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之安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傻子王妃闹朝堂全局》,由网络作家“过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将军家书!”“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被唤作夫人的美妇斜倚在躺椅上,不耐烦的睁开眼,嫌弃的将自己的手从小丫鬟手里抽回。被呵斥的老管家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的赔着笑,“夫人,这是将军加急送过来的家书,老奴片刻不敢耽误给您送过来了,我看您刚染的指甲不方便,不如让老奴给您拆开?”夫人随意的一挥手,“拿过来吧。”“是。”老管家恭敬的将信双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弯腰递到主母面前。夫人嫌弃的接过信,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随着信中的字逐渐严峻起来,“那个人呢?”老管家很快意识到她说的是谁,“夫人放心,她一直被好好的关在院子里。”“将军这个信是六日前寄出的,想来还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这两日你好好将家里上下打扫一番,不要让将军一回来就不开心。”“是,老奴知...
《傻子王妃闹朝堂全局》精彩片段
“夫人,将军家书!”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被唤作夫人的美妇斜倚在躺椅上,不耐烦的睁开眼,嫌弃的将自己的手从小丫鬟手里抽回。
被呵斥的老管家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的赔着笑,“夫人,这是将军加急送过来的家书,老奴片刻不敢耽误给您送过来了,我看您刚染的指甲不方便,不如让老奴给您拆开?”
夫人随意的一挥手,“拿过来吧。”
“是。”
老管家恭敬的将信双手举过头顶,虔诚的弯腰递到主母面前。
夫人嫌弃的接过信,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随着信中的字逐渐严峻起来,“那个人呢?”
老管家很快意识到她说的是谁,“夫人放心,她一直被好好的关在院子里。”
“将军这个信是六日前寄出的,想来还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这两日你好好将家里上下打扫一番,不要让将军一回来就不开心。”
“是,老奴知道了。”
她倦怠的挥了挥手,“罢了,都下去吧。”
“是。”
小丫鬟不敢说夫人的指甲还没染好,只能战战兢兢的跟在老管家的身后走出了院子。
他们两人一走,谢夫人顿时收起刚刚云淡风轻的脸色,着急忙慌的喊来身边的大丫鬟,“春华!”
原本在后院指挥着小丫鬟干活的春华忙跑到主子面前,“夫人,我在这里,您有什么事吩咐。”
谢夫人坐在躺椅上,只是一个眼神,春华顿时心领神会,将院子中剩下的人全部谴走。
“刚刚将军来信,说不日就要到京城了。”
春华听完也是一惊,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最偏僻角落里关着的那个人,“那大小姐?”
“将军出去打仗四五年没回过家,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院子里是死是活。反正这次肯定是要将她放出来的,你去看看,若她死了最好,若只是疯了,也好交代。”
春华皱着眉,“夫人,若是她没疯的话,又当如何?”
春华总是喜欢将事情最坏的结果想出来,然后给自己一个解决办法,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喜爱她的原因。
“奴婢倒认为,活人一直能说出真相,但只有哑巴不会。”
谢夫人欣赏的看着春华,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就知道这事交给你办最好不过。”
她重新拿起边上的小扇子,轻轻的扇着风,慢慢在躺椅上合上了眼睛,“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刘郎中,就说是我的安排。你去吧,我想再睡一会。”
“好的,夫人。”
谢府不知名小院中
半人高的杂草已经疯长到门都不好打开了,春华费了些力气才将门推开。
印象中破败的小院早已不是当年的景象,更加荒芜,已经没了人的气息。
她也有些心惊胆战,今天来这里能发现的是疯子、死尸还是干尸都是未知数。
“小姐~”
“小姐~”
“小姐~”
春华一边拨开杂草,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当年老夫人死在这里的时候,屋子就已经要重新修整了,如今更是四五年无人问津,偏房的屋顶早已七零八落。
春华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和蜘蛛网袭面而来,让她呛咳不已。
“小姐,您在这里吗?”
