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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誓不为奴,重生掀翻侯府小说结局

新晴小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嬷嬷?你不是失踪了吗?”姜蕊顺着安乐侯手指的方向,仿佛才发现被绑着的刘嬷嬷,表情惊讶不已。翠柳也跟着看向刘嬷嬷,到抽一口凉气,惊呼道:“真的是刘嬷嬷,你怎么被绑住了?脸都肿了,是被歹人绑架后打的?”她快走几步,想要接近刘嬷嬷,却被侍卫拦住。翠柳无法上前,只能对着刘嬷嬷喊道:“刘嬷嬷,自从你昨日突然从府里失踪,姑娘就一直很担心,大半夜的还在麻烦赵管家满府地找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刘嬷嬷艰难地抬起头,浑浊老眼略带惊讶地看向翠柳,又复杂地望了一眼姜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姜蕊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刘嬷嬷肯定是被姜瑶威胁,身上恐怕还有伤,一会儿说出来的证词,肯定是不利于她的。她转过身,对着安乐侯道:“父亲,刘嬷嬷到底是女儿院子里的嬷嬷...

主角:姜蕊安乐侯   更新:2025-02-21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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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蕊安乐侯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誓不为奴,重生掀翻侯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新晴小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嬷嬷?你不是失踪了吗?”姜蕊顺着安乐侯手指的方向,仿佛才发现被绑着的刘嬷嬷,表情惊讶不已。翠柳也跟着看向刘嬷嬷,到抽一口凉气,惊呼道:“真的是刘嬷嬷,你怎么被绑住了?脸都肿了,是被歹人绑架后打的?”她快走几步,想要接近刘嬷嬷,却被侍卫拦住。翠柳无法上前,只能对着刘嬷嬷喊道:“刘嬷嬷,自从你昨日突然从府里失踪,姑娘就一直很担心,大半夜的还在麻烦赵管家满府地找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刘嬷嬷艰难地抬起头,浑浊老眼略带惊讶地看向翠柳,又复杂地望了一眼姜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姜蕊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刘嬷嬷肯定是被姜瑶威胁,身上恐怕还有伤,一会儿说出来的证词,肯定是不利于她的。她转过身,对着安乐侯道:“父亲,刘嬷嬷到底是女儿院子里的嬷嬷...

《假千金誓不为奴,重生掀翻侯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刘嬷嬷?你不是失踪了吗?”
姜蕊顺着安乐侯手指的方向,仿佛才发现被绑着的刘嬷嬷,表情惊讶不已。
翠柳也跟着看向刘嬷嬷,到抽一口凉气,惊呼道:
“真的是刘嬷嬷,你怎么被绑住了?脸都肿了,是被歹人绑架后打的?”
她快走几步,想要接近刘嬷嬷,却被侍卫拦住。
翠柳无法上前,只能对着刘嬷嬷喊道:
“刘嬷嬷,自从你昨日突然从府里失踪,姑娘就一直很担心,大半夜的还在麻烦赵管家满府地找你,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刘嬷嬷艰难地抬起头,浑浊老眼略带惊讶地看向翠柳,又复杂地望了一眼姜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姜蕊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刘嬷嬷肯定是被姜瑶威胁,身上恐怕还有伤,一会儿说出来的证词,肯定是不利于她的。
她转过身,对着安乐侯道:
“父亲,刘嬷嬷到底是女儿院子里的嬷嬷,您无论是关押她,还是责罚她,都该和女儿说一声,昨日得知刘嬷嬷失踪,女儿麻烦赵管家四处寻找,还专门禀报到父亲这儿,父亲不知吗?”
安乐侯想了想,好像是有这回事。
昨夜他从沈氏那里捞了一万两银子,正是高兴的时候,没太注意其他小事。
“不是本候关的她。”安乐侯否认,“我今日把人带回来时,她就这样了。”
姜蕊引导着问:“刘嬷嬷昨日从侯府失踪,没人见过她出门,今日却是父亲您从外面把她带回来的?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沈氏插嘴道,“刘嬷嬷是跟着瑶儿回来的,是瑶儿带回来证明你是个冒牌货的证人!”
姜蕊没理沈氏,而是直直看向姜瑶。
“敢问瑶儿姑娘,是你从我安乐侯府中掳走刘嬷嬷,对她百般折磨,屈打成招,好让她来污蔑我的身世不成?”
“不是的,我......”姜瑶眼中闪过心虚,一时想不出辩解的说辞。
她不明白,姜蕊怎么一下就说中了她的所作所为。
“你不用狡辩了!”
姜蕊打断她的话,转向安乐侯。
“父亲,既然证人都是瑶儿姑娘带回来的,说不定她们早已串供,要一起来抹黑女儿,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一边说,姜蕊一边对着安乐侯跪下,以表决心。
姜瑶见状,着急一个滑跪,到了安乐侯跟前。
“父亲,我才是您的女儿,是被歹人调换了十六年,您的亲生女儿啊!”
