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乔傅泊修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乔傅泊修的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阅读》,由网络作家“失望的面包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个鬼混的人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回家?如果看病也算鬼混,那就是吧。心脏承受到临界,疼痛也变得麻木。至于手机,许乔从包里掏出一看,已经进水关机了,摁了摁,根本没反应。她从来不会漏接傅泊修任何一个电话,这个认知,可以说是整个傅家的共识了。谁都知道许乔爱他胜过自己,又怎么会故意不接他电话。可就是这么一个有目共睹的常识,傅泊修却从不在乎。“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许乔还好声好气问。“欣欣出事了,你马上现在跟我去医院献血。”一句话,立马让许乔苦笑。果然,能让他心急如焚的,除了许欣欣,再无旁人。可她如今的身体,还能接受高强度的献血吗?她下意识想解释。傅泊修根本没耐心听她说,强势地拽过她手腕往外走,期间许乔膝盖不小心撞到墙面,疼得她眼眶马上红了。许乔...
《许乔傅泊修的小说蚀骨情深,傅总回首已晚阅读》精彩片段
哪个鬼混的人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回家?
如果看病也算鬼混,那就是吧。
心脏承受到临界,疼痛也变得麻木。
至于手机,许乔从包里掏出一看,已经进水关机了,摁了摁,根本没反应。
她从来不会漏接傅泊修任何一个电话,这个认知,可以说是整个傅家的共识了。
谁都知道许乔爱他胜过自己,又怎么会故意不接他电话。
可就是这么一个有目共睹的常识,傅泊修却从不在乎。
“发生了什么?”事到如今,许乔还好声好气问。
“欣欣出事了,你马上现在跟我去医院献血。”一句话,立马让许乔苦笑。
果然,能让他心急如焚的,除了许欣欣,再无旁人。
可她如今的身体,还能接受高强度的献血吗?
她下意识想解释。
傅泊修根本没耐心听她说,强势地拽过她手腕往外走,期间许乔膝盖不小心撞到墙面,疼得她眼眶马上红了。
许乔想问能不能等等,殊不知就是这一会的迟疑,让傅泊修以为她不愿意。
他冷嘲热讽:“怎么,现在让你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了吗?许乔,当初为了嫁给我,是怎么承诺的,还记得吗?”
许乔当然记得。
许欣欣是罕见的RH阴性血,还有凝血障碍,日常生活中稍有不注意可能就会导致严重的后果。而恰好,许乔和她血型相配,所以每次许欣欣受伤,许乔都必须第一时间到位。
她岌岌可危的婚姻,也是依靠这个“抢”来的。
许欣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样的反应落在傅泊修眼里,反而坐实了她是故意不想去的意思。
“你最好别有其他的心思。”警告她一番,傅泊修才重新放开她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像她是什么肮脏的垃圾。
许乔心里蔓开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人生,一直都笼罩在许欣欣的阴影之下。
不管她做再多,都赶不上许欣欣随口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
“泊修,”许乔低头,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把剩下的话问出来,“如果我生了重病,你也会像关心许欣欣一样关心我吗?”
傅泊修停下脚步,逆着光,很难看清他的表情,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能从说话的口吻中判别。
“严重吗?”这样一句堪称关心的话让许乔心里燃起希望。
“还好......”
“没到死的地步,就别跟我说。”傅泊修的话冰冷得不留情面,许乔来不及展开的笑骤然僵住。
他用那种似笑非笑,嘲弄的语气接着说:“许乔,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撒谎?”
“你以为,学欣欣生病,就能获得我的关注?”
“你从头到尾,哪里比得上许欣欣半点?”
“还是说,”他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放大,“还能像以前装病,让我们大家只关心你一个人?”
许乔哑然。
曾有一次,她装过病,那也是她唯一一次获得了父亲和哥哥,以及傅泊修的关注。
如果没有后来的许欣欣突然受伤,或许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她也不会被戳穿。
“我不会了。”她低头,眼前模糊一片。
傅泊修冷笑一声,夺门而出。
到了医院,傅泊修拉着她直奔输血室。
医院的空气中布满了消毒水的气味,闻之欲呕。
这个地方许乔已经来得驾轻就熟,抽血的小护士认识她,略带怜悯地看她一眼。
傅泊修看也不看就对护士说:“不用检查,直接抽她的血。”
许乔觉得有些好笑,傅泊修对她的身体恐怕比她自己还清楚,不用检查就抽她的血给许欣欣,不怕她身上有什么病传染给许欣欣吗?
