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冰心江问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漫问相思遥万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问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擦汗的动作一顿,像慢镜头回放似的,一点点转过了身,直到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江问青才知道,柳冰心是真的找过来了。第一感觉不是愤怒而是惊讶,他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柳冰心嗤笑一声,面上神色复杂,眼底轮番划过喜悦,难过,伤痛的情绪,好半晌才说:“找你。”最后,还是姜小和告诉他,柳冰心是代表红十字会过来送药的,是他们驻丹麦的志愿者。她找遍了整个丹麦,还受了严重的枪伤,最后,才找到他们这支维和部队。可听闻一切的江问青并没有其他反应,只侧过身,对着她柳冰心来了一句:“回国吧,这里不适合你。”看着眼前男人一脸淡漠的样子,她压在心底的千言万语瞬间消失,踌躇片刻才回应:“等你忙完,我有话和你说。”话落,她忽略周围八卦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漫问相思遥万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男人擦汗的动作一顿,像慢镜头回放似的,一点点转过了身,直到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江问青才知道,柳冰心是真的找过来了。
第一感觉不是愤怒而是惊讶,他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冰心嗤笑一声,面上神色复杂,眼底轮番划过喜悦,难过,伤痛的情绪,好半晌才说:
“找你。”
最后,还是姜小和告诉他,柳冰心是代表红十字会过来送药的,是他们驻丹麦的志愿者。
她找遍了整个丹麦,还受了严重的枪伤,最后,才找到他们这支维和部队。
可听闻一切的江问青并没有其他反应,只侧过身,对着她柳冰心来了一句:
“回国吧,这里不适合你。”
看着眼前男人一脸淡漠的样子,她压在心底的千言万语瞬间消失,踌躇片刻才回应:
“等你忙完,我有话和你说。”
话落,她忽略周围八卦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而江问青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收拾着自己的手术包。
等姜小和找到他时,他正在帐篷后边,站在他捡来的一堆泡沫箱、塑料瓶、碎瓦片中间,数着多肉和热带兰等植物。
不等她说话,江问青先发制人:“你不该带她来。”
一贯的温和沉静。
“如果我不带她来,她会死在丹麦,她的外套下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认为万事总要有个结果。”
“看在她带来那么多药的份上,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
姜小和苦口婆心地劝着,这半年来,他们一起生活在营地里,经历数次生死,早就和一家人无异,说起话来也并不见外。
虽然江问青从来没有说过他的过去,但姜小和常常在夜里看见他孤零零地站在帐篷外,仰望星空,不知在想什么。
她想问又不敢问,总想着等两人混熟了,他总会说的。
可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漏。
每天埋头手术,但脸上少见笑容,除非是面对痊愈的伤员和病人,他才会露出吝啬的笑。
闻言,江问青神色有些茫然,站在一片绿植当中好像在回忆遥远的过去。
等柳冰心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一副模样。
那一刻,她静如止水的心,仿佛又颤颤地疼起来。
这半年来,她瞒着父母在国内做足了所有准备,自学各种药物知识,还考了相关资格证。
江问青是驻外医疗队的人,她只有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才有可能在国外碰上他。
等了半年,她好不容易打听到红十字会有驻地丹麦的志愿者协会,当即飞了过来。
可去了好几个地方,看见好多熟悉的面孔。
每一个,却都不是他。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她很怕,江问青是不是死了?死在这片被战火摧残得支离破碎的土地上。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又要何去何从?
浑浑噩噩中,她在多次的往返中终于也中了散弹,成为一名伤员然后遇上了姜小和。
听到江问青消息的那一刻,她惊喜地流泪。
可下一秒,心里的恐慌又冒了出来。
就像此刻,她明明离他那么近,却仿佛被什么隔着似的,咫尺又天涯。
“你找我,想说什么?”
