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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

江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家大婚,举城欢庆。大帅嫁女儿,给全城都发了喜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红轿子从帅府大门出来,绕城一周,又在帅府门前停下。“所以说,不是嫁闺女,是给闺女招女婿!”满座欢声笑语中,萧天华喝得醉醺醺,大着舌头更正一干老友的说辞。“他无官无财的,还妄想娶我女儿?该是他,嫁,嫁进我萧家!”“得了吧萧老哥!”孙世忠也喝得脸红脖子粗,笑他道:“人家战廷小子,是懒得跟你计较什么军功,要是细细算来,少说不也得弄个副将当当!”张岱又给他斟满一杯道:“不消你说,萧老弟也会亲自提点他这个乘龙快婿!”众人嬉笑怒骂,却都在一件事上有了共识:季战廷在军中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不成器的长辈们都醉成了一团,临近半夜,一身鲜红的新郎官手中端着酒杯,站在一众七倒八歪的...

主角:萧佑祺萧大小姐   更新:2025-02-22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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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佑祺萧大小姐的其他类型小说《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由网络作家“江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家大婚,举城欢庆。大帅嫁女儿,给全城都发了喜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红轿子从帅府大门出来,绕城一周,又在帅府门前停下。“所以说,不是嫁闺女,是给闺女招女婿!”满座欢声笑语中,萧天华喝得醉醺醺,大着舌头更正一干老友的说辞。“他无官无财的,还妄想娶我女儿?该是他,嫁,嫁进我萧家!”“得了吧萧老哥!”孙世忠也喝得脸红脖子粗,笑他道:“人家战廷小子,是懒得跟你计较什么军功,要是细细算来,少说不也得弄个副将当当!”张岱又给他斟满一杯道:“不消你说,萧老弟也会亲自提点他这个乘龙快婿!”众人嬉笑怒骂,却都在一件事上有了共识:季战廷在军中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不成器的长辈们都醉成了一团,临近半夜,一身鲜红的新郎官手中端着酒杯,站在一众七倒八歪的...

《之子于归完结版萧佑祺萧大小姐》精彩片段

萧家大婚,举城欢庆。
大帅嫁女儿,给全城都发了喜糖。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大红轿子从帅府大门出来,绕城一周,又在帅府门前停下。
“所以说,不是嫁闺女,是给闺女招女婿!”
满座欢声笑语中,萧天华喝得醉醺醺,大着舌头更正一干老友的说辞。
“他无官无财的,还妄想娶我女儿?
该是他,嫁,嫁进我萧家!”
“得了吧萧老哥!”
孙世忠也喝得脸红脖子粗,笑他道:“人家战廷小子,是懒得跟你计较什么军功,要是细细算来,少说不也得弄个副将当当!”
张岱又给他斟满一杯道:“不消你说,萧老弟也会亲自提点他这个乘龙快婿!”
众人嬉笑怒骂,却都在一件事上有了共识:季战廷在军中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
不成器的长辈们都醉成了一团,临近半夜,一身鲜红的新郎官手中端着酒杯,站在一众七倒八歪的兵痞子堆里,不知何去何从。
“战廷,你别管他们了。”
眼见一地狼狈,萧佑祺文质彬彬的脸上也挂满了不耐烦,“这群人放肆起来一时半会儿收不住。”
说罢劝他道:“你快去婚房吧,霜儿这会儿该着急了。”
季战廷依言抽身,带着些微醺走进了红烛摇曳的婚房。
本以为以萧落霜的性子,早已经等得不耐其烦,定要掀了盖头骂他几句,没想到竟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不吭不响地任由婆子唱诵流程。
揭盖,交杯,谢媒,诸多关隘一一走过,闲杂人等告退关门,这房中终于只剩下一对新人。
“你久等了。”
季战廷看她钿头银篦挂了满头,坠的细白的颈子都有些弯曲,忙伸手想为她取下来,却被一巴掌抽在手背上。
“呆子!”
大小姐终是恼怒了,一双杏眼瞪地滚圆,倒显得愈发可爱起来。
“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你见到我,不应先……先夸赞几句……”说着说着越发没了底气。
“很好看。”
季战廷发自内心道。
平日里的她已经足够惊艳,此时大红嫁衣上身,映衬着精致的妆容,更加光彩夺目,让人一眼便沉沦。
季战廷眷恋地执起新娘的手,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两人的初遇。
那年几经颠沛,流落至此,饥寒落魄的濒死之际,就是这双手温柔地盖上了他的额头,小小的她毫无防备地蹲在他面前,稚气的杏眼满是担忧,奶声问:“哥哥,你还好么?”