还是说,他过于笃定,她对于许欣欣来说,就是一个方便快捷永远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可移动血包?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输液管抽出,体温也在缓慢下降,刚才还清醒的思绪逐渐混沌,许乔不知道这场酷刑什么时候结束。
傅泊修没有说话,整个抽血室落针可闻。
“阿修,”混乱中,许乔抓住了他的衣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名字,“什么时候抽完......”
她好冷,也好疼。
“忍着,”换来的却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一双手按在她肩膀上,“欣欣有凝血障碍,抽多一些,她的安全就多一分。”
“傅总,”护士小声提醒,“许小姐好像......晕倒了。”
刚才还在说话的许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昏迷前,她还在死死抓着傅泊修的衣袖。
傅泊修眼底一片冰凉,他抬头看了一眼抽血袋:“抽多少了?”
“快600了,”护士从没见过这么心狠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要这么折磨自己的妻子,“傅总,要不就这些吧,已经够了......”
再抽下去,她真怕许乔出事。
傅泊修却制止了她的动作,声音是一贯的冷厉:“别停!给我抽到600!”
......
窗外已是一片暗色。
许乔捂着酸胀的手臂睁眼,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只有外面人影走动的声音,愈发衬得里面寂寥。
她记得昏迷前自己正在被抽血。
昏迷过去也是因为忍受不了心脏带来的负荷与疼痛。
摊开手心,里面紧握着一颗纽扣。
许乔一眼认出来,是属于傅泊修的。
眼泪猝不及防掉出来。
她和傅泊修,有过温情时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面目全非的呢?
出了房门,隔壁的欢声笑语越发明显。
透过门镜,许乔略带艳羡地看了进去,下一秒,心脏不受控地痉挛成一团。
第一次见许欣欣时,许乔就知道,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比不过她。
骄傲肆意的大小姐,最明朗的性格,最受宠爱的模样,所有人都喜欢她。
而她作为刚刚被找回来的许家真正的大小姐,却一贫如洗,穿着朴素,一脸怯怯站在客厅,看着那个如孔雀般夺目耀眼的女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两者形成的鲜明对比,让许乔难堪地藏起了穿得发旧的布鞋。
许欣欣站在她面前,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你就是许乔吗?我叫许欣欣,欣欣向荣的那个欣欣。你呢,你的名字有什么寓意?”
彼时的许乔还听不出女孩暗藏的敌意,嗫喏了半天,才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没关系,”许欣欣说,“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许乔为她话里的雀跃高兴,感激的笑还未浮现,下一秒,许欣欣已经松开她的手,如风筝脱线般跌下楼梯。
傅泊修握手机的力度快要把它捏断。
许欣欣瞥见他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追问:“阿修,发生什么事了?”
傅泊修无意解释,甚至他没仔细听许欣欣说什么。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怎么敢?
离婚这两个字在他舌尖滚动,几乎被他咬碎。
“阿修?”见他不说话,许欣欣碰他的手臂,傅泊修豁然起身。
“我让司机送你。”丢下这句话,他直接上了车。
一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到半个小时,油门踩到底。
阔别半月的傅家别墅,终于迎来了男主人。傅泊修迈步进去,目光阴鸷扫视一圈,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先生,”保姆匆匆而来,冷汗滚落,“太太......太太半个小时前晕倒了,被、被......”
“被什么?”
“被太太的男性朋友带走了。”
男性。
傅泊修突兀冷笑一声,一切有了合理解释。
突如其来的离婚,原是找好下家,迫不及待摆脱。
“走了多久?”
