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无畏牛皋的其他类型小说《做不成中兴之臣,那就当个开国之君霍无畏牛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码字农民黄三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到宰相严桧,彻底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袭上心头。良久。平静下来的严桧,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倒是本相小瞧了他霍无畏!在御林军都尉郭守正的奏报中,那霍府的一家老小,还有临安城内多位霍家军将领的家眷,昨日都还在临安城内生活得好好的。一夜之间,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也就是说,那远在朱仙镇的霍无畏,早就已经预料到皇上一定会,对霍家军众将的家眷老小动手;并且,赶在皇上动手之前,抢先一步将这些家眷老小全部送出了临安城。这件事情,细思极恐。其一,皇上的金牌班师令,是五日之前才送达朱仙镇一带的三路北伐大军帐中,而从临安到汴京,足足一千六七百里路程;即便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最快也需要至少三日,才能从临安抵达汴京;这就意味着,...
《做不成中兴之臣,那就当个开国之君霍无畏牛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待到宰相严桧,彻底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袭上心头。
良久。
平静下来的严桧,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倒是本相小瞧了他霍无畏!
在御林军都尉郭守正的奏报中,那霍府的一家老小,还有临安城内多位霍家军将领的家眷,昨日都还在临安城内生活得好好的。
一夜之间,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也就是说,那远在朱仙镇的霍无畏,早就已经预料到皇上一定会,对霍家军众将的家眷老小动手;
并且,赶在皇上动手之前,抢先一步将这些家眷老小全部送出了临安城。
这件事情,细思极恐。
其一,皇上的金牌班师令,是五日之前才送达朱仙镇一带的三路北伐大军帐中,而从临安到汴京,足足一千六七百里路程;
即便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最快也需要至少三日,才能从临安抵达汴京;
这就意味着,那霍无畏在接到皇上的13道金牌班师令之时,就已经做出了抗旨不遵、继续北伐的决定;
而且,在第一时间就作出相应安排,派人赶回临安将霍府、以及一众霍家军将领的家眷老小送出城去;
要知道,朝廷的八百里加急,那可是有沿途的官驿提供马匹、粮草,在强大的后勤保障之下,才能做到最快也需三日,才能从临安赶赴汴京;
同样,从汴京折返临安,即便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也至少需要三日;
他霍无畏,不过是朝廷的一个武将而已,在沿途没有官驿提供马匹、粮草的情况下,又是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差人从朱仙镇折返临安送信的?
其二,这临安城内的霍家军家眷,林林总总几百口子人,又是怎么能做到在一夜之间送出城去的?
身为当朝宰相,严桧自然是知道临安城的进出城制度的,进出临安的九处城门皆有禁军值守,来往之人会进行身份盘查;
那霍母张氏,乃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国夫人”,其余霍家军将领的家眷,亦是临安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几百口子人进出临安,九门值守的禁军是一定能得知消息的;
但,诡异的是这几日以来,他严桧硬是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其三,据朝廷北伐大军右路军大将军韩峻的奏报显示,霍无畏曾在接到皇上的13道金牌班师令当日;
便将朱仙镇内的霍家军传令兵全部派了出去,在汴京城方圆百里内,大肆宣扬霍家军三日后攻打汴京城的消息,广邀北方各路抗金义军前去汴京,共商抗金大计;
短短三日之内,便啸聚十八路义军,超过三十万兵马;
如此恐怖的民间号召力,恐怕连当今圣上的金口玉言都不能做到!
种种迹象表明,那霍无畏的确是早就对皇上、对朝廷有了戒备之心,在暗中做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
否则,他又怎能在短短数日之内,一边率部收复旧都汴京,一边还能运筹帷幄插手临安之事。
突然,严桧好像联想到了什么。
下一刻,不由得心头一惊:不好,我儿严禧危矣!
严桧这才想起来,他严家的嫡长子、朝廷的兵部侍郎严禧,此前主动请缨率御前龙骑前往朱仙镇传旨,去的就是那霍家军的大营啊!
