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枫曲月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由网络作家“圆月之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牢既然已经存在了两年,想来是林枫在修建地牢的同时,就在挖掘那条暗道。林枫为什么要挖掘那条暗道?难道他在两年前就已经算到自己会被囚于西山?不可能!楚君猛然摇头,即使林枫才能如鬼神般莫测,但他毕竟不是鬼神,又怎么可能预测到两年之后的事情。就算是在三个月前,楚君也没有想到最终她会和林枫走到这一步。“陛下,西山有暗道,而建议将林枫关押在西山的又是赵大人......”沈云鹤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楚君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你的意思是赵齐光与林枫暗通款曲?”“微臣不敢。”沈云鹤抱拳回道,“只是当时拿下林枫后,无论是刑部、诏狱、还是凤影卫,都可以关押林枫,不知赵大人出于何种考虑,会将林枫关押在西山地牢?”既然赵齐光在陛下面前暗示他与林枫勾连,如...
《女帝卸磨杀驴,我转头娶敌国公主林枫曲月尘》精彩片段
地牢既然已经存在了两年,想来是林枫在修建地牢的同时,就在挖掘那条暗道。
林枫为什么要挖掘那条暗道?
难道他在两年前就已经算到自己会被囚于西山?
不可能!
楚君猛然摇头,即使林枫才能如鬼神般莫测,但他毕竟不是鬼神,又怎么可能预测到两年之后的事情。
就算是在三个月前,楚君也没有想到最终她会和林枫走到这一步。
“陛下,西山有暗道,而建议将林枫关押在西山的又是赵大人......”
沈云鹤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楚君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你的意思是赵齐光与林枫暗通款曲?”
“微臣不敢。”沈云鹤抱拳回道,“只是当时拿下林枫后,无论是刑部、诏狱、还是凤影卫,都可以关押林枫,不知赵大人出于何种考虑,会将林枫关押在西山地牢?”
既然赵齐光在陛下面前暗示他与林枫勾连,如今发现林枫的出逃很可能与赵齐光有关,沈云鹤自然也不会客气。
只不过暗道一事虽然让楚君生疑,但她还是不相信赵齐光会背叛她,更不相信他会投靠林枫。
三年前,当赵齐光投奔她时,林枫就曾对她说,此人好权,为了权力一定会不择手段,而且行事毒辣,不可重用。
只是当时她与几位皇兄斗得如火似荼,为争帝位无所不用其极。赵齐光反而成为她手中最为锋利的刀,所行之计不但刀刀见血,更是直指对方要害。
所以她才重用赵齐光,成立了凤影卫。而为了打击对手,凤影卫又在暗中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制造了不少血案。
林枫极为反感用这些暗黑的手段,但楚君却认为成大事不拘小节,所以后来林枫与她开始渐行渐远。
两年前,林枫离京,本不想再参与京中之事。
然而在他离京后的几个月,三位皇子突然联手对付楚君,形势骤然变得对楚君不利,甚至可以说是危在旦夕。
楚君只得派温情向林枫求援。
林枫在客舟之上静坐一夜,终于还是不愿负他与楚君初识时的承诺,随温情返回京城。
此后一年多,楚君与林枫再度联手,终于斗倒了三位皇兄,楚君也成为了千古以来的第一位女帝。
然而他们也想不到,楚君成为女帝的日子,竟是他们决裂的时候。
楚君三位皇兄在夺嫡中落败,林枫并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将他们圈禁起来。
然而此时赵齐光进言,三位皇子虽然被圈禁了起来,但其心绝不会死,而且暗中依附者仍不在少数,长此以往,必然会成为祸患。
见楚君心有所动,赵齐光献计,将三位皇子流放到偏远之处,以断其念。
楚君听其计,将三位皇子流放到南方偏远贫瘠之地。
不过在楚君登基前夕,南方传来消息,三位皇子在流放途中皆被强匪所杀,其同行家眷一百余人也无人幸免。
流放三位皇子,林枫并没有异议。但当他听到三位皇子及其家眷全部死于流放途中,林枫呆若木鸡。
他怎么也想不到楚君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为了斩草除根,不仅杀害了自己的皇兄,甚至连妇孺老幼都不放过。
心灰意冷之下,林枫决意离开京城,于是在楚君登基前夜向她辞行。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林枫被关进了西山地牢。
只不过连老人都很疑惑,为什么林枫就这么肯定楚君会把他关在西山地牢。
林枫双手枕头,笑道:“这并不难。”
“不难?”