春华环顾一圈,地面上积攒着厚厚的一层灰,可见平时这房子里没人在此活动,难道真的死了?
想到这里,她原本忐忑的心情都有了一丝安慰,嘴角都不自觉的爬上笑容。
突然,整个寂静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窸窣声。
“谁!谁在那里?”
春华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妇人,言语间都是不自觉的颤抖。
她小心谨慎的走到窗前,可并未见到人影,原来这声音是窗外传来的。
春华赶忙往屋外跑,果然在墙角下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影缩成了小小一团,头发上沾满了杂草,脸上甚至都看不清五官。
“大小姐?”
春华轻言轻语的试探,那人啃草的动作果然停顿了一瞬,好奇的回头看过来。
只剩下一双晶亮的眸子,春华还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她的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整个人急忙扑了上去,“小姐,您怎么变成这样了?夫人担心你的身体,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啊。”
没想到那人根本不接她的戏,看着她的接近,小姐害怕的抱着怀中的野草,跑远了。
春华呆滞了一瞬,显然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她再次小心翼翼的接近缩在屋檐下的人,“小姐,您不认识奴婢了吗?”
小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盯着她。
春华这次的泪显然没有刚才多,只是象征性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小姐,您可愿意随奴婢从这里出去?”
小姐还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腿,一言不发的盯着春华。
要不是小姐还对声音有反应,春华都要觉得小姐是不是被他们关的耳聋嘴哑了。
不过想想也是,当年小丫头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就被夫人关在了这里。如今又过去了六七年,她转眼都已经到了十一二岁的年纪了。
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话,她现在不会说话也是正常,若只是这样,到省得她们再为了她费心思。
春华确认了她的情况,心满意足的离开。
走到院子门口时,看见一旁台阶上放着一个乌黑肮脏,已经有了一个豁口的瓷碗,她嫌弃的一脚踢到一边的石头上,看着破碗摔成两半才满意的离去。
她不知道那是用来给小姐盛饭的饭碗吗?
自然是知道的,可那又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小姐的这条命是拿捏在她手里的。
春华走后,小院重回宁静。
谢安之褪去了刚刚的提防警惕,眼中熊熊燃烧的仇恨可一点看不出来她是个傻子。
她谨慎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她知道,马上那个人就会再次派人回来确认自己的病情。
那个时候才是真正考验演技的时候,而自己刚刚吃下去的那些草药,将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是自己上辈子太傻,错信豺狼是真的想对自己好。
李秀,若不是我,你可能进的了谢家的大门?
谢齐站在床边被气得发抖,却又不忍心吵醒熟睡的女儿,正好秦嬷嬷这时端着温水过来看小姐,惊讶的看着房中站着一个男人。
竟然是将军!
秦嬷嬷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扑通在谢齐脚边跪下,“将军,求将军给小姐做主啊~”
秦嬷嬷是她的陪嫁,谢齐怎会不认识。
看着老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凄惨模样,谢齐到底是有些不忍心,他将人扶起来,“嬷嬷快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我们小姐苦啊,年纪轻轻就走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孩子,还被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老奴在府中多年,这些天才看见这孩子,将军,这些年小姐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您心里还没有数吗?”
谢齐掩藏这么久的事实就这样被猝不及防的掀开,他一时慌乱的反应不过来,“这···这···小姐发烧了,去请个郎中过来给看看吧。”
他逃似的跑出了院子,秦嬷嬷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本质,决绝的抹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温柔的拿着手帕给谢安之擦洗着四肢。
“小姐,您这一辈子苦啊,母亲早去,摊上个假仁假义的爹,好不容易有个真心待您的祖母,走的也是那般早,若以后老奴也走得早,您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如何是好啊?”
