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倾城陈云墨的其他类型小说《高调闪婚陆少后,前任气的绝食了后续》,由网络作家“独步寻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无疑狠狠戳中顾倾城的命门。她盯着陆君尧,眼神瞬间冷到极致,面上表情全无。就凭这话,她跟眼前男人,便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本是陌生人,话不投机不说便是,可他却如此过分,专挑别人的痛楚奚落。堂堂陆家,京城最有名望最显赫的大家族,培养出的后代竟这般没品。电梯门打开,顾倾城冷冷地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离开。陆君尧盯着她的背影,回想她刚才的反应,心头飞快掠过一抹悔意。一个被拐卖三年,死里逃生回来的受害者,全身伤痕累累,瘦到皮包骨——回家理应得到家人激动欣喜的欢迎和关爱。可她却不受欢迎。这种痛,比被拐卖本身,还要剧烈吧。而他居然在对方伤口上撒盐。电梯的人进进出出后,轿门再次关上,阻断了陆君尧的视线。跟在他身后的实习医师,一脸不解地问:“陆教授,她...
《高调闪婚陆少后,前任气的绝食了后续》精彩片段
这话无疑狠狠戳中顾倾城的命门。
她盯着陆君尧,眼神瞬间冷到极致,面上表情全无。
就凭这话,她跟眼前男人,便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本是陌生人,话不投机不说便是,可他却如此过分,专挑别人的痛楚奚落。
堂堂陆家,京城最有名望最显赫的大家族,培养出的后代竟这般没品。
电梯门打开,顾倾城冷冷地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离开。
陆君尧盯着她的背影,回想她刚才的反应,心头飞快掠过一抹悔意。
一个被拐卖三年,死里逃生回来的受害者,全身伤痕累累,瘦到皮包骨——回家理应得到家人激动欣喜的欢迎和关爱。
可她却不受欢迎。
这种痛,比被拐卖本身,还要剧烈吧。
而他居然在对方伤口上撒盐。
电梯的人进进出出后,轿门再次关上,阻断了陆君尧的视线。
跟在他身后的实习医师,一脸不解地问:“陆教授,她是您的病人吗?为什么这么大敌意,还头一次听人说您是庸医的,可以告她诽谤了。”
陆君尧回过神来,一想到那女人说他庸医,心头悔意烟消云散,淡淡道了句:“她有病。”
实习医生以为陆君尧的意思是,刚才那女人有神经病,不由得点点头,“难怪......”
————
顾倾城很顺利地做完所有检查。
庆幸的是,确定没有感染艾滋。
可担忧的是,身体的确出现了问题。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她体重过低,下肢肌肉萎缩,患有低蛋白血症,还有严重贫血。
“除了这些,你还有关节炎,慢性湿疹,腿部水肿......”
医生看完检查报告,转头打量她,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脸色微微严肃起来,关心地问:“姑娘,你是不是遭遇家暴虐待?可以报警求助的。”
顾倾城露出感激一笑,“谢谢您,已经报警了,您就告诉我,怎么调理身体就好了。”
“嗯,那就好。”医生放下心来,一边写处方一边叮嘱她要加强营养,锻炼身体。
顾倾城拿了药从医院离开。
路过门诊大厅时,正好一辆救护车呼啸着驶进医院。
医护人员飞快地推着车床进来,上面躺着的伤患浑身是血。
沿路人群纷纷让路,顾倾城也赶紧靠边退让。
看得出情况非常紧急,车床上一名医生正争分夺秒地给伤患做心肺复苏,浑然不顾白大褂上沾染的血迹。
顾倾城皱眉,紧紧盯着飞驰而过的车床,神色颇有些惊讶。
因为那名正在跟死神赛跑的白衣天使,居然是庸医陆君尧。
陆君尧依然脸色淡漠,甚至比平时更威严更凝肃。
他一边急速施救一边接连下医嘱,旁边的同事默契配合,整个场面临危不乱,有条不紊。
直到车床进了急诊室,大厅里才又恢复如常。
顾倾城收回视线,正好看到对面墙上的大屏幕,滚动出现了专家名医的介绍。
为首的名医,就是陆君尧。
她扫了眼,啧!头衔、荣耀几十项,还有些手术开创了国内先河,甚至还是数个国际医疗组织的发起人和名誉主席。
顾倾城嗤之以鼻,转身走出医院,心想有钱真好。
只要稍稍有点本事,就能大肆宣传,赢得无数美誉,囊括数不尽的资源。
离开医院,顾倾城先去美美地吃了顿饭。
然后去把支票取了,将五百万存进了银行卡。
她背着包里剩下的近五十万现金,毫不犹豫地订了辆玛莎拉蒂。
没有代步车,出门太不方便了。
“车子总价200万,这里是40万,剩余160万等提车时再付。”顾倾城把预订款拿出来,双肩包重新背好。
销售看到她将一摞一摞的现金摆出来,个个目瞪口呆。
而后店长带着销售们十分热情,九十度鞠躬地将她送出门。
顾倾城回到家已是傍晚。
梁景容看到她,神色依然微妙。
看到大女儿剪了头发,身上穿着新衣新鞋,手里还拎着几个购物袋,背上双肩包也是名牌,梁景容大致明白过来。
“倾城,你去逛街了?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我们都担心你。”梁景容挤出一抹笑,跟女儿保持着好几步远的距离。
顾倾城淡淡扯唇,“多谢您还记得我。”
“......”梁景容脸色一僵,随即又微微皱眉,“你买这些东西,从哪儿来的钱?”