“十分钟左右,估计......”话没说完,傅泊修已转身出去。
一个电话,就拿到关于陈文瑾的所有信息。
因为下雨,回来的路没什么人,往外走的路十分拥挤。
包括他的车牌,此时在不远处,明晃晃的,一眼能看见。
傅泊修眼底阴冷,踩紧油门,直接撞了过去。
巨大的撞击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难听声和周遭尖叫混杂在一起。
傅泊修下车,三两下走到了那辆奔驰面前,对着车窗一拳打了下去。
拳头包裹着血液和玻璃,坚不可摧的玻璃硬生生被他砸穿了个洞。
目光落在一旁的许乔身上,因为害怕,她整个人下意识地往陈文瑾方向躲了躲。
“许乔。”他咬牙挤出这个名字,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拽着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许乔下车。
陈文瑾伸手拉她,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分别抓住她的手。
僵持不下时,许乔最先吃痛。
混沌的眸子变得清明,她看了傅泊修一会,才搞明白眼前这个不是出现在新闻里的傅泊修,而是真真实实的傅泊修。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似乎打完那通电话,她又陷入了昏迷。而后,被赶来的陈文瑾带走。
“放手。”傅泊修脸色难看盯着握着许乔手的陈文瑾,语气阴鸷警告。
陈文瑾当然不会让傅泊修带走许乔,如果不是许乔好几天不接他电话不去医院复查,他也不会想到来傅家找她。
心脏病患者因为心脏负荷过重,昏迷是常有的事。
许乔现在不应该回傅家,而应该去医院。
“她......”愤然开口,许乔像是察觉他要说什么,回头,眼神制止了他。
她不想让傅泊修知道自己的病情。
“许乔,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见两人打哑谜,傅泊修心情更加糟糕,再加上旁边有人掏出手机拍照和要报警,他彻底不耐烦。
他握住的这边手腕,指尖已没什么血色。
他从不会放手自己的猎物,哪怕是两败俱伤。
许乔有些站不住,她吃痛想收回手的动作落在陈文瑾手里,眼神一痛。
这样下去,受伤的只会是许乔。
“文瑾,没关系的,”许乔苍白着脸冲他,“你放开吧,我......我下次再联系你。”
和傅泊修比心狠,谁能比过。
陈文瑾脸上闪过痛楚,终是不忍许乔为难,握住她手的手松了又松,最后,彻底松开。
“乔乔......”
傅泊修听见这个称呼,动作一顿,随后,拽着许乔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动作粗鲁,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体。
被撞瘪了半个车头的迈巴赫扬长而去。
副驾驶,感受到男人阴沉的气息,许乔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心脏很疼,浑身都难受,还有手腕,陈文瑾握的那边还好,傅泊修握的那块,短短时间,已是青紫一片,狰狞可怕。
被带回别墅后,傅泊修直接将她带上二楼。
瘦了一圈的尖尖下巴被钳住,往上抬着迎上傅泊修夹杂着怒火的眸子,气极反笑:“乔乔?许乔,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小名?”
“喊的那么亲密,怎么,你们在床上他也这么喊你?我说你怎么提离婚,原来是找好了男人,狼狈为奸苟合在一块。”
“是我没有喂饱你,让你生了野心思,专去勾搭别人是不是?”说到最后,傅泊修声音骤然拔高。
他狠狠掐住许乔的下巴,那张羸弱苍白的面孔,此时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心底火气压抑不住,到达理智的极限,傅泊修扬手,一巴掌扇到了她脸颊上。
许乔被这一巴掌打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鼻腔里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滚落。
她伸手一抹,被眼前血色惊到晃了晃。
仰头想堵,却怎么也止不住,脸颊一侧高高肿起,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眼泪几乎汹涌而下。
她性格温和,可并非逆来顺受,泥人也有三分心性,更别说她一个活生生的人。
傅泊修认定她就是出轨,那借她十张嘴也辨不清。
“是,”心里有了怨气,许乔咬牙讥讽道,“我外面有人了。怎么,堂堂傅总能跟自己老婆的妹妹纠缠不清,还传出好事将近的新闻,我就不能给自己在外面找一两个消遣?”
“许乔!”傅泊修勃然大怒。
许乔倔强抬头看他。
她清丽的脸上满是血痕,可目光炯炯,一时竟让傅泊修几分恍惚。
什么时候,许乔是这样看他了?