林枫轻轻点了点头。
老人自然不会死心,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的意思是,被关进西山地牢也是你的计划?”
林枫沉默很久才缓缓说道:“我知道只要我向楚君辞行,她一定不会让我走,而最坏的结果就是把我囚禁起来。”
“你不能为她所用,她也绝不希望你为其他人所用。”老人轻叹道,“难道你不怕她为绝后患,当场将你格杀?”
“不会。”林枫苦笑一声,“至少她不会让我死在她的面前。”
老人还是不明白:“既然你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还要向她辞行?”
“也许我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林枫看着蓝天白云,思绪仿佛已在天外,“以前楚君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狠毒无情起来。”
老人再次叹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离那高高的皇位越近,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无情。”
林枫闭上了嘴,似乎知道自己无法反驳老人。
老人感慨了一阵,又看向林枫。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那笃定楚君会把你关在西山地牢?”
“其实很简单。”林枫笑了笑,“楚君想囚禁我,动手的一定是凤影卫。因为在她看来,只有凤影卫才是完全忠于她的。”
“然后呢?”
“只要是赵齐光动手,那么他一定会把我囚禁在西山地牢。”
这一点让所有人都疑惑不解,老人自然问道:“为什么?”
“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心里暗示而已。”
“心理暗示?”老人奇怪道,“这又是什么?”
虽然每一个字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四个字连在一起却让他迷糊不已。
林枫笑道:“在我向楚君辞行前两天,我已经让赵齐光‘无意间’看到西山地牢的图纸,而且还会知道西山地牢就是我建造的。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至少会三次听到有人提及西山。所以西山地牢一定会深深刻进他的脑海中。”
老人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与林枫被关进西山地牢有什么关系。
林枫继续解释道:“当楚君问赵齐光,将我关在何处最为适宜时,赵齐光一定会毫不犹豫说出西山地牢。”
老人的眼睛渐渐亮了,似乎有点明白了林枫的意思。
不过随即他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怕楚君另有想法?如果她不同意,你所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费。”
“她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既不是朝廷官员,也非犯人。”林枫淡淡说道,“更重要的是,楚君根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更不想让其他人与我有接触,所以当赵齐提议将我关在西山地牢,她也会认为这是最合适的地方。”
最后林枫自嘲道:“把林枫关进他自己建造的地牢里,在他们看来,岂不是天意使然。”
听到这里,老人已经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妖孽的人,竟然能把人心算计到这种地步。
夜幕低垂,繁星闪动。
林枫看着湖水中繁星点点,目光显得无比凝重。
一个身才矮胖的中年人站在他身后,圆圆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凤影卫为什么要抓我大哥?”
邹克俭敛容道:“赵齐光只说了一句南湖事发,然后便将林逍抓走了。”
林枫的眼角不由自主跳动了一下。
“他可有证据?”
“赵齐光当场并没有出示任何证据,只是说到了凤影卫,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林枫变得沉默不语,邹克俭试探问道:“林逍落到赵齐光的手中只怕坚持不了一天,我们是否采行动,让赵齐光投鼠忌器?”
“不用。”林枫轻叹一声,“楚君这样做是在警告我,叫我不要轻举妄动。”
邹克俭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需要做什么?那赵齐光可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更何况南湖一事到现在都悬而未决,赵齐光为了立功,只怕会无所不用其极。”
听到他提起南湖一事,林枫终于转身看着他。
“两年前,楚君在南湖遇刺一案,现在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邹克俭忙回道:“这两年来,我们一直都在追查。但是这七名刺客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而且在这世上查不到他们半点存在的痕迹。”
林枫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邹克俭继续说道:“这七名刺客不是杀手就是死士。若是杀人,必定归属某个杀手组织。据说这七名刺客的身手都不低,能一次性派出这么多高手的杀手组织,这世上不会超过三个。而这三个杀人组织时都有我们的人,但是两年下来,他们都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应该可以排除。”
林枫叹道:“那些刺客若是死士,必然是为人豢养,嫌疑最大的应该就是楚君的三位皇兄。不过他们事败被囚之后,我也曾追查过此事,虽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但可以肯定的是南湖一案不是他们所为。”
邹克俭忍不住疑问道:“哪到底是谁想要五公主的命?”
