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轻点儿,野蛮人!”甄好撞倒了笔架,弄翻了朱墨砚台。
无意识一挥手,奏章落地,纸张纷飞。
但两人谁都没去管那些,轩辕确捉住她一只脚踝,将她这条腿折叠,身体便压了下来。
“是你非要招本王的!”
薄唇落下,掠夺了她的呼吸!
甄好嘤咛一声,并不反抗,反而将双臂攀附上他的肩膀,仿佛在鼓励他继续。
这一亲下去,便是一塌糊涂。
男人的呼吸越发紧促,整个人宛如绷直的利箭,蓄势待发。
但他没有下一步,而是紧紧压住她,仿佛要将她压成饼,更像是想要把她揉碎了,镶嵌进他的身体里。
“轩辕确,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见他顿住,甄好喘着气,挑衅地看着他。
“不应该呀!你身为天潢贵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儿子都养那么大了,不说身经百战,那肯定也是有经验的呀!”
她眨巴眨巴眼睛,在这欲念横生时本该是媚惑勾人的,偏她显得灵动俏皮,又纯又欲的眼神,有一种天真无辜的懵懂感。
也不知轩辕确把她的话听进去没有,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体变化仍旧很明显,不但没有消下去的迹象,反而好像更……那啥了!
“甄好……”他狠狠叼住她的嘴,恨不能咬碎了这什么话都敢说的破嘴,嚼烂了咽下去!
凶猛的亲吻间隙,他模糊不清说了句:“你给本王一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安王的人!”
“唔……那必须……不是。”甄好佩服他的意志力。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这些呢!
轩辕确退开了一些,看着身下任他采撷的女人。
比起妖媚美人,不如说她像是一汪清泉更合适一些。
明明男女之事懂得很,却没有半分风尘味儿,像薄冰一般剔透、却又易碎!
“轩辕确,如果你一定要怀疑我的真心……”
甄好对上他疯狂压抑汹涌情潮的冷眸,伸手到他颅后,仰着头露出脆弱的颈脖,将他的脸往她颈窝里压,喘声道:
“那就……从这里一口咬下去,咬破我的咽喉,让我死在你怀里……我……毫无怨言……”
若轩辕确此时能看见她的眼睛,便会发现:气息不稳归不稳,身娇腿软归身娇腿软,她的眼眸却依然是一片澄清。
根本没有被情欲控制!
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狗男人在这种时候都还在怀疑我是奸细,那么,即便有朝一日我成功跟崽子相认,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崽子远走高飞,也绝不是容易的事。
只要他怀疑她一日,她身边、崽子身边就必定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如何才能彻底洗脱自己的奸细嫌疑,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然,此时的轩辕确看不见她的脸。
“你这个……”他在她颈窝里沉重喘气:“都是谁教你的这些手段!”
“哦。”甄好笑了:“我从小跟我爹学医的呀,对人体构造当然了解啦!”
她常年跟药材打交道,手指是粗糙的,但她颈脖上却是细皮嫩肉,肌肤滑腻。
上回轩辕确掐住她的脖子,便感受到了那绸缎一般的触感,此时埋面于此,只要他一张口就能咬住她脆弱的咽喉,这种念想,催化他心底里那只叫欲的小兽迅速长大!
男人的掠夺天性,是沉淀在血液里的。
她越是脆弱,他越是有征服的快感!
一发狠,当真咬了上去。
凶猛,却又万分克制,并没有用力咬破她的皮肉,仅仅是用齿尖轻轻咬住一层皮,在齿间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