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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岂是归途全文

香芋奶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余岁安没有听见顾廷舟的回应,只是听到了男人瞬间凝滞的呼吸声。良久,久到余岁安觉得脚底板的寒意似乎已经遍布全身的时候,顾廷舟才开了口。“安安,不要和我闹脾气了,我会处理好这些事,你放心吧。”似乎是不想面对余岁安接下来的盘问和指责,顾廷舟匆忙挂断了通话。可是余岁安并没有忽略掉电话那边被挂断前一刻,手机那端隐隐有女人娇弱的哭泣声。看来今晚上,顾廷舟是不会回到家了,正好,余岁安也有时间可以收拾出来自己的东西。处理好实验室摆放的文物,余岁安脱下了防护服,看到手机上再也没来过消息,忍不住轻笑自嘲。自己竟然还会对顾廷舟抱有期待。通过实验室看向窗外,现在外面已经全都黑了。还记得从前,每次她收工时,顾廷舟总是会在实验室门口等着自己下班。可现在,顾廷舟...

主角:余岁安顾廷舟   更新:2025-02-21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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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岁安顾廷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荆棘岂是归途全文》,由网络作家“香芋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岁安没有听见顾廷舟的回应,只是听到了男人瞬间凝滞的呼吸声。良久,久到余岁安觉得脚底板的寒意似乎已经遍布全身的时候,顾廷舟才开了口。“安安,不要和我闹脾气了,我会处理好这些事,你放心吧。”似乎是不想面对余岁安接下来的盘问和指责,顾廷舟匆忙挂断了通话。可是余岁安并没有忽略掉电话那边被挂断前一刻,手机那端隐隐有女人娇弱的哭泣声。看来今晚上,顾廷舟是不会回到家了,正好,余岁安也有时间可以收拾出来自己的东西。处理好实验室摆放的文物,余岁安脱下了防护服,看到手机上再也没来过消息,忍不住轻笑自嘲。自己竟然还会对顾廷舟抱有期待。通过实验室看向窗外,现在外面已经全都黑了。还记得从前,每次她收工时,顾廷舟总是会在实验室门口等着自己下班。可现在,顾廷舟...

《荆棘岂是归途全文》精彩片段

余岁安没有听见顾廷舟的回应,只是听到了男人瞬间凝滞的呼吸声。
良久,久到余岁安觉得脚底板的寒意似乎已经遍布全身的时候,顾廷舟才开了口。
“安安,不要和我闹脾气了,我会处理好这些事,你放心吧。”
似乎是不想面对余岁安接下来的盘问和指责,顾廷舟匆忙挂断了通话。
可是余岁安并没有忽略掉电话那边被挂断前一刻,手机那端隐隐有女人娇弱的哭泣声。
看来今晚上,顾廷舟是不会回到家了,正好,余岁安也有时间可以收拾出来自己的东西。
处理好实验室摆放的文物,余岁安脱下了防护服,看到手机上再也没来过消息,忍不住轻笑自嘲。
自己竟然还会对顾廷舟抱有期待。
通过实验室看向窗外,现在外面已经全都黑了。
还记得从前,每次她收工时,顾廷舟总是会在实验室门口等着自己下班。
可现在,顾廷舟应该忙着手忙脚乱的哄自己娇弱的小秘书。
不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是余岁安现在要开始学会的一课。
她在学校里一直都有辆车,只不过因为之前顾廷舟争非要送她上下班,那辆车很少开。
余岁安虽然小时候走丢了,但是现在被自家亲生父母找回来,爸妈自然是怎么心疼都疼不够的,不仅给余岁安在这边购置了房产,还给她买了辆代步车。
只是这些,顾廷舟都不知道罢了,他似乎从来都不担心她会离开他。
开着车回到和顾廷舟的“家”,就像余岁安想得那般,家里一片漆黑,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余岁安在玄关处轻轻开了灯,还记得当时装修的时候,顾廷舟献宝一样的向自己显摆。
“安安,我知道你怕黑,玄关处的灯光是感应式的,你一开门,灯光就会主动亮起。”
当时的余岁安沉浸在幸福里,还为这样的细节而感动。
事实证明,在时间的冲刷下,再深的情谊也会逐渐消弭。
余岁安没有想等着顾廷舟回来的意思,她今天回来也并不是为了在家里休息。
这一个月内,她会慢慢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直到一个月后自己假死脱身,让顾廷舟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任何踪迹。
手机又一声振动,余岁安甚至懒得拿出来看,这个时间点,不是顾廷舟安抚自己,就是周念又来耀武扬威。
余岁安没有搭理,只是自顾自的从书架上把资料文献拿下来,放进箱子里。
不知不觉,她整理出两个大箱子,一趟一趟的搬到了车上,她的额角还渗出了细密的汗。
