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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带崽随军后我被宠上天沈淮初陆云琛完结文

夏今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淮初摇摇头,用不着陆云琛出手,她自己可以搞定,“不用,我自己的账,我自己处理。”有些仇,当然要自己亲手报才痛快。*沈淮初琢磨着怎么从慕大姑嘴里套话的时候,有关她和谢团长的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上次只是家属院的军嫂们在说,这一次,整个西南军区的人都知道她和谢团长关系好的事了。更有甚者,还说宣传部的岗位早就已经内定好了,她不过是去走个过场。对其他参加考试的人根本就不公平,要求她退出这次招考。沈淮初气笑了,背后传播谣言的人可真是玩弄舆论的一把好手。想逼她自己放弃宣传部的招考,又断了她以后进入文工团的所有后路,可谓是煞费苦心,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整。沈淮初的脑海中当即划过两个人的身影。正好,她一个个解决了。*军区医院,主任办公室。刚查完房,温...

主角:沈淮初陆云琛   更新:2025-02-19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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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初陆云琛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带崽随军后我被宠上天沈淮初陆云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夏今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淮初摇摇头,用不着陆云琛出手,她自己可以搞定,“不用,我自己的账,我自己处理。”有些仇,当然要自己亲手报才痛快。*沈淮初琢磨着怎么从慕大姑嘴里套话的时候,有关她和谢团长的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上次只是家属院的军嫂们在说,这一次,整个西南军区的人都知道她和谢团长关系好的事了。更有甚者,还说宣传部的岗位早就已经内定好了,她不过是去走个过场。对其他参加考试的人根本就不公平,要求她退出这次招考。沈淮初气笑了,背后传播谣言的人可真是玩弄舆论的一把好手。想逼她自己放弃宣传部的招考,又断了她以后进入文工团的所有后路,可谓是煞费苦心,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整。沈淮初的脑海中当即划过两个人的身影。正好,她一个个解决了。*军区医院,主任办公室。刚查完房,温...

《穿书:带崽随军后我被宠上天沈淮初陆云琛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淮初摇摇头,用不着陆云琛出手,她自己可以搞定,“不用,我自己的账,我自己处理。”

有些仇,当然要自己亲手报才痛快。

*

沈淮初琢磨着怎么从慕大姑嘴里套话的时候,有关她和谢团长的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上次只是家属院的军嫂们在说,这一次,整个西南军区的人都知道她和谢团长关系好的事了。

更有甚者,还说宣传部的岗位早就已经内定好了,她不过是去走个过场。

对其他参加考试的人根本就不公平,要求她退出这次招考。

沈淮初气笑了,背后传播谣言的人可真是玩弄舆论的一把好手。

想逼她自己放弃宣传部的招考,又断了她以后进入文工团的所有后路,可谓是煞费苦心,恨不得将她往死里整。

沈淮初的脑海中当即划过两个人的身影。

正好,她一个个解决了。

*

军区医院,主任办公室。

刚查完房,温宁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正想去问问谢棠关于报名表的事,她惦念着的人就推门而入。

“嫂子,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下了死力阻止她参加这次考试。”谢棠无奈的耸耸肩,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温宁听到这话有些奇怪,“怎么回事?”

“军区现在都在传沈淮初是靠着我的关系才获得的报名资格,都在逼着她弃考呢。”

谢棠倒是想把沈淮初直接推上那个岗位,但以她的姿色和才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不能弃考。她一旦弃考就相当于坐实了这件事,更落人口舌了。

还有你,事情闹大了,免不了一顿调查。”

温宁沉着声,其实往年这种事也不少,好的岗位一空下来就被盯上了,谁都想往里头塞人。

借着推荐的名义内定岗位,也是心照不宣的事了,没人会把它闹大。

可先是报名表丢失,又接着传出这种谣言,摆明了想毁掉沈淮初。

“已经被调查了,为了避嫌,这次宣传部面试,我就不去了。”谢棠苦笑一声,话语间满是无奈。

温宁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报名表的事查的如何了?”

失职和渎职虽是一字之差,可处罚却是天差地别。

正如同陆云琛不相信慕大姑是无意弄丢了报名表,温宁也同样保持怀疑。

“还没查到,不过应该快了,我可不允许自己手底下有公报私仇的人。”

谢棠顿了顿,忽而话锋一转,“我记得嫂子你之前从京城带来了一个录音机,现在还在吗?”

录音机?