三年前,大女儿被拐失踪后,他们就把大女儿名下的银行卡冻结挂失了,以免资金受损。
她昨天才回来,也没跟家里要钱。
顾倾城回答:“我把那些珠宝,全都卖了。”
“什么?”梁景容大惊失色,随即气愤,“你......你要钱可以跟我们说,又不是不给你!那些珠宝都很名贵,你卖二手很亏的!”
顾倾城心想,你们心里若有我这个女儿,昨晚就该想到这一点,主动给钱。
还要她开口去要?
她盯着梁景容,不甚在意地道:“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看着膈应,卖了挺好。”
“你——”梁景容气到说不出话。
顾倾城回来前,已经在外面吃过晚餐了。
她没心情继续争论,索性穿过客厅径直走向一楼的保姆间。
然而进去没两秒,她冷着脸出来,眸光犀利锋锐,“我的床怎么回事?”
顾如意正好抱着一只甜美可爱的比熊犬走下楼梯,陈云墨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陪在她身侧。
看到顾倾城,男人眼眸微微一热,视线锁定。
“姐姐,你回来啦?下次出门前跟妈妈说一声,她担心你一天。”顾如意笑着,虚伪而乖巧。
顾倾城根本懒得搭理,来势汹汹地走过去,一把抓住顾如意的头发,将她往保姆间拽。
“倾城!”陈云墨眼眸一凛,要阻止都来不及。
“啊!姐你干什么!”顾如意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怀里的爱犬掉下地,摔得嗷嗷惨叫。
顾家其它人正走向餐厅,准备吃晚饭,见状也全都吓了一跳。
“倾城你干什么!”
“倾城你放手!”
“顾倾城!你发什么疯!”
所有人都朝顾倾城这边奔来,可还是不及她的速度快。
她硬扯着顾如意的头发,将她拽进保姆间,把她的脸按在了床上。
而顾如意的嘴,正对着一坨狗屎。
“你的狗拉的屎,你负责吃干净!”顾倾城死死摁住她的侧脸,神色冷漠阴沉。
顾家人冲过来。
然而保姆间太小,放了一张床,堆了些杂物,就只剩狭窄的过道。
他们挤不进来。
陈云墨跟得最近,上前一把扯开顾倾城,将顾如意拉起。
顾如意整个感官都是那坨狗屎,恶心得不停作呕,眼泪鼻涕一把流。
“倾城,你太过分了!这又不是如意的错,小狗有时候不懂事,难免乱拉乱尿,你教育狗就行了,为什么要惩罚如意!”陈云墨紧紧抱着顾如意,气得脸色颤抖,雷霆大吼。
“狗仗人势,如果不是你们放纵,那狗能进我房间?”她一早出门时,明明将房门关好了。
顾如意还在作呕。
她狼狈地推开陈云墨冲出去,梁景容心疼地赶紧跟上。
保姆间腾出空间了,顾庭安挤了进来。
“顾倾城!”他看着如此叛逆的大女儿,急火攻心,手一抬就要甩巴掌。
“顾叔不要——”陈云墨见状,脸色一惊连忙上前,将顾倾城护在了怀里。
顾庭安的重重一巴掌,落在陈云墨的后脑勺上。
“砰”地一声,听着就疼。
“云墨,这儿没你的事!你出去!”顾庭安手指发麻,气得脸色涨红。
陈云墨双手还握着顾倾城的肩。
这一握,他才深切地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有多消瘦。
摸着就剩一把骨头了。
陈云墨心里泛起疼痛,回头看向顾庭安求情:“顾叔,倾城刚刚回来,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罪,难免有些心理阴影,做事偏激了些。”
顾庭安气得一手叉腰,一手数落:“有病就去看医生,在家里撒泼算什么?我们又不欠她的!”