真的很累,被顾廷舟从收养到现在,余岁安很少做这些活,顾廷舟完全把她养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顾廷舟不失为一个良好的伴侣,他支持自己的工作,也完全理解她的实验,甚至愿意在家里为自己建造一个工作室。
可是,他出轨也是真的。
每想到这些,余岁安都觉得自己正在被凌迟,一片片的剜着自己的肉。
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自己觉得温馨幸福的小家,余岁安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以后,余岁安不会再对这个地方有一点留恋,她要做属于自己的事,为自己而活,不再围着顾廷舟团团转了。
直到开着车到了她爸妈给她买的公寓,搬完东西后,余岁安才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重新热了起来。
她有点累,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公寓有哥哥请家政阿姨每周打扫一遍,房间很干净,甚至在电视柜上还摆放着余岁安喜欢的竹子香薰。
余岁安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点什么,拿出手机,果不其然是周念和顾廷舟发来的短信。
顾廷舟:安安,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是公司这边暂时不能让周念离开,今晚公司股东要决定一下对她的处罚,我先不回去了,你早点睡觉,记得给自己热一杯牛奶,我爱你。
这样拙劣的借口也敢拿出来糊弄自己,余岁安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顾廷舟又一次为了周念弃自己不顾了,她也不是一定要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没什么可回复的。
相比之下,还是周念的短信更有意思。
你觉得你们还会结婚吗?他根本舍不得开除我。
你不过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而已,但是真正能够满足廷舟的,只有我
他说你像个尼姑不给他碰,说我更能让他找到快 感,这是你能比的吗?
就算你把那些照片曝光了又怎么样?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余岁安觉得好笑。
她无意和任何人争,也无意和周念雌竞。
但是自己居然是输给了这样一个女人吗?
在所有人眼里,顾廷舟爱惨了余岁安,之前做的烟花秀也好,声势浩大的求婚也好,都是顾廷舟费尽心思给自己立的人设。
所以甚至照片被曝光之后,还没等顾廷舟发声明,就已经有网友质疑照片的真实性了。
也是网友给顾廷舟提供了思路,说那些照片都是恶意p图。
图片是真是假,稍微用点手段便可以知道,但是却没有人愿意鉴别。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看到,自己认为的人间值得,其实是个出轨劈腿的渣男。

余岁安同样也没有回复周念的短信,只是把周念和顾廷舟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了。
留着,以后还有用。
她不是不想处理,只不过是现在手里有比处理这件事更重要的实验要做。
余岁安知道,如果自己想理清好这些事的话,不过都是易如反掌,都不用自己出手,她哥哥就会出手解决这一切。
看到自己搬上来的两箱子书,余岁安浅笑一下,简单去浴室洗了澡。
一连好几天,余岁安都没有回到和顾廷舟一起生活的房子住,而顾廷舟也没有打电话来过问余岁安。
余岁安每天都会去搬东西到自己的公寓,但是却一次都没有过夜。
顾廷舟甚至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安慰余岁安。
安安,公司关于周念的处罚下来了,让她下调了市场部做一个普通职员,扣了五个月的奖金,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安安,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她家庭情况特殊,为了公司声誉,我不好直接开除她。
安安,最近公司太忙了,周念不做秘书之后很多事都繁琐了起来,我现在需要加班,所以这两天不能回家,你早点休息,我让司机给你送了饭到实验室,你记得吃。
但凡顾廷舟让司机把饭送到家,都会发现这家里的东西每天都在减少。
实验室小组的组员们也都在周念和顾廷舟的照片爆料的第一时间就吃到了瓜,看到这些天一直在实验室忙碌的余岁安,也明白两个人之间正在闹矛盾。
虽然他们对两人之间的矛盾感到可惜,但是他们大多数的人也并不认为错在顾廷舟。
要怪只能怪顾廷舟平时戏演的太好,连没有交集的人也会忍不住为他说话。
“教授,您最近一直待在实验室,您爱人会不会......”
