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湘宁沈瑾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沈婉使手段勾搭上将军府嫡子时,他还红光满面,夸人做得好。如今到她这......不过乘了辆马车,便是不要脸了?沈湘宁眼底划过嘲讽,面色却严肃。“父亲可不要乱说话,谢大人不过是看雨下的太大,好心送女儿回来。”“您这话一出,女儿的名声损毁事小,可若惹恼了那位大人......”“到时候,整个沈家只怕都要跟着遭殃。”“你!”沈承良被堵了一嘴,更怒,正欲发作。临了,却又反应过来什么。“你说......方才那人,是谁?”“靖远侯府的嫡公子,谢珩谢大人。”沈湘宁一字一句地回答他。“也是祖母的救命恩人。”“这......救命恩人,又是怎么回事?”沈承良更是云里雾里。“父亲不知,您被留在宫中整理典籍的这些日子......家中可闹了不少事。”沈湘宁把...
《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当初沈婉使手段勾搭上将军府嫡子时,他还红光满面,夸人做得好。
如今到她这......
不过乘了辆马车,便是不要脸了?
沈湘宁眼底划过嘲讽,面色却严肃。
“父亲可不要乱说话,谢大人不过是看雨下的太大,好心送女儿回来。”
“您这话一出,女儿的名声损毁事小,可若惹恼了那位大人......”
“到时候,整个沈家只怕都要跟着遭殃。”
“你!”
沈承良被堵了一嘴,更怒,正欲发作。
临了,却又反应过来什么。
“你说......方才那人,是谁?”
“靖远侯府的嫡公子,谢珩谢大人。”沈湘宁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也是祖母的救命恩人。”
“这......救命恩人,又是怎么回事?”沈承良更是云里雾里。
“父亲不知,您被留在宫中整理典籍的这些日子......家中可闹了不少事。”
沈湘宁把沈婉惹上秦世子,还有老夫人遇害,被谢珩救下一事,都简单说了一遍。
沈承良的面色随着她的话不断变幻。
最后,喃喃出声,“如此说来,这位谢大人,对你的态度很不一般啊......”
沈湘宁微皱眉。
后者眸色微亮,仍自顾自说着。
“他对你祖母有救命之恩,日后你且找个机会把他请来,好好致谢。”
“他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能再与他拉近几分关系,对咱们沈家也是一份助力。”
痴人说梦。
沈湘宁心下嘲讽。
她这个爹还当真是与记忆中没有分毫变化,唯利是图。
只要有利可图,任何东西都能被他出卖......
或是,舍弃。
正想着,两人走入内院。
李氏正在廊下等着,一见到沈承良的身影,便匆匆跑过来。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日,沈湘宁那死丫头给咱们府上惹了多大的乱子——”
快说完了,才瞧见沈湘宁就站在人身侧,声音戛然而止。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承良沉下脸呵斥。
“妾身说的都是真的!”李氏面上涌现出几分委屈。
“这孽障不仅险些害了婉儿,还撺掇母亲,责怪我们迟迟不曾给她上族谱......”
“这不就是在变相的怨怪您吗?”
放作往日,沈承良定然已经忍不住发作了。
此时却不见怒意,反而像是想起什么,“是啊!你回府这么久,也该认祖归宗了。”
“族谱不仅要上,还要风风光光地上!”
“为父稍后便让人去安排,给你办一场认亲宴!”
“老爷!”李氏脸色骤变。
给她办认亲宴,那将婉儿置于何地?
沈承良不给她多言的机会,“此事就这么定了。”
“那就多谢父亲了。”沈湘宁唇角微勾。
能让沈婉几人膈应的事,她自然不介意配合。
沈承良还在旁敲侧击,让她在宴上将谢珩也叫来,当面致谢......
沈湘宁只道会尽力。
至于到时......
谢珩若不愿来,便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
这日回去后,听闻李氏在沈承良跟前闹了许久。
沈瑾文也出言阻拦。
可惜都无用。
最后便也慢慢消停了。
两日后,李氏忽然派人到映冬院传话,说老夫人身边无人照顾,让沈湘宁过去尽一尽孝心。
春晖堂内。
沈湘宁坐在床前,轻轻将老夫人扶起来。
“您今日身体如何了?可有好些?”
