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权蘅宴南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拨雪寻春,春已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甜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南泽离开后,权蘅也找借口去了卫生间。镜子前,她仔细端详自己,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憔悴了不少。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帮助,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先前宴南泽犹豫的那一秒,心里也是在嫌弃她吧。想到这,她勾唇自嘲一笑,低头捧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突然,身后传来一记清甜的女声,“147。”刹那间,噩梦般的回忆在她脑中浮现,几乎是完全出于本能,权蘅顾不上脸上的水渍,转身立正站好。“到!”沐雨彤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水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她冷冷盯着沐雨彤:“好笑吗?”沐雨彤止住笑声,看着权蘅,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好笑,特别好笑。原本这个除夕无聊透了,直到你这个乐子的出现。”她伸手指向权蘅的肩膀,粗暴的拉下她的衣领,露出的肌肤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拨雪寻春,春已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宴南泽离开后,权蘅也找借口去了卫生间。
镜子前,她仔细端详自己,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憔悴了不少。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帮助,她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
先前宴南泽犹豫的那一秒,心里也是在嫌弃她吧。
想到这,她勾唇自嘲一笑,低头捧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突然,身后传来一记清甜的女声,“147。”
刹那间,噩梦般的回忆在她脑中浮现,几乎是完全出于本能,权蘅顾不上脸上的水渍,转身立正站好。
“到!”
沐雨彤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水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她冷冷盯着沐雨彤:
“好笑吗?”
沐雨彤止住笑声,看着权蘅,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好笑,特别好笑。原本这个除夕无聊透了,直到你这个乐子的出现。”
她伸手指向权蘅的肩膀,粗暴的拉下她的衣领,露出的肌肤上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监狱不好玩吗?你要这么着急出来勾引南泽哥哥?”
沐雨彤想不通,权蘅有母系遗传的精神病,可为什么自己找了那么多人在监狱折磨她、欺辱她,她竟然还能好端端的出来,站在这里!
想到这里,又为她心中的怨恨加了一把火,锋利的指尖嵌入权蘅的肌肤中,咬牙切齿地说:
“还真是家学渊源,和你妈一样贱,脏成这样都要回来勾引男人。”
“贱人!”
沐雨彤辱骂权母,无疑是触碰到了权衡的底线,她瞳孔赫然收缩一把拽住沐雨彤的长发。
冷冷警告:“嘴巴放干净点!”
沐雨彤却不以为意,继续大笑着挑衅她。
“干净?你也配和我提干净?你妈抢我妈男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教教她什么是干净?”
啪!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卫生间,这一巴掌,权蘅用十足的力气,沐雨彤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诬陷我泄露公司机密,做伪证将我送进监狱。”权蘅用力扯了扯沐雨彤的头发,迫使她直视自己,“你以为你让人在监狱折磨我,欺辱我,就能逼疯我吗?你做梦!”
沐雨彤抿嘴瞪着她,嘴角还挂着笑。
眼珠一转,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
权蘅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过去,那是她和宴南泽的订婚戒指,入狱前她亲自取下交给了宴南泽保管。
“阿蘅,我会保管好戒指,等给你出来那天亲自为你戴上。”
宴南泽的话还在耳畔,可如今她出来了,戒指却戴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好胜心的驱使下,权蘅就着沐雨彤的头发,将她拉向自己想要抢回戒指。
“南泽哥哥,救我!”
沐雨彤立马扔下戒指,冲着门外尖叫大喊。
几乎是同一刻,急促地脚步响起,“权蘅!”
赶来的宴南泽一把扣住权蘅的手腕,用力将她甩开,“你疯了?”
宴南泽这一推,毫不留情,强大的贯力迫使权蘅撞上冰冷坚硬的洗手台。
她瞬间痛到脱力软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眩晕。
“南泽哥哥都是我不好,我看阿蘅姐姐来卫生间怕她不舒服,想关心一下她。”
“没想到被她看到了你给我的戒指。”
“都怪我......”
沐雨彤扑进宴南泽怀中,声音带着哭腔,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宴南泽一阵心疼。
“权蘅!你好歹蹲了三年牢,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下性子,是还想再进去三年?”
宴南泽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后背的疼痛瞬间转移到了心间,权蘅忍痛解释。
“是她先......”