江问青率先问出了口,如果不是姜小和劝说,他并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决定出国那一刻,他就想得很清楚,即便以后再见,也要当作不认识的陌生人。
可转念一想,现在两人的身份在营地里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得太僵不太好,他并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柳冰心惊喜地急步上前,想拉着他说点什么,可真的走到近前,又多了一股近乡情怯的心慌。
正犹豫间,只见将江问青连连后退,仿佛她是什么会传染人的病菌,他像躲瘟疫似的躲着她。
脸上的喜悦瞬间就淡了下来,柳冰心心底五味杂陈。
她想问一声,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他来到自己身边,是不是为了徐笙笙?
可临了,嘴唇开开合合,也只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江问青转过身,嘴角扯了扯,勾出一丝冷淡的弧度:“你不是看到了吗?还行。”
问完那句话,柳冰心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又沉默了下来。
见她不说话,江问青抬脚想走,却被她一把扯住。
一贯清丽高傲的面上带着点罕见的狼狈和焦灼,嗓音里甚至多了一丝颤抖:
“问青,我们谈谈。”
她像是害怕眼前的男人要离开,双手不自觉用上了力,哪怕是江问青吃痛不自觉皱上了眉,她也没有松手半分。
“我不走,你松手!”
江问青的声音淡漠,但看过来的眼神更淡,细看之下含着毫不在意的冷。
柳冰心蓦地松了手,像是被什么油水溅到一样,好半晌,才小声地问:
“当初你来到我身边,是不是为了她?”话落,她指尖颤巍巍地递出一张照片。
那照片的边角早已磨损,像是被人掏进掏出摸了无数遍。
刚要后退的江问青,在看到照片后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定住,脸上的淡然在一瞬间,全消退了个干净。
瞬间,周围只剩下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好半晌,江问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股少见的破碎:
“你知道了……”
不是疑问,只是一句淡淡的感叹,那张瘦削面容衬着傍晚的红霞多了一股落寞和看不见的伤痛。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的脆弱全消失殆尽,只剩下坦然的坚定:
“柳冰心,你说得没错。”
说出这句话,江问青抬起了眸,后面的话很连贯地脱口而出:
“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笙笙来到你身边,可后面,我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的。”
“我用尽了力气,想把自己的爱一点点分给你,可是你看不到。”
“或许是无缘吧,哪怕咱们处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你依然看不见我分毫,你的眼底心底全是沈奕白,所以,我选择成全你。”
江问青每说一句,柳冰心的脸色就更白一分,直到最后,她整张脸煞白得像个活死人。
她想否认,她想大声说“不是的!”
可嘴里像是堵住着一团棉花似的,什么都说不了,江问青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你走吧。”
丢下这句话,他越过她,头也不回地果断离去。
只剩柳冰心呆愣愣地站在原处,良久后,她捂着胸口蹲了下去,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等被人发现时,她整个人已经昏了过去,军绿色的上衣星星点点,满是血迹。
姜小和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但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也不敢马虎,直接将人送到江问青的帐篷里。
一打开柳冰心的外套,那里面裹缠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浸了个彻底。
江问青对着旁边的助手吩咐:“伤口撕裂,上药后需要重新包扎。”
说完这句,他再不看她一眼,径直后退一步,将位置让给助手,转身离开。
那一瞬,柳冰心感觉伤口的位置好像又中了一枪。
痛得撕心裂肺,鲜血淋漓,可这一次,她没有呻吟没有痛呼救命。
只是默默地流泪。
曾几何时,她被碎玻璃划破一道小口子,温和沉静的男人都要对着伤口仔细消毒,上药,再帮她轻柔地包扎好。
过后,还要对着她絮絮叨叨念个不停,叫她万事小心再小心。
她那时,只觉得烦躁无比,眼前的男人是真啰唆。
可现在,他再也不絮叨了,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任凭她碗大的伤口被人不轻不重地包扎。
眼见江问青的背影越走越远,挣扎间她还是喊出了口:“问青,我……疼。”
男人的身影一顿,就在柳冰心以为他要转身过来之际,他出声了,语气波澜不惊:
“受伤了自然会疼……忍一忍就好了。”
话落,他不再关注女人的反应,扬长而去。
月光下,江问青的身影被月光拉得格外长,可落在柳冰心的眼底,只剩下满满的绝望。
一瞬间,悲伤如潮水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她再也忍不住,蜷起身子,双手抱着头号啕大哭。
一行行泪水全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个稚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姐姐,你别哭了,我给你糖糖吃……”
几天后,沈奕白闹着出院当天,柳冰心接到了婚庆公司的电话:
“柳小姐,明天是你的好日子,我确认下,您是从家里出门还是酒店出门?”