温宁虽然猜不透谢棠的用意,却还是俯身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持录音机。

录音机的机身不大,一只手堪堪可以掌握,深灰色的外壳由硬塑料制成,中间的长方形区域镶嵌着一块小小的显示屏。

周边的各种功能按钮简洁明了,方便上手操作。

“你要录音机干嘛?”温宁将录音机递给谢棠,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借录音机的人可不是我。”

留下这句话,谢棠神秘一笑,拎着录音机离开了军区医院。

*

第二天,沈淮初照着打听到的地址来到慕大姑家。

穿过狭窄的小巷,在邻居的热心帮助下来到了一处颇有年代感的小楼前。

慕大姑坐在院子里头择菜,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不由得抬头一瞥。

沈淮初一袭卡其色风衣着身,右侧的口袋微微鼓起,搭上白色小高跟,随着她不紧不慢的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窈窕纤细的身姿。


萧红玉失笑着摇摇头,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

这丫头的性子倒是和云琛很像,都是个睚眦必报的,难怪老林总说他们有夫妻相呢。

“沈淮初,是不是你动了手脚。你就是怕丽丽表现的比你好,所以你才要毁了她的报名表。”张嫂子指着沈淮初的手都在颤抖,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无力感。

“毁了报名表的人可是你。你嘴上说着张丽丽有多好,把她当亲妹子疼。可却暗地里骂她是个吃白饭的,巴不得把她嫁出去。

你怕张丽丽考上了文工团后越过你在家里的地位,干脆就把她的报名表给撕了,再嫁祸到我头上来,这样你也不会招人恨了。”

沈淮初每说一句话,张嫂子的脸就白一分。

她是嫌弃小姑子吃白饭,可没想毁了她啊。

“你放屁!老娘明明想撕的是你的报名表,谁知道被你这个小贱人摆了一道。”张嫂子脱口而出的辩解却让人更加鄙夷。

嘴上说着见不得走后门的人,要求公平公正,私底下却撕人报名表,毁人前途,真是不要脸。

“不是,我没有想撕她的报名表,我……”张嫂子慌乱的不行,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刺人极了,越来越解释不清。

张丽丽恶狠狠瞪着张嫂子,这下子名声没了,考试资格也没了,她恨死这女人了。

“我要让我哥跟你离婚!”

撂下这句狠话,张丽丽抹着泪转身就跑。

“丽丽,你听我解释啊。”张嫂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找沈淮初的麻烦了,急忙拔腿追了上去。

当事人都走了,好戏也结束了,沈淮初赶着去交报名表,跟萧红玉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

文工团门口。

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接过沈淮初递来的报名表,瞥了眼上头的名字,原先淡淡的神情微动,颇为隐晦的看了她一眼。

沈淮初倒是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交完报名表之后就差不多要考试了,她得抓紧时间吃透考试内容才行。

等到沈淮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坐在桌子后的中年女人骤然把报名表一折,随意的扔在脚边装满纸屑的垃圾桶里。

而后朝着刚刚走过来的慕汐道:“下不为例。”

慕汐勾起唇角,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进女人手里,讨巧道:“大姑,我妈昨天还念叨你呢。

今晚带上姑父和表哥,一起到家里头吃个便饭。”

女人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把小盒子收好,算是应下了慕汐的邀约。

*

交完报名表,沈淮初回家属院的路上刚好经过军区门口,正在站岗的张磊张口叫住了她,“嫂子,这里有你的信,邮递员送过来好几天了。”

沈淮初笑着接过信件道了声谢,看着地址上头的“红星大队”四个字也没有多想,还以为那夫妻俩有什么事找她,直接把信拆开来看。

她纳闷的看着不同于以往的字迹,脸色越来越沉。

看到最后,沈淮初忍不住冷笑出声。

沈家人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竟然写信来向她求和。

话里话外都是有多想念她,后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这些话,沈淮初是一个字也不信。

狗改不了吃屎,他们会服软,不过是因为对她还有利可图。

沈淮初把这封信当成一个乐子看。

而远在红星大队的沈家人却是坐立难安,外头每经过一个邮递员,他们就得把人拦下来,看看有没有从军区寄来的信件。


循着记忆来到包装厂门口,沈淮初直接找到门房大爷说明来意。

“你找陆工?你是他啥人啊?”大爷一脸警惕,厂里头的人都知道陆明扬正在和厂长闺女处对象,就快谈婚论嫁了。

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长相精致,身姿婀娜的姑娘,还带着孩子,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沈淮初长长叹了一口气,秀气的眉眼微皱,“我是明扬的嫂子,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敢来找他。

我家小宝治伤的钱都是借来的,如今还不上,怕是要耽误接下来的治疗。

我今天来找明扬,也是希望他能把我丈夫寄回来的津贴先还给我,给小宝治伤要紧。

等小宝情况好转,我再想办法将这钱补上,尽量不耽误他的婚事。”

门房大爷原本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气的吹胡子瞪眼,“那津贴本就是你自己的,还什么还。拿嫂子的津贴充彩礼,也是忒不要脸了。”