“够了!”宴南泽咆哮着打断她的话,“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在狡辩!你是不是想说是彤彤故意激怒你,把脸伸到你手边让你打的?”
他的话语充满了讽刺,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骗子。
权蘅被他噎住,自下而上仰望着他。
心脏酸痛的厉害,索性低下头。
而宴南泽始终没有多看她一眼,轻轻将沐雨彤搂在怀里安抚。
那枚戒指则被他毫不在意地踩在脚下,当初这枚戒指可是他缠了权蘅很久,权蘅才收下的。
并且一直戴在手上视若珍宝,一次忘带,他便会缠着问权蘅为什么不戴戒指。
直到权蘅找出戒指戴上,他才会松口气,欢喜的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你好好在这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出去给彤彤道歉。”
权蘅坐在地上,沐雨彤冲她挑衅一笑。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静谧卫生间里,权蘅颤抖着手捡起那枚戒指,握在手心。
伴随门外的欢呼,她只觉脑袋越来越重,身体也烫的可怕。
不觉中,依靠着冰冷的墙壁,陷入梦境。
梦里,宴南泽与沐雨彤十指相扣,双眸如深渊凝视着他,异口同声叫着她“147”。
权蘅回到家时,客厅并未开灯一片昏暗,
她消失的这几天,宴南泽疯了般找她,一开始是因她推沐雨彤落水的事感到愤怒,想要找她质问。
后来是联系不到她的慌张、惶恐、再到现在的寝食难安、怅然若失。
这种感觉和权蘅进监狱时不一样,那时他知道权蘅只会待在监狱,而他会是她最后的依靠,他有绝对的掌控欲。
可现当他知道权蘅去过权母故居时,这种感觉就像握在手中的风筝突然断了线。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很清楚,权母是权蘅最后的底线。
所以当权蘅面色苍白回到家时,宴南泽顾不上任何责怪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阿蘅你去哪里?”
权蘅抬起泛红的眼眸,眼神空洞,如傀儡般开口:
“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南泽眼里满是不安,可他能做的只有用力搂紧权蘅,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阿蘅对不起,我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没敢告诉你。”
听到回答,权蘅控制不住大笑,眼里泪水却流个不停。
见她这幅样子,宴南泽整个人慌张不已,“阿蘅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伯母。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这样好吗?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权蘅止住笑意,满脸失望看着他,“真正担心我的人已经走了。”
“不,阿蘅,你还有我,以后还有我担心你、保护你。”
见他主动许诺,权蘅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我要你在明天的发布会上,公布娶我的消息。”
宴南泽身形一滞,他已经做好了权衡和他大吵一架的准备,甚至连挽救的办法都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
可现在她却不吵不闹,比以往都要温顺。
这样宴南泽再度自信起来,更加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权蘅都不会离开他。
眼里方才的惶恐,荡然无存,他再度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宴南泽。
“娶你可以,但是你得先给彤彤道歉。”
“好。”权蘅答应的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嫁给宴南泽,而是这几天收集的证据需要一个场合公开。明天万众期待的发布会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足够隆重,也不耽误她离开。
权蘅今日的反常,让宴南泽感到一丝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只当她是知道权母去世,生怕自己不娶她,所以才会事事顺从。
当天晚上得知消息的沐雨彤便杀了过来。
她顶着哭到发红的眼眶质问宴南泽。
宴南泽看着她,满眼心疼,小声安抚。
“又不听话了,你是一直想要阿蘅给你道歉?我现在满足了你怎么还不开心?”
沐雨彤依偎在他怀里,像小猫般扭动身体。
“如果是用南泽哥哥娶她来换,我宁愿不要她的道歉。”
她这幅非宴南泽不可的样子,令宴南泽十分受用,嘴角笑意愈发浓烈。
“我怎么会娶她?不过是逗逗她,让她心甘情愿给你道歉。”
沐雨彤水杏眼弯成了月牙,扭着身体向宴南泽撒娇。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我不开心,南泽哥哥得补偿我。”
猜中沐雨彤的心思,宴南泽捏了捏她的脸颊,“真拿你这个小馋猫没办法。”随后搂着她出门。
一切都被书房的权蘅看在眼里,二人走后,手机弹出两条消息。
公司临时有事,晚上不回来了,你明天自己去发布会。
另一条来自一个星星头像的男人。
你东西整理好了吗?
