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求......求你,放了我......”女子挣扎的哭喊的声音响起,害怕到话都几乎说不利索。但男子药性上头,不管不顾,一把撕开她的衣裳,力道之大让领口的绣扣都直接迸开了。祝明月从梦中惊醒过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睁大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顶,已经透体生汗。片刻之后,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出,落到鬓角处消失不见。那不是梦,是昨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忽然,她听到院里传来吵闹的声音。“祝明月那个小蹄子呢?”“大姑娘?明月不舒服,有什么事你同我说吧。”“滚开。”“哎哟。”祝明月听到王姨娘被推到地上的声音,再也没法心安理得继续躺着,抬手胡乱摸去眼泪,立刻从榻上起身去开门。见她开了门,祝清婉猛地就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打得祝明月直接扑倒在地上,耳朵都是嗡嗡...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求......求你,放了我......”
女子挣扎的哭喊的声音响起,害怕到话都几乎说不利索。
但男子药性上头,不管不顾,一把撕开她的衣裳,力道之大让领口的绣扣都直接迸开了。
祝明月从梦中惊醒过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睁大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顶,已经透体生汗。
片刻之后,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出,落到鬓角处消失不见。
那不是梦,是昨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忽然,她听到院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祝明月那个小蹄子呢?”
“大姑娘?明月不舒服,有什么事你同我说吧。”
“滚开。”
“哎哟。”
祝明月听到王姨娘被推到地上的声音,再也没法心安理得继续躺着,抬手胡乱摸去眼泪,立刻从榻上起身去开门。
见她开了门,祝清婉猛地就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打得祝明月直接扑倒在地上,耳朵都是嗡嗡之声。
“你个小贱蹄子,不过是让你来国公府送点银钱,你倒是好,胆敢勾引世子!”
听闻“世子”二字,祝明月以及院中刚爬起来的王春梅都愣住了。
昨夜的人,竟然是定国公府的世子?
祝清婉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心虚,气得一脚踹在祝明月肩头,这一脚让祝明月直接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要不是世子今日大张旗鼓拿着你的帕子寻人,我还不知道你竟瞒着我干了这种好事!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祝明月本来昨日就浑身酸痛,这刚爬起来就又挨打又挨踹的,头都发着晕。
王春梅见状赶紧上前去护着祝明月,仰头看向满脸怒意的祝清婉。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祝清婉冷笑一声,“世子现在可是满世界找人呢,还好我眼尖认出了祝明月的帕子,认了下来。”
祝明月由王春梅扶着站起身,看向祝清婉,“什么认了下来?”
“当然是替你领下这门好事了,你不会还妄想着嫁给世子吧?”祝清婉拿帕子在眼前甩了甩,满脸嫌弃之色,“既然世子要寻你,那晚上就由你顶替我的身份,若是肚子争气,给国公府诞下长曾孙,以后我也让你在府中日子好过些。”
“我不要!”祝明月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她是祝府名义上的二姑娘,但是过得却是连主子身边得宠的丫鬟都不如,只因她是王春梅怀着孕还受宠的时候捡回来的,王春梅诞下的是女儿后就逐渐失了恩宠,她这个捡来的就更是不受待见了。
祝家主君祝兴文不过是礼部的一个五品官,但他妻子齐盈和定国公府的老夫人有点远亲关系,年初时便将亲生的大女儿祝清婉塞到了国公府做妾。
虽说是妾室,但这国公府的妾室可是多少人求破头都当不上的,就是进定国公府做下人,都有无数人争着抢着。
定国公在京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深受皇帝看重,又何况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同太后娘娘也是表姐妹关系,其他世家贵族凡见了国公府的人无不是敬着捧着的。
自从大姑娘进了国公府,说是要时常打点关系,隔三差五的就问家里要银钱,往日都是派了夫人身边的侍女去,昨日不知道那个侍女犯了哪门子懒,竟将这事推脱给了祝明月。
祝明月一想到昨日的事就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去送银钱时就被祝清婉一顿奚落打骂,结果人还没走出国公府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浑浑噩噩回了祝府,在王春梅的安抚下一觉睡到现在,脑子都还没缓过来就被祝清婉找上门了。
她说,那个男人在找她。
或许进国公府对别人来说都是好事,可她从未想过要大富大贵,不想妻妾争宠,只求一心人平淡的白头到老,更何况祝清婉只是让她做一个床榻之上的替身,没有半分人权,这不是她想要的。
祝清婉冷笑一声,“此事由不得你。”她恨恨地剜了祝明月一眼,提高了声,“来人呐!”