谢安之听着秦嬷嬷的话,眼眶不禁湿润,给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又彻底的晕了过去。
没想到刚刚那碗药的后劲是这么大,谢安之知道这副身子脆弱,可却没想到竟会不堪到这个地步。
原本她趁着夜深偷溜出去在书房的院子里搭一个破旧的秋千,就是想让谢齐念及曾经的情分,没想到他会到的这样快。
偏偏是自己病重到无能为力的时候,自己的一场戏付诸东流,可起码确认了秦嬷嬷的初心是真的为自己好,也算是意外之喜。
谢安之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秦嬷嬷靠在床边已经睡着,自己轻微动了一下她就醒了过来。
秦嬷嬷自然的凑上来,用手感受着她的温度,“小姐,好点了吗?吓死老奴了。”
谢安之没有同往常一样避开她的触碰,而是镇定的同她点了点头,秦嬷嬷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正常人的眼神,等转身想去给小姐倒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
“小姐?小姐!”
许是怕自己的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侧目,秦嬷嬷立马将自己的嘴捂紧,重新跪回到床前,压低了声音,“小姐,是老奴看错了吗?您刚刚那样看上去可是跟常人无异···”
许是怕自己失望,秦嬷嬷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仿佛又重新看到了多年前襁褓中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孩。
“嬷、嬷~”
粗糙细小的声音落在安静的黑夜之中,明明是碎石入海却能在人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秦嬷嬷强忍着的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小姐,小姐,老奴在,老奴在这里。”
谢安之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抬手帮秦嬷嬷擦去脸上的泪,“不···哭···”
约莫是感受到了谢安之的吃力,秦嬷嬷欢喜的抹干净了自己的脸,“嬷嬷不哭,小姐放心吧,老奴就是太开心了,开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秦嬷嬷的心绪沉淀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谢安之憔悴的脸,“小姐,正院的原本就见不得你好,如今你的状况更加不能让她们知晓,不然怕她们破罐子破摔,彻底要了你的性命。妇人在后宅的那些腌臜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夫人死于此,老妇人亦是死于此。”
秦嬷嬷想要再说,却直接被谢安之捂住了嘴巴,她警惕的看了外面,示意隔墙有耳。
谢安之紧紧的拉住秦嬷嬷的袖子,“有···”
“小姐,您可是有事吩咐,您放心,老奴定赴汤蹈火。当年苏家对老奴有再造之恩,何况夫人当初将您托付给我,无论如何,老奴都会保小姐平安。”
-军营外-
“快走快走!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你们这些乞丐可以来的地方。”
老乞丐步履蹒跚的抱着怀中的孩子,被士兵这么一推,站不稳的跌倒在地。
谢齐刚好骑马路过,看见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不忍,“这是怎么回事?”
看守的士兵忙上前行礼,“将军,这两个乞丐企图擅闯军营,小的只好将他们赶走。”
老乞丐跪在地上,迷茫的在地上摸着,“娃儿?娃儿?”
原来这老人竟是个瞎子,谢齐立马从马上跳下来将人扶起,随后将不远处奄奄一息的襁褓重新放回老人家的怀中。
“老人家,你怎么会走到这里?这里面确实就是军营,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进去的。”
“官爷对不起,我们走错了,我们原是要进城的,是旁人跟我说从这里进城我们爷孙俩才过来的,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罢了,你们来京城是有何事啊?”
