丞她还是处子之身,且不是更坐实了居心叵测。
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她今天,还要做说客。
“早晚的事不是吗,舅舅?”
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反问。
莫北丞沉默下去。
他往自己的咖啡里加糖,之后,低头搅拌了许久。
莫北丞从来不喝加糖美式,宋清殊看着他,心如刀绞。
好在两人都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人,事态并没有失控。
他们对坐了足足5分钟没有再说话,5分钟后,还是莫北丞先开口:“你今天来,也想劝我去哄小鸢?”
再让陆家的司机来太麻烦,宋清殊拒绝了。
她顾不上面子,费尽千辛万苦还是打上了一辆车,到了盛家的私人疗养院里。
“我是盛熙川的未婚妻,来看看爷爷。”她跟门卫自我介绍。
那边打了个电话,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刚才少爷的车就到了,没想到您才到。”
宋清殊苦笑,她也没想到。
门卫替她开了门,又热心的给她指了老爷子病房的方向。
宋清殊到的时候,一帮人正站在病房的门口,盛熙川被众人围着,脸上依然是万年的寒冰。
这个人可真是难相处,随时摆着一张死人脸。
宋清殊心里吐槽。
可她刚得罪了盛熙川,眼下不敢造次,走到他面前问:“怎么不进去?”
盛熙川没有理她,一个小护士说:“老爷子发脾气,说订婚宴也不通知他,还不带您过来,在怄气呢,不吃药,还把点滴瓶都摘下来摔了。”
……宋清殊头大,难怪盛熙川脾气这么差,原来盛家三代人都这样。
“你再去一趟,哪怕按着也把点滴扎上,你盯着点滴瓶。”盛熙川跟两个护士说。
小护士面有难色:“大少爷,老爷子的脾气您也知道,我们那里按得住他?”
“我一个月给您们开6位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盛家的护工真赚钱,宋清殊心想。
她叹口气,这件事因她而起,还是她去吧。
“你们跟我来,我劝老爷子。”
“少夫人,老爷子发起脾气很厉害,别误伤了您。”小护士说。
“没关系。”宋清殊已经推开了门。
盛老爷子正靠床头坐着,一脸怒容。地上还有摔碎的点滴瓶和药液。
门口有工作人员拿了笤帚和簸箕,应该是想要打扫,被病房内的低气压吓到,不敢上前。
“给我吧。”
宋清殊从那人手里接过工具,踏进病房,亲自打扫起来。
她长得好,穿得又隆重,一身红色礼服配高跟鞋,在病房里打扫卫生,怎么看怎么扎眼。
“你是谁?”病床上的盛老爷子看她大大方方毫不畏缩,也不理他,突然开口问。
“您觉得呢?”宋清殊把那些药瓶的残渣扫进簸箕里,交给工作人员。
又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药瓶给他挂上,扯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
近距离坐下,宋清殊才发现盛老爷子头发已经掉光了,整个人枯瘦如柴。
但不愧是一生戎马的人,他那股气势还在,不怒自威,怒起来更是吓得人不敢吭声。
宋清殊听说过盛老爷子的战功,也知道他对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
看着他苍白的脸,和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心中恻然。
她之前还在想,如果盛老爷子提前去世,这个婚就不用结了,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
盛老爷子是肺癌,想来很疼吧。
老爷子一生性子桀骜,脾气大,被一个小女孩坐在床头殷切地盯着,竟然也有些磨不开。
“你是熙川的媳妇。”老爷子说,语气倒是没有之前那样坏了。
盛熙川着急订婚结婚,就是为了让老爷子临终前有个念想,宋清殊猜老爷子会多少给她这个新孙媳妇一点面子,她猜对了。
她乖乖地看着老人,语气原本就柔和,此刻更是添了几分暖意:“是的爷爷,我叫宋清殊,以后就是您的孙媳妇了。”
她从包里翻出一颗糖来,塞到盛老爷子手心里。
“这是我们订婚宴上的喜糖,给您吃。”
这颗糖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毕竟她早上五点钟就起床化妆,饭都没有吃好,生怕犯低血糖。
此刻用来给老小孩刚好。
盛老爷子最遗憾的就是一辈子没有女儿也没有孙女,宋清殊长得又乖,态度又软,在床头坐着,甜甜的看着他,此刻,他一肚子火气都压了下去。
宋清殊给护士使眼色,护士赶忙过来,手脚麻利地替老爷子把新输液器的针头扎进留置针里。
老爷子这次没有挣扎。
老爷子看着宋清殊,问:“你就是宋家养在国外的二女儿?”