女人的视线扫了沈奕白一眼,很干脆地回复:“酒店,你让化妆师直接来酒店就好了。”
两人聊了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随即,柳冰心无奈地看着沈奕白,语带宠溺道:
“好好!我们马上出院,现在去酒店,明天正好参加婚礼。”
说到这,刚才还说个不停的沈奕白,罕见地沉默了,低垂的眉眼看不清神色,柳冰心看他忙着回复消息,便也没有多说,忙着去办理出院手续。
等两人出了院,到达酒店的套房,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
柳冰心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有些纳闷,以前江问青一天最少给她发几条短信。
不是关心她想吃什么,就是问她要不要加班。
最开始,她烦得不行,可一想到父母的要求,她只能耐着性子和他相处。
后来,竟也慢慢习惯了。
这几天,他如此安静,反而她有些不习惯,她刚拨出一个电话,准备问问他在干什么,却被房间内的沈奕白出声喊了过去。
“冰心,帮我调下水温,太烫了,我喜欢洗凉水澡……”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衬衫纽扣,眼神里含着浅淡的欲色,像是带着某种钩子似的不停地勾着面前的女人。
柳冰心雪白的一张脸当即染成了绯红,连声音也低了几分:
“奕白你什么都不会,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男人蹙了蹙眉,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吗?”
柳冰心的身影一僵,好半晌才缓慢地转身,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我明天要结婚了,婚后我就是别人的老婆,总要顾忌一些问青的想法……”
沈奕白的眼神有些错愕,眉头不禁也沉了几分:
“冰心,你不喜欢江问青,你爱的一直是我,不如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女人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柳冰心看他一眼,滑开手机接起电话。
等她再从房间里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这时,婚庆公司给新人准备的礼服和相关物品也已送到,策划师笑着问:
“柳小姐,您回头检查一下,看有没什么缺的,我们随时准备。”
柳冰心望着琳琅满目的物品,有些头晕,但嘴里还是应声道:“好。”
随即,又面带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些东西原本不是江问青在对接吗?”
策划师笑了笑,接话道:“是呢,不过上次江先生说,婚宴上的事还是要听您的……”
柳冰心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嘴里嗔怪道:“就他事多!”
转头又对着策划师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话落,准备将人送出门去,策划师临走前将婚宴现场的纸版策划方案递给她,嘴里叮嘱道:“柳小姐,您上次要求更改的细节,已经调整好,这是最终版,您看看。”
柳冰心双手接过,刚要翻开第一页,口袋里柳妈的专属铃声响起来。
“喂!妈……”
柳妈的声音在电话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冰心,这两天问青既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估计在家里布置新房吧……毕竟这几天我都在医院,家里也没管。”
柳冰心的声音懒懒的,透着一股不在意的调调。
柳妈的声音冷了几分:“你好歹也问问,都结婚的人了,怎么对人家还是不冷不热的?”
“好!我问问。”
她随意应和着,心里却把江问青又大大地埋怨一顿,怪他做事不细心。
怪是怪的,可电话还是要打,她也想知道这个一贯温和的男人,最近到底在闹什么!
可号码还没按出去,手机便被沐浴后的沈奕白一把抢了过去。
“冰心,明天你都结婚了,今晚我们喝一杯,不醉不归……”
沐浴后的男人唇红齿白,一双眸里映着小小的自己,格外的温柔,她心里一软,便起身跟了上去。
而一分钟前柳妈说的话,早已被她抛之脑后。
直到次日十点,柳冰心才在床上幽幽转醒,脑袋昏沉沉的,她莫名地觉得床边应该有一碗酸甜的醒酒汤。
脑海里这么想,一只手也伸了出去,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她恼怒地坐了起来,等看清周围的布置,才想起来这是在酒店,今天是结婚的日子。
摸过手机,江问青那边还是静悄悄的。
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
宿醉的脑袋里嗡嗡地疼,她总觉得有一件事忘了,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眼看时间越来越晚,便只能起来洗漱。
直到赶来的化妆师问了一句:“柳小姐,新郎在哪?他的妆造也是在酒店完成吗?”