沈氏也过来凑热闹,她拉扯安乐侯的衣袖,哭哭啼啼地撒娇。
“侯爷,妾身觉得,瑶儿才是咱们的亲生女儿,您看她,不就是年轻时的我吗?”
姜蕊掐了一把大腿,也开始哭喊:
“父亲,有人要污了侯府血脉,您要给女儿做主啊!”
姜瑶一扭身子,将姜蕊撞到在地,扑上去抱住安乐侯大腿,一个劲地叫“父亲”。
安乐侯烦不胜烦,再次“啪”地一声,拍响桌子。
“聒噪的东西,全都给我闭嘴!”
满室皆静。
安乐侯只觉脑瓜子嗡嗡作响,烦的想要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进嫣红的温柔乡里。
他气恼地瞪了一眼姜瑶,要不是这个突然冒出的女儿拦路,此刻他已经抱得美娇娘了。
但侯府血脉也不容有错,安乐侯烦躁地呼出一口气。
“十六年前,逆王谋反,京中大乱,我们全家逃出京城,可夫人在路上就要生产,只得就近找了破庙,但当时那庙中,还有另一名带着孩子的孕妇,也将临盆。
老夫人怜悯那孕妇一人,让跟随的稳婆帮忙一起接生,两个孩子都是姑娘,几乎同时降生,当时破庙中光线昏暗,抱错了孩子,也不是没可能。”
安乐侯说的这些,都是姜蕊前世不知道的信息。
原来,她是在侯府举家逃跑途中的破庙里出生的。
十六年前的逆王谋反案,时至今日,也是京中不许提及的皇室伤疤。
“呜呜呜......”沈氏再次哭出声,搂住姜瑶哀嚎。“我可怜的女儿啊!”
姜瑶也回抱住沈氏,“可叹祖母一番好心,却救了个白眼狼,将她的亲孙女调换了身份。”
姜蕊从惊讶中回神,抓住姜瑶言语中的漏洞回击:
“瑶儿姑娘,你刚才还说是刘嬷嬷调换了我和你,现在又说是那产妇调换了孩子,就算是说谎,也不能前言不搭后语吧?”
“我没有说错,刘嬷嬷和你娘就是一伙的!”
姜瑶松开沈氏,上前两步,与姜蕊对峙。
“刘嬷嬷和你娘是姐妹,你是刘嬷嬷的侄女,你们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奴婢,她为了让你当上主子,调换了我们的身份!”
姜蕊心跳加速,姜瑶果然是再次冲着将她贬为奴隶来的!
这一次,她决不能让姜瑶再作践她!
姜蕊反驳道:“瑶儿姑娘,你说谎也要有个度!刘嬷嬷早就没有亲人了,她更没有什么妹妹和侄女,去官府查户籍文书便知,你无中生有,好没道理。”
“怎么没有?”姜瑶冷哼一声,手指向刘嬷嬷,“不信你们问她自己。”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嬷嬷身上。
“你都把她的脸打成那样了,她怎敢不按你说的回答?”
姜蕊语带讽刺,向着刘嬷嬷走近了几步,警告地看向她。
“刘嬷嬷,你想好了再说,背主的下场,按侯府的家法,是杖毙!”
“你在威胁她!”姜瑶冲过来,推开姜蕊。
她的力气很大,姜蕊被撞得差点摔倒,还好有杏儿及时扶住,姜蕊才勉强站稳。
“你昨日将她掳走,威胁了她一夜,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姜蕊寸步不让。
姜蕊很清楚,今日她只要往后退一步,就会坠落万丈深渊,再难有出头之日。
姜蕊走向安乐侯,恭敬地行了一礼。
“父亲,此事疑点甚多,刘嬷嬷的口供已不可信,不如我们派人详细调查当年的事,将那位与母亲一同在破庙中生产的妇人找到,事实真相或许能拨云见日。”
安乐侯不置可否,正要开口,姜瑶一手拎着刘嬷嬷的后领,将人拖了过来。
“父亲,既有证人,何必舍近求远?刘嬷嬷现在,就可以作证!”
姜瑶手一松,将刘嬷嬷丢在地上。
刘嬷嬷匍匐在地上颤抖着,看得出她十分惧怕姜瑶,圆胖的身子不自觉向姜蕊的方向缩了缩。
“老奴有罪!”
刘嬷嬷的头磕在地上,声音嘶哑发颤。
“老奴当年确实有事瞒着侯爷和夫人......”

“彩云阁被砸了?”姜蕊佯作惊讶,“谁干的?报官了没?”
“青城郡主带人砸的,衙门里的小官谁敢管?”沈氏气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竟惹得郡主来砸店?”