林枫亦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关于这件事,林枫心中的疑问远远不只这一个。
当日楚君的行踪只有她最信任的几个人知道,那些刺客又是如何得知?
他回京之后,首先怀疑的就是楚君身边的人,不过暗查了几个月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后来随着夺嫡之争越来越激烈残酷,这件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林枫也没有想到楚君居然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他默默问道:“今天你去林府送货,可看见我父母,他们精神可好?”
邹克俭叹了一口气:“自从林逍被凤影卫带走之后,林大人就关闭了府门,不再见客。不过我送货去林府,二小姐已经回府,在照顾林大人和林夫人。”
林枫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愧歉之意:“我父母他们都是谨小慎微的人,相信这件事对他们的打击很大。不过二姐个性坚强,有她在,我也能放下心来。”
看到林枫眼里的思亲之意,邹克俭忍不住提醒道:“回禀公子,今日送菜去林府,属下发现林府四周至少有七八处暗探,不分昼夜守在林府外,只等公子自投罗网。”
“你放心,暂时我不会见他们,不过京城事了之后,我准备把他们接走,你们早做安排。”
邹克俭急忙点头:“是。”
......
......
一间普通的酒馆之中,赵齐光坐在靠窗的位子,目光如鹰隼一般看着一间普通的宅院。
院门紧闭。
行人路过宅院时,不由自主低下头加快了脚步,仿佛宅院之中有不祥之物,只要停留一步就是坠入深渊,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
“今日可有发现?”赵齐光端起清茶喝了一口,然后缓缓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此时正在喝酒,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不过但当陈令放下酒杯时,眼睛却清澈得如同九月的飞鹰。
“林逍被抓的消息传到林府,林府上下立即变得一片混乱。林松似乎无法承受这种打击,回府时脚步蹒跚,仿佛老了十多岁。”
他的声音平缓而冷静:“以我的观察,林远南不似在作戏,是真的害怕了。回府之后,他就紧闭府门,直到现在,林府都没有人再出来过。”
“那有没有进去?”
“有。”
“谁?”
“林远南回府不久,林家二小姐林婕便来了,显然她得到了消息,心中担忧,所以才会回府。”
赵齐光点了点头:“家里有难,女儿心中担忧回府,这也是人之常情。除她之外,还有没有人进林府?”
“未时三刻,还有一人。”
赵齐光立即来了兴趣:“什么人?”
“邹记杂货的掌柜邹克俭。”
赵齐光皱了皱眉:“一个杂货铺的掌柜来林府做什么?”
“我打听过,这两年来,每隔十天,这个邹掌柜都会在未时送些日用杂货到林府。”陈令道,“我调查过,今日正是邹记杂货送货的日子。”
“不过是一些杂货,需要掌柜的亲自送?”
陈令笑道:“对于邹掌柜而言,林府算是最尊贵的客人了,亲自来送货倒没什么可疑的。”
赵齐光想了想,继续问道:“除林府外,这家邹记杂货还有没有为其他人送过货?”
陈令回道:“除了林府外,还有三户大户人家也是送货上门的。”
赵齐光点了点头,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
这时陈令忍不住小声说道:“我们这样守株待兔只怕不是办法。那林枫既然能从西山地牢逃身,只怕早就知道我们会在林府设伏。”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赵齐光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浊气吐出来。
“只是我们对这个林枫一无所知,除了他的亲人外,我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到线索。”
陈令那双锐利的眼睛突然间黯淡了下来,拿起酒杯猛然一饮而尽。
“在这两天,我暗中调查过林枫。”随即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苦涩,“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赵齐光突然变得沉默不语,因为他明白陈令的意思。
像林枫这样的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其实林枫的身世和经历都很简单。
不但简单,而且干净,只需要一张很薄的纸就可以写完。
这也是让赵齐光最头痛的地方。
身世和经历越简单,赵齐光越无法了解这个人。
既然无法了解,他又怎么布局抓住林枫?