只这一声,便叫他泪流满面。
后来他就意识模糊着,被人抬进了萧府的大门,从此衣食丰足,温饱不缺。
这个活泼伶俐的姑娘,也从此在他心中扎了根,让他情愿伴着她,守着她,一辈子为仆为奴也在所不惜。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那个人…… “廷哥?”
季战廷猛地回神,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萧落霜担心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季战廷掩饰地笑笑:“我只是想到,大小姐竟情愿做了我的妻子,心里感激……” “傻子。”
萧落霜抱住他,笑容里满是女儿家的柔情,“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气。
我甘愿嫁你。”
“霜儿……” 再铁硬的心,遇上这般如水的娇人,也要化为一汪春泉。
季战廷一把抱起自己的新娘,三两步踏上婚床,如胶似漆,无尽恩、爱。
帷幔光影摇动,直到月上五更。
萧落霜禁不住疲累,沉沉睡去,季战廷为她盖好棉被,独自披上大衣,来到了窗前。
黑夜里万籁俱寂,全府的人都饮过烈酒,酣然入睡。
季战廷点了一支烟,抽一口含在嘴里,再轻轻地吐出来。
烟雾便晕染了整张削俊的脸。
此时整个帅府的警卫几乎完全瘫痪,要一个人的性命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他回首看着大红婚床上露出的几缕长发,默默地站了许久,等到天光将亮,才抬手将窗户关上。

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在这个夜晚发动袭击。
前线的战报送来之时,萧天华宿醉的脑袋还嗡嗡作响。
他哆哆嗦嗦地抖落十万火急的红色贴条,只看两眼,气血便直冲心头。
“陈青昊!
你怎么敢?!”
张岱慌忙接过细看,大惊道:“三道防锁破了两道?!
这贼球子已经向邵城杀来了!”
“我就说这老小子不能放!”
孙世忠跳骂道:“快!
备马!
老子这次非宰了他不可!”
张岱忙拦住他:“不可莽撞!
这厮短短几个月就能卷土重来,足见还留有后手!
他这次进攻速度奇快,目标精准,一个个都瞄在我致命薄弱处,这绝对有蹊跷!
你我万不能大意,恐中了他的圈套啊!”
孙世忠耐性全无,一把挥开他,翻身上马,叫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躲着有屁用?!”
说罢唤萧天华道:“大哥,走不走?!”
萧天华刚硬的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后也上马道:“无论如何先拦住他再说!”
季战廷和萧佑祺早已听见动静跑出来。
萧天华对二人道:“廷小子上马随我走,佑祺,我亲属的加强排现在留给你,记住,你只管帅府的安全,千万不要上前线,知道么?!”
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殷切与严肃,萧佑祺咽咽喉咙,郑重地点头。
四骑绝尘,往战事最吃紧的地方奔去。
“兵分三路,先解燃眉之急,再包围合击!”
萧天华说完,率军向牛角山方向奔去。
张岱叫住季战廷道:“战廷,你随你孙叔去,记得千万要看好他,切忌莽撞!”
季战廷眼底滑过一丝微光,抿着唇点头,打马向孙世忠的方向追去。
这一日,湘南各地都陷入了战争的泥沼,硝烟与污血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刺鼻腥臭,从枪声密布的山谷中涤荡开来,几个昼夜后,慢慢趋于平静,沉淀在厚重湿冷的大地上。
整个萧府封门闭户,戒备森严,仿佛暗流涌动之下强装寂静的海面。
萧落霜在大堂中焦急地踱来踱去,每走几步就向大门张望一眼,口中不住道:“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萧佑祺目光沉沉,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瘦弱的肩膀绷成一条直线。
他无数次憎恨自己的不中用。
这幅孱弱不堪的身子,只能稳坐家中,看着自己的亲人们去出生入死,他怎配做一个男人?!
萧落霜见他这幅模样,心里也是不忍,劝道:“哥,你也别太着急,爹他们上次既然能赢,这次也定会逢凶化吉,凯旋而归。”
萧佑祺摇摇头。
他一点也不乐观。
上次交手双方各探不明底细,用奇招可致胜。
这次对手明显有备而来,且好似对我方布阵知之甚详,只花一夜便能摸清牛角山和洞庭湖两处防守,并逐一破之,若非是神明相助,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我方内部出了奸细。
思及此,萧佑祺整颗心都沉下去。
现在,就等着战报回来,看谁原形毕露!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一个灰头土脸的通讯兵风尘仆仆冲进来,跪地哭喊道:“报大少爷——” 他仰起脸,泪水在脸上冲出两条沟壑,嘶声道:“孙副帅战死!