立刻有几个家丁将祝怜星从旁边的屋子里架了出来,祝怜星正是王春梅的亲生女儿,一大早也听王春梅透漏了一嘴祝明月有些不舒服,让她别去打扰,但直到方才祝清婉的大嗓门传来,她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有人给祝清婉搬来了凳子,她悠闲地落座,那几个家丁将祝怜星推倒在地,另外有人过来拦着王春梅和祝明月,下一瞬家丁的鞭子就毫不留情抽在了祝怜星身上。
她被堵着嘴,叫不出声来,只是看表情就知道有多痛了。
祝明月双眼一片通红,又难过又着急,偏偏挣不开家丁的禁锢,只能死死盯着祝清婉,“住手,要打要骂冲我来,你放过怜星。”
祝明月自小与祝怜星感情极好,自己受委屈便罢了,哪里看得了祝怜星吃这种苦头。
祝清婉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才会用这种法子逼祝明月就范,她的嘴角挂着笑,丝毫不将祝怜星的痛苦放在心上。
“你慢慢考虑,就是不知道怜星的身体等不等得起你。”
祝明月拼命挣扎着,腕骨都是生疼,但只是无用功。
眼看着鞭子一鞭一鞭落在怜星的身上,有如心如刀割,祝明月闭目大声喊着,“我同意,我同意,你快住手!”
祝明月现如今只能趴着睡觉,多少有些不适,萧晔进来时她还没有睡着。
听到脚步声的祝明月睁开眼转头去看,萧晔也看到了榻上人儿的动静,一壁脱着外裳一壁说话。
“睡不着?”
虽然二人早已坦诚相待过,但祝明月还是感到羞涩,移开了视线,轻声回应他,“嗯。”
她藏在软枕下的手指不自觉搅到一起,萧晔没有看见,但也看到了祝明月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轻笑一声。
祝明月也听到了这声不大的笑,耳根子都生了红,萧晔利落地脱好衣服揭被上榻躺到她的身边,抬手在祝明月的耳朵上摩挲着,丝丝缕缕的熟悉清香钻入他的鼻腔,让萧晔感到十分安心。
祝明月被触碰惊到,瑟缩了一下脖子躲着萧晔的手,“世子休息吧。”
“嗯。”萧晔老实收回手来,闭上了眼。
萧晔平日是个睡眠很好的人,但今日闻着身边的香却半天都没有睡意,反而是有种难以启齿的冲动,但无奈祝明月现下身子还伤着,他也只能忍着。
房间角落的烛台燃着微弱的烛光,祝明月趴在枕上,侧首偷偷打量着萧晔的睡颜。
不得不说,萧晔的长相实在是出众,抛去家世,放在人群之中也足够显眼。
白日里看着他很是疏离,浑身都透着淡漠的气质,眉头只是微压就让人害怕,哪怕是关心她,她也时刻感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此刻的睡颜消减了萧晔的凌厉之气,让她恍惚间感觉他们两个就好像普通的夫妻。
萧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在黑暗之中感觉一直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他睁开眼,一转头就对上了祝明月盈盈秋水似的视线。
祝明月仿佛干了坏事被抓包一般,脸蛋蓦地就红了,“世子怎么还没睡着。”
“你这样盯着我,让我很难睡着。”萧晔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逗这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女人,让他心情颇好。
“对不起。”祝明月赶忙转开眼,将头埋到软枕之间。
看她这种模样,萧晔的喉间又溢出一阵轻笑,提溜着祝明月的后衣领将她脑袋提起来,“是要憋死自己吗?”