“来给老汉的不肖子收尸。”
谢齐看着老人家浑浊却空洞的眼睛,心中徒增了几分歉疚,“抱歉。”
老人脸上却多了几分释然,“无碍,每个人生下来都有命数,这是他的命,也是老汉我的命,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
谢齐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孩子身上,孩子虽跟着乞丐,脸上却是白白净净,只是自顾自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哭不闹,好像刚刚老汉将他丢出去的时候,这孩子也没有哭。
眼前的这对爷孙仿佛汇聚了世上的千百桩困苦,让谢齐不忍心再问,“老人家,这么长时间的跋涉,想来你们也没有好好吃上什么东西,我请你们吃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劳烦官爷。”
“就算你不要,这孩子也总是要的吧。”
谢齐直接打断了老汉的推辞,转身吩咐人去安排了。
老汉颤抖着手,摸向了他的衣角,直直的朝他跪了下去,“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小老儿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报答,只这一样,可以谢过官爷,望官爷莫要嫌弃。”
宫中太监手脚麻利的进来换了主位的桌椅,本还在聊天的众人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谢齐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将郡主他们引进花园后的水榭,小太监尖锐的声音顿时响起,“昭王殿下到~长华郡主到~三皇子殿下到~拜~”
“臣等见过昭王殿下、见过郡主殿下、见过三皇子殿下。”
昭王站在高处,俯瞰一切,淡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都起来吧。”
“谢殿下~”
他云淡风轻的坐在主位上,长华郡主和三皇子紧随其后落座。
谢念夕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看到他恭敬的跟在昭王身后,心中难免升腾出一种疼惜的感觉。
在她看来,她的三殿下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何必要这般伏低做小?他那样潇洒的人就应该肆意张扬的活着。
“小圆,你去打听打听,那个昭王是什么来头?”
“是,小姐在此处稍等奴婢片刻。”
谢念夕跟小圆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她想要知道来历的人已经不在高台之上了,谢念夕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瞥见的玄黑衣袍和刚刚感受到冰冷的气息,不禁瑟缩了一下。
那样的人,不像是人间的。
“本宫来时就听说大家在此处玩得正开心,希望没有扫大家的兴。之前听谢夫人说京中各家小姐有意切磋才艺,本宫前两日得了域外进贡的夜明珠,便拿出来添为头彩吧。”
郡主一个眼神递过去,身后的宫女就奉出一个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颗珠光四溢的夜明珠,只要是女人,便想要拥有的那种珍宝。
三殿下拿着折扇笑着打趣,“姑母这可是为难本王了,本王空手而来,并没有什么准备啊。”
长宁郡主听他这话更是含笑的望着,“时屿,平日都听闻你在笔墨上颇有造诣,不如到时你亲手写一份墨宝,如何?”
“姑母体恤,时屿却之不恭。”
李秀笑着上前,“没想到二位殿下这般有兴致,想必京中贵女们定想要在殿下面前各显所能,请二位殿下稍后,妾身再去问下大家后拟个单子呈上来。”
“你倒是用心,去吧。”
李秀得了郡主的夸赞,干得更起劲了。“妾身告退。”
眼看着这场表演的场子越来越大,李秀在安排节目的间隙让管家想办法将午膳改成曲水流觞席,这样既不耽误大家欣赏曲乐,也不妨碍大家用膳,可谓是一举两得。
到时候这样的雅集传出去,京中各家定会对自己钦佩不已。光是想想,李秀都要笑出声来了。
没一会,各家小姐的才艺都写在纸上呈递给了李秀,李秀一如既往的将自己女儿的名字放在了最上面。
就在李秀想就这样交上去的时候,韩夫人站了出来,“郡主殿下,妾身有一提议。京中小姐们的才艺各不相同,谢夫人收条子上来的时候想来也没有考虑过观赏性,说不定弹琴的都堆在了一起,不免无趣。妾身建议,不如将写有才艺的条子们放在箱子里抓阄。”
“这样倒也刺激,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谢殿下。”
李秀只是看了一眼韩夫人,就召唤下人过来找着韩夫人的建议改了。
“这第一个,还请郡主殿下抽。”
李秀将盒子恭敬的递到郡主殿下面前,郡主看都不曾看,只是递出去一个眼神,身边伺候的宫女就上前帮郡主拿了一个。
“高山流水,请吧。”
没想到竟然第一个还是谢念夕的,也算是一种运气了。
谢念夕受宠若惊的看着水榭,她只当作是那个人特地为自己改的规矩,不然何至于巧到自己又是第一个?定是他给自己争取来的机会,让自己在京中贵女面前能够脱颖而出!
她定不会辜负他的期待!