老夫人捂着心口,缓缓摇头,“人老了,不中用了......一点小伤,都得休养个一年半载。”
“您体格康健着呢,好生调养着,相信很快便能恢复了。”沈湘宁轻声安慰。
这时,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老夫人该喝药了。”
“我来吧。”
沈湘宁主动伸手去接,用汤匙一搅,准备喂药的动作便顿住了。
“怎么了?”嬷嬷不解地看着她。
“这药是何时开的?”
“早上大夫来诊脉时,给开的新方子。”嬷嬷如实回应。
“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湘宁缓缓摇头,“我瞧祖母胸闷的厉害,贸然换新方子也不知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是请大夫来多看一次,再重新服药吧。”
“宁儿,这......”老夫人似也看出了不对,有些心惊地看她。
沈湘宁朝她安抚一笑。
老夫人便也没多说,摆手让嬷嬷去了。
等大夫来时,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沈湘宁屏退其他下人,在偏厅见了他。
“崔大夫是吧?方才祖母喝了你开的药,没过多久便开始上吐下泻,腹痛不止......”
“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崔大夫踌躇片刻。
“老夫都是照常开的药,按说,不会有问题。”
“你确定么?”沈湘宁眼眸半眯。
“那我为何会在你开的药里,发现一味龙虎草?”
老夫人遇袭时被当胸踹伤,身体积了淤血。
大夫开的本该是化瘀活血的方子,那龙虎草功效却是完全相反的。
崔大夫心下一咯噔。
沈湘宁沉下语气,“你最好是现在说清楚......”
“若不然,等到时候祖母真出了什么事,将你告到官府去......便是你想说,也没机会再说了。”
“小、小姐饶命!”
崔大夫经不住吓,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老夫下的龙虎草分量极少,虽说可能会让病情变得严重些......但绝计不会那么快!”
“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你承认是你下的药了?”
“......是。”崔大夫语气稍弱,十分为难。
“老夫也是受人威胁,迫不得已的......”
“谁让你做的?”她只关心这个。
“这......”崔大夫迟疑。
沈湘宁也无心和他废话,“来人!”
李氏哑了,半天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我且问你,此事如今可解决了?”老夫人也没再教训她。
当下,想办法保全沈家才是最重要的。
“瑾文去打听了一番,听闻那世子一直对醉月楼的纤云姑娘念念不忘,已然想办法去请了......”
老夫人稍松了口气,“那便让他好好办。”
“只要能解决此次麻烦,多花些银子也无妨。”
李氏低头应了,片刻,又抬首去瞥了沈湘宁一眼。
“纤云姑娘是名动京都的花魁,想请动她,要花的银子只怕不少。”
“媳妇手里银钱不多,唯一值钱些的田庄,也被湘宁那丫头以去世子府为由骗走了......”
沈湘宁心中好笑。
她这个亲娘,还真是半分便宜都看不得她占!
不等老夫人发话,沈湘宁即刻黯然道,“女儿回京半年,手里什么都没有,要田庄不过是想给自己后半辈子留条活路......”
“娘何必将我说的如此不堪?”
沈湘宁语气已然哽咽,“我这就去取契书还给您!”
说完,便要往外去。
老夫人眸中划过动容,连忙叫住她。
又沉下脸去呵斥李氏,“沈家何时落魄到这等地步了?要从一个小丫头手里要银子?”
“可......”李氏仍有些不死心。
老夫人直接打断,“你不是给沈婉备了许多嫁妆么?祸是她闯的,若真不够,也该从她嫁妆里扣!”
“......是。”
李氏争辩不过,灰溜溜的要走。
没走两步,又被老夫人叫住,“慢着。”
“宁儿回来大半年了,名字还未上族谱,你安排下去,选好日子开祠堂,把她的名字添上去。”
李氏眼底有几分不情愿划过。
婉儿才是养在她身边最久的女儿,若把沈湘宁的名字添上去,她会如何想?
可看着老夫人威严的脸,这话总归没敢说出来。
还是日后再想办法敷衍过去吧......