祝明月扭了扭脖子,试图逃脱萧晔的控制,他适时放开祝明月的衣领,笑道:“不逗你了,可别真憋死了,乖乖睡觉。”
祝明月将头背着萧晔趴好,低低的声音传来,“好......世子也快些休息吧。”
闹腾了这一会儿,两人终于是各怀心事睡着了。
祝明月醒来的时候萧晔已经去上朝了,春华守在外屋,听到祝明月的唤声,立刻进去伺候。
刚由春华给她洗漱完,云荷就过来了,看到端着水出去的春华,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春华姑娘,祝小姨娘醒了吗?”
得到春华的回复,云荷才进了里屋。
昨夜祝明月的身份就已经在府里传开了,为了区分她和祝清婉,下人都已经开始称呼她为祝小姨娘了。
祝明月也听春华说了云荷过来帮她的事,听到屋外的对话就知道是云荷过来了。
云荷手上提着药篮,看到祝明月醒着,弯了一双眉眼坐到榻边。
“我来给你换药,现在没有昨日那般痛了吧?府医开的药虽然有些苦,但要按时喝哦,这样好得快些。”
祝明月瞧着她一边在药篮里边挑挑拣拣拿着东西,一边碎碎念交代着,心生暖意,对眼前这个女子有着无限好感。
“谢谢你。”
“都是这后院的女子,身不由己,有什么谢不谢的。”云荷轻柔地掀开被子,“我给你宽衣上药,可能会有一点痛,你先忍一会儿。”
“好。”祝明月没有扭捏,现在这尴尬的模样也顾不得害羞,更何况云荷是这般心细和善的女子。
裹布经过了一夜,有些地方和渗血处粘到了一起,云荷拿着小剪,跪在榻上一点一点小心地剪开,一番操作下来背上都沁了一层薄汗。
祝明月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无比温柔,真的大大的减少了痛楚。
换完了药,云荷收拾着东西,“明日我再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春华带着其他侍女端了早膳过来,屋内顿时香气四溢,云荷的目光落在那些吃食上,祝明月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及时开口道:“可要一同用膳?”
其实云荷已经吃过了,但世子院中的东西,她还真的没吃过,此刻被这香味一勾,馋虫都在肚子里抗议。
云荷转头看着祝明月,大大方方笑道:“好呀。”
春华跟在萧晔身边,不知见到过多少女人争风吃醋,今日头一遭看到世子的两个姨娘这般和谐相处,面上也是露出了笑意,赶紧吩咐人再添一副碗筷来。
她看着祝明月问道:“祝姨娘想吃哪些?”
祝明月现在不便下榻,每次都是春华把吃的端过来让祝明月挑,然后再端到榻边喂给她。
但云荷却抢在祝明月之前说着,“扶她下来吃吧,虽说有伤在身,但也不可一直躺到伤好,还是需稍微走动一下更好。”
春华迟疑了,她昨日也见过祝明月的伤口,十分骇人,光想想就知道有多痛了。
但祝明月却笑笑,她现在很是信任云荷,她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来,“无碍,听云姐姐的。”
“诶。”春华应声去扶人,云荷也搁了药篮去搭手。
随后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用着早膳,云荷笑道:“就我一人坐着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的,你吃饱一些,若是喜欢的话明日也一起来吃。”祝明月打量着云荷,她的脸上写满了对美食的渴望,没有丝毫的其他情绪,“听说你父亲是太医院的人,你的医术肯定也很了得了?”
“没你想的那么好了,勉强能应付一下,若是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来寻我。”云荷这话过于自谦了,他们云家,唯有她是得了父亲真传,若非她是女儿身,家世又不够显赫,自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何须来给人做妾。
进了国公府这一年多,不仅和世子没什么交流,和其他姨娘也几乎是没有接触,乐呵呵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那你可以教我医术吗?”