哥哥在部队保家卫国,他们一家子倒好,算计上嫂子和侄子的救命钱了。

正值晌午,门房大爷浑厚的嗓音将包装厂的工人都引了过来,门房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穿着制服的男女。

陆明扬一走进包装厂,就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还隐隐带了几分鄙夷。

自从和厂长闺女处上对象之后,包装厂里头的工人多多少少都对他有几分讨好,今日这副做派,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很快,他心里的疑问就得到了解释。

看到沈淮初的那一刻,陆明扬眉心直跳,他几大步走上前,硬扯出笑来,“嫂子,你来这怎么不说一声啊。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回去再说,别耽误其他人工作了。”

他早就从陆母那儿知道沈淮初恢复正常的事了,也清楚如今的沈淮初不好糊弄。

“明扬,王家舅舅现在被关进了公安局,娘忙活着这事,根本没空管我和小宝。

但小宝怎么说也是你亲侄子,你就先把这三年的津贴还给我吧。”沈淮初也不拐弯抹角,毫不客气将王家的丑事抖落出来。

作为既得利益者,陆明扬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

有陆母在前头冲锋陷阵,替他打算,他只需要说几句好听话就行。

陆明扬嘴角的笑僵硬了不少,三言两语把自己撇清,“嫂子,大哥寄回来的津贴,一直都是娘在替你保管着。

而且这些年为了照顾你和小宝,那钱也花了不少……”

这话就差没明着说那津贴都花在她身上了,她不该再继续出口讨要。

沈淮初听懂了陆明扬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嗤笑出声,“一年前,陆云琛寄回了五百三十八块钱,而你买下包装厂的工作就花了三百块。

至于剩下的二百三十八块钱,有大部分都在你这身行头上。”

沈淮初掀起眼睑,冷冽的目光将陆明扬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红唇轻启,“梅花牌手表两百,的确良衬衫十一块八,还有你脚下这双二十块钱皮鞋。

难道都是凭你在包装厂一个月八十块钱的工资买得起的?”

随着沈淮初最后一个尾音落下,陆明扬的脸色已经绷不住了,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与嘲弄。

尤其是耳边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更让他难堪不已。

偏偏沈淮初还不愿意放过他,一字一句恍若一把重锤砸在陆明扬的心口上,“这钱可一分都没有用到我身上。”

“陆明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厂长闺女眉头紧锁,站在一旁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见状,陆明扬心一横,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塞进沈淮初手里,咬牙说道:“大嫂,我现在只有这么多钱,你快带小宝去医院吧,剩下的钱我会尽快想办法。”

沈淮初毫无心理负担的将钱收下,知道陆明扬确实拿不出来更多钱了,便如他所愿离开包装厂。

总归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

回到红星大队,沈淮初看着空荡的仿佛被洗劫一空的厨房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头连斤白面都见不着。

这些年,陆云琛寄回来的东西全被陆母以各种借口拿走了,小到麦乳精腊肉,大到近千块钱的津贴,她和小宝没沾到半分。

突然,沈淮初福至心灵,捏了捏小宝肉乎乎的小手,笑得意味深长,“小宝,妈妈带你吃肉去。”

沈淮初把门锁好,牵上小宝就往陆家走。

陆母正为了娘家的事忙活,其他陆家人也都上工去了。

沈淮初轻车熟路的进了厨房,将柜子里头的白面全倒了出来,还把陆母藏得严实的肉全给炖了,半点都没留下。

*

陆母听到沈淮初去包装厂闹的事后,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立刻放下手里头的事赶回了家。

刚一进门,她就瞪大了眼睛。

桌子上摆着满满一碗色泽鲜艳的红烧肉,厨房里时不时飘来诱人的香气。

“哎呦,我的肉,我的白面啊!”陆母猛地一拍大腿,看着桌上那一碗快要溢出来的肉,心里疼的直滴血。

那一块肉可是她专门留给小儿子的,能吃两三天呢,那贱丫头一顿就全给造了。

“奶奶,小杂种吃我们家的肉,你快点打死他。”陆金宝拽住陆母的袖子,绿豆大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小宝,仗着有陆母撑腰,心里对沈淮初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小宝手里紧紧抓着装肉的碗,黝黑的眼眸直直盯着陆金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凶狠和野性,跟个小狼崽子似的。

这是妈妈做的肉,妈妈还没吃,他不能让别人抢走。


听到最后,慕汐的脸已经完全惨白了下来,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完了,一切都完了!

但政治部的两名干事可不管她的心情如何,也没怜香惜玉的想法,带着慕汐上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而后扬长而去。

而刚才蹦哒的最欢快的几人则是在沈淮初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红了脸,无地自容。

“我确实不是个善茬,谁想跟我作对,可要好好考虑考虑。”

话落,沈淮初忽而话锋一转,嘴角噙着讥笑,“还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前提是,她得是个人。”

“堂姐,我丧了良心得来的钱买的衣服,你穿着还舒服吗?”