大帅他,被困牛角山,生死不明!
季团长现率军去支援了!”
“孙叔叔他……”萧佑祺脑中一阵阵发晕,勉力扶住椅背才不致跌倒。
他缓了几口气,堪堪回神,气若游丝道:“开始跟孙副帅在一起的,是谁?”
“是季团长。”
“什……”萧佑祺咳出一口气血,五脏六肺搅得生疼。
“哥!”
萧落霜大惊失色,忙跑过来扶住他,哭道:“你怎么了哥!
你别吓我啊……” “霜儿,”萧佑祺通红着双眼,死死拉住她,厉声道:“现在,我将这帅府交给你!
千万记住,誓死不能,誓死不能让萧家以外的人掌控这个家!
明白么!”
萧落霜茫然无措道:“哥,你说这个干嘛?
你不是在这里么……” 萧佑祺摇摇头,“我要带兵,去将爹救出来。”
“不是说战廷已经去……” “他不行!
他不行……”萧佑祺悲哀又痛苦地摇着头,又对她道:“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你是这个家的主人!”
说罢,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抬手擦去唇边的鲜血,对大兵道:“备足弹药,清点人手,随我去牛角山!”

新年刚过,萧陈两家便掀起了战事,这预示子辈婚约彻底告吹。
轰轰烈烈的战争打响了近一个月,日日弹炮横飞,响声雷动。
百姓家家关门闭户,静静等待两虎厮杀到尽头。
战事初期湘南军前方用兵保守,被攻打得连连撤退。
湘北军开始有些飘然,嘲笑这湘南萧家也不过如此,传言褒奖过甚,显是虚名!
便将部队拉成了一张长弓,欲乘胜千里追击。
正酣畅之时,忽听见身后响起震天杀声,转头呆呆一望,却见位从未见过的年轻副将,领着一队人马,极为悍勇地向大军冲来。
如凶猛无比的阔刀,瞬息便将长弓拦腰斩断!
军心大溃!
湘北军早就等着这个时刻,有条不紊地变换阵型,严丝合缝地将两股断开的乱军团团围住,一点点地吞噬殆尽。
胜负已分。
快得不可思议。
当天清点伤员,收缴武器,萧天华在营中办了一个大大的庆功宴。
“哈哈哈,老子从没有这么畅快过!”
席间都是多年跟随着打江山的弟兄,萧天华解了武装带,敞开上衣,举着大碗豪放地一饮而尽。
“痛快!
咱们北方汉子,就该这么喝酒!”
众人都笑。
孙世忠笑道:“哎,今日带兵那小子怎么不在?
他可立下了大功劳啊!”
张岱也道:“是啊,还没见过这个年轻人。
刚上战场就这般勇武,看来天华老弟是背着我们暗地里培养人才啊!”
“哪儿的话。”
萧天华想起府中种种,笑意变淡,只道:“咱们饮酒便是,不去管他。”
正说着,不防警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凑在萧天华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什么?!”
萧天华脸色一黑,手里的碗也摔到了地上。
众人都噤了声。
萧天华阴沉道:“陈青昊跑了。”
“怎么给跑了?”
孙世忠第一个坐不住,起身冲警卫兵大骂:“你们都一个个干什么吃的!?”
警卫兵也委屈:“本来已经打晕了单独绑在一个营帐里,谁知道他会醒……” “没用的东西!
你们不会找几个人看住他么!?”
张岱道:“这陈青昊果然是个老狐狸。
不过现下他们兵力已经大大折损,轻易翻不起什么风浪,既然跑了,改日再收拾他便是,也不必为此动什么大气。”
欢庆的氛围清冷下来。
季战廷却在这时掀帐走进来。
他穿着普通士兵的铁灰军装,只胸前别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军功章,长腿一并,冲着众人行了个规整的军礼。
“报告大帅!”
铿锵洪亮的声音吸引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萧天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淡道:“什么事?”
季战廷将胸前的徽章一一摘下,上前递给了一旁的警卫员。
“属下说过,来此不为军功,这军章还请大帅另授他人。”
说完他又敬了军礼,面不改色地退了出去。
静默了一瞬,孙世忠开口道:“好个小子!”