许乔不明白他动怒的原因。
不是不爱她吗?不是想和许欣欣在一起吗?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知道的以为,他傅泊修对自己多深情。
许乔倦了,她飞蛾扑火般无望的婚姻维持了五年,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她捂不热傅泊修的心,只会让自己也丧失对生命的热情。
“傅泊修,我们离婚吧,别互相折磨了,钱我不会要你的,至于其他,你想要补偿,我也能......”给字还没出口,就被身上一阵凉意打断。
“许乔,你真是贱,”男人附身压下来时,带着深沉寒意,“除了拿离婚威胁我,你还会干什么?”
五百万!
他也有脸狮子大开口。
许乔耐着性子:“爸,你又干什么了,公司这几年年年亏空,你不是不知道。”
“许乔,你别想糊弄我,公司盈利多少你心里有数!我是你老子,给老子花钱天经地义,你要是不愿意,就退位让贤,把公司的位置给我坐!”
让给他坐,恐怕不到半年许家就得垮台。
许东涛花钱有一手,管理公司除了贴钱还是贴钱,否则当初也不会由许乔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接手。
“爸,五百万不是小数目。”许乔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一边安抚许东涛一边按下内线,口型示意秘书去帮忙查些东西。
她上个月才给了许东涛一百万,迄今为止还不满半个月,许东涛不可能花那么快。
他一个在家赋闲的人,哪有需要用钱这么多的地方。
许乔算是很了解许东涛了,起初回到许家,她身为孩子当然对长辈有天生的孺慕之情,频频示好,可换来的只有忽视和冷遇。
很小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和许欣欣在许家其他人心里,分量是不同的。
许欣欣轻而易举获得的关心与宠爱,对她难于青天。
许乔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撞了几次南墙,就明白了,默默收回自己对亲情的憧憬,沉默的看许欣欣在哥哥和父亲怀里撒娇。
可同样,她的心里也期盼着有一天,许东涛能像对待许欣欣一样关心她。
哪怕只是一两句的问候。
“许乔,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得不到想要的,许东涛愤怒质问。
正巧秘书把资料递到她面前,许乔一面看,一面眉头皱得愈紧。
她看见上面的天文数字,手指无意识攥紧了纸张,艰涩开口:“爸,你最近是不是看中什么投资项目?”
许东涛的声音一下子心虚:“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有钱就打过来,没钱就去找傅泊修借,你是他老婆,你们就是一家人,要点钱有什么难的?”
什么难的,许乔觉得这话真可笑。
谁不知道傅泊修心里真正在乎的人是谁,许东涛真想要这钱,还不如让许欣欣开口,说不定傅泊修半点犹豫都不会有,还能多转他几百万。
许乔压着火气:“爸,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你前几个月一直找我要钱,我还没多想,原来你是和人投资,那个项目是别人特意做空过来骗你的,你好歹管控公司这么多年,这点把戏你都没看明白吗?”
“你调查我!”许东涛声音骤然拔高,许是见骗不到许乔,又放低姿态,“你每个月只给我一百万,哪够用。要是这笔项目成功,分红就是几个亿,到时候,我也不用找你要钱了,许乔,我这可是都为你考虑。”
“为我考虑,”气急攻心,许乔喝了一口水捂着心口,“您要是为我考虑,就应该签字前找我商量!”
许东涛什么时候被这么指责过,还是他一直看不上的女儿,但钱现在在许乔手里,他不得不软了声音:“乔乔,爸也是一时糊涂,那么多钱,填不上爸就得坐牢啊!你也不想看着爸年纪这么大还去受罪吧?”
开始了,又开始了。
许乔一阵眩晕,只有这个时候,许东涛才会记得他们是父女。
再拿亲情绑架她。
见她不说话,许东涛一狠心:“三天内必须凑够钱,许乔,别忘了你妈的骨灰还在我手里,还不上钱,我就抱着她一起跳江,我看你到时候怎么面对我们!”