一个小姑娘大着胆子和余岁安说了这件事,毕竟年轻人还是有点八卦心理,况且平时余岁安在学生们面前并没有什么架子。
“我在这指导你们做实验,带着你们一起修复文物,你们好好学习这些,难道不好吗?”
余岁安温温柔柔的笑着,白净的脸蛋上不施粉黛,穿着防护服,戴着眼镜,自有一股书卷气,浑身散发着清冷高知的气息,宛如天山雪莲,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好、当然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大家哪还有话说。
毕竟有余岁安带队做实验,进度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原本卡在一个节骨眼上迟迟过不去的项目,在余岁安这几天泡在实验室之后,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
余岁安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学生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解释。
既然顾廷舟想立这种人设,那便让他立个够,不然从高处跌落的时候,怎么会疼呢?
余岁安在实验室和学生们泡了一整个上午,都没有觉得累。
她确实很喜欢文物修复这项工作,看到那些被岁月掩盖的文物,在历经时间的冲刷洗礼后,变得不成样子,而自己却可以靠着这双手和自己所学的知识,让文物散发出它原本的光芒。
这样的过程让余岁安觉得幸福,看到文物重新活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通过这个文物看到了当年的历史。
所以她教给学生的不仅仅是修复文物的技术,还有对文物、对历史、对时间的敬意。
中午,余岁安跟着学生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几人刚落座,边感受到附近的学生向自己投来不太友善的目光。
虽然余岁安并不愿意计较一些事情,但这些目光太明显了。
越来越多的人把视线投向他们这一桌。
终于,一个男学生再也忍受不了旁人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站起来,凶巴巴地喊了一声。
“在食堂不好好吃饭,看什么呢?还是说我们抢了你们的饭吗?”
看到站起来的男生膀大腰圆,周围的人也不太敢明目张胆,但还是暗戳戳地盯着余岁安看。
“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盯着人是不是不太礼貌?”
余岁安就是再好脾气,也受不了周围人像参观动物一样的眼神,于是对一个直勾勾看着她的女生开了口。
那女生有些心虚地躲开目光。
余岁安的眼神干净澄澈,在这样的眼神下,似乎一切针对她所起的传闻都不成立。
但是想了想事成之后的报酬,女生还是鼓足勇气:“余教授,网上有人说你学术造假,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带着学生做实验的?”
听到这话,余岁安只觉得一阵迷茫。
她,学术造假?
要是被自己的老师听到这句话,恐怕会气得丢掉拐杖直接蹦起来。
“你是说我......”
还没等余岁安开口说话,刚刚喝退围观群众的男生便站起来开了口。
“你导师学术造假,我们余教授都不可能学术造假!你明白文物修复专业全国唯一的95后正教授的含金量吗?你知道余教授的老师是谁吗?你说这话的时候难道不在脑子里过一遍吗?”
那男生看着真是气坏了,余岁安是他们实验小组都很喜欢很尊重的教授,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抹黑?
那女生被吓得后退几步,但是还是强撑着说了一段让余岁安更觉得好笑的话。
“那网上都说了,说余教授是借着顾廷舟的势力,才让业内有名的柯老师收了余岁安做徒弟,甚至还专门为她开了课题小组写论文,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网上看啊!”