沈淮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认出了沈玉珠身上那件碎花长裙原是她花了第一份工资买下的,最后却被沈玉珠给哄骗了过去。

穿着从她手里骗来的裙子,还要踩着她博好名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留下这句话,沈淮初不顾众人错愕的目光,施施然拎着餐盒回家了。

而站在原地的沈玉珠就没那么好过了,白皙的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精彩。

特别是周围人怪异的目光落在身上,更让她难堪。

原先喜爱非常的衣服穿在身上,仿佛针扎了一样难受,哪哪都不得劲。

*

另一边的广播站内,陆云琛接到消息,唇线分明的薄唇微微上扬,冷峻的面庞透着一抹内敛而不失愉悦的轻笑。

这副与平日差别甚大的模样看得人啧啧称奇,特别是政治部部长,一脸不可置信。

从陆云琛来找他申请广播站的使用权限时,他有些话就已经憋到了现在,实在是不吐不快。

“看来外头那些传言都是空穴来风,人家小姑娘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秋部长笑着调侃了两句,实在想不到从前脾气又冷又硬的陆云琛有一天也会栽在自己媳妇手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云琛那媳妇也是个聪明的妙人,仅用一个录音机就把话都套了出来,可比他们派人调查快多了。

“她很好。”陆云琛颇为赞同秋部长的话。

秋部长笑笑,抬手拍了拍陆云琛的肩膀,“行了,既然事已经解决了,就快回去吧。

今天是破例让你借用广播站,下次再给我出难题,我可是不答应了。”

*

直到走出广播站,江川还是一脸懵,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直往陆云琛身上瞟。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们大名鼎鼎的陆队还有妻管严的潜质啊。

瞧刚才那笑的,忒不值钱了。

陆云琛皱皱眉,“眼神那么好使的话,就给我回集训场好好练练打靶。”

江川一噎,立刻收回嬉皮笑脸的神情,嘴里嘟嘟囔囔道:“用完就丢,真是无情。”

说到最后,他还拉长了尾音。

陆云琛额头青筋直跳,一个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扫过,江川立刻噤了声,手动给自己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文工团,陆云琛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惹媳妇生气了,该怎么哄她?”

陆云琛十几岁就入伍,部队里又都是糙汉子,前几年除了部队训练,就是外出执行任务,根本不懂得怎么哄人。

江川闻言眼睛一亮,嘿嘿笑出了声,“陆队,你这问我可就是问对人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陆云琛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突然摇了摇头,“你连媳妇都没有,我问你有什么用。”


“我打算把广播站的工作卖了……”后面的话沈淮初没有说出口,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江玉急忙开口,话中透着几分迫不及待,“那你卖给我吧。”

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激动,江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行啊,我相信你的实力。”沈淮初也爽快,她今天本就是冲着江玉来的。

江玉高兴坏了,但她显然还没失去理智,“可是你广播站的工作不是你妹妹在做吗?怎么突然要卖掉了?她能同意吗?”

“你不觉得你比她更合适嘛。”沈淮初笑了笑,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江玉要实力有实力,要脾气有脾气,不怕她治不了沈思雪。

见状,江玉多少也了解沈家的情况,听沈淮初这么一说,心里彻底没了顾忌,“好,我去凑钱,明天还是这儿见。”

两人约定好时间,沈淮初又在百货大楼给小宝买了两件衣服,一双白球鞋和一斤大白兔奶糖。

怕小宝等太久,沈淮初也没多耽搁,买完东西就赶回了红星大队。

*

将工作卖给江玉后,沈淮初就马不停蹄的拿着钱买了隔天的火车票。

还有这个房子,她也得想个办法保住才行。

虽然她以后不一定会回来,却也不想让陆家人占了便宜。

隔天,准备好足够衣服和吃食后,沈淮初带着小宝坐上了通往县城火车站的公交车,彻底离开了红星大队。

就在公交车离开不久,陆母就带着陆家人气势汹汹的上门了。

“沈淮初,你给老娘出来,你敢骗我,害明扬丢了工作,老娘非撕了你不可。”陆母双眼冒火的拍打着紧闭的大门,生撕了沈淮初的心都有了。

明扬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就快和厂长千金结婚,成名正言顺的城里人了,可这一切都被沈淮初给毁了。

这挨千刀的贱人拿了她的钱还不信守承诺,现在好了,工作没了,婚事也吹了,还得罪了苏厂长,她家明扬以后可怎么办啊。

陆明扬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她没想到沈淮初拿了钱不够,居然还写举报信把他给举报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逼沈淮初把津贴拿出来,再给他买一份工作了。