霍无畏既然早有谋反之意,他又岂会放过严禧?
“严相,严相——”
嗯?
心系长子安危的宰相严桧,一时间走了神。
直到,那御书房内刚从龙榻之上,强撑着站起来的唐元宗陈璟,接连叫了他两声,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严桧毕恭毕敬的问道:“皇上,您叫我?”
陈璟阴沉着脸,语气不悦的说道:“严相,而今那霍无畏抗旨不遵,收复了旧都汴京;”
“他霍府上下的家眷,还有临安城内其余霍家军将领的家眷,也尽数被霍无畏送出城外;”
“如此一来,没了后顾之忧的霍无畏,可就彻底不受朕和朝廷的牵掣了;”
“依严相看来,朕现在该如何破局?”
额——
闻言,严桧不得不暂时收起对长子严禧的担忧,冷静的思考着应对之策。
片刻过后,严侩镇定自若的说道:“回禀皇上,臣以为,霍无畏虽收复汴京,更是将家眷老小送出临安;”
“但,优势依旧在皇上手上!”
严桧继续道:“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霍无畏抗旨不遵的那一刻起,无论他此前有多大的功劳,都抵不过他以下犯上,欺君叛国的事实;”
“即便是霍无畏收复了汴京城,又如何?”
“此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这样的人,也必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遭万人唾弃!”
顿了顿,严桧又道:“皇上,那朝廷北伐军右路军大将军韩峻,不是已经在奏报上说了吗?”
“他已经下令麾下的左、右两军直逼襄阳六郡,并且将沿途州郡的粮草补给全部搜刮干净,一粒粮食也没有留给叛军;”
“如此一来,即便是霍无畏坐拥几十万兵马那又如何?”
“仅仅以汴京一地,是绝不可能养活几十万兵马的!”
纸上谈兵的宰相严桧说得头头是道。
而本就是个半吊子水平,以藩王身份继承大统的唐元宗陈璟,也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
严桧继续道:“依臣之拙见,皇上应及时下一道圣旨,向天下臣民揭露霍无畏欺君叛国的罪证,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共同讨伐叛军;”
“此外,立刻给班师回朝的朝廷北伐军左路军大将军张世忠下旨,令他率部包围襄阳城后相机而动;”
“若是襄阳城内的霍家军残部负隅顽抗,可视作叛军,就地歼灭之!”
说着,严桧还不忘谦虚的补充了一句,道:“皇上,此乃臣这一介书生的拙见而已,具体排兵打仗之事,还应交由兵部谋划后再决定;”
“不过,臣想说的是,兵贵神速!”
“种种迹象表明,霍无畏此番叛乱乃是蓄谋已久之事,朝廷若是不能赶在汴京城的霍无畏率部回援襄阳城之前,拿下霍家军的大本营襄阳六郡的话;”
“那接下来的形势,对朝廷来说可就不利了!”
嗯!
陈璟点了点头,道:“严相所言极是!”
“霍无畏既然早有反叛之心,那襄阳六郡作为霍家军的大本营,肯定囤积了不少的粮草辎重;”
“一旦让霍无畏合兵襄阳,后果将不堪设想!”
“朕,这就拟一道圣旨,责成兵部按照严相刚刚的意思,即刻调兵遣将前往襄阳平叛,决不能让汴京和襄阳的叛军合兵一处!”
“皇上,臣还有一计!”
嗯?
这时,宰相严桧再次开口说道:“皇上,臣以为,可以将平定霍家军叛乱一事,与朝廷同金人的议和一事,合在一起谈!”
“让金熙宗派麾下的金军铁骑南下,助我大唐军队一臂之力,平定叛军;”
“大不了,事成之后将长江以北的州郡全部割让给金人!”
说着,严桧的眼眸中凶光毕露,一字一句的说道:“反正,那长江以北州郡的刁民,都是乱臣贼子霍无畏最坚定的支持者;”
“正好借金人之手,把这些刁民一并处理掉!”