宋清殊点点头。
老爷子评价她:“长得倒是不俗,比你的姐姐弟弟强。”
这话宋清殊不好接,便垂着眼没作声。
她长得实在乖巧,太容易赢得长辈的好感。
宋清殊也知道这一点,才敢主动进来平息老爷子的怒气。
“爷爷,您是不是还有药没吃?”宋清殊转移话题。
“吃了有什么用,我活不了几天了,何苦受这个罪!”老爷子又上来了倔脾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眼下我和熙川快结婚了,您多活一天就多一点希望看见重孙儿,您难道不想看看熙川的孩子长什么样子吗?”宋清殊是个说话能直中要害的人,她知道别人最在意的点是什么。
而且,她说这话也不算糊弄,毕竟盛家这样的家族,嫁过去,是一定要生孩子的。
她这个乙方,合作期间内,应该是有生子任务在身上的。
至于什么时候离婚,离不离婚,原本宋清殊没有那么在乎,她理想的生活状态就是嫁过去每天盛熙川不着家,而她可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搭伙过日子而已,跟谁都行。跟盛熙川,起码没有人敢欺负她。
可盛熙川太喜怒无常了,跟他生活太久,她怕自己乳腺结节。
走一步看一步吧,想那么多也没用。
果然,这话一说,盛老爷子也不赌气了。
“我药呢?”他问护士,有个小护士赶紧把药递过来,宋清殊接过水杯递给他,看着他把药吃了。
“别觉得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好糊弄!”老头佯怒道,他对她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宋清殊也能察觉到老爷子对自己的优待,对老爷子陪着笑脸。
她成长环境太狗血,跟宋家这边的老人几乎没有什么来往,陆先生的父母早逝,她小时候倒是被陆夫人带回过几次莫家,但因为出了后来的事,和莫家老人也没有什么交集了,所以看盛老爷子,也的确打心眼里觉得亲。
被这样一个老人信任是她的福气。
盛老爷子身体难受,却还是强撑着问了宋清殊一些话,之后便昏昏欲睡。
“爷爷您先睡吧,以后我每星期都来看您。”宋清殊说。
一直看着老爷子睡下,她才离开。
到外面走廊时,看到盛熙川靠着根柱子在抽烟,帕丽也来了。
离宋家还有10分钟车程,楼珏便让司机停了下来。
“怎么了?”宋清殊不解,跟着楼珏望向窗外。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不远处开着双闪,车牌号四个0。
这辆车宋清殊不认得,但她猜到了坐的是谁,心跳渐渐加快。
“给你十分钟时间。”楼珏说。
“好。”宋清殊深呼吸,从她的车上下来,打开了宾利的副驾车门。
多年没见,驾驶位的男人眉眼间更多了几分成熟笃定。
宋清殊刚走时,莫北丞还在读大学,如今,已经接管了莫氏,打理的井井有条。
“舅舅,好久不见。”她坐到副驾跟他寒暄,心里很是羞惭。
这样一个男人,连她的名字都是他亲自取的,而她,却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差点毁了她。
不知怎么,她15岁那年,日记被同班女人看到,公布了出去,一时间流言四起,说她是陆家养给莫北丞的“扬州瘦马”。
流言蜚语像一把把利剑,将她逼的退了学,莫北丞继承人的身份也想接受到影响。
不得已,陆夫人只得将她的抚养权归还给了宋家,而她也被宋家送出去读书,一走就是八年。
莫北丞看她的神色温柔和煦:“小宝长成大姑娘了。”
这八年里,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但宋清殊会隔几个月就在朋友圈发张生活照,24小时候后隐藏。每次发,都一边私心希望莫北丞能看到,一边又为自己的行为羞愧难当。
莫北丞从来没有给她点过赞,所以他有没有看到过,她也不清楚。
“我都二十几岁了,可不长大了嘛。”宋清殊强笑,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莫北丞比她大10岁,如今也三十多了。
“听说,回国是要嫁人?”