众人哈哈大笑,接杯痛饮不再话下。
只有萧天华眼神暗暗地看着那徽章,心思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罪魁祸首一到,萧大帅立刻来了精神,他挥开小厮,扬起鞭子直抽了下去。
“自小跟着霜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竟敢欺辱我女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带着凶光的鞭尾一下下的落到身上,男人老实跪伏着,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结实的后背上棉絮翻飞,很快便见了血。
萧落霜瞬间熄灭了气焰,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护住男人,朝萧大帅哭道:“爹,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
萧天华的胳膊高高扬起,终是没有再落下去。
只是冷笑:“现在知错了?”
萧落霜趴在心爱的男人背上,哽咽地点点头,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萧佑祺叹口气,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对着萧天华施礼:“爹,听儿子说句话吧。”
萧天华卷着鞭子哼出声,“你只会向着他二人罢了。”
“儿子自然是向着萧府。”
萧佑祺好脾气地笑,衬得一张俊脸书生气十足。
萧天华情知他留学回来,一肚子歪歪邪邪的洋墨水,却最奈何不了这双儿女,只得暂忍下怒气,屏退了一干下人,才点头道:“说吧。”
“儿子方才听了,爹要将霜丫头嫁到陈家,无非是要跟陈家联姻,平了这旷日持久的战事,对否?”
萧天华叹气:“我萧家是个外来户,打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将湘南地界的刺头给摆平,前脚还没有立稳当,怎么能再去跟陈家硬碰硬?”
萧佑祺沉吟:“陈家同意了么?”
“托人提了,陈升那个老东西嘴上乐呵呵地答应,心里是怎么想的,可难说……”萧天华虎目微眯,神色严峻起来。
“我军疲于夺地,对手养精蓄锐啊。”
萧佑祺苦笑:“这种情势,爹还要霜丫头出嫁…...当真狠心了。”
萧天华搓了把脸,心中也满是疲惫。
夫人在南下途中病逝,他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一双儿女,怎能不疼着护着?
只是形势如此,这么多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又如何忍心弃之不顾?
“这算是下下策吧。
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动霜儿。”
萧佑祺却道:“眼前有条路,说不定可帮爹破了此局。”
萧天华一愣:“什么路?”
萧佑祺指向身后:“成全了这二人。”
萧落霜和季战廷跪着,感激又希冀地望过来。
“胡闹!”
萧天华顿时气急:“绕圈打弯的,原来你只是要为他们求情?!”
“是也不是。”
萧佑祺不紧不慢道:“爹心中想的,儿子怎会不知?
现在敌我双方各自停战,无非是因为实力相当,没有寻到突破口攻陷敌营罢了。
若有,爹又怎会坐以待毙。”
萧天华不说话。
萧佑祺道:“爹有所不知,我与战廷方才在书房,便是在讨论这个事情。
并且已想出一个可以一试的点子,正要报与爹知。”
“哦?”
萧天华顿时眼前一亮,催促道:“什么,快快报来!”
“此处简陋,不便多说,只一点,”萧佑祺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此战要二人帅队。
一人佯攻,一人侧翼奇袭,方可成功。”
“这个不难,”萧天华盘点道:“你老张伯,还有你孙叔,都是带兵的好手。”
萧佑祺却摇头:“这次作战,偷袭之人需是生面孔。
且能端详形势,雷霆出兵,一击致胜。
眼光,谋略,果敢,缺一不可。”
萧天华看着他迟疑:“你是说……” 萧佑祺当即拜道:“儿子恳请爹准战廷入军。”
他话音刚落,萧落霜先是一颤,她下意识抓紧男人,还挂着残泪的脸上满是担忧。
季战廷安慰地握住她的手,面色沉沉,不动如山,似乎是早有准备。
萧天华却犹豫了。
他不是不看好这个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小厮。
事实上,因为年纪相仿,这小子自小便是祺儿的伴读,陪着两兄妹上私塾,入学堂,甚至后来祺儿出国也带上了他。
祺儿生就文弱吃不得大苦,这小子自小性格滴水不漏,聪明沉稳,他本想留着他给祺儿做个左右手,谁知他竟敢勾搭霜儿,要当他的女婿?
这可就不得不防了。
萧佑祺又怎会不知他的顾虑,他兀自苦笑,再次一揖到地:“爹,若不是儿子身子骨不争气,怎么也不会将这等勇差托付他人。
望爹能顾全大局,也体谅儿子想为您分忧的孝心吧。”
他说的至诚至切,萧天华心里动容,开始摇摆不定。
季战廷这时突然叩头道:“小的愿随大帅出征,不求饷银,不求军功,只望能有一日配得上小姐!