嗯!
听完严桧的这番话,陈璟忍不住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道:“严相,此事就依照严相的意思办;”
“抓紧落实去吧!”
“臣,遵旨!”
看着飘扬在战场之上,不断被霍家军斩断的金国大旗;
完颜斡鲁台终于在绝望、不甘的神情中,含泪下达了撤兵的命令:“来人啊,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带着大将军的尸骸,撤——”
“末将得令!”
随着完颜斡鲁台一声令下,随行的传令兵当即吹响了随身携带的号角,凄厉的号角声响彻整片战场。
数百名金军骑兵,护卫着大将军完颜不破的尸骸,一路向西逃去。
“元帅,金贼余孽想逃!”
战场之上,已经与主帅霍无畏合兵一处的左军统制董先,第一个发现了金军的骑兵残余策马向西逃去。
董先主动请命道:“元帅,末将愿率一支骑兵前往追击,定将那金军残余和贼首完颜不破的尸首留下,带回汴京示众!”
锵,锵!
说话间,黄骠马背上的霍无畏,已经用手上的龙胆亮银枪,又干掉了两名扑上来的金军士兵。
鏖战数个时辰之后,就连霍无畏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胯下的黄骠马也表现出了力竭的状态。
他看了看脱离战场之后,已是强弩之末的金军骑兵残余,又看了看已经杀得浑身是血,在战马背上都已经是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因力竭坠马的董先;
最终,霍无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董将军,穷寇莫追,那贼首完颜不破的尸首,自会有伏兵为本帅送来;”
“眼下是将此地负隅顽抗的金贼尽数歼灭,将那万余套金军铁浮屠、拐子马的武器装备尽数收缴,才是当务之急!”
“伏兵?”
董先表情一滞,不解的问道:“元帅,仗打到现在,咱们霍家军哪儿还有伏兵啊?就连本该在汴京城内休整的陌刀军和神机营的辅兵,都全部上了战场,哪儿还有伏兵?”
呵呵!
霍无畏神秘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本帅说有,那便是有!”
“杀敌去吧!”
说完,霍无畏再次催动黄骠马杀入金军残阵,一杆龙胆亮银枪上下飞舞,继续收割着负隅顽抗的金军性命。
董先迟疑了片刻,也强撑着精神杀入战场。
......
完颜斡鲁台携数百金军骑兵残余,一路仓皇西逃。
从夕阳西下,一路跑到皓月初升,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地都不敢松懈下来,直到逃亡的队伍中不断有战马力竭而亡,这才被迫停下,休整片刻。
“狗贼完颜斡鲁台,哪里逃!”
突然,清冷的月光之下有一声暴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令包括完颜斡鲁台在内的一众金军残兵心头一颤,如遭雷击。
下一刻,不远处的山脊线上,亮起了无数的火把。
汝州齐军主将石应天披甲带刀,策马傲立在山坡上,厉声道:“本将军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就等着你呢!”
“石应天?”
面对突然出现的敌军,完颜斡鲁台先是一惊,继而大怒道:“石应天,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本将军今儿个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砍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来人啊,披甲上马,随本将军冲阵,杀了石应天这个狗东西,为大将军和惨死的金军将士报仇!”
此时,完颜斡鲁台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战马随时都有力竭而亡的风险。
他只想砍了临阵倒戈,纵火焚毁金军粮草的叛军主将石应天。
若不是此人,大金国二十万大军何至于此,大将军何至于此?
今日,他完颜斡鲁台哪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石应天这个狗东西!