这一晚,他罕见地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郊区三十里之外的小镇,坐进了一家馄饨店,要了一碗荠菜云吞。
店老板一见到他,面色隐隐有些激动,眉宇间透着一股熟稔的笑意: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对象呢?”
江问青拿汤勺的手一顿,垂眸良久,答了一句:“走了。”
短短两个字衬着下压的唇角,没有多说什么,可就是让人觉得难过。
他机械地一口一口吃着,但对面没了那个人,即便还是熟悉的味道,吞在口里也多些不同。
脑海里的记忆又来回翻滚。
他做完市三院最后一台换心手术后,便从临床转到了后勤,很多人替他觉得可惜。
市三院心外第一把刀竟然转了文职,和废了双手也没啥区别。
没多久,媒人介绍他和柳冰心认识,市里的检察官,长相靓丽身材高挑,可没人知道这是他第二次见她。
第一次是在手术台上。
相亲当日柳冰心很好说话,家庭条件都没怎么问,就把人带回了家。
她的父母很喜欢他的斯文谦逊,得知他曾经是一名医生,更是满意,几天后两人确定关系。
他到现在依然记得她那天的神情,说不上欢喜,甚至是带着应付差事的漠然。
可江问青也不在意,他将她当成一朵鲜花似的娇养着,早上一杯燕窝牛奶,中午的爱心午餐,晚上温度刚刚好的洗澡水。
就连她沐浴时喜欢哪几种香气,他也记得一清二楚。
周一玫瑰,周二薰衣草,周三橙花,周四茉莉……
一开始柳冰心还扯着唇对他说谢谢。
没有情侣间的热络,只是清冷疏离的客套。
或许是三年来,习惯了他的好和随处可见的温柔。
在父母频繁地询问下,年关将近时,柳冰心突然来了句:“江问青,我们结婚吧。”
那一瞬间,他有些欣喜。
以为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可看见她放在桌上的初恋清单时,才发现结婚不过是沈奕白30岁的目标。
而今他在环游世界,那她来替他完成好了。
江问青说不清当时的感受,只觉得自己错得离谱,他为什么认定那个人的心在柳冰心的身上,她便会理所当然地爱上自己?
他知道,是时候该清醒了。
无论她的父母多喜欢他,无论他多想再陪陪她,再听听她的心跳。
可她不爱他,甚至说不上喜欢。
那他,只好放手。
这一晚,柳冰心是深夜回家的,身后还带了一个人。
凝目望去,那男人映着头顶的柔光格外风姿俊秀,应该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沈奕白。
没有介绍,她只淡声说了一句:“我们俩去客卧睡,这个房间让给奕白住,他习惯向阳的房间。”
絮絮叨叨又说了两句,无一不是对沈奕白生活细节的关照。
那一刻,江问青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的存在就是个多余。
他没有反对,连瞬间的怔愣都没有,好像她的决定再正确不过。
还是沈奕白看不过去,解释了一句:“抱歉,江先生,太晚了,我没订到房间……”
男人还没有回话,柳冰心便笑着开口:“说什么傻话,都回家了,还住什么酒店?”