“你知不知道林枫最奇怪的地方是什么?”赵齐光正在沉思,陈令突然说道。
“什么地方?”
陈令苦笑道:“十六岁之前,林枫跟那些普通的官宦子弟一样,过着很普通的生活。但十六岁之后,他整个人似乎完全变了。”
赵齐光吃了一惊,因为他只调查了林枫最近两三年的近况。
“他有什么变化?”
陈令似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十六岁之后,林枫渐渐变得离群寡居,不但和以前的朋友慢慢断了来往,而且这八年来,除了自己的亲人,他在京城似乎没有一个朋友。”
说到这里,陈令忍不住感叹道:“我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这种生活。”
赵齐光突然想起了陛下、方少铭和沈云鹤,甚至还想起了劫狱的那些江湖高手,忍不住喃喃说道:“也许他并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他把他的朋友都隐藏得很好,不为人知。”
这时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寒意,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隐忍的人,而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而且他还突然意识到,这个林枫身上只怕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赵齐光心神恍惚之际,突然又听得陈令笑道:“不过有一件事,赵大人绝对想不到。”
赵齐光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多年前,这个林枫也曾做过一两件惊人之举的事情来。”
赵齐光动容道:“惊人之举的事情?什么事情?”
此时他的好奇心已经被陈令的话勾了起来。
“八年前,他曾在至尊赌坊一夜之间赢了十万两银子。”
“他在至尊赌坊赢了十万两?”
赵齐光张开的嘴再也无法合拢,吃惊的看着陈令。
陈令苦笑着点了点头:“据说那天晚上,林枫犹如赌神附体,就连秦老大都败在了他的手中。”
随即他又喃喃说道:“那天晚上,林枫一开始在大厅里赌,不过很快就以十两银子的本钱赢到了三千两。在至尊赌坊的人看来,没有人能够有这样的运气。”
赵齐光忍不住说道:“难道林枫在出千?”
“赌坊的人也这么认为,只不过没有人能看出来林枫出千的手法,就连号称神眼的萧二老板都不能。”
“然后呢?”
“林枫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所以萧二老板只好请出了秦老大,因为再让他这么赢下去,只怕连赌坊都要输给林枫。”
说到这里,陈令的语气带着一丝羡慕:“等秦老大出来的时候,林枫已经赢到了一万两,加上当时很多人跟着林枫买,至尊赌坊就算再财大气粗也都受不了。”
赵齐光疑惑道:“你不是说秦老大也输给了林枫,那一晚至尊赌坊岂不是损失惨重。”
陈令摇了摇头:“秦老大出来之后,便邀请林枫进入内室,说想与林枫对赌。”
“林枫答应了?”
“不错,林枫当场就跟着秦老大进了内室。”陈令点了点头,“两人在内室对赌了近一个时辰,最后秦老大又客客气气把林枫送了出来,不过秦楠离开时带走了十万两的银票。所以虽然没有人亲见他们的赌局,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秦老大最后还是输给了林枫。”
“十两银子竟然在赌坊里赢了十万,当时这件事在赌徒之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赵齐光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林枫居然还是一个赌中高手,倒也看不出来。”
这时陈令却说道:“不过奇怪的是,自从那一晚之后,林枫似乎就再也没有赌过。”
赵齐光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林枫以后真的再也没有赌过?”
“至少我在调查时,除了那一晚,林枫似乎就再也没有在任何赌坊出现过。”
赵齐光想了想,笑道:“相信林枫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知道长赌必输,所以见好就收,再也没有踏足赌坊了。”
陈令也忍不住笑道:“不过那张十万的银票在林枫的身上并没有揣多久,一夜之间,他又把它挥霍了。”
“林枫一夜之间就把十万两银子挥霍完了?”
赵齐光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令,这简直比林枫一夜之间赢十万两更让人不可置信。
因为除了赌,他实在想不出来做什么事可以让人一夜之间挥霍十万银子。
“这就是林枫做的第二件惊人之举的事情。”
陈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却是艳羡。
“在至尊赌坊赢了十万两后,隔了两日,林枫便上了青楼,又在青楼醉卧了十日。当他从青楼出来的时候,十万两的银票却留在了青楼。”
赵齐光的的眼神渐渐变得奇怪起来,因为林枫的行为的确太古怪了。
“是什么样的青楼竟然值得林枫留宿十日而不归?”