李氏匆匆点头,转身走了。
“多谢祖母。”
沈湘宁朝老夫人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老夫人叹了口气,语气怜惜。
沈湘宁又陪着人说了会话,思绪却缓缓飘远。
纤云姑娘是出了名的只献艺不卖身,加上醉月楼背后颇有些势力,一直以来也无人敢强迫她。
她倒是好奇,沈瑾文有何本事能请动她?
......
沈湘宁从春晖堂走出来,却见沈婉正与守在院外的嬷嬷说着话。
“祖母状况如何了?”
嬷嬷正要回应,被沈湘宁抢先一步。
“祖母身体康健的很。”
见是她来,嬷嬷忙转身行礼。
沈湘宁轻声道,“祖母刚歇下,睡的不安稳,您进去瞧瞧。”
嬷嬷应声去了。
沈湘宁这才去看面色略微发白的沈婉,似笑非笑。
“祖母安然无恙,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妹妹说什么呢,祖母无事,我自然是高兴的......”沈婉勉强一笑。
“是吗?”沈湘宁挑眉,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那若我说,今日截杀祖母那些山匪也全都被抓了......如今已经带回京中审讯了呢?”
“你猜,届时他们供出的幕后主使会是谁?”
沈婉拳头略微攥紧,平静的面容崩裂了几分。
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这要看审讯结果才知,我如何猜的出来?”
“那咱们便等着瞧吧。”
沈湘宁勾唇,正要离去。
没走两步,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去——
她惊了惊,回头正要甩开,那力道却已经松了。
紧接着,沈婉惊呼一声,猛地栽进了身后的小湖里。
“婉儿!”
远处传来紧张的叫喊,男子急切的身影飞快朝这边赶来。
是她二哥沈庭璋。
沈湘宁眯了眯眸,看着沈婉在水中无助扑腾的模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蹲下,抓住她的头往水下按。
“啊——”
“放、放......咳咳咳......开我!”
这下,假扑腾变成了真的,大片大片的水花往沈湘宁身上溅。
沈湘宁力度加重,直至沈庭璋快到跟前了,才松开手。
彼时沈婉也快没力气了,整个人往水下沉去。
沈庭璋赶紧跳下水把人捞起来,又用力拍着她的背,帮她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眼看人恢复了几分生气,才松一口气,抬头满脸怒容地去瞪沈湘宁。
“我不过两日不在,你又欺负婉儿,还把她往水里推!想害死她是不是!?”
沈婉满脸虚弱,躺在沈庭璋怀里,拽了拽他的衣袖。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二哥哥别怪妹妹......”
沈庭璋一听更气,“她都险些害你溺死了,你还替她说话!”
“她不过实话实说,怎么就成替我说话了?”
沈湘宁面带嘲弄,眼眶也红了。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只要她出事,就一定是我害的?”
“我为了救她,不也折腾成这样了?”
沈湘宁摊手示意自己浑身的水渍,手臂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
“若真是我推的,我又何必费力去救她!?”
沈婉蓦然瞪圆了眼。
“这......”沈庭璋满腔的怒火微微一滞。
回忆起方才赶来时看到的,沈湘宁的确把手伸进了水里......
眼看他神情犹豫,沈婉连忙开口补救,“妹妹方才......”
沈湘宁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又拔高了声音。
“我好歹也是你亲妹妹,你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沈庭璋语气弱了下去。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一同长大——”
“所以在你眼里,她才是你的亲人!至于我这个血脉相连的妹妹,什么都算不上!”
沈湘宁咬着下唇,恨声说完,直接扭头跑了。
“埃......”
沈庭璋下意识开口去拦,心中有些酸楚。
真是他错怪她了?
直至怀里的沈婉轻轻喊了他一声,沈庭璋才又回神,连忙把人抱起来,先送回了房。
转而又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沈婉面色惨白,拉着他要说些什么,“二哥哥......”