女生说完,像是怕男生冲过来打自己后,赶紧跑出了食堂。

余岁安虽然看出这不过是顾廷舟做戏,却不打算戳破。
自己已经打算离开,婚纱有或没有都无所谓。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周念挑衅到她面前来。
余岁安垂眸,一双漂亮的眼睛如同上好的琉璃,将所有情绪都封存其中,只在白瓷般清冷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浮于表面的笑。
“小叔叔,我听说艾伦大师每次都是在月中把婚纱送过来,今天就是十五号,就算插队也赶不上。”
“既然大师规定每个月只做一件婚纱,我们也不用强人所难,你陪我再去挑几件婚纱拍照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余岁安鲜少在外面这么称呼顾廷舟,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亲昵爱称,每一次喊出来,顾廷舟都会无底线答应她的所有条件。
这次也不例外。
“好,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都可以选。”
顾廷舟摸了摸余岁安的面颊,眼中似有担忧:“但你刚刚还说身体不舒服......”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余岁安打断了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男人的触碰,对一旁的店员点了点头:“麻烦你再把我们今天看的婚纱拿过来。”
业绩上门,店员态度殷勤,很快就把店里最经典的五款婚纱抱了过来。
“余小姐您看,这些婚纱都是我们店里收藏级别的。虽然不是艾伦大师亲手制作,但每一条都有价无市,论价值毫不逊色艾伦大师的手作款。”
她也是人精,知道余岁安没排上艾伦大师的单子,干脆就把这些镇店之宝拿了出来。
只要余岁安能看中一条,那她今年的业绩都稳了!
余岁安视线轻扫,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顾廷舟便道:“既然这么珍贵,那就全都买下来吧。”
他看向余岁安的目光温柔缱绻,装满了浓郁到化不开的爱意:“我的安安,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余岁安眸光微动,对顾廷舟展颜轻笑。
她瞥了眼一旁面容扭曲的周念,从她眼中看到了如有实质的恶意。
真是沉不住气。
选好了婚纱,后面拍婚纱照便很顺利了。
就连摄影师也不得不感叹,他从来没拍过这么登对的爱侣。
五套婚纱,一直忙碌到傍晚才差不多收工。
至于那些繁琐的外景,余岁安推脱说今天太累,下次有空再拍。
顾廷舟自然是听她的。
“我去更衣室收拾一下。”
余岁安说着,便往更衣室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一整天没见人影的周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直接抓住了余岁安的胳膊。
她双眼猩红,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余小姐,我知道自己和你抢了艾伦大师定制婚纱的名额,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报复我啊!”
“这可是我心心念念很久的婚纱,是我男朋友送我的,你怎么可以......”
余岁安莫名其妙被人扣上一顶帽子,忍不住皱眉:“周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念一边流泪,一边哽咽道:“下午我拿到了从艾伦大师那边定制的婚纱,检查之后就暂时放在了化妆间里......”
“可我刚刚进化妆间试穿婚纱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被人用剪刀毁了!”
周念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闻言纷纷朝着这边投来目光。
这家婚纱店的化妆间都是两人一间,而周念恰好和余岁安共用一个化妆间。
两人之前还因为婚纱的事情闹过矛盾,虽然已经解决了,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心存不满......
余岁安好笑地看着周念,声音平静:“你的意思是,我弄坏了你的婚纱?”
周念咬了咬唇:“我没有这么说,可是那件婚纱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记得中途见你回过化妆间吧?我相信余小姐不会对我的婚纱下手,可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这话看似是为她辩驳,可实际上几乎已经把罪名扣死在了余岁安身上。
余岁安看着周念,弯了弯唇:“既然这样,那就看看监控吧。”
化妆间里有360°无死角监控,随便一看就能知道真相。
婚纱贵重,又涉及到余岁安这位未来的顾夫人,店员不敢怠慢,很快便拿着电脑急匆匆走来。
然而点开监控录像的时候,众人却哑然了。
只见监控画面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全是雪花。
监控坏了。
余岁安挑眉。
这么巧,周念前脚污蔑她弄坏了自己婚纱,后脚化妆间的录像就被毁掉了。
说不是周念干的,她都不信。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刚刚接完一个工作电话的顾廷舟也赶了过来。
他习惯性地把余岁安护在身后,皱眉看向周念。
周念一看见顾廷舟,哭得越发委屈,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后,才可怜巴巴道:“顾总,那件婚纱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自己不该和余小姐抢定制名额,也不敢随便污蔑余小姐。”
“可是除了余小姐,还能有谁呢?”