陈令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渴起来,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因为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一想到这个地方,都难免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绪。
“天香楼。”
“天香楼?”
“不错,就是天香楼。”
陈令忍不住端起酒杯,等烈酒下肚之后,他才笑道:“当这件事传开之后,京城的青楼几乎都日夜盼望这个风流公子能到她们那里留宿。”
赵齐光却陷入了沉思,因为林枫的行为实在太匪夷所思。
虽然说十万两银子来得轻松,林枫忽得巨款去花天酒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留宿烟花之地十日,把十万两银子全部挥霍,这又似乎太不正常了。
而林枫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留恋风尘的人,那他为什么又会这样做?
赵齐光沉吟道:“然后呢?”
“据说林枫回到家后,被林大人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不过从此之后,林枫就变得老实得多,再也没有踏足青楼。”
桌上的几盘小菜已经微凉,赵齐光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夜幕中林府。
在他的直觉中,林枫做出的这些惊人之举绝对另有目的,但他偏偏猜不出来。
这时又听得陈令在一旁笑道:“其实直到现在,还有不少赌坊和青楼都盼望着林枫光顾他们。”
赵齐光微微一怔:“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在八年前,无论是至尊赌坊还是天香楼,在京城同行之中都排不上号。不过林枫光顾过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异军突起,成为了京城前三的赌坊和青楼,你说奇不奇怪。”
司画张开的小嘴再也合不拢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曲月尘。
“林公子与司马公子是旧友?”不过随即她又面带疑惑,“但从司马公子的口气听来,他似乎并不认识林公子。”
曲月尘轻叹道:“他们本就不相识。”
司画更加不明白了:“那林公子为何要见马司公子?”
曲月尘苦笑一声:“你也知道林公子他行事素来天马行空,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对于曲月尘的评价,司画感触颇深,忍不住点了点头,不过又立即问道:“这么说来,林公子没有告诉姐姐,他为什么想见司马公子?”
“没有。”曲月尘出神看着那弯月,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幽怨,“其实关于他的事,我知道得并不多。因为他总喜欢把心事藏起来,从不想让人知晓。”
她想了想,神情又变得有些苦涩:“也许他觉得他的心事不足为外人道。”
看到曲月尘神情凄苦,司画忙安慰道:“林公子对待姐姐总算与她人不同,可见他心里还是有姐姐的。”
曲月尘也非那种伤春悲秋之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看着司画正色说道:“林公子与司马仲贤他们明明素不相识,但奇怪的是两人似乎都在打探对方,这其中必有缘故,所以妹妹也要有所警觉才是。”
“妹妹知道了。”司画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又说道,“关于司马公子打探林公子一事,姐姐是否应该马上告诉他?”
曲月尘思索了一番,最后摇头道:“也许司马仲贤真的是听到这段奇闻而随口问起,并无他意。若他想有意打探林公子的事,一定还会再来寻你,那时妹妹再套套他的口风,等确定之后再告诉林公子不迟。”
司画点头称是,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后,司画刚要起身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姐姐明日是不是要去灵昭寺烧香?”
“是啊,前日不是跟你说了。”曲月尘的语气渐有责备之意,“叫你去你又不去,总想着睡懒觉。”
司画笑道:“这一次姐姐最好也不要去。”
“为什么?”
“因为去灵昭寺就要路过西山。”
曲月尘奇道:“那又如何?”
司画故意流露出吃惊的样子:“难道姐姐姐还不知道?”
曲月尘没好气的说道:“我知道什么?”
“听说官差已经把西山封了。”司画说道,“不但封了山,而且方圆十里都有人差人盘查。那灵昭寺就在西山附近,来往都要被盘查,很麻烦的,姐姐还不如改天再去。”
“西山被封?”曲月尘更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封山?”
司画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有人说西山上有伤人的猛兽出入,已经吃了好几个人。又有人说山上有人行凶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更有甚者,说西山逃了一个要犯,官差门正在搜山。”
听到最后一个理由,曲月尘有些啼笑皆非:“那西山又不是监牢,怎么会有要犯逃走。”
“不管出了什么事,既然官差封了山,还在西山搜寻一个晚上,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司画忙说道:“所以姐姐明天还是不要去的好,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见司画说得如此活灵活现,曲月尘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真有此事?”