好容易稳住的心跳又大力波动起来。
宋清殊习惯性将指甲掐进手心的皮肉里,垂着头:“嗯。”
莫北丞叹息一声,将手放在了她的发顶,胡乱揉了揉。
“离开了这么些时日,反倒是不长进了,小宝,你是我带大的孩子,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低头。”
久违的动作,让宋清殊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强压着心里那点悸动,逼自己抬起头来看他。
“这才对嘛。”莫北丞和煦地笑了,随即又正色道:“盛熙川有心上人,他要娶的,只是一个盛夫人的角色。老话说,伴君如伴虎,你要嫁过去,还是要处处小心。”
宋清殊的心口顿时蒙了一层灰。
她之前甚至异想天开过,如果这件事让莫北丞知道了,哪怕他说一句“小宝,我不希望你嫁过去受委屈”,她就会再跟父母争取一下。
可莫北丞没有这个意思。
“虽然盛熙川不爱你,但到底位高权重。他父亲是上京的一城之主,他跺个脚上京都要抖三抖。你嫁他,到底是不算亏,只是前路辛苦。”
看吧,他甚至想好了宽慰她的话。对他们这些高门子弟来说,爱或者不爱,根本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婚姻也只是合作共赢的一部分。
宋清殊嫁给盛熙川,外人看是攀了高枝,稍微摸到点门道的,便知道她只是被选中去帮他完成结婚这个任务的人,她不会被他爱的,连正眼看都不会。
还是那句话,这要是件美差,有宋妍妍和宋耀宗,怎么可能轮得到她?宋家夫妇思来想去舍不得让大女儿嫁个不爱自己的人受苦,便选了养在国外的二女儿。
但宋清殊没有反驳。多年不见,尽管微信上一直有联系,可莫北丞给她的感觉突然就陌生了。
她知道自己还喜欢他,却实在没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楼珏的车在不远处按了声喇叭。
“舅舅,我要走了,保重。”
她如蒙大赦,红着脸站起来跟莫北丞告别。
“小宝。”莫北丞在身后叫她,宋清殊回头,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谢谢舅舅。”
再不走,宋清殊一定会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可这么做,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先回了宋家。
宋妍妍出去旅游了,不在家。如她所料,宋家正是用得着她的时候,态度比过去不知道好上多少倍,连小霸王宋耀宗都乖巧了几分。
晚上原是准备去陆家吃饭的,不料先发生了一件事。
一个穿西装套裙,脚踩恨天高红底鞋的女人上门找她,自称盛熙川的秘书,要宋家人回避,跟她单独谈谈。
“你好,我是盛总的秘书吴小爱。”那女人坐在宋家的客厅里,面带商务微笑,笑容不达眼底,那眼神在上下打量她,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你好,吴秘书,有事?”
“我来,是先跟你沟通一下盛总的生活习惯,免得日后你们生活在一起,你犯了他的忌讳。”
那女人从公文包里翻出厚厚的一沓A4纸来,递给宋清殊。
宋清殊随意翻了翻。
不吃辣,不吃甜,不吃油腻,每天早上空腹喝一杯意式浓缩,不喜欢任何人说话大惊小怪,不喜欢女人喷香水,不喜欢任何加奶的饮品……
还怪矫情的,她看了一页就看不下去了,放在了一旁。
“最好看的认真一些,”那女人对她的行为很不满,声音便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慢,“盛家毕竟是高门大户,你嫁进去算是祖坟冒青烟,但是要是因为哪里疏忽,惹恼了盛总,那就得不偿失了。另外,给你提个醒,你这个打扮也不行,盛总喜欢浓艳大美女,你这种清水挂面,怕是不太能入他的眼。”
女明星帕丽有异族血统,的确是明艳大美女。
听她的语气,一边对宋清殊不屑,一边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宋清殊觉得好笑,淡淡地抬眼看她:“是盛熙川让你来的?”
女人有些不自在:“你别管是谁让我来的,我也是为你好,给你提个醒。该有的规矩,你要有。”
宋清殊简直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盛熙川电话多少?”