“母亲,您可冤枉女儿了,女儿都不认识青城郡主,这事怎会是女儿惹的?”
姜蕊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喊冤枉。
“再说,女儿昨日虽去了彩云阁查账,但晌午过后不久,突觉头晕眼花,当即离开彩云阁,去了附近医馆看病,然后就直接回府,直到现在才知道彩云阁出事。”
沈氏闻言,瞪向陶掌柜,“是这样吗?”
陶掌柜浑身一颤,不确定地看看沈氏,又看看姜蕊,“是......应该不是......”
“到底是不是?”沈氏不耐烦地问。
陶掌柜是个人精,已经看出侯府这对母女间似乎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他哪个都不敢得罪,只得老实说:
“回夫人,昨日一早,大小姐就来了彩云阁后院厢房查账,下午的时候,青城郡主带着一群侍卫,来铺子里说要见大小姐,小的就让伙计去后院请大小姐过来。
伙计过来回话,说大小姐让小的给郡主上好茶,她马上过来,但我们左等右等,都不见大小姐的人来,青城郡主没了耐心,带着人就冲去了后院。
小的连忙跟着过去,只看到后院厢房里的账册都还摊开着,但是却不见大小姐,郡主发了怒,让带来的侍卫们砸了铺子......”
“怎会如此?”姜蕊惊讶道,“陶掌柜,我午膳后不久,便从彩云阁后门离开,这之前,根本没见到伙计来禀报什么郡主要见我,你莫不是自己没有伺候好郡主,惹恼郡主砸铺子,把责任怪在我头上?”
昨日从彩云阁离开,姜蕊就想好了脱身之法,来叫她的伙计,隔着厢房门,根本没看到姜蕊,有的是辩驳的空间。
果然,沈氏也想到了伙计身上,让陶掌柜把那伙计叫来问话。
伙计如实回答后,姜蕊问:
“你来后院厢房找我,可有见到我本人?”
伙计老实摇头,“没、没见到,但听到了东家的声音。”
“我那时已经从铺子后门离开,你确定,你听到的真是我的声音?”
姜蕊压低了声音,颇有几分威压。
“我......”伙计犹豫起来,“只听到那一句,小的也不是很确定。”
“那就对了!”
姜蕊一拍椅子扶手,激动地对沈氏说。
“母亲,女儿怀疑,有窃贼在女儿离开铺子后,潜入厢房偷东西,恰好遇到伙计来问,那贼人装作女子的声音,骗过了伙计。”
沈氏被姜蕊这番全新说辞说得一愣,正待细想,又听到姜蕊问陶掌柜。
“厢房里可丢了什么贵重财务?你们可有好生检查?”
陶掌柜面露难色,“这......青城郡主带着人,把厢房也给砸的乱七八糟,小的们到现在还没理清,恐怕......”
姜蕊目光在陶掌柜和伙计身上一转,质问道:
“若有人趁乱拿了铺子里的东西,你们岂不是都可以推脱到郡主和贼人身上?”
姜蕊一直知道,陶掌柜偶尔会动些歪心思,将铺子里压着卖不出去的布料拿回家自己用,两个伙计也是有样学样。
因着那些布料已经放旧,确实不值什么钱,姜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
水至清则无鱼,姜蕊要做生意赚钱,也要给跟她的人一点甜头。
此时被姜蕊这样一说,陶掌柜和伙计都是惊慌不已,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
铺子里丢了东西,没人敢怪青城郡主,也不能赖在自己头上,那就只能是被贼人偷走的。
陶掌柜眼珠一转,磕头请罪。
“当时现场很乱,小的被郡主打了好几鞭,没有注意到那贼人,是小的失职。”
他身边跪着的伙计,也学着陶掌柜的样子磕头。
“小的也有罪,把贼人的声音误认,请东家责罚。”
掌柜和伙计也顾不得是否真有那样一个贼人,但只要能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摘干净就好,反正东家都说有了,那就是有吧。
姜蕊很满意他们的识趣,无辜地望向沈氏,“母亲,您听到了,女儿当时不在场,确实不知情。”
沈氏怀疑地盯着姜蕊,“但青城郡主点名要见你,这你怎么说?”
“那就要问青城郡主了。”姜蕊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如母亲与我一道去镇北王府问问?刚好可以去找郡主要回砸铺子的赔偿。”
“你还想去找郡主要钱?”沈氏惊愕地看着姜蕊。
镇北王在北地积威甚重,是真正的权势煊赫,连陛下就要避之三分,京城的镇北王府虽只有青城郡主在,但寻常人家也是不敢招惹的。
“就算是郡主,砸了我们家的铺子,难道不该赔钱吗?”
姜蕊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顾沈氏难看的脸色。
“母亲,若是不拿回赔偿,父亲那里我们该如何交代?”