司画见她还是不相信,急忙说道:“妹妹若有半句谎言......”
不等她说完,曲月尘已经把她的嘴捂上,又气又怜道:“姐姐信你就是了,又何苦来赌咒发誓的。”
等曲月尘松开捂着嘴的手,司画说道:“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说谎欺骗他人的人,所以别人不信我,我便忍不住。”
曲月尘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长叹道:“你若不是这种性格,又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司画却笑道:“我误信他人,活该如此。但我本性就是这样,却怎么也改不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却又流出两行清泪。
“不过幸好有姐姐和林公子,才不至于......才不至于......”
此时她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曲月尘起身轻轻抱着她。
房间里再度变得安静,却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
......
天色未明,陈令还在熟睡中。
昨天他回来得很晚,一回来就和衣而睡。
虽然过了两天,林府四周没有任何异样,但他依然不会有任何懈怠。
一个人一生的机会并不多,但绝大数人又偏偏无法掌握。
陈令知道这一次也许就是他这一生最好的机会,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门刚一推开,还在熟睡中的陈令突然起身,腰刀已在手中,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睡意。
不过当他看清来人时,眼里充满了惊异之意。
赵齐光静静站在门外,看到那双警惕的眼睛,微笑道:“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陈令放下腰刀,然后站起身。
“见过赵大人。”随即他又疑惑的看着赵齐光,忍不住问道,“赵大人这时候前来,是不是有要紧的事吩咐?”
“不错。”赵齐光缓缓走进屋里,环视一周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确有事找你。”
“还请赵大人吩咐。”
“我知道这两日你辛苦了,所以今天晚上我想让你放松一下。”
陈冷显得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说道:“不过才两天而已,我没有问题。”
赵齐光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你先别忙着拒绝,我推荐的这个地方绝对会让你很开心,而你从这个地方出来之后一定会很放松。”
听到赵齐光话里有话,陈令只得问道:“赵大人想让我去什么地方?”
赵齐光淡淡说道:“天香楼。”
“天香楼?”陈令吃惊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去天香楼?”
赵齐光平静的说道:“天香楼岂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去的地方。”
陈令苦笑道:“天香楼的确是每一个男人都想去的地方,但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只有望楼兴叹,包括我在内。”
赵齐光微笑着从袖口里拿出十几张银票,每一张的面值都不低于一百两。
“只要不上三楼,相信这几张银票足够你在天香楼快活一晚上。”
陈令看了看银票,然后又看着赵齐光,忍不住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天香楼?”
“因为我需要你在天香楼散播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前天西山上,有一个姓林的要犯逃脱。”
“我怂恿林枫参加诗会用意有二。其一就林枫从地牢逃脱,楚君已经大为震怒,如果又在诗会上声名鹊起,令楚君束手无策,那么楚君对林枫的恨意可想而知。这样一来,林枫与楚君几乎再无复合可能。”
齐蕾默默点了点头。
周彦继续说道:“其二,楚君既然邀请公主参加诗会,在钦定诗魁之时,公主自然在侧。此时楚君与林枫相见,公主可仔细观察两人的神情言行,必有所得。”
说到这里,周彦忍不住长叹一声:“只可惜林枫无意争那诗魁,让我的计划落空。”
齐蕾也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随即再次疑惑道:“既然林枫无意诗魁,为何又要冒险去那东园?”
周彦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过了许多他才缓缓说道:“他去东园是为了司马仲贤。”
齐蕾吃惊的看着周彦,因为就算打破她脑袋,她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理由。
司马仲贤的名声极响,齐蕾自然听说过,也曾动过招募的念头,但周彦并不赞同。
因为他认为司马仲贤的治国之策看似是良策,但根本不可行。
周彦面露苦色:“我也不知道林枫为什么这么看重司马仲贤,昨日脱身之后,得知司马仲贤常去天香楼,便夜宿天香楼。但以他之能,明知司马仲贤的治国之策不过是空中楼阁,若要强行施行,于国反而是祸害。”
齐蕾忍不住问道:“我也听说司马仲贤向楚君献策,深得其心,为何老师会说是空中楼阁?”