可陆母拍了好一会儿,院子里都没什么动静。

陆母有些纳闷,双手叉腰,正想破口大骂,一道尖利刺耳的嗓门却比她更快,骂的更加难听。

“沈淮初,你个遭瘟的贱丫头,竟然敢把你妹妹的工作卖了,老娘饶不了你。”

沈母大跨步上前,肥胖的身子一把将陆母挤开,双眼瞪得浑圆,嘴上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广播站的工作让沈思雪做了几年,就被沈家人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沈思雪今天去广播站时才知道沈淮初把工作卖给了江玉,让她丢尽了颜面。

思及此,沈思雪不由得怨上了沈淮初,不把工作让给她这个亲妹妹,反而卖给一个外人,真是狼心狗肺。

陆母笑出了声,没想到沈淮初连自己娘家都不放过,不过这样也好,谁都别想占到便宜。

当初要不是沈母抢先一步哄骗了沈淮初,广播站的工作哪里能落到沈思雪那臭丫头身上。

两家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时,隔壁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干瘦的老太太吊三角眼盯着他们,突然开口,“那丫头带着娃娃去随军了,别在这儿吵。”

*

县城火车站。

沈淮初带着小宝越过狭窄的过道,踏上了去往西南军区的火车。

车厢内人不少,就连略显拥挤的过道中都堆满了行李。

沈淮初坐在位子上,透过车窗看着外头不断后退的田野与景色,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离开红星大队后,小宝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起来,白嫩的脸庞带上了几分好奇与兴奋。

“妈妈,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小宝仰起头看向沈淮初,湿漉漉的双眸中夹杂着满满的紧张。

他不喜欢红星大队,也不喜欢陆家人。

沈淮初抬手将小宝被风吹起的几根发丝压下,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安抚,“小宝不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就不回来了。”

说完,她从随行的包里拿出几块桃酥,先给小宝垫垫肚子,毕竟后头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

“我不吃这个,我要吃桃酥!”

伴着骄横的声响,一块啃了半边的干饼子砸到了沈淮初身上,而后慢慢滚落至脚边。

沈淮初秀气的眉头微皱,循声望去,对面祖孙俩正满眼炙热的盯着她手上的桃酥。

见沈淮初看过来,老婆子笑出了一脸褶子,“大妹子啊,你这桃酥看着可真不错,得花不少钱吧。”

说罢,老婆子话锋一转,“你看你这桃酥还有剩,你也吃不了那么多,要不分点给俺家大孙子吧,他馋这一口好久了。”

“行啊,一块三毛钱。”沈淮初扯了扯唇角,余光瞥过静静躺在地面的半块饼子,不接老婆子的话茬。

话音一落,原先笑盈盈的老婆子立刻把嘴一撇,不满的拔高了声量,“看你这小姑娘穿的也不差,咋这么小气呢,连块桃酥都要计较。

俺也没想全要,分一点咋啦,谁知道你钱都哪里来的。”

老婆子一边说着,一边上手去抢桃酥,浑浊的双眼中满是贪婪。

“啪!”

清脆的拍打声响起,老婆子仿佛触电一般将手缩回,唇边的肉微微抽动。

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咋这么大呢。

“你不小气,那你就把包里的饼子匀我一些吧,正好我还没吃饱。”沈淮初揶揄的目光落在老婆子旁边的黑色布包上,比她更不要脸。

老婆子见状一把护住布包,刻薄的话语脱口而出,“你做梦,饼子不用花钱啊,老娘凭啥给你。”

这下,火车里的乘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表情一言难尽。

感情她的饼子要花钱,人家小姑娘的桃酥就不用花钱了。

老婆子后知后觉自己被沈淮初给耍了,黝黑的面庞上透出愠怒,好不难堪,忿忿坐回自己的位子。


沈玉珠恨恨咬牙,报名了又怎么样,她绝对不会让沈淮初顺利参加。

“嫂子你也知道,陆团长跟谢家的关系不错。有陆团长当推荐人,就算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啊。”沈玉珠这句话看似无意,但只要细究,就会发现她的绵里藏针。

果不其然,张嫂子一拍大腿,语气笃定的说道:“原来是陆团长在帮她,我就说嘛,沈淮初能懂啥啊。

让一个啥也不会的人进文工团,这不是添乱嘛。”

她家小姑子又会跳舞又会画画的,想进文工团都进不去,沈淮初凭啥啊。

要是让沈淮初这样走后门的人参加考试,她家小姑子岂不是更难考上了。

张嫂子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急。

见状,沈玉珠走到张嫂子身边,声音带着几丝关切,眼睛里却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

“嫂子,你也别太担心了。丽妹子的实力摆在那里,只要考试是公正的,考上那是迟早的事。

过两天就要交报名表了,你记得提醒她把表收好。一人一张,丢了可就没法子再补了。”