一个时辰后,萧晔才餍足睡去。
浑身酸痛不已的祝明月听着身边人呼吸渐匀,这才抹了抹眼角的泪做贼似的爬下床。
刚一走出屋门,祝清婉就过来拉她,力道之大几乎让祝明月跌倒。
方才承宠,此刻腿都打着颤,几乎站不住,只能扶住墙稳住身形。
离了主屋一段距离,祝清婉才恨恨开口。
“刚才叫那么大声音是故意叫给我听的吗?”
听到这话,祝明月心底屈辱丛生,死死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只有眼泪在眼眶中无声地打着转。
“我劝你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滚回你的房间,接下来没你事了。”
“是。”祝明月生生地将这些屈辱吞回腹中,一路扶着墙回到下人的房间睡下,还因为扰了同屋侍女的好梦遭了几句冷嘲热讽。
第二日萧晔醒时怀中搂着祝清婉,他又皱了皱鼻子,却没有闻到那阵令他上头的清香。
萧晔怀疑是不是自己情动之时的错觉,悻悻收回手来。
这动静扰醒了祝清婉,她倒是满脸含羞,眼含秋波凝视着萧晔俊美无双的侧颜。
“世子醒了?妾身伺候您洗漱吧。”
萧晔皱了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揉揉额缓了缓,片刻后才轻“嗯”了声。
洗漱完了祝清婉还想留人,“妾身传早膳吧,用过早膳再去上朝。”
“不必了。”萧晔扫了她一眼,没有一丝犹豫就离开了落樱院。
碰了一鼻子灰的祝清婉,心中颇不是滋味,昨夜听着他在榻上对祝明月可不是这般冷淡的态度,真不知道那小蹄子给世子下了什么迷药。
憋了一肚子疑惑和怒气的祝清婉又要挑祝明月的理,让芙蕖把人带到眼前来。
“给我跪下。”
祝明月还想问为什么,就被芙蕖照着膝盖窝一脚踢过去,膝盖硬生生磕在了地上,当时就痛得趴在了地上,那一脚可没有半分留情,半晌爬不起来。
“世子为什么对我这般冷淡?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
祝清婉完全忘记了,世子对她向来都是冷淡的,她能有机会接触世子还是多亏了祝明月。
但现下她可不管那么多,妒火熊熊燃烧着她的心肺,让她气得眼睛都快红了。
“我没有。”祝明月浑身冒着冷汗,撑着地直起身子,“我都是照你吩咐做的。”
“你没有?”祝清婉捞过旁边的瓷盏砸在她的膝边,“捡干净。”
一般打碎瓷盏都是用扫帚打扫的,祝清婉要她用手捡,很明显就是故意要折磨她,横竖她现在就是看祝明月不顺眼,凭什么她一个捡来的野种也配世子点名伺候。
一想到自己连这个捡来的野种都比不上,祝清婉心中的火就烧得越来越旺。
“你可别忘了,你只不过是捡回来的,是我们祝家养的一条狗,给你几口饭吃别真的把自己当主子了,记住你的身份。”
这一字一句像针扎在她的心上,这种难听的话从小听到大,祝明月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难免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是王姨娘从冰天雪地捡回来的。
若是没有王姨娘当初那点善心,她可能早就冻死在那个时候了。
那时候的王春梅怀着孕,也得祝兴文的宠,主母生下祝清婉已经让祝兴文不满意了,便满心都盼着王春梅能生个儿子,这才容许她的请求,让祝明月上了族谱,成为正儿八经的祝家人。
只是到最后,王春梅还是没能如他的愿生下儿子。
祝兴文便对偏院的母女越来越疏离,主母也想着各种法子磋磨她们,祝清婉有着这样一位母亲,耳濡目染的,小小年纪就开始欺负她和怜星。
祝明月也很清楚,祝清婉折磨自己向来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她若是不照着做,只会招来更狠的折磨。
她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麻木地伸手去捡身边的碎瓷。
芙蕖给祝清婉端来粥,笑着劝道:“姨娘先填填肚子,为这么个丫头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她若是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奴婢第一个不饶她。”
她打量着祝清婉的神色,又接着说,“何况她就算有这种心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骨头几斤重,容貌气质跟您可相去甚远,连您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世子哪里能看上她呀,至多是仗着皮肉得了世子两分惦记,不足为惧。”
芙蕖虽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祝明月的容貌从来都是不容人漠视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一番话让祝清婉十分受用,不愧是天天在她身边伺候的。
她缓和了神色,接过温热的粥碗,调羹在碗中漫不经心划着圈,眼风跟刀子似的剐上祝明月,“听清楚了没有?”