顾倾城听着父亲的雷霆怒吼,心再次碎成了一片一片。
明明错的是顾如意,可却没有一个人说她半句不是,反倒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她这个受害人身上。
她抬眸看向陈云墨,见他满脸心疼,只觉得恶心。
“好妹夫,我有艾滋病,你抱着我不怕吗?”顾倾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
陈云墨脸一僵,双手几乎像触电一般飞快闪离,人也后退了步。
“倾城......”他低低呢喃了声。
顾庭安刚才盛怒,都忘了这一茬。
被大女儿一提醒,他也连忙后退,顿时庆幸刚才的巴掌没有落到她脸上,否则染病了怎么办?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呆在这间房,哪里都不能去!”顾庭安丢下一句命令,转身出去。
陈云墨脸色不好看,也跟着马上出去了。
晚饭是没法吃了。
顾如意哭着洗头洗澡刷牙,洗了三遍还是不放心,觉得身上有狗屎味。
陈云墨也洗澡换了衣服,还上网查:抱了下艾滋病人会被传染吗?
一家人折腾到天黑入定,才终于坐到餐桌边。
赵婶让厨师把晚餐重新热过了,可他们都没什么胃口。
尤其是顾如意,一想到那坨狗屎就在嘴边,她好像还碰到了,就又转身吐个不停。
然而,这还没完。
吃完饭后,陈云墨要走了。
见顾如意状态不好,他体贴地陪着未婚妻上楼回房,想着把她哄睡了再离开。
然而,顾如意刚掀开被褥,还没坐下,视线接触到眼前一幕,再度失声尖叫!
破音的嗓门都快把屋顶掀翻!
她的床上,居然也有一坨狗屎!
比顾倾城床上那坨更大!
“啊啊啊啊——”
顾如意像疯了一样捂着头尖叫,然后虚软倒地不住地呕吐。
可她晚上什么都没吃,就喝了点汤,胃里没有东西,只能吐酸水。
闻声赶来的顾家其它人,见状也气得血压飙升!
“顾倾城!一定是顾倾城干的!”顾柏川气势汹汹地下楼,一脚踹开了保姆间。
“怜悯?我又不欠她的,为什么要怜悯她?”
陆君尧暗忖,一个张口闭口就骂他是庸医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怜悯?
他没有诅咒就算好了。
还是那句话,她的悲惨命运又不是他造成的,凭什么他要无端地承受后果?
谁来怜悯他?
见好兄弟说话这么冲,周伽南越来越无法理解。
“君尧,你今天怎么了?跟吃枪药似的,她得罪你了吗?”
陆君尧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女人扰乱了心情。
“算了,吃饭。”他结束话题。
可周伽南又想起一事,“对了,你大外甥跟顾二小姐不是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你们以后要做亲家的,你对人家偏见这么深可不好。”
陆君尧不耐烦了,“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不吃我走了。”
“吃吃吃。”周伽南马上叫来服务生点餐,不过顿了顿没忍住,又补充了句,“说真的,如果是以前的顾大小姐,跟你还是挺般配的。啧,可惜了。”
陆君尧脸黑,起身就要走,被周伽南连忙按住:“好好,不说了,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陆君尧重新坐下,可周伽南心里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好兄弟虽说性子清冷,寡言少语,但对待异性还是挺有绅士风度的。
怎么今天对这位顾家大小姐,这么反常?
————
顾倾城跟许落颜在外面转悠了大半天。
然后许落颜回学校,她打车回顾家。
出租车只送到别墅区门口,她下车,拎着几个环保袋步行回去。
炙热高温仿佛闷炉子,顾倾城没走多远就满头大汗,呼吸带喘了。
她身体确实太虚。
“倾城。”忽然,旁边一辆车停下。
顾倾城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了眼,没搭理,继续走路。
可宾利豪车维持缓速跟着,陈云墨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盯着她,“倾城,外面好热,你上车,我载你回家。”
顾倾城没有回头,淡淡地问:“你不嫌我脏?”