周彦淡淡回道:“如果楚君真依司马贤仲所献之策治国,只怕不到一年,不但其位不保,楚国也将由此而衰。”
齐蕾见老师茶盏渐空,起身为周彦添上茶水,待周彦润喉之后才问道:“既然司马仲贤之策有这么大的危害,楚君难道看不出来?”
周彦放下茶盏,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道:“其实无论是《吏治》还是《国富论》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未逢其时。若是天下一统,这两篇策略倒是济世之方。”
齐蕾沉思道:“这么说来,林枫对司马仲贤感兴趣的不是因为他的策论。”
“绝对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齐蕾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周彦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突然间齐蕾眼睛一亮:“老师认为楚君会不会用其策?”
周彦显得有些犹豫:“应该不会。这两篇策论虽是良方,但实施起来,必然对楚国现有格局产生巨大的冲击,甚至会让楚国出现巨大的动荡。如今三国鼎立,内患生则外敌至,楚君既然能成为千年以来的第一位女皇,其眼界绝不会低,应该能看出其中的弊端。”
“既然楚君能够看出司马仲贤策略的不足之处,为何又对他如此重视?”
周彦只说了五个字:“千金买马骨。”
齐蕾立即明白其意:“原来楚君是以司马仲贤为引,吸引天下人才来投。”
“新君刚立,必然想有新气象,那些认为自己怀才不遇的人自然想另择高枝。”
齐蕾想了想,又问道:“以老师所见,林枫对司马仲贤兴趣浓厚,也不是为了楚君?”
周彦笑道:“原来公主担心林枫心系楚君,害怕楚君依司马仲贤之策治国,所以才会特别关注他。”
“否非如此,那又该如何解释林枫的行为?”
周彦沉默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沉吟道:“其中缘由,恐怕只有林枫他自己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既然林枫会因为司马仲贤而出现在东园,在诗会那一天应该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由此也许可以推断出林枫的心思。”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
“公主殿下。”
“何事?”
侍女轻轻回道:“钱洪回报,周师叫他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周彦看了看天时,然后站了起来向齐蕾告辞。
“快近午时,我也该回去了。”
齐蕾忙说道:“我送送老师。”
两人闲步来到垂花门,周彦停下脚步,向齐蕾说道:“有劳公主,老夫先行告辞。”
作马夫装扮的钱洪正在垂花门外等候,看到公主和周彦出来,正想上前见礼。
只不过他手中拎着两斤猪肉和半斤猪腰,如此就上前见礼未免会冲撞到公主殿下,因此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齐蕾本就是一个洒脱的人,倒不在乎这些虚礼,不过看到钱洪手拎之物,展颜道:“老师的胃口最近倒是大好。”
周彦随口回道:“倒不是我胃口好,而是那林枫昨夜劳累过度,所以叫我多买些回去补补。”
齐蕾的脸突然间红如胭脂,因为她立即想起周彦说过林枫昨夜是在天香楼度过,因此林枫为什么会劳累过度自然可想而知。
看到齐蕾羞红了脸,周彦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匆匆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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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上,楚君端正在龙椅之上,目光从赵齐光、沈云鹤和方少铭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奏折之上。
“东园诗会准备得如何了?”
赵齐光忙上前一步:“回陛下,一切已经安排当。凤羽卫负责园外的警戒,禁军也会紧守东园各处要害之处。凤影卫除了随身护卫陛下外,还有三十二人身着便服,散于东园各处,监察异动。”
楚君淡淡说道:“赵卿家辛苦了。”
随即她又正色道:“这次东园诗会汇聚天下才子,万不可有失。”
赵齐光、沈云鹤和方少铭忙齐声回道:“微臣自当尽心竭力,绝不辜负圣恩。”
楚君又再仔细看了看奏折,刚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一事,突然限入沉思之中,而她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似乎有几丝期待,又仿佛带着几分寒意。
殿下三人见陛下神情有异,心中难免忐忑起来,赵齐光忙上前一步,试探的问道:“陛下,可是微臣的布置有问题?”
这时楚君缓缓抬头看向三人,突然问道:“三位爱卿,你们猜测林枫会不会来参加东园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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