*

填完报名表后,沈玉珠就开始悄悄打听军区里头都有哪些人报了名。

见都是对自己毫无威胁的对手,沈玉珠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让沈淮初参加不了考试,她就没法爬上前世的高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扶摇直上。

一下子解决两个强劲的对手,只希望张嫂子不要让她失望啊。

*

而被沈玉珠惦记的张嫂子则是一进门就直奔小姑子的屋子。

“丽丽啊,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坐着呢?”张嫂子见张丽丽还饶有兴致的站在镜子前拿着衣服往身上比划,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焦灼。

张丽丽眼睛都没离开镜子半步,随口回道:“咋了,我要参加文工团的考试,不得给自己收拾的好看一些啊。”

“你再不长点心,人家都走后门进文工团了。”张嫂子伸出长指戳了戳张丽丽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啥?”张丽丽拿着衣服的手顿住,不是说公开招考嘛,不然她也不会有报名的机会。

张嫂子对沈玉珠的话深信不疑,“沈淮初那乡下来的村姑,哪里懂文工团的活。

可谁让陆团长和谢家关系好呢,这考试不就是走个过场嘛。”

“那我该咋办啊?”张丽丽愁眉苦脸的把衣服往床上一扔。

沈淮初长的比她好看,还有陆团长当推荐人,她指定考不上了。

“你们这报名表是每个人只有一张吧,坏了可就补不了了。”张嫂子目光闪烁,但张丽丽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的眼睛一亮,激动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是啊,没了报名表,她看沈淮初还怎么参加考试。

*

今天是小宝第一次过生日,爸爸妈妈都陪在他的身边。

这里没有讨厌的爷爷奶奶,也没有偷偷掐他打他的小姑姑。

家里只有陆金宝才能过生日,每次他生日,坏奶奶就会做上一大碗白面,那味道可香了。

但那白面没有他和妈妈的份,奶奶说他们不配吃,所以他和妈妈只能啃着冷掉的红薯。

那个时候他一直想着爸爸能够突然出现就好了,这样他和妈妈就不用饿肚子了。

可他慢慢长大,也没见到爸爸回来。

外头人都在说爸爸不要他们了,小宝一开始还会在心里反驳。


陆母被小宝这个眼神看得一怵,心里涌上阵阵不喜。

她两三步上前掐住小宝的手,用了狠劲,一把将他推开,将肉抢了过来,还不忘啐骂两句,“跟你那个没心肝的爹一样不讨人喜欢。”

说完,陆家人就这么当着小宝的面吃起肉来。

陆金宝更为得意,吃的满嘴流油,还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小宝,眼里恶意满满。

奶奶说了,大伯都三年没回来了,津贴也没寄回来,没准是死在外头了,小宝就是个没爹的野种,他想欺负就欺负。

“小宝……”

沈淮初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院子里的一幕时骤然消散,她轻嗤一声,端着盛满面汤的碗一步步上前。

陆母见着沈淮初,心里头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把嘴一抹就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个遭瘟的玩意,那白面和肉是你和小杂种配吃的吗?”

可还没等她把难听的话全说出口,温热的面汤便径直盖在了她的头上。

而后,沈淮初一把掀翻了桌子,冷冽的声线回荡在院中,“既然如此,那就都别吃了。”

陆家人被吓得不轻,万万想不到沈淮初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儿媳妇打婆婆了,真是反了天了!”陆母反应过来,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她立刻大声叫嚷起来,扬起巴掌就想好好教训教训沈淮初,让她清楚陆家究竟是谁做主。

沈淮初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幽幽,“娘,动手之前可要想想你的宝贝小儿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母的手僵在了半空,脸色青白交加。

关系到陆明扬的事,她总是格外谨慎。

“陆明扬攀上了厂长千金,眼看着就要谈婚论嫁,升职在望。

如果苏家知道他之前做过什么事,不知道还能不能放心将女儿嫁给他。”沈淮初掏出手帕仔细擦拭着青葱玉指,漫不经心的说道。

陆明扬和村里知青的关系,是陆家人拼了命想要隐瞒的事。

闻言,陆母的脸色又阴沉了一度,恨恨咬牙,“你敢?”