权蘅指尖在鼠标上停留了一瞬,还是点击了文件发送。
等对方成功接受后,她转身输入一串密码打开保险柜。
密码是,沐雨彤的生日。
取出护照后,她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家里有关她的一切,包括当初她和宴南泽所有合照,全被她清理干净。
这个家再没有一丝她的痕迹。
做完一切,天光微亮,权蘅取出那枚戒指放在餐桌上。
毫不犹豫地推开大门,迎着晨曦踏上了去往机场的路。
这一次是她抛下他。
权蘅出狱当天,给远在国外的小姨打去了电话。
“小姨,我同意带妈妈出国治疗了。”
她站在雪地里,冻得发红的指尖,握着手机轻轻颤抖。
小姨有些意外,却也欣喜。
“小蘅你真的......同意了?那我现在马上联系这边的医院。”
看着落地窗内,温暖活跃的气氛,权蘅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大概要多久呢?”
“我尽快,最长不会超过十五天。”
十五天,权蘅在心中复述了一遍,作为告别足够了。
权母有遗传性精神病,入狱前她一直在联系国外权威的精神科医生。
只是还没等到机会,她就进了监狱。
当时天水即将发布一款领先市场的软件,可就在发布会前一天,大量内部绝密资料和数据,突然从她账上泄露。
不仅造成公司股票大跌,还让公司研究人员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
而她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她最茫然无措的时候,她一直视为依靠和挚爱的未婚夫,不仅不相信她,不替她调查真相,还携手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亲手将她送进了监狱。
“人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
宴南泽冷冰冰的一句话,困住了她三年。
权母的事便也拖了三年,现在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挂断电话后,权蘅依旧站在雪地,眼前忽然浮现方才的情形。
宴南泽满脸笑意在人群中侃侃而谈。
“宴哥,今天嫂子出狱你不亲自去接一下?”
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屑一笑。
“接她哪有守岁重要,她都待了这么多年,多一天也死不了。”
“不怕嫂子生气?”
“她自己做了错事,有什么资格生气,如今我还愿意让她回家已经是恩赐了。”
话落,沐雨彤笑着扑进宴南泽怀中,撒娇问:“那她出来,南泽哥哥是娶我还是娶她?”
权蘅放轻了呼吸,她也想知道答案。
宴南泽薄唇轻动,不屑一笑,“谁会想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心脏忽然坠空,权蘅嘴角扯出一抹讽笑。
是啊,谁会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即使是和她青梅竹马长大,日日互诉衷肠的宴南泽,也不会想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看他亲昵的搂着自己的妹妹,权蘅心脏忽然撕裂般痛。
她可以接受宴南泽不爱她,可以接受他爱别的女人,只是这个人不能也不该是沐雨彤。
寒风卷起白雪拍在落地窗上,宴南泽视线挪向窗外,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皱眉愣了好一会,才起身走出屋外将权蘅搂入怀中。
“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权蘅在心里苦笑,她怎么没等,她在监狱外等到积雪没过脚踝。
可是他不仅没来,甚至连她的电话都没接。
如果不是门口的狱警看不下去,替她叫了车,或许她还傻等在路边。
“不用了,我记得路。”
权蘅语气不算太好,听得出明显的失落。但宴南泽却不在意,不顾权蘅的抗拒,径直拉着她走进客厅。
装横大气的客厅中,权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沐雨彤。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最新款的红色高奢套装。
而权蘅剪着死板的短发,穿着过时泛白的旧衣,脸颊消瘦沧桑。
宛如云泥之别。
沐雨彤目光与权蘅对视时,轻松地起身与她打招呼:
“阿蘅姐,你出来的这么巧?刚好新年诶,算不算双喜临门?”
话落,她蹦跳着上前挽住宴南泽,歪头看向权蘅时,眼底是明晃晃地挑衅。
对于这个从小就对自己耍尽心机手段的妹妹,权蘅确实提不起一点喜欢。
转头想要逃避,却被宴南泽拉住胳膊,语气带着不满,“没听见彤彤在和你打招呼?”