顾廷舟看着周念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陷入了沉默。
许久,他才转向余岁安,声音有些艰涩:“安安,这件事虽然没有证据,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得处理。”
“不如大事化小,我们把婚纱的钱补偿给她?”
“你也不是那么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应该不会......”
“我是。”
余岁安打断了顾廷舟的话,她声音清冷,以至于顾廷舟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余岁安抬眸,目光若幽雪:“我说,我会计较。”
“顾廷舟,我不喜欢被人污蔑,更不喜欢背上莫名其妙的罪名。”
“一件婚纱的钱是小事,可如果今天我真的补偿了她,那即便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也会被扣在我的头上。”
余岁安看出顾廷舟眼中的错愕,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管这两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了。
一个月之后她就要离开,在此之前,余岁安不愿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所以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

她赶紧撑着身子站起来,几个保安也赶紧上前将二人搀扶起来。
“没事吧余教授。”
“没事吧江教授。”
几个保安把两人扶起来后,才发现刚刚因为要救下余岁安,男人的后背被擦伤了一大片。
“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让你受伤了。”
余岁安愧疚不已,她认出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正是顾廷舟送周念的生日礼物。
“那车不像是失控,是直接朝你来的。”
男人示意自己没事,转头,蹙眉看向余岁安。
一旁的保安像是活见鬼了似的,平时江教授可不会管这种闲事。
“你说的对,确实是冲着我来的。”
余岁安轻轻点头,眼里满是冷意。
很快保安几人便把二人送到了校医院。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啊余教授,你这腿。”
校医看到余岁安的腿看着擦伤的一大片,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不要紧,先看看江教授吧。”
余岁安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刚刚保安称他江教授,想必他也是学校的教授。
平时她不常出门,除了必上的课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实验室里,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呀,江教授,你怎么也在......哎呀快过来,我给你们上药消毒,还好没伤到骨头,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余岁安想起那辆红色保时捷,郑重地弯下腰向男人道歉。
“江教授,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的私人恩怨,是我牵连到你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不怪你,你没必要担这个责任。”
余岁安只当他礼貌客套,她自然不能真的不负责,只是默默的学着校医的动作给自己消毒。
“好了,伤口这段时间不要碰水,别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每天消消毒就没事了。”
校医看着自己给江教授打的绷带,非常满意。
再看看余岁安那边,余教授一直都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就连上药也是自己上的,一声没吭。
“余教授,我就不给你开药了,你这个我得亲自给你上药,明天记得过来,知道吗?”
校医是个性格风风火火的女医生,对余岁安这种安静的性格时而感到羡慕时而又恨铁不成钢。
“好,谢谢你。”
余岁安笑笑,和男人前后脚出了校医室。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余岁安忽然意识到,和身边这个男人的接触并不让她感到抵触。
因为自己小时候走丢的原因,余岁安其实很抗拒和陌生人接触,但是刚刚男人救了自己时的触碰,却没让余岁安觉得不适应。
“我叫江墨寒,是临川大学的外聘教授。”
江墨寒说完,看着余岁安,眼底的探究掩藏得很好。
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总带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叫余岁安,文物修复的教授。江教授,接下来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一会儿饭后我去一趟警局,之后可能还会有麻烦到你的地方。”
“先报警吧。”
江墨寒开口,虽然是商量,但语气不容置喙。
余岁安点点头。
去警局之前,余岁安走进学校门卫室,拷贝了一份监控录像。
要不怎么说周念这个人脑子不好使呢,大学校园门口十步一个监控,她居然还敢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
监控把车牌号还有车里周念的脸拍得清清楚楚,就连周念倒车试图二次撞击的意图都录下来了。
“你和这人有仇?”