祝明月垂着头几不可闻地苦笑一声,所有女子都重视的贞洁,在她们嘴里只是不值钱的皮肉,是可以供人随意使用践踏的。
见祝明月不回答,芙蕖伸出手一把掐在她的胳膊上,手指头只捻了一点皮肉,却使了十成十的力,让祝明月痛得脸都扭曲了。
“姨娘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记恨上了?”
祝明月抚上被掐的地,按照以往的经验,反抗只会遭到更多的虐待,于是只能有气无力地回应,“我知道,听清楚了。”
“什么我?昨日就跟你说过了,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奴婢,全都当耳旁风了?”芙蕖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奴婢,但心中没有半分对她的同情,帮着祝清婉刻意为难折辱她。
祝明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奴婢知道了,不会威胁到姨娘的地位。”
芙蕖看她这般逆来顺受,也觉得没意思了,正准备退到一边,但是一转头就看到萧晔从屋外踏了进来,她几乎吓到失语。
“世、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祝清婉哼笑一声抬了手,家丁的鞭子终于停了。
“算你识抬举,此事我已经与母亲说过了,只要你听话安分些,王姨娘和祝怜星自然不会有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心狠了。”
她站起身,斜晲祝明月一眼,“不用收拾了,现在就随我回国公府,反正国公府的人也没人见过你,平日就当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侍女,若是世子要召我侍寝,你就顶替我的身份。”
祝明月得到了自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王春梅和祝怜星,安抚道:“我没事的。”
随后就在祝清婉的催促下往国公府去了。
祝明月昨日的晚膳没用,连着今日的早膳也没用就被祝清婉闹了这么一番带到了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就听芙蕖给她讲了一通规矩,芙蕖是祝府随嫁过来的侍女,往日跟着祝清婉也没少欺辱祝明月,现如今当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毕竟欺负她,自家主子高兴。
或许是祝清婉有意磋磨,直到晚间才允许她和落樱院的下人一起用膳。
刚刚搁下碗筷片刻,芙蕖就来喊人,将祝清婉的衣服甩到她身上,满脸嫌恶。
“快换了你这身破烂衣裳,世子一会儿就要过来了。”
祝明月和祝清婉的身形大致上是差不多的,若是没亮烛火,不是最亲密的人也是瞧不出来什么的,而且她们俩声线也十分相仿,这也是祝清婉胆子敢如此大的原因。
入府大半年,世子从来不召人侍寝,便是有些小恩小宠的侍妾,除却红袖添香之类的活,到了晚上也是要被赶走的。
外间皆传世子不能人道,老夫人急得给他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偏生大家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能配得上国公府世子的姑娘,身份那也是极为尊贵的,多半是皇亲国戚,听了这些传闻也就打消了结亲的念头,娶正妻的事便就这样一直搁置着。
如今世子竟然主动寻起了女人,倒是让祝清婉打起了鬼主意,幸好她认出了那是祝明月的帕子。
祝明月穿的用的日常就那么几样,若非如此她还真的不一定能认出来。
进府这大半年世子从来没碰过她,既然赶上了这个事,也只能出此下策便宜祝明月了。
若是她能借祝明月的肚子出了货,往后还不是横着走了。
这天色刚暗下来,祝清婉就吩咐芙蕖做起了准备,在祝明月临进房前,又恶狠狠警告了一番。
“少说话,千万不可让世子发现你的身份,否则别说是你和你那惦记的姨娘妹妹了,我们祝家都难保太平。”
“知道了。”祝明月轻声应下,事已至此,她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祝清婉将她推进房中,就带着芙蕖躲到房后一角去了。
祝明月忐忑地坐在榻上,未有多时就响起门扉开阖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
“怎的不让人掌灯?”