姜蕊很清楚,不论是安乐侯还是沈氏,都不敢去镇北王府问青城郡主要赔偿,但她总要提出来,砸铺子的是郡主,不是姜蕊的错。
“你管的铺子,自然是你去和你父亲交代。”
沈氏警告地瞪了眼姜蕊,逃避似的站起身,拂袖而去。
姜蕊望着沈氏离开,知道她这位母亲,是又把糟心事,都推给她来处理了。
“你们都起来吧。”
姜蕊对匍匐在地上的掌柜和伙计道。
“这几日避避风头,铺子先别开门,把昨日的损失好好计算一下,算好了,来侯府报于我。”
陶掌柜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您不一起去铺子里看看?”
“我近来身子不适,铺子里的事,都交给你们处理。”
姜蕊扶着头,懒得管侯府的产业。
挥了挥手,让掌柜和伙计离开,姜蕊又去找赵管家,问找刘嬷嬷的事。
“大小姐,昨晚小的就派人在府里找了个遍,没寻到刘嬷嬷的踪影。准备今日再让小厮去偏僻的院子里找找,您等我消息。”赵管家道。
“有劳管家费心。”
姜蕊带着翠柳,刚回到沁芳苑,就听说守在侯府角门的钱婆子,来给姜蕊报信。
钱婆子接了姜蕊给的一两银子赏钱,点头哈腰地殷勤道:
“大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就在一刻钟前,老奴看到刘嬷嬷被人从角门带进了府,五花大绑的,看起来可惨了。”
姜蕊眼神一凛,悄悄从角门进府,是怕被人瞧见。
“什么人带她进府的?一起进来的人都有谁?”
钱婆子道:“是侯爷身边的侍卫,押着刘嬷嬷进的门,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跟着一起。”
是姜瑶来了!
姜蕊心跳加快,“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往东边走的。”钱婆子答。
姜蕊突地站起身,打发了钱婆子,带上翠柳和杏儿,向沈氏居住的正院疾步走去。

沈氏哭声呜咽,骤然一滞,身子往后缩了缩,一副被吓到的惊惶模样。
她泪眼婆娑,凄然望着安乐侯,呐呐出声:
“侯爷,府里的情况,您不是不知道,亏空了那么些年,哪里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银子,去赎一个妓子?”
沈氏将“妓子”二字说得很重,隐隐发泄着自己的愤懑。
她与安乐侯是少年夫妻,也曾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生下一对儿女后,沈氏随着年龄增长,色衰爱弛,与安乐侯感情不复从前,安乐侯歇在妾室房里的日子逐渐增多。
后来,又因为侯府亏空,夫妻间时常产生矛盾,沈氏当然不愿意拿钱再给安乐侯纳妾。
安乐侯怀疑地盯着她,“府里亏空,那是前些年的事,我可是听说,自从蕊儿接手了府中产业,每年利润都不少,你休要蒙我。”
“侯爷,蕊儿做生意是有些能力,但她一个姑娘家,又能赚什么大钱?”
沈氏拿锦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瞥了眼站在一边低眉恭敬的姜蕊。
“不过是比从前好些,府里的日子过得去罢了,不信,你问蕊儿,赚的钱都在她那里,用作生意上的周转了。”
沈氏将祸水东引,指向姜蕊,笃定这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会帮她背下黑锅。
姜蕊微微抬眸,扫了眼看似柔弱、实则精明的沈氏。
当不再将沈氏当做自己的母亲后,其实,很好看穿她面慈心狠的真面目。
眼底浮起自嘲,姜蕊觉得,自己前世太重感情,才会被沈氏的眼泪一次又一次蒙蔽。
当她不再帮她,结局会怎么样呢?
安乐侯的注意力被成功引到姜蕊身上,他眉心微凝。
“蕊儿,府中的银钱,都在你手上?”
姜蕊抬起头,无辜的双眸对上安乐侯凌厉的目光,茫然摇了摇头。
“父亲,女儿只是帮着母亲稍微理一下铺子里的事而已,说不上做生意,况且女儿一个姑娘家,能赚什么大钱?更不用说管理钱财这种大事,轮不到我的。”
说着,姜蕊还诚恳而腼腆地对安乐侯笑了一下,继续说:
“侯府中馈都是母亲管着,铺子里的收益,也只是在女儿手中过了一道,最终都交到了母亲手里。”
“蕊儿!”沈氏警告出声,“你老实和你父亲说!”
姜蕊奇怪地看向面色不虞的沈氏,故作不懂。
“母亲,我说的都是老实话啊。”
做出一副老实模样,她伸出三跟手指,对安乐侯坚决道:
“女儿可以发誓,铺子的收益都有账可查,且全部上交给了母亲!”
她略微停顿,目光更加坚定地发誓。
“女儿也绝没有为己谋私,若有一句假话,我们侯府全家天打雷劈!”