“不嫌。”陈云墨脸色挣扎,否认道。
“不怕顾如意跟你闹?”
“如意不会的,她也很心疼你。虽然你那么对她,但她也没计较。”
顾倾城心里冷笑。
没计较?
她回来第一天,顾如意还虚情假意地示好,展示姐妹情深。
但经过昨晚的“狗屎”事件,今天一早,她可是装都不装了——当着许落颜的面,诋毁她,还挑拨闺蜜情。
这叫不计较?
陈云墨见她不吭声,本以为她还要拒绝,毕竟她是那么地恨自己。
可谁知,顾倾城突然转身停下脚步。
陈云墨心里一顿,有些意外,立刻踩下刹车。
“倾城,你坐后——”
他正要说,让顾倾城坐后面。
可顾倾城已经绕过车头,走到了副驾这边,拉开车门坐上来。
陈云墨整个人,突然紧绷僵硬。
距离这么近,会不会传染......
“走啊,还是想赶我下车?”顾倾城回头看着他,脸上故意露出笑。
陈云墨看着她久违的笑,两人相处的无数画面瞬间涌上心头,让他心里一阵激荡。
“没,没有......”他结巴地应了句,继续开车,但明显连呼吸都克制着。
“你跟顾如意,打算什么时候补办订婚宴?”顾倾城好像心情不错,居然还主动聊天起来。
陈云墨一直屏着呼吸,脑子都有些发闷,听到她问话,回头看了眼。
“那个......没确定,你哥跟他女朋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能他们先弄吧。今晚你哥女朋友过来,就是要商量这事。”
“噢......”顾倾城点点头,忽而好奇,“我哥女朋友是谁?”
“赵家大小姐。”
“赵丽君?”顾倾城吃了一惊,转头看向陈云墨,饶有兴趣地问,“她以前不是喜欢你吗?你跟我在一起后,她还来找我茬,逼我把你让给她。怎么会突然移情别恋,爱上我哥?”
顾倾城说完,忽然笑了笑,大胆猜测道:“不会是因为做不成情侣,故意想做你嫂子吧?”
陈云墨脸色很难看,“这......我也不清楚。”
两人闲谈间,宾利豪车已经到了顾家别墅门口。
顾如意看到未婚夫的座驾,立刻跟花蝴蝶一样飞奔出来:“云墨哥哥。”
可下一秒,瞥见从副驾上下来的顾倾城,她脸色整个垮塌。
顾倾城看着妹妹,继而笑靥如花地看向陈云墨,很温柔地道:“云墨,谢谢你,我就知道你还是顾念旧情的......你不像某些冒牌货,那么狠心绝情。”
顾如意脸色青白交加:“你在讽刺谁?”
“这么明显还听不出?当然是你啊。”
顾如意:“......”
陈云墨下车,连忙走到顾如意身边轻哄:“如意,别生气,我就是刚在路上碰到,顺便载一程。”
“你别碰我!”顾如意一把推开他,嫌弃极了,“她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跟他那么近!”
陈云墨看了顾倾城一眼,低声说:“我......我没碰到她,没事的。”
顾倾城听了这话,心里凉凉一笑,转身进屋。
别墅客厅里很热闹,顾倾城走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赵丽君。
她曾经的情敌,如今的......准嫂子?
原本热闹的场面在顾倾城出现后,突然静默。
好几双眼,全都盯着门口。
顾柏川看着妹妹,语带威严地道:“倾城,你回房去,等会儿晚餐送到你房门口,你就别出来吃了。”
顾倾城看向餐厅,丰盛的晚餐已经摆好了。
她笑了笑,不但没有回去那个保姆间,反而直接走到了餐桌边坐下。
“不用麻烦你们送来送去的,我就坐在这里吃。”说完,她就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
满屋子人都惊呆了!
陈云墨跟顾如意在后面进来,见状也目瞪口呆。
“顾倾城!你——你故意跟我们所有人作对是不是!”顾柏川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陡然提高。
顾倾城笑了笑说:“哥,当着准嫂子的面,你还是温柔一些。”
顾柏川气得咬牙:“......”