江墨寒墨眸轻瞥,不觉得余岁安像是会和别人结下梁子的性格,安静得过分。
“是一些私人恩怨。”
带着这份监控视频,江墨寒陪着余岁安去了警察局。
二人刚到警察局门口,一辆黑色的A8停在了二人身后。
从车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廷舟。
顾廷舟脸色算不上好,但是在看到余岁安受伤的小腿和淡漠的表情时,还是缓和了下来。
“安安!”
听到声音的余岁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回过头,看着顾廷舟,眼里哪还有之前看到顾廷舟时的缱绻。
“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问的顾廷舟哑口无言。
他该怎么解释?听周念说她不小心开车剐蹭到了余岁安,觉得她可能会报警后,就赶紧开车来了。
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
“我,我听周念说她开车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你了,我想着赶紧来看看你。”
顾廷舟一番话说得四处漏风,不过余岁安懒得和他计较。
今天顾廷舟就是跪地上求自己不要报警,她也要把这监控视频送到警察手里。
“有趣,未婚妻被刮蹭了,居然是听别的女人说的,而且是来警局看望,怎么不去医院?”
江墨寒在余岁安身边,幽幽开口。
“你是谁?安安,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要和这种不认识的男人来往,有心之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顾廷舟看到江墨寒的时候眼里满是厌恶,连带着看向余岁安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所以她这几天没和自己联系,是因为身边也有别的男人了?
顾廷舟想到这些,看向余岁安的眼神也带上了怀疑。

“安安,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顾廷舟蹙眉,最近因为周念的事情,余岁安一直对自己十分冷淡。
虽然他确实喜欢周念的身体,但是他心中最爱始终还是他的安安。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被一巴掌打没了声音。
“我和你可不是一类人。”
余岁安收回手,冷冷的看着顾廷舟,那眼神拒人千里之外,又满是厌恶。
顾廷舟还是第一次看见余岁安这样的眼神,一时间他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安安......如果打我能让你出气的话,你尽管打吧,只是别气到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误会,但是我和周年......”
顾廷舟握着余岁安的手,有些心疼的轻揉着,仿佛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江墨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将余岁安挡在自己身后。
“这位先生,我是临川大学的教授,江墨寒。今天偶然路过,顺手搭救了余教授一把,不然余教授现在就没法站在你面前了。”
这一番话说的顾廷舟青了又白,他知道周念的话肯定有水分,但是却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江教授,今天的事多谢了,我是顾氏集团的总经理,顾廷舟,也是安安的未婚夫,稍后我会吩咐助理备上谢礼......”
“不必了。”
江墨寒耐心告罄,回头看向余岁安,又偏头点了点警察局的方向。
言下之意很明显——还报警吗?
顾廷舟自然也看懂了,眼中涌起浓浓的不悦。
这人怎么回事?他都自报身份了,他一个小小的教授还掺和什么,不应该识趣离开吗?
看着余岁安依旧是那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顾廷舟这才惊觉,自己好像......正在失去她。
“安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
“安安我们能不能不要报警......”
余岁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眼底盛满讽刺之色。
“凭什么?”
她从江墨寒的身后走出来,不卑不亢地看着顾廷舟。
“我是受害者,我为什么不能报警?”
顾廷舟深吸一口气,还是耐着性子对余岁安解释道,“安安,别使小性子,我会让周念向你道歉,但不能报警。周念家境不好,她是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更何况周念是我的秘书,集团高干股东们也不会任由着这件事情闹大......”
“安安,乖,别让我为难。”
这话说的好笑,连江墨寒这般素来不苟言笑的人都觉得荒谬可笑。
听到男人清越的笑声,余岁安怔了怔。
“余教授,你的未婚夫是顾氏集团总经理?”
虽然不明白江墨寒为什么这么问,但余岁安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没想到顾总如此热衷于做慈善,比起未婚妻的生命安全,竟然更关心员工的家庭情况,还是顾氏格局大。”
江墨寒的话,显然是在当众打顾廷舟的脸。
顾廷舟脸色难看得不行,但在余岁安面前,还是尽量憋着怒火。
“这是我和安安之间的家事,江教授是不是应该避嫌?”