伪齐朝廷属地,郑州城。
此地,距离伪齐国都汴京城不到二百里,标配一人双马的金军骑兵,无需一日就能策马杀到汴京城下。
所以,此番奉金熙宗完颜弼的圣谕,亲率二十万金军南征汴京的金国兵马大元帅、大将军完颜不破,将郑州城作为自己南征汴京之前,最后的一个补给点和宿营地。
更是在郑州城内设宴犒赏金军将士,提振士气。
金军的士气倒是提振了,但郑州城内的汉人百姓可就是遭了大罪。
这一夜,郑州城成了人间炼狱。
城内,到处充斥着妇女痛苦不堪的惨叫、哀嚎,随处可见金军士兵破门而入,洗劫城内汉人百姓;
稍有反抗,便葬身在金军士兵的屠刀之下,曝尸城中街巷者,数不胜数;
其惨烈程度,也仅仅只比当年金军首次攻破郑州,下令屠城时稍好那么一点。
面对金军士兵的种种暴行,就连城内值守的伪齐士兵都看不下去了。
但,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任由金军士兵肆意的欺辱,劫掠自己的同胞。
金军在城内的暴行还在持续。
对此,身为郡守的刘泽顺却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更是亲自充当起帮凶的角色;
将数十名不过是二八年华的城中女子,亲手送到了金国兵马大元帅、大将军完颜不破的帐内,供其享乐、消遣。
此时,郡守府上的议事殿,已经被临时改造成了金国大将军完颜不破,宴请麾下大将的地方。
大殿内,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端坐主位上的完颜不破左拥右抱,美酒佳人,潇洒且快活!
其余金军将领,亦是如此。
唯有郡守刘泽顺,小心翼翼的汇报道:“大将军,小的刚刚接到皇上的圣旨,自应天开拔的二十万大齐军队,已经在距离汴京城不到五十里的据北川一带安营扎寨;”
“明日午时之前,便能按照大将军的吩咐,抵达汴京城;”
“此外,自汝州、郑州集结的十万大齐军队,也已经在今日跟随大将军麾下的骑兵先锋,先行向汴京城进发。”
说着,刘泽顺低头弯腰来到完颜不破的身边,一脸谄媚的为其斟满杯中美酒,继续问道:“不知大将军,还有何指示?”
哼!
闻言,只听得主位上的完颜不破冷哼一声,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郡守刘泽顺,直接吼道:“没指示,你可以给本将军滚了!”
“另外,在挑十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送到本将军的帐内侍寝!”
“滚吧!”
“小的,小的这就去办!”
很快,这郡守府的议事殿内,便只剩下了完颜不破和他麾下的一众金军将领。
“诸位,都静一静!”
然而,大殿内的一众金军将领,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对着身边陪侍的女子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
轰!
下一刻,主位上的完颜不破,突然推开了身边的两名女子,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
接着,拎起面前的酒坛子就狠狠的摔了下去。
酒坛碎裂的声音,顿时将大殿内的其他声音全部盖过。
一众喝得面红耳赤的金军将领,被这突如其来的摔坛声搞得表情一滞;
待到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偷瞄向主位之上,已经是铁青着脸、面色不善的大将军完颜不破之后,身体里的酒,立马就醒了一半。
随即,纷纷将左拥右抱、上下其手的女人狠狠推开,齐刷刷的站起身来,等着迎接大将军的怒火。
而大殿内的这些年轻女子,此时早已经被大将军完颜不破的虎威,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本将军特意在这郑州城休整一夜,是为了犒赏三军、提振士气的,不是让你们玩物丧志的!”
唰!
完颜不破此话一出,在场的十余名麾下将领纷纷跪倒,齐声高呼:“大将军,末将知错了,请大将军责罚!”
诶——
主位之上,完颜不破怒其不争的哀叹一声之后,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
“谢,大将军!”