“你都敢如此欺辱我们母子俩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沈淮初失笑着摇了摇头,真当她是原主好拿捏呢。

眼见着局面越发僵持,陆父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淮初,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明扬好了,对你和小宝也有好处不是。”

“就是,你可别不知好歹。”陆青青扬起下颚,得意的附和了一句。

她向来瞧不上这个大嫂,自以为沈淮初靠他们沈家养着,说话也是没大没小。

沈淮初冷冷瞥了陆父一眼,之前她和小宝被欺负时也没见他出来说话,如今涉及到小儿子的利益,倒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这好处我可受不起,爹如果真为我们好,那就把云琛这几年寄回来的津贴交给我自己保管吧。”沈淮初直截了当,在离开红星大队之前,她必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到手。

陆母冷笑出声,进了她兜里的钱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哼,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老娘告诉你,津贴一分都没有。

那是陆家的钱,跟你这个外人没半点关系。”

“那我只好去找苏厂长谈谈了。”沈淮初也不生气,甚至都懒得争辩,牵着小宝的小手就要离开。

陆母急了,跑上前拦住人,“站住,你不许再去包装厂了,你想毁了明扬的婚事吗?”

“想毁了他的人可不是我。”沈淮初停住脚步,潋滟水眸定定望向陆母,身上强大的气势一时令人发怵。

陆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软了语气,“你也知道,你傻了那时要花的钱可不少,我现在手里头确实没那么多钱……”

“我看明扬手上的那个手表不错,要不我再去一趟包装厂吧。”沈淮初笑意不达眼底,一句话便将陆母呛得哑口无言。

“你等着。”

见沈淮初油盐不进,知道不把钱拿出来,她是不会满意的,陆母心一横,迈开腿往房里走。

不多时,陆母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大团结走了出来。

“三年来全部的津贴都在这儿了。”陆母气的眼睛都红了,1000多块钱啊,原本是要给明扬当彩礼的。

沈淮初数了一下,大差不差的,加上从陆明扬手里拿的一百块钱,勉强凑够。

至于剩下的钱,有的是机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她是答应不去包装厂找苏厂长了,可没答应不写举报信啊。

钱她要,举报也不能少。

“对了,家里的厨房空了,这些白面腊肉和麦乳精,我就都带回去了。”

沈淮初将陆母藏在柜子里的吃食扫荡一空,步伐轻快的带着小宝离开,留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陆家人。

*

一回到家,沈淮初先给小宝泡了一碗麦乳精喝。

陆云琛寄回来的东西全进了陆家那群人的肚子,他的亲儿子却没沾到半分。

看看陆金宝那满身肥肉的样子,再看看她家小宝瘦的都能摸到骨头的手腕,沈淮初又觉得刚才太便宜了陆家人。

沈淮初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小宝软乎乎的脸庞,试探性的开口,“小宝,妈妈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她是不怕陆家人作妖,却担心小宝被欺负。

要想离开红星大队,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随军。

爸爸?

小宝拿着勺子的动作一僵,圆滚滚的小脑袋微微抬起,细软乌黑的发丝在额前轻轻晃动。

他长到三岁都没见过爸爸,别人都说爸爸三年没回家了,妈妈也从来没提起过爸爸的事,他还以为是爸爸不要他们了。

可现在看妈妈的样子,似乎并不讨厌爸爸。

小宝虽然很想去问爸爸为什么三年都没回来看他和妈妈,但他更在乎妈妈,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又带上了从供销社买来的两瓶白酒,算得上礼数周全了。

*

转眼到了傍晚,夫妻俩带着小宝上门。

萧红玉热情的把人迎了进去,见到陆云琛手上的油纸包和白酒,不由得嗔道:“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啊。

下次再这样,嫂子可不乐意了。”

“嫂子说的是,下次一定。”沈淮初笑了两声,顺着萧红玉的话说下去,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此时听到声音的林政委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爽朗的拍了拍陆云琛的肩膀,“还差最后一个菜,你们先坐着。”

说完又进了厨房忙活,不多时,整个屋子都飘满了红烧肉的香气。

“扣扣扣~”

与此同时,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见林政委夫妻俩在厨房里头忙的热火朝天,腾不出手来,沈淮初起身开门,与门外的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沈玉珠带笑的脸一怔,拿紧了手上的碗,干巴巴道:“淮初也在啊。”

还没等沈淮初回答,萧红玉就走了过来,“谁来了啊?”

“嫂子,今天家里多烧了肉,就给您拿了一点过来。刚来家属院那段时间,真是多亏了嫂子的照顾。”

沈玉珠扯开笑容,赶忙将手上盛了满满一碗的红烧肉往萧红玉手里递。

萧红玉摆摆手,语气温柔却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愿意收下这碗红烧肉。

“玉珠妹子啊,你的心意嫂子领了,但这肉嫂子可不能收。咱们家属院呐,讲究的就是一个互帮互助。

这谁家军嫂刚来家属院,人生地不熟的,我都是能帮就帮。你家里头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把肉带回去给他们补身子。”

沈玉珠咬咬牙继续劝道:“嫂子,这肉家里头还有呢,少不了两个孩子的。

再说了,也不是啥贵重东西,您就收下吧。”