顾廷舟刚说完,江墨寒冷不丁地叱笑一声,直接拉着余岁安就往警察局进。
“避嫌?我也是受害者,我现在就要报警。”
擦肩而过之际,顾廷舟看到了江墨寒背后的伤口,一时间瞳孔猛缩。
如果这男人没有被牵扯进来,这件事会很好解决,他有信心能劝安安放弃报警。
可如今,这男人为了救安安自己也受了伤,这件事就有了两个受害者。
顾廷舟眉心猛地抽了抽,抢先一步拦下了两人。
“江教授,我想,我们还能再谈一谈。”
“你也知道,我是顾氏集团的总经理,你尽管提出要求,不管是钱还是其他的,我都会尽量满足。”
余岁安看到顾廷舟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
顾廷舟一向强势,如今示弱,居然都是为了替别的女人求情。
江墨寒眼中神色难辨,似是没想到有人会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不免觉得好笑,半晌才轻启薄唇,
“你觉得,我差你这点好处?”
“你!”
顾廷舟差点没有绷住,沟通无果,又将视线转向余岁安。
“安安,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让柯老重新出山,只要你愿意,我能解决。”
几年前,柯老为了筹钱给家人治病,放弃了在研究院的项目,接受了顾氏旗下的文物研究所的聘用,如果没有顾廷舟发话放人,柯老便受合约限制,不能再随便参与进其他研究院的研究项目。
余岁安抿紧嘴唇,听到这个条件,她确实犹豫了。
江墨寒自然看出了余岁安的为难。
“算了。”
江墨寒开了口,余岁安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脸上一脸淡漠。
他原本也不耐被卷进纷争之中,更何况,他既然知道了顾廷舟的身份,自然有一万种方法从他那里讨回来。
闻言,顾廷舟长舒一口气。
江墨寒忽然同意不报警,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正合他意,还以为这个江教授是个多难缠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绣花枕头。
“江教授,留个联系方式吧,你身上的伤顾氏会负责。”
江墨寒斜睨了顾廷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弱小的蚂蚁。
“不必,还是留着给你的员工补补身体吧。”
顾廷舟忽略了他话里的嘲讽,只要不报警,说什么对他来说都不在意。
“你公司不是最近很忙吗,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明明余岁安现在这幅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样子,是顾廷舟最熟悉也是最感到心安的,但是现在余岁安主动把他推出去,却让他莫名的有些心慌。
“安安,我今晚回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公司那边还有个紧急会议,我先回去。”
余岁安点点头,顾廷舟上车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但最后还是快速地踩下了油门,离开了这里。
江墨寒瞥了一眼在原地神色复杂的余岁安,眼神淡漠。
“不好意思江教授,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真的很需要柯老出山和我一起做研究,我......我会补偿你的。”
余岁安很愧疚,她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一己私欲让江教授生生咽下了这委屈,她郑重其事的向江墨寒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不用。”
江墨寒还不至于朝一个小姑娘要东西。
在余岁安的再三邀请下,江墨寒答应和余岁安的请客邀约。
二人到了餐厅,闻着潮汕牛肉火锅的香气,余岁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刚点完单,余岁安的手机就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是哥哥,余岁安歉意一笑。
因为手中正在涮筷子,余岁安便直接开了免提。
“安安,怎么样了,报警了吗?找到肇事者了吗?”
哥哥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余岁安心里一阵心安。
“没有......他拿柯老师出山作为条件来和我交换,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没法拒绝,只能作罢了。”
“早知道当时就提前签下柯老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手续正在办,一个月以后你就可以脱身了。”
江墨寒眉心紧蹙,余岁安哥哥的声音,非常耳熟......
看着余岁安的脸,江墨寒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余岁安正和哥哥说话,下一秒,便看到江墨寒忽然从对面的位置上起身,坐到自己旁边的空位上。
乌木沉香的味道比火锅的味道率先钻进余岁安的鼻子,这个距离,有些太近了,余岁安甚至能够看到江墨寒衣领下精致的锁骨。
江墨寒低垂眉眼,长睫盖住眼底情绪,紧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哥哥二字,声音低沉却意外好听。
“林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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