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不去看沈慕白眼底的憎恶，可心脏处密密麻麻的痛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不再解释，只是平静的抬起头。
“真是遗憾，被你看穿了，我还想着你跟从前一样好骗。”
听到我承认，沈慕白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他将手机扔到我身上，嗓音低冷：“滚。”
我没再耽搁逃离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接下来几天我没再出门，整日都在出租屋里画画。
再次出门，是好友给我找了一份酒吧的临时兼职。
待遇还不错，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可我没想到，会与沈慕白在酒吧再次相遇。
我戴着口罩，可沈慕白还是认出了我。
在我摆好酒准备离开时，他叫住了我。
“站住。”
我脚步僵住，犹豫几秒才开口：“有事吗？”
沈慕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做兼职。”
“多少钱一晚？”
我没回答，不知道沈慕白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手里端着酒杯，玩弄着开口：“洛清，你很缺钱是不是？”
“对。”
男人视线落在桌子上：“这样，你把桌子上的酒全部喝完，我就再给你一百万。”
我抬起头，震惊的看向沈慕白。
一百万……“你说真的？”
“那是当然。”
我对沈慕白提出的条件十分心动，可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抱歉沈总，我喝不了酒，除了喝酒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沈慕白眯起眼眸，唇角微启：“怎么都可以？”
“是。”
他危险的笑了，下一秒拉过身旁的男人：“跟他接吻。”
我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慕白，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我知道他恨我入骨，想尽办法来羞辱我。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更一个陌生男人接吻。
我脑海之中想到了当年我在画室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喝醉的客人碰了我，沈慕白当场就把人揍了一顿。
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我的清清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
曾经的话还在耳边，可亲口说出这些话的人却完全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见我没有动作，沈慕白看着我，目光之中都是戏谑：“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你就会给我一百万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慕白摊开手：“那是当然。”
我抬眸看着沈慕白，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好，不就是一个吻，一个吻可以换一百万，怎么看都是我值了。”
沈慕白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冰冷。
我迈步走到沈慕白指定的男人，踮起脚尖，一点一点靠近男人的唇……“砰……”刺耳的嗓音响起，沈慕白黑眸紧沉，薄唇微动。
他骤然起身，来到我面前，掐着我的脖子，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冰冷刺骨。
“洛清，你还真是为了钱，什么卑微下贱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看着眼前曾让我日思夜想的脸，现在，我只觉得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