谢念夕等太监念到名字后款款起身,“臣女在,下面由臣女给诸位献上一曲高山流水,请各位赏鉴。”
季时屿听着熟悉的嗓音,忍不住抬头去一探究竟,原来是那日在香满楼遇见的那位姑娘。
他上下打量着她,看她今日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张扬且精致,像是一个打扮精美的年画娃娃,细看却似乎又与那天遇见的人有几分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季时屿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他又仔细看了看,衣服虽好,却不适合她,红色张扬,可她却衬不起红色,还是那日偶遇时穿的藕粉色的好看。
寻到了症结,季时屿也就释怀了,接着摇着自己的扇子发呆。
琴音款款,似高山壮阔,流水潺潺,旋律高雅精妙,却没让人感受到一丝知音难觅的苦恼。
这点瑕疵旁人听不出来,可素来被宫中乐师养刁的耳朵,一听就听出来了。
一曲毕,谢念夕觉得这回比刚刚那回弹奏的还要好,信心满满的等候着郡主和他的夸赞。
可郡主的声音却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不错,下一位吧。”
小宫女得了令,又立刻从李秀捧着的箱子中抽了下一个,“下一位,赵昕。”
赵昕优雅的抱着琵琶上了台,“臣女赵昕,见过郡主殿下,三皇子殿下。臣女献奏一曲浔阳夜月,愿郡主殿下的容颜能够一直如浔阳城外的月色般皎洁,愿大齐能够似盛唐那般万国来朝,国泰民安。”
郡主听完这话,开怀一笑,显然是十分满意,“好一个万国来朝,说的不错,赏~”
“谢殿下。”
“你刚刚说了公主,怎么没有说本王?”
赵昕跪下谢恩还未起身,索性跪着回话,“臣女认为,臣女贺大齐,就是在为三皇子殿下分忧。”
“说的倒也不错,起来吧。”
“谢殿下。”
赵昕抱着琵琶坐在凳子上,什么叫做犹抱琵琶半遮面,季时屿算是彻底懂了。
一曲琵琶,曲折婉转,江影波光、月影摇曳和漂泊离别的忧伤,弹得人心中都多了几分酸楚,添了几分离愁。
“本宫竟不知赵小姐竟有如此造诣,以后若是得空去本宫府上同宫中乐师一同切磋才好。”
“多谢郡主,臣女不过是班门弄斧。”
“你不要过谦了,小小年纪竟然能把这首曲子中的技巧情绪处理的这般好,实在是匪夷所思。”
郡主每夸一句,都像是将谢念夕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谢安之在小院里舒服的日子过了没两天,就又被春华带人请到了前院。
只不过这次与以往几次都不一样,因为这次,自己被人用心梳洗打扮过的。
他回来了!
这个可能顿时跃进谢安之的脑海中,这也是唯一的解释。
谢安之顺从的跟在小丫鬟的身后,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反常,路上引得小丫鬟频频看向她。
谢安之却还是一脸呆滞的模样往前走,像是已经彻底被李秀驯服。
“夫人,大小姐到了。”
春华听到通报,从里屋掀开帘子走出来,“夫人还在梳洗,你们在这等会吧。”
小丫鬟哪敢反驳,立马低下身去行礼应是,赶忙把谢安之拉到一旁站着,跟丫鬟无异。
约莫等了一刻钟,珠光宝气的李秀才心满意足的从屋子里出来,放眼扫了一圈站在院子里的人,目光多停留在谢安之身上片刻。
“上次过来诊脉的郎中靠谱吗?”
春华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毕竟连她都能看出来谢安之光是站在那里就跟身边的正常人不一样。
“当然,那位吴郎中可是出名的在世华佗,肯定不会看走眼的。”
李秀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走吧。”
丫环们跟在夫人身后浩浩荡荡的往门口走去,尘封许久的大门难得打开,门外路过的百姓都被家丁提前赶走。
等了没一会,谢家二小姐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念念给母亲请安。”
李秀冷着脸看她,“明知道今天是你父亲回来的日子,还来的这般迟,像什么样子。”
“来得早有什么用,不还是站在这里等着,反正父亲还没回来,我现在来也来得及。”
李秀也没有多跟她计较,“站好,等会见了你父亲懂点事。”
“母亲放心吧,这些年母亲对女儿的教诲,女儿时刻铭记在心。”
谢念夕这句话顿时哄的李秀眉开眼笑,“你就知道讨我开心。”
“不是听说那个人被放出来了吗?怎么今日不见?”