此时权蘅身心交瘁,不想再耗费心神,却在宴南泽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得不与沐雨彤打了个招呼。
沐雨彤显然对她的态度不满意,视线看向一旁的好友,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这是嫂子啊?几年不见怎么老了这么多,站彤姐旁边我差点以为你是她妈。”
语气看似开玩笑,却带着鄙夷。
刺耳的哄笑声此起彼伏,权蘅抿了抿唇,握紧指尖。
眼瞧目的达到,沐雨彤捂着羞红的脸打圆场,“你别瞎说,待会儿阿蘅姐该生气了。”
监狱这些年,她早对别人的揶揄嘲讽有了免疫,本不该难受。
但今天宴南泽在场,委屈和羞愧让她心里似堵了棉花般难受。
“随口开个玩笑,阿蘅姐别在意。”
见她迟迟没反应,宴南泽眼里染上不耐烦。
“权蘅,大家只是开个玩笑,你别扫兴!”
“不过你有时间,确实该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晏南泽的话如利爪,不停挠抓着权衡的心脏,发出细丝绵密的疼。
担心自己压制不住情绪,她选择岔开了话题。
“我妈呢?”
宴南泽迅速藏下眼中不易察觉的慌张,“阿姨喜清净不在这边,改天我带你去看她。”
说完,他看权衡衣衫单薄,转身去卧室给她取外套。
权蘅并不真的在意宴南泽的回答,她现在只想等到天亮见到妈妈,再带着妈妈离开。
至于出国的事,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宴南泽。
“你别得意,南泽哥哥喜欢的是我,刚才说娶你,不过是无聊时随意逗逗脚边的狗。”
沐雨彤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哪有半分刚才乖巧懂事的样子。
懒得搭理她,权蘅错身准备离开,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双眼如毒蛇般狠厉。
“我说过你抢不过我,爸爸是,南泽哥哥也是。”
权蘅轻动嘴唇,看着她露出一丝不屑,“是吗?你费尽心机抢走的,不过是些我不要的垃圾。”
沐雨彤狠狠瞪着她,目眦欲裂,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咧唇一笑,“你以为我得到这些是靠心机?你错了,我靠的是他们对我爱。”
话落,她反握权蘅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随着落水声,权蘅愣在原地。
“彤彤!”身后响起宴南泽焦急地呼唤,没有丝毫犹豫,他径直跃入冰冷的池水中。
处在失神中的权蘅被人拽过身子,沐母狠厉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贱人!彤彤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害她,不愧是从那个疯子胯下爬出来的天生的坏种!”
沐母还想抬手再打,却被权父拦下,“权蘅你太让爸失望了!”
权蘅被打到头晕目眩,周围嘈杂的声音隔着一层膜布传入耳中。
模糊的视线中,宴南泽小心将面色苍白的沐雨彤抱上岸,满脸恨意凝视着她。
人群一窝蜂涌向沐雨彤,每个人都透露着关怀。
宴南泽愤怒地走到权蘅身前抬起手掌,犹豫过后还是选择放下。
权蘅颤抖着冻到苍白的嘴唇。
“不是我...”
解释的话到嘴边,却被宴南泽锐利的眼神压下,“你不信我?”
宴南泽与她对视,声音比周围冰雪还令人寒心,“你最好祈祷彤彤没事。”
心脏僵停在胸腔中,酸热涌向眼眶,却流不出一滴泪。
他不信她,自始至终都不信,就像三年前在监狱探视窗口。
她问他:“你信我吗?”
他表情冷漠地说:“好好改造,我等你。”他电话挂的干脆,离开的也很干脆。
就像现在他抱着沐雨彤,头也不回的穿过她。
慷慨激昂地责怪声中,权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她只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坠千斤,格外沉重。
她独自去了妈妈居住的老房子,可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无论她怎么拍门都没有反应。
直到邻居阿姨开门出来,“你是小蘅?”