许乔相信他真能干出这事。
秘书这时敲门进来,一脸为难:“许总,工厂那边催着我们补交尾款,公司这边现金暂且没这么多,我是继续拖还是?”
前后无路。
“许总,”秘书小心翼翼观察许乔脸色,“那家工厂是傅氏集团名下产业,如果能跟傅总说说,再宽限几日,等工厂那边交上货,我们把钱款收回,就能补齐尾款了......”见许乔不说话,秘书声音又低下去。
她是跟着许乔一起进入公司的,对许乔的事知道的比别人要多一些。
比如许总虽和傅氏集团继承人是夫妻关系,但感情并不亲近,且傅氏表面看着何许氏交好,其实私底下一直打压许氏。
“许总,我失言了,我会跟工厂那边说再拖延几天......”
“不用,”许乔苍白着脸起身,低血糖造成眼前发黑,手指扶住桌角边沿才站稳,“我会去跟傅氏那边的人亲自说,你帮我稳住公司其他人就好。”
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许乔明白这个道理,备了车,赶去了傅氏。
一到傅氏,就在前台拦下了。
“我是傅总的妻子,请帮我通报一声。”
“不好意思,”前台虽是笑着,说出的话却格外无情,“傅总交代过,不管是谁,只有预约才能进。”
“或者,您也可以跟傅总联系,有他的首肯,您自然可以上去找他。”
见许乔失望拿着手机离开,刚才还客套的笑立马换上鄙夷:“什么人也敢装傅总的老婆?也不打听打听,傅总什么时候结过婚。”
声音小,但还是被许乔听见了。
嘴里泛出苦涩,心脏疼太多原来也会习惯。
傅泊修,甚至对外宣布自己单身。
她这个妻子委实不够格,几年了,连他的生活都无法靠近。
握着手机,犹豫再三,她还是给傅泊修发送短信。
结果依旧石沉大海。
许乔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反正她发给傅泊修的消息十有八九不会回,时间还早,他应该在上面办公,只要等就好了。
自然会等到的。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冷,傅氏空调开的很足,没一会儿,许乔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请帮我转告一下傅总,说是我来找他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驱散了睡意。
许乔睁眼,正好看见许欣欣站在那,对她冷漠的前台此时快笑成褶,忙不迭恭敬接待:“许小姐,您来了,傅总交代过,您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独属于医院的刺鼻消毒水萦绕在许乔鼻腔。
她缓缓睁眼,白炽灯的光映在眼底,激出生理性泪水。
喉咙一阵痒意,咳嗽的声音惊醒了一旁的男人。
“许乔,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关切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许乔费了好大劲才让眼神聚焦,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才看清是陈文瑾。
微微的失望笼在心头,她自嘲地轻扯唇角。
是什么样的错觉让她以为会是傅泊修?
见她不说话,陈文瑾声音发紧,罕见动怒:“许乔,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吗?你以为你是铁打的,所以可以不管不顾,任意糟蹋了对吗?”
“你的人生,是不是只能看见那个让你伤心的男人,其他人在你心里,不值一提。”
“心脏病是很难治,但保守治疗,养好身体,其实不难,你难道真的想年纪轻轻就没命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许乔哑口无言。
“对不起…”
陈文瑾还想说什么,触及许乔发红的眼眶,喉头一哽。
“乔乔,你知道我找到你时是什么样吗?你呼吸薄弱,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抱你上车时,怎么叫你都没反应。我救了那么多人,手术台上,只要经过我陈文瑾手的病人,每一个都活下来了。”
“可是那天我看着你,我觉得,我就算再厉害又怎样,我救不了我在乎的人,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许乔从没看过陈文瑾这样。
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他是笑的,开朗的,有朝气的。
意气风发的。
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失魂落魄过。
她知道陈文瑾的意思,可是一个人的身体不仅有医生清楚,还有自己明白。
她的身体,熬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思为许氏谋策,是以透支她健康为代价。走到今天这步,已是外强中干,油尽灯枯。
现在不过强弩之末。
她看着眼前和她相比,好不到哪去的陈文瑾。
“我知道了,”她微笑着,像是听进去他的话,反过来安慰他,“我会接受你的治疗方案,好好治疗,好好看病,好好吃药。”
“你说真的吗?”陈文瑾眼里迸发出惊喜,抓住她的手,竟是不敢置信问。
许乔点头。
“好,好,好,”陈文瑾少见的失态,他抓了抓头发,似是不知道该干什么,来回在病房转了几圈,才恍然大悟,“我现在就去联系医生商量治疗方案,放心乔乔,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
“那,”他顿了顿,“傅泊修那边,你要让他知道吗?”