下一刻,一众金军将领,这才心有余悸的站起身来。
却是不敢在坐下饮酒作乐,依旧挺直腰板、跟标枪似的杵在大殿内,等待大将军的进一步将令。
这时,主位上的完颜不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几分。
由此可见,这完颜不破在治军方面,还是很有一些本事的。
他麾下的这支金军,虽说在占领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打起仗来也是真的勇猛,战斗力也相当强悍;
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些年来,不仅打得大唐王朝节节败退,还抽空以武力三征西夏,最终迫使西夏皇帝李安全,不得不向金熙宗完颜弼俯首称臣。
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身为大将军的完颜不破,在这支金军中说一不二,有着绝对的权威,其军中威望甚至超过金熙宗完颜弼。
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完颜不破赏罚分明、令行禁止的基础上。
所以,完颜不破一跺脚,他麾下的这些金国悍将都得抖三抖,生怕自己触怒到大将军。
见麾下众将重新打起精神,主位上的完颜不破,这才继续开口道:“诸位,大战在即,本将军希望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要小瞧了我军此战的对手!”
“那南唐叛军主帅霍无畏,本就有大将之风,其麾下的霍家军更是骁勇善战;”
“他霍无畏既然有胆量,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还敢打出“南下平唐,北上抗金,立纲陈纪,救济斯民”的口号率部举义;”
“这就说明了,汴京城内的霍无畏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完颜不破继续道:“此番我大金国南征,虽有三十万齐军兵马助阵,但诸位心里也应该清楚,那伪齐刘元璋的兵马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
“所以,此次汴京一战,说到底还是我大金国的二十万兵马,和霍无畏麾下的二十万霍家军的对决。”
说到这儿,完颜不破刻意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么讲,汴京一战,50万对20万,优势在我大金国一方!”
“更何况,此一战,还有我大金国的铁浮屠、拐子马首次南征助阵;”
“汴京一战,本将军要求诸位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肃清黄河以南的抗金叛军!”
“众将听令——”
唰!
在场的一众金军将领纷纷挺直腰板,洗耳恭听大将军将令。
完颜不破道:“本将军命令你们,上了战场之后,要拿出这些年跟随本将军灭辽、平唐、收西夏时历次决战的勇气,抱定马革裹尸还的决心;”
“汴京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末将得令!”
金军众将纷纷将右手握拳,平置于胸前,以示领命。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将军完颜不破的这一番提振士气的演说,顿时令麾下众将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策马杀到汴京城下,踩着霍无畏和霍家军的尸骸,继续向权利巅峰攀登。
完颜不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威压过后,就该是恩惠了。
唯有恩威并施,方能让麾下将领誓死效忠。
这,便是完颜不破的治军之道!
只听得,完颜不破大声的吩咐道:“时辰不早了,诸位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日一早,大军向汴京开拔!”
顿了顿,完颜不破又补了一句:“回营之前,你们各自去本将军的帐内,领一个女子侍寝。”
嘶!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一众金军将领不由得眼前一亮。
原来,刚才大将军让郡守刘泽顺准备的女子,是为我们准备的呀!
更有甚者,指着大殿内陪侍的年轻女子,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大将军,那,那她们呢?”
完颜不破大手一挥,道:“只要你们别耽误了明日大军开拔,到了战场之上对上霍家军的将领别腿软;”
“就,随你们的便吧!”
“谢,大将军!”
很快,偌大的郡守府议事殿内,便只剩下金国兵马大元帅、大将军完颜不破一人。
就连,原本陪侍完颜不破的两个年轻女子,也被他一并赏给了麾下的金军将领。
他端坐在主位之上,自顾自的斟满了一杯美酒,一边独酌,一边自言自语道:“霍无畏,蔡州一别已有三年了吧?”
“三年前,本将军在蔡州未能取你性命;”
“这一次,汴京城下,本将军定要用你的项上人头祭旗!”
同一时间。
朱仙镇外的牛蹄关、哀牢关一带。
南唐王朝“中兴四将”之一的江东、淮西两路宣抚使、北伐右路军大将军韩峻,奉旨率麾下五万兵马调转枪头,欲进军朱仙镇。
霍无畏麾下的牛皋、马龘二位副将,分别率踏白军、选锋军两万人马,与韩峻麾下的五万兵马阵前对峙。
大战,一触即发!