“好了!”安乐侯急忙打断她,斥道,“别胡说八道!什么叫全家天打雷劈?这能乱说?”
姜蕊心中冷笑,她确实巴不得,安乐侯府全家,都被天打雷劈呢!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姜蕊鼻头一酸,当即落下泪来。
她可怜巴巴地瞅着安乐侯,嗫嚅着道歉:
“对不起,父亲,女儿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请您饶恕。”
她抽了抽鼻子,学着沈氏的模样,拿帕子擦了擦泪,又瓮声瓮气解释:
“女儿只是想证明,自己绝对没有说谎,请父亲相信我!”
谁哭谁有理吗?那她也会。
安乐侯没好气地瞪了姜蕊一眼,语气稍缓,“谅你也不敢欺瞒为父。”
对于这个嫡女,安乐侯虽不如对嫡子那般疼爱,但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性情也算是了解几分。
姜蕊从小就是个沉稳的孩子,极少有哭的时候,现在为了自证流泪,应该是没有说谎。
安乐侯怀疑的目光,掠过姜蕊,定在沈氏身上。
倒是他这位发妻,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眼泪似流水般,几乎每日都能看见,惹得他心烦。
年轻时,沈氏貌美,哭泣时别有一番韵味,夫妻相处也添几分情趣。
但现在,沈氏年纪大了,容颜不复往昔,性子却还如年轻时那般任性,遇到点事就哭个没完,安乐侯早就没有去哄她的心思。
“夫人,我们夫妻近二十载,我一向待你宽和,竟越发纵得你恃宠而骄,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安乐侯“啪”地拍上桌子,震得茶盏里的茶水溢出。
“安乐侯府的主人是本候,你作为侯夫人,管着侯府产业,真当那些就是你的了吗?”
安乐侯越说越觉得自己夫纲不振,要点银子,还被夫人约束。
怒气上涌,他直接将桌上茶盏挥在地上。
“砰!”
茶盏碎裂,瓷片蹦到沈氏的脚边,吓得她一哆嗦。
沈氏抚着心口,怯怯道:“侯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安乐侯正在气头上,打断沈氏的话,指着沈氏训斥。
“侯府的产业,本候可以给你管,也可以给别人管,重点是,本候要用银子时,能看得见,拿到手,你要是不行,本候不介意换个能行的!”
“侯爷!”
沈氏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望着安乐侯。
什么叫换一个能行的?
侯府中馈,历来是侯府主母打理,难道安乐侯还要换掉她这个发妻不成?
沈氏心中慌乱,她虽出身名门沈家,但十六年前那场京城大乱后,他们沈家再没有人可以为她撑腰了。
她没有底气和安乐侯正面对抗,伤了夫妻情分,她的处境会越发艰难。
不自觉地扭头,沈氏乞求地望向女儿姜蕊。
“蕊儿,你和你父亲好好说,铺子的收益,你是不是都拿去进货了?”
姜蕊也被安乐侯的怒气震到,豁然明白,她前世太过自以为是。
她替沈氏抗下的黑锅,恰好伤到了安乐侯最在乎的面子,才会被罚去跪祠堂。
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当安乐侯知道沈氏瞒着他藏银子时,会是什么反应?
安乐侯这对夫妻闹得越大,越难看,姜蕊就越高兴。
毕竟,谁不爱看狗咬狗呢?
对上沈氏可怜中带着威胁的目光,姜蕊只觉得幸灾乐祸,面上却还是那副听不懂话的懵懂女儿样。
“母亲,您在说什么?女儿虽不才,但这两年蒙父亲和母亲指点,还是为家中产业赚了不少收益。”
她眼神清明诚挚,说起生意来头头是道,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
“就拿去年来说,光是彩云阁就净赚了一万三千两银子,剔除用来今年周转进货的五千两,我去年年底给了母亲您八千两银子。”
安乐侯闻言一喜,“光是彩云阁就有八千两?”
“回父亲,正是呢。”
姜蕊不顾沈氏难看的脸色,继续说。
“不过彩云阁是净利最高的铺子,其他铺子则要少一些,总和加起来差不多能有三万两,具体我记不清了,父亲您想查清楚,可以去看账本。”
安乐侯一向不管府中庶务,需要用银子时,直接来找沈氏拿,今日还是第一次知道,姜蕊这个女儿一年能赚这么多银子。
安乐侯满意地对姜蕊点点头,再看向沈氏时,眼神都变了。
“夫人,蕊儿都说清楚了,你还要说自己没银子吗?”
安乐侯加重了语气。
“你是侯府主母,不要善妒!”
“我......”沈氏被戳穿心思,恨得咬紧了牙。
她深爱自己的夫君,就是不想让安乐侯再纳妾,又有什么错?