沈庭璋心不在焉,根本听不进去。
脑海中一直回荡的,是不久前沈湘宁的质问。
直至耳边传来轻轻的抽泣。
沈婉带着哭腔道,“二哥哥若是担心妹妹生气,就去看看她吧,我不要紧的。”
“毕竟,你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沈庭璋这才回神,连忙安慰她,“胡说什么?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点虚无缥缈的血缘,怎比得上我们十多年的朝夕相处?”
沈婉顿时满脸感动。
不等她说话,沈庭璋却又话锋一转,“不过......”
“方才落水一事,当真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
沈婉抿了抿唇,“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只是听闻祖母遇难受伤,想过去瞧瞧。”
“偶然问起妹妹为何也出了城,还如此及时地救下了祖母......她却忽然恼了,说我有意诬陷她,还与我推搡起来。”
“我来不及躲开,再回过神,便已经跌进水里了。”
沈庭璋眉头缓缓皱起。
沈婉还在回忆着,“后来在水里,妹妹大约是想救我起来,却又找不准方向......我总感觉是有股力道在把我往水下按。”
“若非二哥哥来的及时,我只怕就真要沉到那湖底去了......”
说着,沈婉像是在后怕,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沈庭璋心疼地揽紧了她,彻底恍然。
“我就说,她怎会变得那么好心?分明是见自己败露,想淹死你灭口!”
“祖母遇害的事,我看多半也是她蓄意筹谋,妄想挟恩图报!”
“不、不会吧......”
沈婉微颤了颤,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那可是她亲祖母......妹妹怎做得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她连动手杀人都可以毫不犹豫,更何况,只是给祖母下套?”
沈庭璋冷笑,越发笃定了心中猜测。
沈婉默了半响,像是无法反驳他的话,自责地喃喃,“都怪我......定是我的存在,害妹妹心有不安,才一时糊涂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是她心肠歹毒!当初被偷换,又不是你的错,如何能怪到你头上?”
沈庭璋不赞同道。
“不管如何,此事爹娘若是知晓了,定不会饶过她......”
“二哥哥,妹妹好不容易回来,我不想她因我再受责罚了!”
沈婉蓦地抬头,恳求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
“若能使个法子让那些劫匪都闭上嘴,或许还能避免一场风波。”沈婉轻声补充。
“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受这么多委屈。”
沈庭璋满心怜惜,“她都想害死你了,你还如此维护她!”
“我只是不想府上再出乱子了,不然,爹娘也会难过的。”
“二哥哥,就当婉儿求你了......”
“......好吧。”半响,沈庭璋才咬牙妥协。
“此事,我去解决。”
......
两日后,望鹤楼。
沈湘宁被侍卫领进厢房。
一抬眼,便与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对上视线。
“我要的东西呢?”
谢珩的面色比前几日还要白,透着一股妖冶。
沈湘宁取出准备好的药瓶,却没递出去,“供词呢?”
男人敲了敲桌角,茶杯下压着几张薄薄的纸。
“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这些山匪也不知幕后之人是谁。”
沈湘宁仔细翻看了供词。
山匪们口径一致,道是雇佣他们的人并未显露身份,就连来给银子时,也会以帷帽遮盖相貌。
他们只记得那人的大致身形与特征。
沈湘宁并不意外。
沈婉自然不至于蠢到,雇佣几个人还要将自己赔进去。
“还有一事。”
大约是觉得,这些供词着实没什么价值,谢珩附赠了她一个消息。
“这两日,沈二公子也一直在调查那几个山匪的下落。”
“那......”沈湘宁忽然伸手,把解药和供词一齐推向面前的人。
“劳大人再帮我一个忙,让二哥和这些山匪见一面。”
有个现成的劳力能帮自己查,不用白不用。
谢珩瞥了一眼桌上的解药,“你我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大人难道不想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沈湘宁笑着反问。
谢珩神色微动,“你知道?”
“此毒出自江南一带,只有一个人能造出来。”沈湘宁并未说仔细。
“大人帮我到此事解决妥当,事成以后,我把此人的名字告诉您。”
“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成交。”
谢珩挑眉,眸中有兴味划过。
三日前,他派人查了沈湘宁的履历。
沈家的真千金......