狭长的战线之上,两军人马早已结好战阵,好似两道汹涌的洪流,在天地间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肃杀之气,将士们凝神聚力,屏住呼吸。
霍家军阵中,副将牛皋身披明光铠、腰系环首刀,手持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策马傲立三军阵前。
在他身后,则是踏白军的骑兵方阵。
马背上的霍家军将士们手握长枪利刃,表情冷峻、眼神坚毅,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和对胜利的渴望。
一面面“霍”字旗和“精忠”旗,迎风招展、猎猎飘扬。
另一侧,韩峻大军阵中。
一位身披重甲、手握长枪的武将傲立阵前,胯下那一匹高大的战马,早已按耐不住冲阵的冲动,四蹄踏地,气势如虹。
此人,正是南唐王朝“中兴四将”之一的大将军韩峻。
在他身后,是“韩家军”的精锐骑兵,南唐王朝的王牌军之一。
韩家军骑兵阵中旌旗猎猎,红缨飞舞,披在将士们身上的冷锻黑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寒芒,如钢铁洪流,坚不可摧。
两军之间,有一片空旷的平地。
这段距离,是为了方便两军骑兵能提速冲锋,而刻意留出来的。
对峙中,深知彼此实力的两军主将,谁也不敢轻动。
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就在这时,有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直奔韩家军阵中,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大战前压抑的平静。
双方隔着数千步的距离,马背上的霍家军副将牛皋,自然是看不清、也听不见那名韩家军的传令兵,给大将军韩峻带来了怎样的军情消息。
但,他却看到了在传令兵出现之后,骑在马背上的韩峻所表现出来的挣扎和犹豫。
最终,只见韩峻拨转马头,头也不回的向朱仙镇的反方向策马离去。
再然后,便是韩家军阵中所传来的号角之声。
来势汹汹的韩家军,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鸣金收兵”了!
霍家军阵前,副将牛皋表情一滞,一头雾水。
紧接着,却是快马向前,对着韩家军的阵前怒吼道:“喂,韩峻,这就走了啊?”
“牛爷手上这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早都已经饥渴难耐了,就等着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呢,你这就走了?”
“喂,不走行不行啊?”
哈哈哈!
在霍家军众将士的哄笑声中,踏白军统制策马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将军,韩峻撤兵了!”
“咱们,要不要顺势追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追击,追个屁?”
闻言,牛皋一瞪眼,没好气的说道:“元帅的将令,是让咱固守牛蹄关和哀牢关,不让韩峻的一兵一卒进入朱仙镇;”
“再者,你看这韩峻虽然下令退兵,其麾下兵马却是进退有序,咱们这个时候若是轻易追击,万一中了韩峻的奸计,遭到敌军埋伏咋办?”
“传令下去,未得本将将令,一个兵一匹马都不能离开牛蹄关!”
“末将得令!”
......
让韩峻作出撤兵决定的,是刚刚从汴京城赶回来的韩家军斥候,所带来的军情奏报。
奏报上说,霍无畏已兵不血刃的收复了大唐旧都汴京,伪齐皇帝刘元璋不战而退,弃城逃亡。
奏报上还说了,有十八路北方抗金义军响应霍无畏“继续北伐,直取汴京”的号召,纷纷率部赶到汴京城,投到霍元帅帐下。
所以,得知此消息后,韩峻当即便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他很清楚,既然汴京城都已经被霍无畏兵不血刃的收复,自己再率兵和霍家军的牛皋、马龘在牛蹄关、哀牢关打这一仗,无论输赢,都没有任何意义。