沈氏眼神怨毒,狠狠瞪向没有帮她圆谎的姜蕊。
姜蕊坦然对上沈氏,“母亲,您身为侯府主母,该心怀大度的。”
一向听话的女儿,不但不帮她,还说起风凉话,沈氏顿时怒从心头起。
“逆女!”
沈氏向着姜蕊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打她巴掌。

此时已过黄昏,天色暗下,院子里还未掌灯,只有屋中投出的昏黄灯光照明。
初春的冷风滑过赵管家的后颈,冻得他一个哆嗦,声音不由发虚。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姜蕊素手揪着帕子,紧张道:“我是担心,有人抓了刘嬷嬷,想要对侯府不利。”
赵管家舒出一口气,“刘嬷嬷只是个奶娘,应当不至于......”
“赵管家,刘嬷嬷是侯府里的老人,又长期跟在我身边,对生意上的事,她知道的不少。”
姜蕊满脸担忧,郑重其事地说。
“现在,刘嬷嬷莫名其妙地失踪,要劳烦赵管家派人好好找找才是,就算实在找不到,至少也要把这件事报给父亲,让他决断。”
赵管家点点头,“小的明白,马上派人去找。”
事关安乐侯府的生意,那就不是小事,赵管家分得出轻重。
况且他本来就要去向安乐侯禀报春烟偷窃一事,顺便提一下刘嬷嬷失踪,也没什么。
忽悠走了赵管家,姜蕊疲惫地回房。
她现在手上只有一个翠柳可用,无法大张旗鼓地寻找刘嬷嬷,只能指望赵管家派人去找。
前世的这一晚,姜蕊被罚跪祠堂,自身难保,连刘嬷嬷失踪都不知,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只知道刘嬷嬷被杖毙后,尸首也被作践,扔去了城外乱葬岗。
姜蕊记忆中的刘嬷嬷,是个身材略圆的中年婆子,年近五旬,头发白了一半,她是侯府的家生子,但家中早已无人,独自留在侯府。
所以前世,当听到自己居然是刘嬷嬷的侄女时,姜蕊第一反应是这绝不可能。
因为她听刘嬷嬷说过,十六年前京城大乱,刘嬷嬷全家老小都没了,只有跟在沈氏身边做事的刘嬷嬷,跟着侯府一家逃出了京城,保住了性命。
刘嬷嬷全家都没了,又哪里来的侄女?
如果姜蕊真是刘嬷嬷的侄女,刘嬷嬷陪在姜蕊身边的十几年来,为何从未透露过分毫?
但随着前世刘嬷嬷的死,这些问题的答案,姜蕊再难找到......
坐在暖塌上,姜蕊以手支着头,苦恼地思索着。
“姑娘,您身子不好,早些歇息吧。”翠柳拿过旁边的毯子,盖在姜蕊腿上。
姜蕊这才注意到,杏儿、桃儿和梨儿三个丫鬟也站在塌前,低眉顺眼地侍立着。
“咳咳......”姜蕊清了清嗓子,“在我这里,赏罚分明,春烟犯了错,便该受罚,你们今日都做的不错,有赏。”
姜蕊让翠柳给三个丫鬟各赏了一两银子后,让她们都退下了。
此时,屋内只有姜蕊和翠柳。
“翠柳,这是你的身契,收好。”
姜蕊从匣子里,拿出翠柳的身契,放在翠柳手中。
“从今往后,你是自由之身,你兄长也一直想接你归家。”
“姑娘!”翠柳跪扑在姜蕊脚边,泪眼汪汪,“您不要翠柳了吗?”
姜蕊摸了摸翠柳的头,“翠柳,刘嬷嬷失踪了,明日恐怕会有大事发生,我怕顾不上你。”
明日就是真千金姜瑶上门认亲的日子,姜蕊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让翠柳恢复自由身离开侯府,也许是对翠柳最好的保全之策。
“不用姑娘管,翠柳可以自己顾自己!”
翠柳的眼泪沾湿了姜蕊的裙摆,膝行向前,抱住姜蕊的腿不放。
“姑娘,翠柳八岁就被卖入侯府,如果不是被您救下,有您护着我,我恐怕早就被那些人欺负死了,这世上,您对我最好,翠柳不想离开您!”
“傻丫头,快起来!”姜蕊无奈地拉起翠柳,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当年翠柳被卖进侯府后,只是个外院洒扫的小丫鬟。
她人不算聪明,做事也不够机灵,总被大丫鬟们欺负,是姜蕊偶尔看到,生了怜悯之心,将翠柳要来了自己身边。
“翠柳,我不是要赶你走,将身契还给你,是还你自由,你若愿意,依然可以跟着我。”
姜蕊摸了摸翠柳的头,郑重道。
“但我之后的日子,很可能不好过,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
翠柳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管日子好不好过,翠柳都要跟着姑娘!”