被谢念夕这么一问,李秀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却并没有谢安之的身影,立马看向春华。
春华慌张的在身后人群中寻找着谢安之的身影,“还不赶紧将大小姐带过来!”
谢安之被小丫环们推到李秀和谢念夕的面前,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慌张的想往一旁大门后面躲。
谢念夕看她这副模样不免嘲笑,“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她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李秀出言警告,“她上次落水后就傻了,在你父亲面前,不要多嘴。”
“是,母亲放心。”
李秀还想多说什么,前方候着的小厮飞奔回来报信,“夫人,将军已经进城,马上就要到门口了。”
她赶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迎接将军。”
果然没一会,一匹高大的战马出现在了街角,上方高高坐着的英俊男人,不是谢齐又是谁?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谢安之看见谢齐出现,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李秀眸中含泪,激动的跑到马前,“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谢齐在外征战多年,不免为这样的场面动容,忙从马上跃下,将人扶稳,“秀儿,几年未见,你辛苦了。”
“跟将军这些年的辛劳相比,秀儿做的这些算什么?妾身早早的给将军备下了饭菜,多日奔波,想来将军定是没吃好,先用膳吧。”
“好,还是秀儿心细,我们进府吧。”
一众丫环奴仆顿时跪下给将军请安,“恭贺将军边关大捷!”
谢齐脸上的笑再也隐藏不住,“起来吧,都有赏,都有赏~”
谢齐被迎进府,“将军先去更衣吧,妾身先带着孩子们去膳厅。”
“行,我也很久没见过安之了。”
李秀眸色暗了暗,却很快掩饰了过去,笑着应声,“好。”
这么多年了,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那个贱人的女儿!幸亏她现在是个傻子,不知道等会谢齐见到他的傻女儿会是什么反应!
李秀等谢齐走后,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面无表情的往膳厅走去,有点眼力见的小丫鬟更是大气不敢喘。
“母亲。”
谢念夕见人来,忙起身,“父亲应该也快来了吧,我这就让人上菜了。”
李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让谢念夕看着处置。
谢念夕递了个眼神给春华,春华立刻去安排,整个膳厅只剩下她们母女和谢安之。
谢安之静静的蹲在角落里,不知道目不转睛的在看些什么,谢念夕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父亲难得回来,怎么一回来母亲就跟他置上气了?”
“谁让他心里只有那个贱人!离家这么多年,也不问问你的近况,张嘴闭嘴都是她!叫我如何不生气?”
“母亲这又是何必,当心气坏了身子。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跟父亲说清楚祖母和我这位姐姐的情况,我们何必去跟死人计较得失,不管父亲心中再怎么疼惜,陪在他身边的只会是母亲您啊。等日后母亲再给谢家添丁,父亲自然欢喜,到时候怎么还会记得那些晦气的人。彻底把持住将军府,才是长久之计啊,母亲。”
李秀被小姑娘一针见血的分析拉回了理智,“你这丫头, 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跟在母亲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总不能辜负了。”
李秀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如此懂事,心中充满了骄傲,“母亲能有你这样的孩子,是母亲的福气。”
“在聊什么?”
谢念夕不紧不慢的从李秀面前起身向父亲行礼,“父亲大人万安。”
谢齐看着小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知礼懂事,欣慰不已,“起来吧,几年不年,念念出落得愈发水灵了。怎么不见安之?”
李秀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将军可曾还记得当初妾身给您写的家书?婆母病重,家中仆役忙的脚不沾地,一时失察没注意到安之失足掉进了池塘里。”
“嗯,记得。可后来不是来信说只是受了些寒,并无大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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