“你要盛总电话做什么?”她很不自在。
“瞧你说的,我连盛总的生活习惯都要熟记,要个电话不过分吧?”
那女人不情不愿,把电话给了她。
宋清殊拨了出去,直接开外放。
“喂?”那边接起来,声线低沉,很有磁性。
宋清殊也不敢太过打扰他,迅速组织好语言:“您好盛总,我是宋清殊。您的秘书吴小爱现在来宋家给我立规矩,我想问一下,是否是您授意的?盛夫人这个头衔,实际上连秘书都不如是吗?”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秘书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温了。
是盛熙川结束了他的应酬,和一行人站在她面前。站在一步远,她身上的酒气就直钻他的鼻腔,冲得他直皱眉。
“盛熙川。”宋清殊抬头,嘴唇翕动,叫他的名字。
她眼尾猩红,脸上带着大片的风团,风团之外的部分,又白得吓人。
他刚被她惹得一肚子气,竟然就这样熄了火,他眼神肃冷:”怎么回事?“
“是御龙湾商场的项目,姓陈的出尔反尔,呕……”宋清殊说着,又吐了出来。
宋清殊用仅有的神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着手扫了脸递给他,之后便靠在墙边一动不动。
手机还停在录音界面,盛熙川划着听了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把她的手机收在了自己西装口袋里。
“你要怎么处理?”盛熙川问她。
宋清殊醉眼朦胧地看他:“我从公司找了20多个人过来,就算是按着他,也会逼他把合同签了。”
说话间,金杉法务的员工已经呼啦啦从电梯里出来。
盛熙川扯了扯唇角:“你好歹是个法务公司,遇事不找法律找打手?”
“跟这种人,好好说没用。”宋清殊又干哕了一声,“我真把他打了,有宋家和陆家,他一个商场的负责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盛熙川失笑,伸手扯她的手臂。
宋清殊重心不稳,被迫靠在他身上。
“我算是发现了,你也就长了张乖乖女的脸,性子还真是个混不吝的。”
“比你强,你不管是脸还是性子,都混不吝……嗝……”
她刚才喝的快,没觉得怎么样,眼下酒劲上头,竟然不设防地靠着他的肩,昏昏欲睡。
盛熙川眼神一片幽深。
“你们两个,跟着去善后。”他对吴小爱和另一个男秘书说。
“盛总,这是宋小姐公司的事,我们插手不太好吧?”吴小爱不大乐意。
盛熙川看宋清殊醉得厉害,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一边走,一边丢下一句:“你要不想干,现在滚。”
在盛熙川怀里睡过去时,宋清殊迷迷糊糊地想:这个人还真是对女人没一点风度。
宋清殊喝醉了算乖,她靠在盛熙川怀里,皱着眉头,看上去可怜巴巴。
盛熙川将她安置在后座,盯着她的脸出了许久的神。
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10岁左右,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烫了一头羊毛卷,穿蓬蓬裙坐在莫家二楼客厅的栏杆后面,两条细细的腿从缝里垂下来,百无聊赖地晃着。
之后,莫北丞从书房出来,将她抱起来。
她坐在莫北丞结实的手臂上,伸出细细的胳膊去抱他的脖子。
“舅舅。”
10岁的宋清殊满眼都是莫北丞,根本没看到他这个客人。
盛熙川伸手捏她没什么肉的小脸,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发狠用了点力气。
“嗯……”宋清殊小声哼唧了一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车子在马路上高速行驶,车内环境异常幽暗,盛熙川的眼里窝了一团暗火。
等到他的住处临江别墅时,宋清殊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盛熙川一把将她捞起来,她也不过是嘤咛一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乖的小猫一样,盛熙川的神情软了许多。
这时,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小宝,你现在在哪儿,怎么样啊?”是楼珏的声音,很着急。
盛熙川淡淡开口:“宋清殊在我这里,很安全。”
楼珏反应了一会儿:“盛熙川?”