和她在一起的三年,江问青看见她的笑脸屈指可数。
托沈奕白的福,回家不过几分钟,柳冰心已经笑了好几次。
视线落在女人嘴角的梨涡上,他再一次庆幸,自己出国的决定正确无比。
等收拾完上床时,将近半夜一点,江问青什么都没有问,罕见地背过了身。
柳冰心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不解。
以前的每一天,他都要抱着自己才能入睡,甚至笑眯眯地说自己的心跳声才是他最好的助眠器。
天天如此,从无例外。
可今晚是怎么了?难道是在生气?她蹙眉思索了几秒钟,破天荒地说了一句:
“奕白就只住几天……”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温声打断:“嗯,知道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
话落,他便不再开口,还是背过去的姿势。
不知为何,明明江问青没说什么,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心底隐约还有些堵。
她一把扯过被褥,也背过了身,即便是没了熟悉的体温和怀抱,她也紧紧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的江问青却罕见地陷入噩梦中。
一阵紧赶慢赶,等到了医院,只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柳冰心。
她额头上裹了几层纱布,隐约可见斑斑的血迹,眼底全是惊惧与恐慌,与以前八风不动的柳检察官简直判若两人。
江问青还以为,她永远也不会为谁惊慌失措。
可是直到这刻,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原来她和惊慌失措之间,只差一个沈奕白。
不等柳爸柳妈说什么,柳冰心早已经红了眼,一双手差点将被褥撕碎:
“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他喝了酒,还让他上车……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下一秒,突然一左一右恶狠狠地甩了自己几记耳光。
在寂静的病房里“噼里啪啦”直响。
一张白皙的脸,瞬间红肿成一片,看得柳家二老心疼不已。
江问青垂着眸没有吱声,也没有阻拦。
他知道即便他开口,也无济于事,柳冰心的整颗心全在手术室里的沈奕白身上。
不曾为他跳动一分一秒。
哪怕,它曾那样真切地爱过他,曾陪他度过夜色陡峭和万家灯火。
可现在,她爱的只是沈奕白。
哪怕他,曾守护她一千多个日夜。
这时,一名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急忙问道:
“病人的肾功能出了意外,院里没有多余的肾源,谁是他的直系亲属,病人需要捐肾……”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病床上的柳冰心打断。
“我来!”
她没有任何犹豫,起身直接下床,却被柳爸一把拦住:
“你自己也受了伤,瞎胡闹什么!你们的肾源不一定匹配!何况,沈家还有几位直系亲属……”
“爸!奕白等不及了!我不能拿他的命冒险!”
柳冰心像是失心疯似的根本不听他的话,直接越过几人,跌跌撞撞就要出门。
医生眉头皱得死紧,面带犹豫之色地劝着:
“柳小姐,你自己也受了伤……”
“是啊,冰心,你自己都是患者……再说你们的肾源是否匹配还是两说!”
柳妈红着眼,苦口婆心地劝着。
可柳冰心只是倔强地摇头,眼底全是救人的迫切:
“奕白在手术床上等我,他需要我,我不能让他死!”
话未落,她便扯着医生的袖子,红肿着眼急匆匆地就要冲进化验室。
哪怕江问青拽住了她的衣袖,喊了一声“冰心!”,也被她头也不回地重重挥开。
手被摔在坚硬的门框上,一阵钝痛袭来。
直到柳冰心的身影彻底消失,柳妈才哽咽一声,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哭道:
“沈奕白怎么回事!就不能离冰心远一点吗!15岁为了救他,不会游泳也径直跳进海里,后来沈奕白没事,她自己倒高烧了几天几夜!本以为沈奕白出国,两人就散了,谁承想……”
柳爸难耐地捏了捏眉心,语气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这个沈奕白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几年前出国就和冰心闹过一回,为了他,她伤心过度犯了心脏病,要不是换了一个心,人都差点没了!现在又要割一个肾给他!又不是夫妻又不是男女朋友,这算什么?她简直是疯了!”
柳爸气得直接砸了床桌上的玻璃杯,完全忘记站在身后的江问青。
从父母嘴里听到两人纠缠的往事,他身影微僵,脸上泛起晦暗的惨白。
细看之下,既带着恍然大悟的怜悯,又带着得知真相的讽意。
这一刻他才明白,即便是徐笙笙的心装在柳冰心身体里,即便他曾真的想和她好好过一辈子。
他也不可能,真的捂热她。
幸好,他也看得分明,要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谁也没注意到他悄悄出了病房,进了对面的手术室。
不到二十分钟,柳冰心木着脸便被护士从化验室送了出来,柳妈连忙跟上去,颤着声问:
“这是……手术做完了?”
那护士急忙摆手,面上带着几分歉意道:
“幸亏江医生出面,发现病人只是内脏出血过多混淆了判断,肾没有问题,这位小姐不需要捐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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