许乔摇头:“不用,我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傅泊修连她生病这件事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决定治疗的事。
不过陈文瑾误会,许乔也不想多解释,反正也是无关大雅的小事。
只是......看着陈文瑾往外走的背影,许乔一直伪装出来的微笑终于消失,肩膀往下塌,眼底一片死寂。
一个人如果连精神支柱都消失不见,又该怎么活下去。
住了两天院,许乔才提着大包小包药回了傅家。
耳边还有陈文瑾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她一定按时来医院检查和吃药。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许乔等回家后才重新买了个。
即使知道消失几天也不会有人联系她,可重新插上电话卡,看着消息框上除了垃圾推送后再无一条信息,还是会失望。
许乔打电话给自己秘书,询问这两天有不有大额进账,得到的回答为否后,捏着手机,她有几分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这点情绪也消弭不见。
看来傅泊修又一次戏耍了她。
不去纠结这些,许乔忽略了许文涛发过来的讨债信息,开始着手处理一些事。
公司、婚姻、还有大大小小。
陈文瑾发过来很多次消息提醒她去医院复查,都被许乔以忙的借口挡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也在逐渐习惯不围着傅泊修转的生活。
或许是真的忙,忙到没有时间让她想再多,一个礼拜过后,偶然的一次间隙里,许乔再次从新闻中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想到真的有很多天没有联系过傅泊修了。
财经板块的新闻,傅泊修是常客。
而此时,他罕见出现在娱乐新闻中,记者赞他眼光独特投资缜密,同时也对他的感情生活产生质疑。
偷拍的照片中,许乔还是一眼认出那个被傅泊修牢牢护在怀里的女人就是许欣欣。
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刻,他搭乘飞机和许欣欣共赴国外参加那个她求了傅泊修无数次都没有松口答应她去的那个时装展。
偌大的标题起的是:傅家好事将近。
确实好事将近。
许乔想,然后在唇齿蔓延开的血腥气中,拨通了傅泊修的电话。
第一个,没接。
第二个第三个,依旧无人接听。
一直到第六个,或许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烦到,这次终于接通了。
“有事?”依旧是简短的两个字,充斥着满满的不耐。
许乔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你在哪?”
“我在哪,难道还要跟你报备?”那头傅泊修的话变得阴沉。
“不是,”许乔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你之前提到过的离婚,我同意了。”
那边沉默片刻,再开口,傅泊修的声音像是淬毒的剑,几乎是逼出来:“许乔,你说什么?”
“我会让人拟定离婚协议,到时候,你只用签字就行。抱歉,占了你这么多年的妻子位置。以后,你想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了。”电视声太吵,许乔上去关掉了它。
她怕傅泊修开口,自己就没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
许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傅泊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傅泊修的声音变得讥讽;“所以,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骗我回去?许乔,你贱不贱,没有男人你是不是会死?我都把你弄成那样了,你还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真让人恶心。”
许乔视线变得模糊,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话还是别的,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
不想再听见让自己难过的话,许乔直接挂断了电话。
点开短信,把拟定好的协议发送过去,许乔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她羸弱且不堪一击,可她很清楚,这不过是许欣欣的伪装。
从她踏入许家大门开始,她便一直演戏。
利用女人的弱势,成功塑造了一个可怜的病美人身份,而自己,也成功被她衬托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许乔眯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方向,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这么虚伪的伪装难道其他人真的看不出来吗?