三日之前。
当朝皇帝陈璟,不仅派大唐龙骑将班师回朝的诏书,直接下到韩峻帐中,更是还给了他一纸亲笔密诏;
密诏上的内容,是让韩峻相机行事,阻止霍无畏继续北伐。
若霍无畏抗旨不遵,可视作谋反,剥夺其大唐王朝北伐大元帅之职,改由北伐右路军大将军韩峻接任,并授权韩峻全权处理平叛之事。
作为南唐王朝的“中兴四将”之一,已是不惑之年的韩峻,在接到唐元宗陈璟的密诏之后,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机会来了。
皇上此番下旨退兵,想来是要对霍无畏,以及其麾下的霍家军动手的前兆。
这十年来,历经四次北伐之后,少年成名的霍无畏实在是锋芒太甚,已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
尤其是在北方各地百姓的心目中,霍元帅的威名甚至远超当今圣上。
坊间更是有一说法,世人只知霍元帅而不知皇上,只知霍家军而不知朝廷。
这要是再让霍无畏收复了旧都汴京,那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将直逼三百年前的大唐开国皇帝陈怀安。
到那个时候,对于封无可封的霍无畏而言,他是否还会心甘情愿的当个大唐王朝的“中兴之臣”,这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对于皇上的班师令和那一纸密诏上的内容,韩峻是很能理解,也很愿意不折不扣的执行皇帝的圣谕。
说到底,同样是身为大唐“中兴四将”的韩峻,对于霍无畏这些年来的威望和战功,是相当羡慕和嫉妒的。
更是不甘心,永远就这样被霍无畏压过一头。
他韩峻从军二十余年,为南唐王朝的建立和稳定,那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这四次北伐以来,他韩峻硬仗、恶仗也没少打,他麾下的韩家军将士也没少马革裹尸还。
凭什么仗是大家一起打的,血是大家一起流的,到最后所有的军功和光芒,却全都算到了你霍无畏一个人的头上?
这,不公平!
因此,当韩峻接到密诏,敏锐的察觉到皇上要对霍无畏动手之时,他是相当激动和兴奋的。
随即下令调转兵锋,将枪头对准了朱仙镇内的霍无畏。
只等霍无畏抗旨不遵,攻打汴京城之时,即刻奉旨平叛,以大唐北伐军元帅的身份,率部攻打霍家军。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韩峻所预想的那般,那霍无畏果然抗旨不遵,执意要率部攻打汴京城。
韩峻也如愿以偿,在霍家军拔营奔赴汴京之时,拿出了当今圣上陈璟的密诏,宣布霍无畏反叛朝廷,正式剥夺其大唐北伐军元帅一职,由他继任。
再然后,便是韩峻以大唐北伐军元帅的身份下达将令,讨伐乱臣贼子霍无畏及其麾下叛军。
两军于牛蹄关、哀牢关一带对峙。
在韩峻的设想中,只等霍无畏率部攻城之时,他立马亲率五万韩家军踏破牛蹄关、哀牢关;
随后,在汴京城下和伪齐军队前后夹击,一举平定反叛的霍家军。
带着乱臣贼子霍无畏的项上人头,回临安听封领赏。
却不曾想,韩峻非但没能在牛蹄关,等来与伪齐军队前后夹击霍家军的机会;
反倒是,等来了霍无畏兵不血刃收复汴京,更有十八路北方抗金义军前去投奔的消息。
韩峻也是杀伐果断之人,见大势已去,毫不犹豫的下令撤兵。
但,韩峻却不是班师回朝,而是要率部直取霍家军的大本营襄阳六郡。
他韩峻,要对得起皇上的这一番提拔,对得起刚刚戴到头上的这一顶北伐军元帅的乌纱帽。
撤兵途中,骑在马背上的韩峻当即下令:“掌旗官刘川,即刻传本帅将令,派出八百里加急奔赴临安,将乱臣贼子霍无畏率部收复汴京一事奏报皇上!”
“末将得令!”
掌旗官刘川当即拱手领命,策马离去。
韩峻继续发号施令:“左军统制刘阿四,右军统制董天宝,本帅命你二人率左、右两军,兵分两路进军襄阳,平定襄阳六郡的霍家军反贼!”
“末将得令!”
刘阿四,董天宝两人,也各自领命统兵而去。
韩峻又道:“其余众将,各自统领麾下将士,将沿途颖昌、郾城、陈州、蔡州、唐州、邓州等州郡的粮草悉数收缴干净;”
“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的全部就地焚毁,一粒粮食也不能留给叛军!”