传言不过是也乡野丫头,不懂规矩,回到沈家也是受尽嫌弃。
可他两次见到的这人,却精的像只狐狸。
看不出半点与传言相似之处。
有意思。
两人谈话结束,沈湘宁从酒楼出来时,外头恰好下起了雨。
雨势太大,密匝匝落在地上,无端带起几分凉意。
沈湘宁正要走回楼中躲躲。
高大华贵的马车却在此时停在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掀起车帘,露出男人俊朗无双的脸。
“送你一程?”
“多谢大人。”
这雨还不知要下到何时,沈湘宁也不忸怩,当即应了,踩着脚踏坐了上去。
马车停在沈府门口。
沈湘宁撑着伞下来时,旁侧的另一辆马车上,恰好也有个中年男子走下来。
一转头,便与她四目相对。
那便是她的生父,沈承良。
沈承良见她从陌生的马车上下来,愣了愣。
直至马车掉头离去时,帘子被风吹开,显出年轻男人挺拔的身形。
沈承良瞬间黑了脸。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背着家中跑去同旁的男子私会?还大摇大摆地坐他的马车回来!”
“你还要不要脸!”
沈瑾文来年还要参加春闱,此事外传,那必定是名声尽丧。
前程也毁了。
沈瑾文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你简直胡言乱语!我——”
他正要辩驳。
话还未完,便被沈承良喝断。
“够了!”
他怒瞪了人半响,终究狠不下心责备,只是气恨地指着李氏。
“都是你!自己犯蠢便罢了,还把儿子也带坏了!”
“来人,就按母亲说的办!把她带回院里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下人极有眼力地飞快上前,把李氏带走。
“父亲......”
沈瑾文还想说什么。
“住口!再敢求情,你也去陪她一起!”沈承良指了指他。
沈瑾文便不敢说话了。
“此事,委屈你了......”
沈承良长叹出一口气,这才有功夫去看沈湘宁。
“不过,他们总归是你大哥和母亲。”
“今日过去,你便把这些事烂在心底,不准再提。”
沈湘宁眸底划过嘲讽,却没与他争辩。
“是。”
沈家上下,早已烂到了根里。
即便她不说,等那些腐败的气息透出来......
终有一日,也还是会人尽皆知的。
“老爷,那这丁四......”
一旁有下人犹豫着问。
“打断腿,发卖出去!”
沈承良想也不想。
乱七八糟的事闹了整日,他也烦了,处置过后匆匆离去。
老夫人也被送回房里歇息。
沈湘宁正准备离开,却被沈瑾文高大的身影挡住。
“从前是我小看你了。”沈瑾文冷眼看着她。
还真当她只是个单纯无害的蠢货......
“别以为拉拢了父亲和祖母,便能高枕无忧。”
“敢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不属于我的东西?”
沈湘宁喃喃,勾唇反问,“大哥是指什么?沈家真千金的身份?”
“还是生下我的亲爹亲娘?”
字字句句,仿佛都在提醒。
这一切,本就是她的。
他心爱的沈婉,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偷。
沈瑾黑沉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心中承认的沈家小姐,只有婉儿一个——”
“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那大哥可得抓紧想想办法。”
沈湘宁无动于衷,好意提醒他。
“不然,等认亲宴一办,整个燕京都会知道......”
“你承认的那位,不过是个冒、牌、货!”
说完,不管他是什么反应,直接越过人走了。
他们越是不想让她上族谱,她便越是要风风光光的上!
不仅要上,她还要全京的人都知道,沈婉是个假货!
......
京都府,大牢。
先前袭击沈老夫人的山匪,都被关在此处。
沈庭璋废了不少功夫,才找到门路进来。
他给狱卒塞了不少银子,让人到外头去等着。
自己则握着一把匕首,打开牢门,走近其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山匪,将匕首抵在后者的脖子上。
“前些日子,在寒山寺回京途中劫掠沈家老夫人的,是不是你们?!”
“......是、是。”
后者被吓得睁大双眼,半响,才仓皇地点头。
沈庭璋眸中有寒意划过,握刀的手紧了紧。
正欲直接把人了结了,来个死无对证。
临了,不知想起什么,又改了主意。
他皱着眉,多问了一句,“是何人指使的你们?”