“是我。”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盛熙川刚要挂电话时,迟疑道:“盛总,小宝性格比较保守,不能接受婚前那个……”
“楼珏,”盛熙川语气很冷,“你这个人适合去居委会上班,爱管闲事。”
待楼珏还想说什么,盛熙川已经挂了。
楼珏比宋清殊喝的少一些,她脑子还算清楚。
在她指挥人动手前,盛熙川的人直接把那个陈总带走了。
“陈总有份合同没签,走不了。”楼珏拦他们。
“合同明天送到。”吴小爱拽的二五八万,也没有给楼珏好脸色。
楼珏听到合同有戏放下心来,这才意识到宋清殊不见了。
被盛熙川挂了电话,楼珏更加着急了。
她知道宋清殊嫁给盛熙川后,两人同房也是早晚的事。
但毕竟宋清殊不喜欢盛熙川,又在醉酒的状态被他带走……楼珏浮想联翩。
不可以!
她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打莫北丞的电话。
说来也巧,是沈小鸢接的。
“楼小姐,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沈小鸢在那边问她。
楼珏和宋清殊关系好,全上京的人都知道,沈小鸢的声音很防备。
楼珏愣了一下,干笑:“我怎么打到你那儿去了,抱歉,不小心碰到了。”
她挂了电话,绝望地捂住了脸。
完了,盛熙川再不喜欢宋清殊,到底是个男人。
是男人就不可能抵挡得了宋清殊这样的诱惑。
而这时,宋清殊已经被盛熙川抱着上了楼。
她太瘦了,因为骨架细,抱着倒是也不硌手,轻飘飘软乎乎的。
“你把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在国外对莫北丞相思成疾么?”他忍不住又去捏她的脸,语气里都带着酸。
宋清殊偏头试图避开他的骚扰,谁知,他捏完脸,又去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得不张开口换气。
“哕~”宋清殊不受控制地吐在了他的衬衫上。
“宋!清!殊!”
盛熙川不得不加快步子,把她带到了二楼主卧的浴室里。
他把自己身上被她吐脏的衬衫脱掉,扔在一旁,接着,又替她脱了她被自己吐脏的西装外套,将她拉到了淋浴下方。
温热的水流下了,浇湿了宋清殊的头发,她的真丝衬衫贴在了身上,露出玲珑的曲线。
这么瘦的小东西,居然不是个搓衣板。
盛熙川的喉结滚了两滚,眼里那把暗火烧得愈旺。
宋清殊在水流里睁开眼,迷迷糊糊看着他。
她的眼神里氤氲着的不知是浴室的水汽还是泪花。
也许是想叫他名字,张了张嘴,却也没有发出声音。
两人一个裸着上身,一个衣服湿透,站在淋浴下面,热气不断攀升。
盛熙川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突然松开了抓着宋清殊手臂的手,大步离开了浴室。
盛熙川到客厅去按服务铃。
晚班的保姆迅速跑上楼,看他裸着上身湿淋淋的站在外面,无比吃惊:“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你进去,帮她擦干净,随便找件衣服换了。”盛熙川说。
保姆没看到他抱宋清殊回来,也不知道这个“她”是谁,却也没有多问,赶忙答应着进了主卧的浴室。
进门的时候,保姆看到坐在地上浑身湿透的宋清殊吓了一跳。
但她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半抱着她替她脱了湿透的衣服,又用浴巾擦干身子,给她找了件盛熙川的家居服穿上。
盛熙川有洁癖,但既然说让她随便找件衣服换上,应该是可以的吧?
保姆在照顾宋清殊,而转头去了隔壁客房的浴室,他旋开了冷水,冲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心里那点难言的燥热。
等他换了衣服再回主卧的时候,一切已经处理完了。
此时,宋清殊倒在他的床上,身上穿了件他的家居服衬衫,外面搭了层薄毯子。
她扎着的头发已经散开,黑瀑布似的散在枕头上,越发显得一张小脸无比精致。
因为醉酒的缘故,她的小脸不正常得红,睡相很不好,整个人歪七扭八地躺在正中间,一截莹润的藕节似的小腿从毯子里伸出来。
盛熙川嗓子发紧,他伸手推了推宋清殊:“往里一点。”
宋清殊被他推得直皱眉头。
“讨厌,别闹。”她嘴里嘟哝,并没有睁开眼。
盛熙川觉得好笑:“宋清殊,你是猪吗?睡成这样。”
嘴上嫌弃,却还是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的里侧,顺便握着那条腿塞进了毯子里。
他在外侧躺下,扯过那张毯子的一角,盖住自己的肚脐,之后关了卧室的灯。
想睡是睡不着的,盛熙川刻意和宋清殊保持了两拳的距离,却还是思绪纷乱,口干舌燥。
在黑暗里躺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他的脑子一刻也不得休息,人也越发清醒了。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细细的啜泣。
“不要,妈妈不要离开小宝!”