她想不明白,萧红玉到底对她有什么意见,送了好几次东西都不收,态度更是没有以前热络了。

反观沈淮初,才来家属院多久,都能上门吃饭了。

自觉又被沈淮初压了一头,沈玉珠脸上有些挂不住,手上的红烧肉好似烫手山芋。

萧红玉笑着指了指厨房,轻轻把沈玉珠的手推回去,“真是不巧,今晚家里也做了红烧肉,还在锅里炖着呢。

你的心意嫂子记下了,但这肉啊,你还是拿回去吧。”

“那成,我就先不打扰嫂子了。”沈玉珠知道多说无益,无奈收回手,转身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沈玉珠的身影,萧红玉才轻轻摇了摇头,返身折回屋里。

见沈淮初面露疑惑,萧红玉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才缓缓开口,“你也别怪嫂子多嘴,那丫头心思太重,不是个好相处的。

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我和文工团的谢团长交好,知道内部消息,有推荐的路子,没事就跑来献殷勤。”

她是认识谢团长没错,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推人进去。

不过要真让她推荐,淮初妹子倒是方方面面都符合谢团长的要求。

看这精致的小脸蛋,腰细腿长,一看就是个跳舞的好苗子。

秦家。

沈玉珠是黑着脸走进门的,满满一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重重磕在桌面上,心绪难平。

秦风眉头轻蹙,知道沈玉珠又在政委媳妇那吃瘪了,不由得劝了两句,“林政委家里头不缺这点肉吃,你何必非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呢。”

他不反对沈玉珠想同政委媳妇交好的心,但这都碰几次壁了,还是不长记性。


水的温度刚刚好,陆云琛的手轻轻揉动着脚踝,用了巧劲,不会让她感觉到疼,反而还有些舒服。

沈淮初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给她洗脚,这得是多亲密的爱人才会做的事。

偏偏小宝还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语出惊人,“下次我来给妈妈洗脚。”

*

陆云琛端着盆一走,沈淮初立刻把房间门带上,摸着红透的小脸长长松了口气。

可算是结束了。

门外的陆云琛看着紧闭的房门唇角上扬,转身折回了另一个房间。

他把军装脱下,手脚麻利的给自己的伤口换药,又动作熟练的绑好绷带,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全然没有在沈淮初面前的为难。

正想带着小宝去洗澡,大门就被人敲响。

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带着自家孩子站在门口,见到陆云琛,先是端正地敬了个军礼,随即拉过躲在身后的儿子,眼底满是歉疚。

“陆团长,娃娃不懂事,我今天特意带着他来给小宝道歉。”

“是啊,陆团长,这小子我已经教训过了,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其他两人见状纷纷附和,他们可真是怕了陆云琛的操练,现在都直不起腰。

“还愣着干啥,快给小宝道歉。”几个小孩子现在屁股还痛着,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小宝一脸面无表情,小小年纪倒是像极了陆云琛,紧抿唇角的时候格外有气势。

这几个人也跟着李大军一起骂过妈妈,他才不会原谅。

几人碰了钉子,心里叫苦不迭。

但到底是自家孩子犯了错,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

沈淮初养伤的这几天倒是无事发生,沈玉珠也难得没有作妖,日子过得平淡而又宁静。

最让她心情舒畅的事,大概就是从红星大队寄过来的信了。

陆明扬和原主那吸血虫弟弟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在半路上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没个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而陆家人惦念的那套房子,也被她租给了村里头有名的“恶霸”夫妻,一言不合就开打,可不管你年纪大小。

就连陆母这样难缠爱撒泼的人都拿他们没办法,只好放弃了那套房子。

沈思雪没了广播站的工作后都没几个媒人上门了,从前她是挑花了眼,如今却是没得选择。

沈陆两家人越惨,沈淮初就越是开心。

他们对原主没半分好,占着便宜不感激,倒是放下碗骂娘。

如果不是她穿书过来,原主早就如文中的结局一样了。

思及此,沈淮初心里没半点同情。

*

与此同时,沈玉珠也接到红星大队的来信。

她越看脸色越凝重,攥着裙边的手加重了力道。

太不对劲了。

信中的那些哭诉,都不像是她认识的沈淮初会做的事。

举报小叔子,卖掉亲妹妹的工作,还把陆老婆子捏在手里的津贴都掏空了。

沈玉珠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沈淮初也重生了?

可转瞬间,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沈淮初真的重生了,她怎么可能会放弃前途无限的秦风。

不论沈淮初有没有重生,这辈子,秦风都是属于她的,首长夫人的位子也是她的。

沈玉珠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躁动的心绪,打算找个机会试探沈淮初一番。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文工团的工作拿到手,至于信上让她寄钱的事,沈玉珠全当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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