本以为会听到预料中的名字,却只见眼前人,颤微着摇了摇头。
“不、不知道......”
沈庭璋眸色微变,刀尖直接划破了对方脖子上一层皮,“你敢耍我?”
“不是!”山匪连忙摇头,解释。
“雇佣我们那人,来与我们见面时戴着帷帽,也不怎么说话......我们只知是个女子,其他一概不清楚!”
说到这里,停顿片刻。
又想起什么,“对、对了,那女子手腕上,似乎还有块红色的胎记......”
“藏在衣袖下,看不太真切。”
胎记?
沈庭璋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记得,沈湘宁手上干干净净的,似乎没有那种东西。
难不成是她派出去的人?
也不对......
她一个乡野丫头,哪儿来的银子雇人?
当日听沈婉提起,他只觉愤慨和心疼。
如今细细想来,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僵持许久,沈庭璋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半响,收起匕首,面色复杂地出了大牢。
刚走回马车旁,贴身的小厮便迎上来。
“公子,您都解决好了?”
“解决什么解决!”沈庭璋正心烦着,皱着眉一脚踹过去。
“你们,回府上去替我查件事!”
他把胎记的事说了,让众人去盘查府上女子。
不查个明白,他实在无法安心动手。
......
沈庭璋回到沈府,径直去了沈湘宁的映冬院。
刚见了人,便要去抓她的手,“把你手伸出来!”
沈湘宁迅速往后躲了躲,看傻子一样抬眼看他。
“二哥是疯了不成?”
“你才疯!”沈庭璋思绪正乱着,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见她不配合,伸手就拽。
“赶紧的!”
他越是这样,沈湘宁反而缩的更紧,将双手藏到身后,后退几步离他远远的。
“你我虽说是兄妹,可总归,男女授受不亲。”
“更何况,从前还分别了十几年,就更该避嫌了。”
沈湘宁满脸鄙夷地提醒他。
“二公子想看女子的手,尽管到外头的秦楼楚馆去看个够就是了。”
“怎能如此禽兽不如,把主意打到自己亲妹妹身上去?”
青桃展开双臂,挡在沈湘宁身前,满脸义愤填膺。
就好像,沈庭璋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变态一样。
沈庭璋黑了脸,“谁打她主意了?我不过是想看一眼她的手腕!”
“好端端的,看手腕做什么?”
两人满脸写着——“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是贵府的夫人!”崔大夫慌了,赶忙道。
“夫人说,让我这几日动些手脚,好让老夫人的病看起来严重些。”
“过了这几日,便可恢复正常......老夫并非有心要害老夫人!还请小姐饶命!”
说完,他又连连求饶。
“我能饶了你,被你害得病重的祖母却不会。”沈湘宁慢悠悠道。
“除非,你愿意将功折罪。”
“我愿意!愿意!”
沈湘宁这才满意,招手让人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崔大夫走后,沈湘宁让厨房重新熬了药,喂老夫人喝下。
待到天色渐暗,才离开春晖堂。
没走出多远,正好撞见李氏。
“母亲。”沈湘宁轻唤了一声。
李氏微皱着眉,上下打量她,“我听下人说,午后你又让大夫来了一遭?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快就急了?
沈湘宁轻嘲,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大夫开给祖母的药有几味都潮了,根本不能用,便让他取了新的送到府上来。”
“只是这样?”李氏半提起来的心稍松了些。
“不然,您觉得还有什么?”
沈湘宁故作困惑,盯着她反问。
“......没什么。”
李氏移开目光,并不与她对视。
片刻,又嘱咐。
“老夫人看得上你,这几日,你便在春晖堂好生伺候着,莫要怠慢了。”
沈湘宁应了。
正要走时,李氏又想起什么一样,叫住她。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捣弄那些乱七八糟的香囊么?”
“正好我常戴的香囊该换了,明日你到花房去,挑些新鲜的花再给我做一个。”
换做以前,李氏能给她机会,让她去做香囊,沈湘宁早就欢天喜地的应了。
如今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好笑。
“母亲往日不是看不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么?”