“小宝以后听话,小宝乖,妈妈不要丢下小宝!”
“妈妈……妈妈!”
啜泣声一点点变大,是宋清殊做噩梦了。
盛熙川旋开床头灯看她。
她依然闭着眼,整个人不再像刚才那样舒展,而是缩成一团,眼皮快速转动着,眼泪流了一脸。
盛熙川看得皱眉,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一点点蹭她眼下的碎泪。
“梦到什么了,哭得这么伤心?这么能哭,你还真是娇气。”
宋清殊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但她被盛熙川揉进怀里,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明显安静了不少。
“妈妈,不要离开小宝。”她嘟哝,伸手抓他的衣襟,又用双腿缠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宋清殊,我不是你妈,安分点。”盛熙川咬牙。
他的脸迅速变成了红温状态。
而宋清殊此刻意识一片混乱,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
她只是八爪鱼一样,抱着他哼哼唧唧地哭,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呜呜呜,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你们都不爱我。呜呜呜。”
她的眼泪突然又比刚才汹涌了许多,直接洇湿了他睡衣的襟口,水渍沾到他的皮肤上。
这是梦到了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对于宋清殊,盛熙川满脑子都是少年时那个羊毛卷蓬蓬裙的小女孩,对她后面发生的事也是有所耳闻。
听说,她被宋家要回去后,往国外一扔就是八年。
这八年里,为了避嫌,宋家夫妇和陆家夫妇都没有去看过她,莫北丞更是连美国的业务都放弃了。
她一个小女孩,跟两个管教嬷嬷似的保姆一起生活,一定很艰辛吧?
15岁的年纪,喜欢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是被恶意发酵了而已。
宋家想保她,有的是办法,不想保,才有那么多借口。
做梦叫的是“妈妈,爸爸”不是“舅舅”,还好,不算不可救药。盛熙川无奈想。
“舅舅!”
“……”
“宋,清,殊!”盛熙川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强咬着牙一再控制,才没有掐下去。
宋清殊做了一个长梦。
梦里场景一点点转换,她先梦到了快乐的童年,游乐场里,她被陆夫人抱着坐在旋转木马上,陆先生在下面给两人拍照。
然后是她过生日,一帮人围着她点蜡烛。
“陆清殊小朋友生日快乐。”一群大人喊。
周围人都在笑,她靠在陆夫人怀里,笑得最大声。
再后来,梦里那些面孔一个个开始变得狰狞。
“你不要脸,喜欢你舅舅!”
“陆夫人,如果我们宋家的女儿在你们陆家是这样,我也只能带回去了!”
她被人强行从陆家带走,对着后面的陆夫人张开双臂,陆夫人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她叫爸爸妈妈舅舅,所有人都不理她。
陆先生陆夫人,还有莫北丞,他们的脸一点点在黑暗中隐去。
再后来,宋清殊猛地蹬了一下腿,她从噩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她的腿刚才搭在盛熙川的腰上,这一动,盛熙川闷哼了一声:“别动。”
宋清殊却也只是没听到似的。
此时,她像个刚溺水被打捞上来的人一样,一脸的水渍,冷汗和眼泪混杂在一起。
她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灌进去,肺都在疼。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不在自己家里,而盛熙川正盖着毯子一角,在一旁懒散地看着她。
“我……你……”她努力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你家?”
盛熙川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目光从她身上滑过:“自己喝醉了酒,抱住我不放,我不把你带回来,难道跟你一起睡大街?”
“也是……”
宋清殊没喝醉过,也无从知道自己的酒品,但她觉得盛熙川的说辞怪怪的。
怪在哪里她也说不好。
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吃了一惊:“这衣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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