祝明月听到萧晔的声音,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是昨晚那个人的声音。
她一想到祝清婉的警告,手紧紧掐作一团,慌乱地轻咳一声才道:“我......我害羞。”
黑暗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闻此话的萧晔竟轻笑出声,他一手挑开帘子,抚上祝明月的脸,昨日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又钻进鼻腔。
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他确实不举,昨日也并非第一次中媚药,但是之前中媚药时,除却初时会感觉身体燥热以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只是昨天在碰到路过的祝明月时,不由自主地被她身上的清香所吸引,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感觉。
她以为这不过是国公府的一名侍女,在药性的冲劲下,不可自控。
想着若是侍女也不会离开,次日睡醒再给个名分,也算不得是亏待了。
但今晨起身时,他的身旁没有人,只有落在地上的帕子,便让人拿着这帕子在府中寻人,岂料不出半日就有了结果,是那个没多大印象的祝姨娘。
为了印证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恢复正常了,他早早就通知了今晚来祝姨娘的院中。
萧晔的触碰让祝明月浑身僵得跟木头一般,萧晔也察觉到了几分,松开手,借着月光隐隐透进来的光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轮廓,带着磁性的嗓音问。
“紧张?”
祝明月点点头,然后又想到黑暗中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跟着“嗯”了一声。
萧晔没有回应,祝明月听到一声轻笑,然后就是近在咫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按在床沿的手死死地抠住。
萧晔脱去外衣率先上了榻,见祝明月还坐在榻边没有动作,顿时心生了不耐,挑眉问道。
“没有嬷嬷教过你如何伺候人吗?还要我来替你脱?”
虽然看不清表情,祝明月也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情绪,即刻认错。
“这就......脱......”
这话实在让她羞于启齿,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祝明月眼中就噙上了泪珠。
但是想到自己要是乖乖地听祝清婉的话,说不定姨娘和怜星日后在家中日子可能真的会好起来,手下的动作就愈发利索。
祝明月撑着一口气一股脑脱完了,冷气贴上肌肤冻得她瑟瑟发抖,她摸索着上了榻,一双手摸向萧晔。
直到摸上萧晔的肩,祝明月才发现他刚刚只不过是脱了外衣,于是小心翼翼问道:“需要我帮您脱吗?”
萧晔被她的问话气笑了,“你说呢?”
要不是此刻黑灯瞎火,萧晔就能看到祝明月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又摸索着替萧晔卸去底衣,仅仅是这双手的触碰,萧晔就发现自己有了感觉。
看来他费劲要找这个女人是对的,他好像真的恢复了正常。
嫌弃对方的动作太慢,他一个翻身拿到了主控权,大手一挥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
祝明月这头不知道祝清婉打的什么鬼主意,养了这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半了,落地走动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还没完全好利落。
世子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她多半是榻上趴着,除了偶尔下床活动时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祝明月惦记着王姨娘和怜星,便问春华,“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对春华来说,祝明月现在就是她的主子,自然是没有限制主子人身自由的道理,颔首应道:“自然可以的,姨娘伤还没有好透,奴婢陪您一道吧。”
祝明月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忙摆了摆手,“没事的,这院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晚间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春华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姨娘路上小心些,我去给您备车,晚些再叫车夫去接您。”
祝明月现在确实走不了太久,便也没有拒绝。
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祝明月仍旧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长这么大,出门从来都是走路,能坐马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怀着有些伤感的心思,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祝明月也不想太张扬,下了马车就打发车夫回国公府了。
瞧着大半月没回的家,祝明月心中无限感慨。
祝府的下人不算多,看到祝明月也不会给她行礼问安,众人皆知这位是不被主母主君待见的姑娘,自然也没有正常姑娘的待遇。
国公府那边还未过来送彩礼,而祝清婉琢磨着如何不让她进国公府,暂时也没空叫人回家来汇报这件事,所以祝家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乐得清净,直接往自己和姨娘妹妹住的偏院小院子走去。
去偏院的路上会经过主母住的地方,祝明月远远就瞧见有家丁在搬箱子往库房去,她的心中不禁闪过疑惑。
这么些箱子,此前祝清婉出嫁之前也是这番景象,只是稍一转念祝明月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加快脚步往偏院去。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姨娘哭喊的声音,“怜星不要啊。”
祝明月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就看到王春梅抱着祝怜星哭得撕心裂肺的,祝怜星这是要撞柱自裁。
听到急促脚步声,她们二人回过头来,祝怜星满面泪痕,绝望地看着祝明月。
“阿姐,我活不成了,他们逼我嫁给那个有着无数小妾的老头子跟逼着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姨娘你别拦着我了......”