姜蕊叹了口气,将一根筋的翠柳抱住。
“姑娘?”翠柳受宠若惊。
姜蕊忍住眸中泪意,将翠柳抱紧。
“傻翠柳,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翠柳也要护好姑娘!”
......
第二日早晨,姜蕊借口身体不适,让人给正院递了话,没有去给沈氏请安。
她昨日刚得罪了沈氏,可不想现在凑上去触霉头。
昨夜,赵管家派人在府里找过,都没有找到刘嬷嬷。
姜蕊早上又让翠柳去各门上打点,如见到刘嬷嬷回来,务必来给沁芳苑报信。
思绪万千地用过早膳,姜蕊正紧张等待时,沈氏身边的秦嬷嬷来了,请姜蕊去正堂说话。
姜蕊心中一紧,是会客的正堂,而不是沈氏居住的正院。
难道是姜瑶上门认亲了?
姜蕊带着翠柳,跟着秦嬷嬷,到了正堂。
安乐侯去了衙门点卯,只有沈氏坐在上首,一脸阴沉地盯着进门的姜蕊。
姜蕊目光快速扫过正堂,除了沈氏和伺候的丫鬟婆子,只见到彩云阁的掌柜,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
她瞬间明了,姜瑶还没来,现下是为了彩云阁昨日被砸的事找她。
“女儿给母亲请安。”姜蕊恭敬行礼。
沈氏冷哼一声,“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母亲言重了。”姜蕊敷衍道,“女儿一向敬爱母亲。”
“言重?你目无尊长,不来请安,还有昨日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氏一想到昨日,姜蕊不仅没有帮自己说话,还对安乐侯挑明了去年府中产业的进账数额,就气得恨不得杀了这个孽障。
昨日姜蕊离开正院后,安乐侯与沈氏大吵了一架。
安乐侯怀疑沈氏私吞银子,不顾沈氏的反对,命人打开了沈氏的嫁妆箱子,足足取走了其中一万两银票。
若不是沈氏以命相要挟,安乐侯拿走的还会更多。
“母亲,我身子不适,才没来给您请安,昨日您就知道的呀。”
姜蕊身形晃了晃,翠柳连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还有昨日的事,您对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还要当着陶掌柜的面,给女儿难堪吗?”
跪在地上的陶掌柜,此时已尽量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听太多主人家的秘辛,搞不好,会要命的!
沈氏此时的脸色更难看了。
昨日安乐侯为了纳妾闹得那一出,何尝不是狠狠打了沈氏的脸?
沈氏瞥了眼地上的陶掌柜,指着姜蕊开始兴师问罪。
“你是怎么管的铺子?是不是你得罪了青城郡主,害得彩云阁被砸了?”

姜蕊眸色深沉,拉着翠柳坐下。
“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要什么仇怨,单是看你不顺眼,便能不计后果地出手,反正,他们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前世,姜蕊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被青城郡主针对的原因,竟是她的未婚夫齐轩!
不对,应该说安乐侯府大小姐的未婚夫,备受京中贵女倾慕的晋国公世子——齐轩。
青城郡主从封地入京后不久,邂逅芝兰玉树的齐轩,一眼就看上了。
齐轩与姜蕊的婚约,是长辈定下来的娃娃亲,不得轻易退亲,青城郡主逼婚不成,就来找姜蕊的麻烦。
想到那个金玉其外的男人,姜蕊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她面若冰霜,沉默地望着彩云阁的门口。
翠柳察觉到自家姑娘的不悦,识趣地默默陪着,不再说话。
直到青城郡主收起长鞭,带着一干侍卫风风火火离开,姜蕊才关上窗,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
那街上散落一地的布匹和成衣,得值上千两银子了吧?
不过,明日过后,真千金姜瑶一回来,她这个假千金,就会被收回铺子的管理权。
亏多少银子,都与她无关。
至于彩云阁被打伤的掌柜和伙计们,只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前世,青城郡主鞭打姜蕊时,只有翠柳扑在姜蕊身上保护她,铺子里的掌柜伙计们,都躲得很远,避之不及,更别说站出来帮忙。
所以现在,她也远远观望,不去帮忙,很公平吧?
看完铺子被砸的热闹,姜蕊关上窗,对翠柳说:
“翠柳,我记得你家中还有位兄长,他如今在衙门里当差,对吗?”
翠柳原名柳翠,幼时家贫,父母将她卖入侯府,签的是活契。
如今她家中父母已经不在,唯一的兄长柳青争气,不仅凭本事当了衙役,还挂心妹妹,攒够了钱,来侯府提出过要赎翠柳出去。
那是个品行端直的可靠之人,前世因为翠柳的缘故,帮过姜蕊好几次。
“上次见面,阿兄好像提起过。”
翠柳歪头想了想,忽而双眼放光。
“姑娘的意思是,去找我阿兄,让他帮忙给彩云阁被砸的事报官?”
