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知道昌有莫,莫大师在哪不?
大娘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笑呵呵的扇着扇子:什么有墨?
大娘这儿没墨,你呀得去文具店。
不是,大娘,是昌有莫!
我提高了音量。
对啊,我知道,你没错。
.......难道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这次换了个大爷正常多了,经过一番指路,我成功到了莫大师家门口。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还有一个小孩在门口跟狗玩儿。
说来也怪,那狗定定的望着我一动不动。
小孩顺着狗的视线看过来,声音奶里奶气的:咦?
大哥哥,你旁边的姐姐好漂亮喔!
四下望去,哪里有人。
难道我听错了?
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至于说瞎话啊。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准备抬腿迈入门槛。
小姑娘拦住了我:哥哥,你可以进,但是要姐姐留下来陪我玩哦!
她的话让我心下一凉:小姑娘,你确定没看错吗?
能给哥哥说说姐姐长什么样吗?
唔......姐姐很漂亮,眼睛很大,还有一只很漂亮的绿色耳环!
说这话的时候,小女孩真的有认真在看我的身侧,而她的描述和女尸完全吻合。
我头皮发麻,加快了往里进的脚步。
失礼了,昌大师。
推开门,迎面坐着两个人,像是孙女和爷爷。
老头鬓角斑白,一身中山装颇有上位者风范,女人则是烈焰紧身包臀裙,仪态万千。
桌子上还有一沓厚厚的红包。
女人不动声色打量着我,老头脸上带着些被打扰的不悦,幽幽开口:这么冒失,怕不是着急投胎?
诶呦,莫动火儿啊,来,进来好好认个错。
女人先是笑着坐在昌大师怀里,又纤纤玉指朝我一点,我马不停提赶去认错。
昌大师脸色有所缓解,我直起腰,起身刚要开口:你不必多言,我知道你的来意。
我表情有些错愕,一是因为这大师所言,二是两人实在不雅。
二人凝视着我,女人笑的花枝乱颤: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
看不出我们是两口子吗????
我凑近了些,无论怎么看女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又好一番斟酌,迟迟不敢开口,这是道送命题,答错答对都有失偏颇。
看出我的局促,女人主动解围: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老莫,带他去办事儿吧?
随后在带领下,我走入了幽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黑,通道狭窄到只能容纳一人通行,昌大师在前面走的毫无障碍,没人知道伸手不见五指的我有多么痛苦。
嘶.......脚腕处的剧痛让我呲牙咧嘴,昌大师被我撞了个狗吃屎。
等着,我去点个蜡烛。
这话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稍后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烛身散发着诡异的流光,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极了唱歌。
昌大师白眼:这是鱼烛,就你看小说里面那个人鱼膏做的蜡烛,点燃不灭。
哦哦。
我露出后知后觉的表情。
地下室很开阔,墙上画了很多我不认识的壁画,供台上摆放着凶神恶煞三头六臂的神像,当然还有欢喜佛(悄悄补充:不要轻易搜欢喜佛哦,答应我!
)。
我呆呆的看着昌大师操作,只见他恭恭敬敬上了三柱香,对着墙上纯黑背景黄色字迹的挂画神神叨叨嘀咕了些什么。
接着耳边刺耳的尖叫声贯彻地下室,昌大师手持桃木剑在空中挥舞。
片刻,地下室凭空起风,我身上一阵发痛。
一分钟过后,疼痛感减弱,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解决了。
这,这就完了?
咋,你真当英叔拍电影啊!
我:.....你小子,以后要洁身自好懂不懂?
他拍上我的肩膀,一副都是男人,我懂的表情。
我嘴角抽搐,往出口走的同时有一顺分神,脚下踢倒了个罐子。
昌大师慌了神,他捡起罐子宝贝似的护在怀里,罐子图画那一面不偏不倚落在我眼前。
画上是一个缩小版的男人,男人脸色煞白,嘴角和额头均有黑色长毛的痣,和那晚抬棺材的男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