感受到祝怜星挣扎的劲变小了,王姨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祝明月过来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阿姐想到办法了,我去求世子帮忙,定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真的吗?”祝怜星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真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祝明月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替祝怜星一点一点擦拭掉眼泪。
祝怜星抱着祝明月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止住泪,突然才回过神来,“可是阿姐,世子为什么会愿意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世子没有迁怒你吗?”
祝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又看了王春梅一眼,才轻声道:“世子说要纳我为妾,我和大姑娘的事世子暂时还不知道。”
“阿姐......”祝怜星一听这话又要哭了,她知道阿姐只想嫁给一个谦和的男子做正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根本不想攀这些权贵之家,可是如今却要嫁到这高门大户与那么多女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阿姐心里该有多心酸。
“好了,不哭了,你每日吃好喝好,等着好消息就行了。”祝明月替她拢好凌乱发丝,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转头对王春梅,“姨娘多陪陪她,我去找母亲和父亲先说说看,将那些彩礼都退了,待日后为怜星再寻一门好亲事。”
王春梅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也十分心疼祝明月,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想救下怜星,只能委屈明月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朱门后院了。
祝明月从姨娘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仍旧是笑着劝慰,“世子待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看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去正院,院里摆放的箱子都搬空了,祝明月往主屋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的笑声。
“怜星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算白养,待这事成了,主君可就是四品官了。”
“还是夫人主意出得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忙前忙后的了,等新年休沐,我带你去京郊别庄好好休息,赏看山水,享受温泉。”这是祝兴文的声音。
“要我说那舒大人还真是够大方的,真没想到怜星这个死丫头都能收这么多彩礼,往后补贴清婉也不愁银两的事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替怜星的担忧之情,全是利益得逞的欢喜,祝明月听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巧音的声音。
“大胆祝明月,竟敢在这儿偷听主君和夫人说话。”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齐盈打开了门,和祝兴文对视一眼,这事可不能让她传了出去,祝兴文也点点头,是知道齐盈想做什么。
齐盈踏出门槛,一巴掌打在祝明月的脸上,“在王春梅那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如今还偷听起我与你父亲谈话了。”
祝明月捂着脸,心中气愤得厉害,不同于以往的被欺负,她真的没想到,祝兴文作为一个父亲居然可以因为官位就这样笑着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不服气?”齐盈蹙眉,转向巧音,“把她押到柴房去,关起来饿上几日就老实了,等过几日怜星出嫁了再放出来,免得这丫头坏事。”
巧音颔首,伙同另外一个侍女将祝明月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就准备拖走。
“你不能关我,我等下还要回国公府,怜星也不能就这么嫁了。”祝明月挣扎着,搬出国公府这个救命令牌。
岂料齐盈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掩唇笑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了?让你替清婉伺候几天世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夫人了?怜星不嫁你嫁?”
祝明月瞪着齐盈没有出声,齐盈又嫌恶道:“舒大人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你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送给舒大人也是不会要的,你想替她也替不成。”
“我确实是替不成,因为我要嫁的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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