李氏面上划过几分窘迫,很快语气又沉下来。
“让你去你就去!”
“怎么?如今我这个当娘的,还使唤不动你了?”
“......是。”
沈湘宁掩下眸底的异光,没再拒绝。
她也很想看看,李氏到底想折腾什么。
翌日。
沈湘宁照常去照顾老夫人喝了药,才带着青桃前往花房。
花房里的花大多都是李氏精心培育的,里面有几盆稀有的兰花,听闻整个燕京都找不出多少来,十分珍贵。
上辈子,她不小心误闯进去,不过顺手给花浇了下水,便被正好过来的李氏狠狠甩了一巴掌。
“谁准你拿那双脏手碰我的花的?滚出去!”
如今,竟还主动让她来了。
真可笑。
快到花房外时,青桃忽然像是闻到什么,掩住了口鼻。
“小姐,里头好像有股怪味。”
沈湘宁停下来仔细闻了闻,也察觉到了。
那气味掩藏在花香之下,不算浓烈,却尤为刺鼻。
像是......火油。
再一看,花房外的墙角下,似还带着些潮湿的痕迹。
沈湘宁即刻反应过来,想到什么。
“你别跟我进去了。”
她改了主意,道:“去替我办另一件事。”
沈湘宁俯身在她耳边底语几句。
等青桃点头去了,沈湘宁才独自走进去。
花房里很快有丫鬟迎上来,“二小姐,夫人都吩咐过了,在这里面的花您可以随便挑。”
说完便要出去。
“等等。”沈湘宁把人叫住,环顾四周一圈。
李氏往日最喜欢的那几盆花,全都被撤走了。
余下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凡品。
“二小姐还有何吩咐?”丫鬟低下头,小心问。
沈湘宁皱眉,“我记得,母亲花房里的花远不止这些。”
“其他的......夫人吩咐,送到别的院里去晒太阳了。”丫鬟静了片刻才道。
说完,又连忙找补:“如今剩下的这些,也尽够您挑了。”
“到底是母亲吩咐,还是你们自作主张?”沈湘宁语气微冷。
“这......自然是夫人......”
“母亲昨日才说了让我过来挑花,又怎会把好的都拿走,故意刁难我?”
“我看是你们故意为之,想让我出丑!”
沈湘宁小脸染上怒容。
丫鬟神情微白,“二小姐,您误会了......”
“既是误会,那我亲自去找母亲问清楚!”沈湘宁拂袖要走。
“别!”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阻拦。
扭头再看外面,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
“大约是奴婢们疏忽,弄错了......奴婢这便带人去搬回来。”
沈湘宁勉强点头,看着花被全数搬回,才满意。
“行了,都出去吧,我自己一人慢慢挑。”
丫鬟们求之不得,连忙退下。
走前,还不忘把花房的门锁上。
沈湘宁仿佛并无察觉,仔细挑了挑,最后搬起一盆最小的兰花,藏到角落处。
没过多久,花房外升起滚滚浓烟。
不远处,李氏正带着沈承良往花房走。
“你也真是的,不过是挑盆花,你自己去就是了,何必非要我来?”沈承良有些不耐。
李氏笑着劝道,“花是挑给侍郎夫人的,咱们夫妻一起选,才更显得情意珍贵啊。”
正说着,两人走过拐角,抬眼就见花房燃起了熊熊大火。
“怎会忽然着起火来?”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李氏连忙张罗着,让人打水灭火。
“花房靠近水边,里面环境也素来潮湿......”
“按说是最不容易着火的地方!”
“往日都没出过这样的意外,会不会是今日二小姐来了,所以才......”贴身的嬷嬷迟疑道。
沈承良眉头紧皱,“先救火!”
等火全数扑灭了,李氏冲进花房,还未细看几眼,就先哭起来。
“这里头许多花,都是我精心培育了许久的珍品,这个灾星——”
“哎呀,怎么着起火来了?”
话还没完,后方传来惊呼。
李氏一愣,僵了片刻才转头。
看清沈湘宁的瞬间,眼眸蓦然瞪大。
“你怎么没事!?”
这死丫头,不是应当被困在花房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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