请大帅给小的一次机会!”
萧落霜鼻酸心颤,禁不住满腔浓情溢出眼眶,她含泪对萧天华悲声道:“娘临死前交代你看护好我们兄妹,你这些年南征北战,将我撇在家中,送哥哥出国留学,不闻不问了多少年,哪里有一点当爹的样子?
现在,为了你的权势,又要拆散女儿的因缘,你怎么对得起我娘!”
萧天华一僵,忆起亡妻,虎目顿时通红。
他慨叹良久,终于松口,对季战廷道:“罢了。
小子,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你需答应我,此战不成,你便离开萧府,此生再不得回来。
你可愿意?”
这不是明摆着要赶人走么!
萧落霜急了:“爹,你怎么……” “小的愿意。”
季战廷轻轻拦住她,再次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朗声道:“谢大帅!”

今年是久违的严冬,湘南夜里迎来了一场结结实实的初雪。
一大早,庭下小厮就纷纷提着扫帚来到了门前,刚分散开来扬起手,就听府中内院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嚷叫。
“爹!
你这是逼女儿去死!”
二九年纪的娇俏小姐哭得抽抽噎噎,冲着坐在堂上的中年男人叫道:“那陈家的二痞子是个出了名的纨绔,你让我嫁他,不是推我往火坑里跳么!”
中年男人搓着额角,刚直的脸上满是疲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传言是传言,这年头谁在外面没有些歪名声!”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跟陈家联姻!”
小姐气红了一张脸,横道:“战场上讨不到便宜,便要卖女儿找出路!
堂堂湘南的大帅,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此言一出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果然堂上的男人脸色大变:“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他怒而起身,拍案喝道:“来人,取我的鞭子来!
我今天非要好好管教你一顿!”
在场的一干丫鬟哆嗦着相互看一眼,不敢妄动,只一个年长的暗暗退将出去,往前院跑了。
前院书房里萧佑祺正翻看着兵法三卷,忽见外面春梅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慌道:“大少爷,小姐跟老爷又吵起来了!
你快去看看吧!”
萧佑祺不在意,将书本递给身后高大的小厮,随口道:“霜丫头又怎么惹爹生气了?”
春梅叹气:“老爷说要将小姐许给陈家的大公子,小姐不愿意,就吵起来了。”
“哦?
有这事?”
萧佑祺顿时来了兴趣,还待再问,余光瞥见身后僵硬了手脚的小厮,便狡猾一笑,冲春梅道:“走着,咱们去瞧瞧!”
接着不由分说拽着后面那人奔到了后院去。
后院此时已经鸡飞狗跳了。
众人早已从厅中出来,到了花园。
萧大小姐坐在积着雪的石凳子上只顾着捂脸哭泣,一群丫鬟在旁边又拉又劝,苦口婆心,热闹非凡。
萧大帅一手握着鞭子,却只朝那石板地上抽打,抽打得贯耳亮响,还盖不住自己气急败坏的跳骂。
“我只道你听了陈家小子的花名声不愿嫁,没想到你竟敢私下里跟野男人好了?!
说!
那该挨枪子儿的混账是谁!
你今天不老实交代出来,老子让你皮开肉绽,这辈子再也出不了萧府的大门!”
萧大小姐也不惧他,一面梨花带雨,一面只是犯犟:“你打呀!
你打死我好了!
最好连带着我肚子里的,你的好外孙一起打死!
一尸两命,也不枉费你这顿力气!”
“什么?!
你……”萧大帅气得七窍都要生烟,顶天立地的莽汉子当下胸闷腿软,被小厮搀扶着悲怒交加地哀嚎出声。
方在一旁看戏大笑的萧佑祺这才收敛情绪,擦着笑泪摇头:“这死丫头,好歹将爹气出病可怎么办!”
说着整顿表情,拍拍衣裳,便要上去解围,却不想一道黑影错身先往前跑了去。
萧大小姐正梗着脖子,一手捂着小腹,一副要跟自己爹斗争到底的架势。
忽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三两步奔过来,立即花容大变。
那男人留着寸发,五官硬挺,体形高大,灰蓝色的棉衣包裹着修健的四肢,勇武又干练。
他迈着长腿跑过来,脚步一顿直挺挺在萧落霜身前跪下,冲着萧大帅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帅!
是小的罔顾法度,触犯了小姐。
请大帅责骂小的,饶了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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