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将我拉回了昨夜的恐惧,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千万双无形的手正在拼命掐我。
周叔轻轻推动男尸的手,慢慢用力将其恢复正常。
然后合上棺材,带我走出停尸房。
在值班室,他低着头,破天荒的叫我陪他喝酒。
但这行忌讳白天喝酒,毕竟酒后乱事儿。
周叔,现在是白天。
我皱眉,还想再劝劝。
他摆手:不碍事儿。
我认命的开酒,爷俩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周叔显得很沉默寡言。
心事重到烟一根接着一根,直至房间内烟雾缭绕。
我开窗,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是时候该告诉你了。
什么?
他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还记得入职之前要了八字不?
我点头,他吐出一个烟圈:那是因为八字太轻不适在殡仪馆工作,但你小子八字纯阴,而且本该是死胎,却活到了现在。
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个盒子,那是清朝的东西,现在这种寿衣应该是绝版的,剩下的你懂吧?
我木讷的点头,万万没想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命不该绝这件事儿,小时候奶奶讲过一次,我妈生我时难产,那天风雨雷电交加,还有数条蛇围在我家院里跪拜,一直到我出生他们才走。
后来,我妈难产死了,我爸觉得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想着把我丢了,不料我被蛇送了回来,我爸失足坠崖。
思绪被拉回,周叔吐了口浊气,看向我的眼神极具压迫感:你和她发生关系了对不对?
靠!
周叔怎么知道。
她?
别装傻,看看你的脖子。
脖子?
我跑到镜子前,衣领下边,果然有两道若隐若现的淤青。
你以为殡仪馆守则都是儿戏吗?
这是鬼索魂,你被女鬼缠上不说,还发生了关系,导致男鬼也对你念念不忘。
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周叔,救我......我跪在周叔脚边疯狂扇自己嘴巴忏悔。
半晌。
都是命啊!
周叔眼眶有些湿润,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
现在,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了。
听到染起的希望,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谁?
周叔,求您告诉我。
他瞥了眼我插在胸口的名片,我心下了然。
当即决定踏上救命之路:喂?
头哥能不能跟我换个班。
......凭啥跟你换,我是你爹奥。
爸爸!
.......半个小时后,我和宋仁头交接好了最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