“当然不是,”姜蕊被逗笑,点了点翠柳的额心,“铺子被砸的事,我们都不要管了,我是想让你去找你兄长,帮我去买一间宅子。”
姜蕊说着,从袖中拿出青色荷包,取出一千两银票,放在翠柳手中。
“一进或是两进的宅子均可,重要的是位置安全,周围邻居有正经营生,你现在拿着银票去找你兄长,让他帮忙挑选好,买下来即可。”
这是姜蕊为自己安排的后路,她郑重道:
“记住,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绝不能告诉第四个人。”
翠柳顿感自己深受信任,责任重大,必须为姑娘把事情办好。
她坚定道:“姑娘,您放心,我一定交代好我阿兄,保守好秘密。”
送走了翠柳,姜蕊又去办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她乔装打扮一番后,去了能买卖消息的如意楼,开出五百两银子的高价,买关于姜瑶的所有消息。
如意楼接了单,姜蕊先付了二百两银子定金,约定十日后一手交消息,一手付尾款。
前世,姜蕊无数次怀疑过姜瑶的话,质疑过自己的身世。
她一直认为,就算她是假千金,但也一定不是刘嬷嬷的侄女。
却苦于没有证据,她不得不一直顶着奴婢的身份,直到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这一次,她先一步调查姜瑶,回府后严审刘嬷嬷,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
——
姜蕊在约定的医馆,与已经办好事的翠柳汇合。
她顺便看了大夫,拿了两副补气养血的药,才往侯府走。
她们刚回到安乐侯府门口,就遇见侯府的赵管家来迎接,说侯爷请小姐去正院说话。
踏入正院,姜蕊瞬间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息。
安乐侯端着架子,坐在上首,一脸不满地瞪着侯夫人沈氏。
沈氏委委屈屈地坐在一旁,抽泣着抹眼泪。
“女儿给父亲和母亲请安。”
姜蕊走到屋子中央,对着安乐侯和沈氏分别行了一礼后,便退到一边。
心中恨意滔天,但此刻的姜蕊很清楚,不能表现出来,只低着头,做出乖巧听训的样子。
前世也是这样,安乐侯要银钱去赎花魁享乐,沈氏说没钱,安乐侯就把姜蕊叫过去要钱。
沈氏说,府中银钱都给了姜蕊做生意周转。
实际上,姜蕊生意上赚取的收益,只留了少部分用于生意周转,大头都上交给了沈氏。
沈氏不想让丈夫纳青楼花魁为妾,又不愿意得罪安乐侯,拿姜蕊做挡箭牌。
当时,姜蕊心疼母亲沈氏,为了父母的夫妻和睦,接下沈氏的话,帮着圆谎,说银钱都用在进货上,实在拿不出多余的来。
这话一说完,安乐侯大怒,骂姜蕊不孝,加上得罪青城郡主的事,罚姜蕊去跪一夜祠堂。
祠堂跪一夜之后,姜蕊高热昏迷,醒来后,自己成了抢人身份的卑贱假千金。
她醒来的时间太晚,刘嬷嬷已被杖毙,她尝试过调查自己的身世,但一无所获......
而她说谎维护的母亲沈氏,没再给予过她哪怕一丝怜惜。
姜蕊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正在装模作样哭泣的沈氏,心中泛起恨意和厌恶。
从小到大,姜蕊见多了沈氏哭。
小时候,沈氏在婆母和丈夫那里受了委屈后,回来就抱着小小的姜蕊痛哭,将负面情绪一股脑倒给还是孩童的姜蕊。
所以姜蕊从小就特别会察言观色,一感受到母亲生气或悲伤,便想方设法逗母亲开心。
后来,老侯爷和老夫人去世,侯府的日子越发难过。
姜蕊看到,父亲责怪母亲不会管家,使得府中入不敷出,夜夜宿在姨娘房中。
而她柔弱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和父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
还有年幼的弟弟,被惯得一身臭脾气,看着其他公子有好东西,也哭闹着想要。
既然是钱的事,哭又有什么用呢?
姜蕊主动向母亲提出,将府中租出去的几个铺子,收回来自己做生意
保护柔弱得总是流泪的母亲,似乎成了姜蕊放不下的责任。
姜蕊嫌恶地收回视线,现在的她,恨不得杀了他们,又怎么会在乎沈氏的眼泪?
沈氏微微侧首,看了眼直直站在一边的姜蕊,抽泣的声音大了些,却始终没有等来姜蕊的关心询问。
丈夫逼迫她,女儿不理她,沈氏不禁悲从中来,“呜呜”哭出了声。
“一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本候已经和红春楼说好,只要一千两银子,就接嫣红回府。”
安乐侯不悦地指着沈氏,不耐烦道。
“你万般阻挠,是要让外面都知道,我堂堂安乐侯,连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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