面对权蘅的询问,阿姨一脸惋惜。
“唉,你走的第二年来了一对母女,说是要接兰惠离开,但是兰惠拒绝了,奇怪的是她们走后没多久,兰惠就突然自杀了。”
一道惊雷落下,权蘅心神俱裂,她不可置信地反复询问很多遍,都得到一样的答案。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赫然坍塌。
难怪宴南泽总是对权母避而不谈,总是一拖再拖,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街上正值新年热闹非凡,权蘅的心却一片凄凉,如行尸走肉般摇晃在路上。
循着邻居给的地址,她找到了权母的墓地。
权母静静躺在雪地中,墓碑上的照片一如既往地温柔。
权衡轻轻为她抖去白雏菊上的积雪,温热的泪珠滴落在手背上。
她幻想了无数次出狱后和妈妈重逢的场景,甚至憧憬过在她与宴南泽的婚礼上,权母亲手将她从一段幸福送进另一段幸福。
可如今幻梦破碎,只留下满地扎人的碎片。
权蘅颓然地跪伏在地上,渐渐哭得泣不成声。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遭受苦难,而伤害她的人却过得逍遥快活,心中第一次产生浓浓的恨意。
伴随“咯吱”的踩雪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147,好久不见。”
转眼又是深夜,宴南泽推门回来,手里抱着她最喜欢的百合花和草莓蛋糕。
权蘅环膝坐在保险柜旁,并未抬眼看他。
“密码。”
出于愧疚,宴南泽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权蘅。
浓烈的百合香夹杂腻人的香水味,熏得权蘅一阵恶心,避开宴南泽的手,她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密码是多少?”
宴南泽扫了一眼保险柜,随口敷衍,“忘了,晚点我想想。”
随后他注意到权蘅发红的双眸,以为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不顾她的抗阻,拉着她走到餐桌旁。
“一件小事,有必要吗?难不成你认为你比公司的事还重要?”
心脏再次被刺痛,权蘅在心中苦笑,公司什么事需要他和沐雨彤共同完成?
她垂眸,冷冷开口,“你和沐雨彤现在是什么关系?”
宴南泽开蛋糕的手一颤,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兄妹?她是你妹自然也是我妹。”
藏在桌下的手猛然攥紧,锐利的指尖嵌入掌心,传来一股刺痛。
权蘅还想说话,可对上宴南泽不耐烦的表情,又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蛋糕被拆开,原本精致的草莓蛋糕,如今只剩蛋糕,草莓不知所踪。
淡黄色的奶油上,还残留了三道划痕。
宴南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
“小馋猫又偷吃草莓。”
对上权蘅冷漠的表情,宴南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收敛起笑意,将蛋糕推到权蘅面前。
“可能店员忘放草莓了,你先将就,改天我重新给你买。”
权蘅微微张嘴,却被宴南泽抬手打断,拿起不停震动的手机,他不自觉扬起嘴角。
权蘅目光无意间扫过屏幕,上面备注。
馋猫彤
“你吃完早点休息,我处理点公司的事。”
宴南泽说完,拿着手机径直进了书房。
权蘅垂下眼眸看着桌上的蛋糕,她想说,她对奶油过敏。
以往生日,都是她吃草莓,宴南泽替她吃蛋糕。
“笨阿蘅,再多陪你过几次生日,我都要胖死了。”
权蘅故意将奶油,抹在他的鼻尖,“没关系,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她不嫌弃,可他嫌弃。
透过客厅窗户,权蘅刚好可以将书房的一切尽收眼底。
宴南泽打着电话摆弄一旁的盆栽,扬起嘴角自始至终都不曾放下。
这副样子,权蘅只在高中宴南泽背着宴父,偷偷给她打视频时见过。
叮咚——微信弹出一条信息。
特意留给你的奶油蛋糕,我猜你一定喜欢,毕竟在监狱可吃不到哦!
关上手机,权蘅一言不发将蛋糕扔进垃圾桶,趔趄走进卧室。
宴南泽洗完澡,径直走上床,此时的他心情大好,从身后轻轻搂住权蘅的腰,双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脑中闪过他和沐雨彤缠绵悱恻的画面,恶心感涌上喉间,权蘅猛然一把推开他。
所幸灯光昏暗,宴南泽看不清她厌恶的表情,只是有些不解。
“三年不见,阿蘅不想我吗?”
权蘅拒绝的干脆,这让宴南泽心中泛起不安,在他的记忆中权蘅永远不会推开他。
可今天他却被一再拒绝,“明天我带你去见家人。”
提到家人,权蘅想到了权母。
她不再反抗,而是任由宴南泽将她搂在怀中。
手掌触碰到男人精瘦的腰身,她只觉得恶心至极,却又不得不忍受。
宴南泽将身前的人搂入怀中,勾唇一笑,他就知道他的阿蘅永远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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