“末将得令!”
看着麾下众将离去的背影,韩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自言自语的说道:“霍无畏,你治下的霍家军不是“冻死不拆百姓屋、饿死不拿百姓粮”吗?”
“本帅倒要看看,没了这沿途州郡的粮草供应,仅凭汴京一地,你从哪儿能弄来这么多粮草,养活十八路义军的几十万兵马?”
“等到这些流寇和难民组成的义军,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本帅看你怎么办!”
说着,韩峻还不忘幸灾乐祸的补了一句:“这人呐,年少成名、功高盖主可不是什么好事;”
“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笨鸟,笨鸟!”
陈璟逗鸟,玩得乐此不疲。
突然,那当朝宰相严桧,未经通报便直接闯进了御花园。
看着正在逗鸟的唐元宗陈璟,顿时令严桧心头的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的皇上啊,您还有心思搁这儿遛鸟呢,朝堂上都炸开锅了!”
“皇上,严相他——”
直到这时,陈璟身边的太监蔡三宝,才一脸委屈的跟在严桧的屁股后面,重新凑到皇帝陈璟的跟前。
很显然,他这个司礼监秉笔太监,根本拦不住当朝宰相的大驾。
面对未经通报就擅闯御花园的宰相严桧,唐元宗陈璟的眼神中,有一丝裹挟着杀机的怒意一闪而过。
自从霍无畏举兵造反之后,宰相严桧就越来越放肆了,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但,陈璟还是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笑着说道:“严相,今日不是重阳节吗?这满朝文武参加完祈福仪式后,不回家缅怀先人,到朝堂之上闹什么?”
严桧道:“皇上,那礼部尚书张鹤龄,纠结了一帮文官,嚷嚷着要给霍无畏平反,让皇上下罪己诏承认霍家军的功绩呢!”
“什么?”
闻言,陈璟当即暴跳如雷。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恰逢此时,一旁的绿鹦鹉机械性的重复说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死鸟,你给朕闭嘴!”
盛怒之下,陈璟也没了逗鸟的心思,转而铁青着脸,怒不可遏的对严桧说道:“他张鹤龄是脑袋被驴踢了吧,让朕下罪己诏,承认霍无畏的功绩?”
“他怎么不说,让朕把金銮殿上的那把龙椅,也一并让给霍无畏坐?”
“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拿着朕的俸禄不为朕卖命就算了,竟然还违背朕的旨意,为霍无畏那个乱臣贼子说话;”
陈璟喘着粗气,是真的怒了。
他大手一挥,厉声道:“想让朕下罪己诏,等下辈子吧!”
说完,陈璟便拂袖而去,只留下表情复杂的宰相严桧愣在原地。
望着陈璟离去的背影,严桧愣神片刻之后,也只得是哀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自行离去。
翌日。
南唐王朝的早朝之上,唐元宗陈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的。
朝会刚开始,那礼部尚书张鹤龄便站了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奏表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砰!
龙椅之上,陈璟猛地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恶狠狠的瞪着殿内的张鹤龄,怒道:“张大人,你所奏之事若是为霍无畏那个乱臣贼子说情,就不要说了;”
“趁着朕现在还未龙颜大怒,该干嘛干嘛去,别给自己和九族找不痛快!”
嗯?
一听皇上这么说,礼部尚书张鹤龄当即表情一滞。
心道,奏请皇上为霍元帅平反一事,乃是他和几个礼部、翰林院的官员昨日才议定之事,还未奏报,皇上怎么提前就知道了?
张鹤龄哪里知道,他府上早就已经安插了当朝宰相严桧的眼线。
他们这边正在议事,另一边的严桧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第一时间将此消息汇报给皇上陈璟;
严桧的本意,是让皇上提前拿出一个应对之策,赶在张鹤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把为霍无畏平反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面;
哪曾想,唐元宗陈璟一听到要让他下罪己诏,当场就炸毛暴走了,根本不给严桧商讨应对之策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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