许欣欣对上她的视线后,像是被吓得不轻,身体抖了抖,把受惊害怕发挥得淋漓尽致。
“姐姐......”她口中轻轻呢喃,“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许欣欣心中早已乐开花。
她要的就这效果,早就受够许乔对傅泊修百依百顺的样子,她不反击,她又怎么有机会上位。
只有成为真正的傅太太,她才有最大的保障。
“我没有这么虚伪做作的妹妹。”
“许欣欣,不要忘了,你不过是许家养女,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曾经是羡慕过你,羡慕你有那么疼爱你的父亲和兄长,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多可悲。”
“靠着装柔弱来获得别人同情和可怜的人才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表达自己对许欣欣的不满与轻蔑。
曾经,她也千方百计得到傅泊修的心,可事实证明,在不爱的人眼里,你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许欣欣比她幸运,因为他喜欢她,才能肆意践踏她的自尊。
许欣欣脸上青白交错,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死死盯着许乔,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她早已被杀无数次。
傅泊修脸上神色不明,眼底的情绪更是让人猜不透。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由旁人这样说许欣欣,可现在,他感觉许乔变了。
她变得不再怕他,不再对他言听计从。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的宠物,有一天突然背叛了自己。
“阿修......”见傅泊修久久没有反应,许欣欣心底气怒不已。
如若不是要在傅泊修的面前维护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她哪会任由许乔欺负到这般田地。
“从今天开始,许欣欣,不要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
傅泊修想追上去,手臂却被许欣欣死死拽着。
“啊......阿修......”
痛苦的声音让傅泊修不得不低头看她。
“怎么了?”压下心异样的情绪,傅泊修紧张出声。
“阿修,你任由她这么欺负我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喜欢上姐姐了?”
她试探出声,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为什么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是没有办法走入他的心底。
如果不是许乔,她早就是傅家太太,哪里轮得到她在她的面前指手画脚。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车上,许欣欣偷偷瞄着男人俊美的侧脸。
路灯下,忽明忽暗的轮廓透着一股神秘感。
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她怎么能错过。
许乔和傅泊修必须离婚,而她,必须是傅太太。
“阿修......”寂静的车内,她轻轻叫唤着男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他淡淡出声,目视着前方。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是装的?”她问得小心翼翼。
“你别多想。”
越是平静的语调,许欣欣的心底越没底。
以前,他从不这样。
女人太过敏感了,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傅泊修和以前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姐姐现在是脾气越来越大了,都动手了,你看我的脸又红又肿,阿修,她太坏了,我怕她有一天会伤害你。”
“不会的。”他薄唇轻启,心底有些烦躁。
漆黑的道路,只有路灯作伴,偶尔有几辆车经过,把许乔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直走出很远很远,她的脚步才慢下来,眼底酸涩却无半点泪意。
或许,痛到极致,便是哭不出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教训许欣欣。
当你不再忍受别人的欺辱时,自己也能护着自己,那种快感,她以前从未有过。
以前她不敢这么做,因为怕傅泊修生气。
现在还怕吗?
这个想法一出,她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怕有用吗?
他们两个人或许本就不该相遇。
纠缠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她身心俱残的结局。
今天之后,她应该试着做自己。
回到别墅,已是十一点,家里只有楼梯上的灯亮着。
换好鞋子,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
刚打开房门,一股大力拽着她一扯,惊呼声从口中传出,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失去重心跌在床上。
本就身心俱疲,这么一摔,她头晕眼花,直犯恶心。
不等她缓过来,胸前一沉,扑面而来的是男人清冷的气息。
她心下了然,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底,再次起了涟漪。
“许乔,长本事了,你竟然动手打欣欣。”
早就料到他会秋后算账,亲耳听他说出,她反而没有那么心痛。
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抬眸看他,自嘲道:“怎么,你要打回来吗?”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这一刻,才发现,她脸上一点肉都没有。
他眉头轻皱,她怎么又瘦了?
“许乔,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嘶......”
说话的同时,他大手一扯。
许乔感觉胸前一凉,下一刻,便被男人霸道地扣着双手,压着她动弹不得。
“不要......”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粗鲁。
男人转身进入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水声。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苦涩在心底蔓延,缓了好一会,她才从床上起来。
穿好衣服后,她想下楼喝水,手刚捉到门把,心脏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伸手捂着胸口,汗珠很快布满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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