顾庭安同样隐忍着,见状斥责:“倾城,你回房去,过了今晚随便你闹。”
“爸,我几时闹了?我不过是想吃顿饭而已。”顾倾城很平静地回复,视线一转,看向赵丽君。
“赵大小姐,又见面了。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你逼着我把陈云墨让给你呢,你说你爱惨了他,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你还——”
一听这话,顾如意心里乐翻了!
到保姆间外,梁景容重重敲了两下,都没等里面回应,便很冲地推开房门。
顾倾城坐在小桌前,还在看书。
面对家人的不请自入,她很平静地回头看了眼,“怎么了,有事?”
顾如意站在梁景容身后,明显想让大人当出头鸟。
梁景容也没让她失望,盯着大女儿就问:“倾城,你是不是偷拿妹妹的东西了?”
顾倾城在椅子上转过身来,看了顾如意一眼,面露惊讶:“偷拿?偷拿什么东西?”
“你偷的不知道吗?还装傻。”顾如意这会儿沉不住气了,马上呛声。
顾倾城一脸迷茫地站起来,“我确实不知道,我也没偷。”
“妈,她不承认。”顾如意看向梁景容。
而此时,顾庭安父子也都闻声过来。
得知顾如意丢了很宝贵的项链,顾柏川也是本能认定,就是顾倾城偷的。
顾如意又黯然垂泪,“那是云墨哥哥送我的定情信物,要是弄丢了......”
话没说完,顾柏川立刻安慰道:“不会的,肯定能找到。”
前几天顾柏川冲动之下打了顾如意一巴掌,心里一直内疚,这会儿见有机会可以弥补,马上自告奋勇地说,“我进去搜搜就知道了。”
顾如意心里一喜,差点露出破绽,好在及时压住,又担心地道:“哥,不安全......”
“没事的,我戴口罩和手套。”说着,顾柏川真的去找了口罩跟乳胶手套戴上。
顾倾城站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色故作不悦:“你们凭什么搜我房间?”
“怎么,做贼心虚了?”顾如意冷眉冷眼地反问。
顾倾城还没回答,被顾柏川用胳膊拨开,闯进她的狭小领地。
房间不大,顾柏川先翻了抽屉,又去找衣柜,把顾倾城的衣服全都抖了一遍。
“哥,还有床。”顾如意在门口提醒。
顾倾城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好,知道。”顾柏川转身去翻床,被子枕头全都拿起来抖了又抖。
可什么都没有。
顾如意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神色从刚才的隐隐得意到困惑不解。
她明明记得,那东西就藏在枕头下,居然不见了?
难道是被顾倾城发现,转移了?
但只要还在房间,就一定能找到。
就怕她将东西扔出去了。
想到这里,顾如意心里慌张起来。
那条鸽血红的宝石项链,除了极其昂贵不说,还是她跟陈云墨爱情的象征,意义非凡。
而为了加重顾倾城的“罪名”,她还偷偷拿了母亲的传家宝羊脂玉手镯,跟宝石项链放在一起,都在枕头下。
这两样价值连城的珠宝玉器,如果就这样被顾倾城销毁或是丢弃,那可就麻烦大了!
见兄长一无所获,顾倾城主动询问:“找到了吗?”
顾柏川瞥了她一眼,脸色不怎么好,而后转头看向门口的父母跟小妹妹,皱眉摇头:“没有。”
顾如意急了,神色明显慌乱,暗自嘀咕:“怎么可能呢......明明就在的。”
梁景容看向她,“如意,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顾如意转眸看向顾倾城,神色阴愤而紧张。
顾倾城知道她慌了,毕竟那两样东西价值几千万,哪怕对有钱人家来说也是很珍贵的。
她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始出招:“如意,你若承认当年是你串通人贩子拐卖我的,我就帮你一起找你的定情信物,怎么样?”
这话只有顾如意听得懂。
意思是,你承认自己干过的坏事,我就把你栽赃我的东西还给你。
是威胁,也是交易。
顾如意又气又慌张,说话都哆嗦起来,“姐,我不懂你的意思......我都,我解释很多次了,我不认识人贩子,更没有串通他们,你老这样冤枉我,实在太过分了。”
顾柏川还不死心,仰头在房间四处探寻,想看看哪里还能藏东西。
听小妹妹委屈地辩解,他马上帮腔:“倾城,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你说如意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从小乖巧听话,一直是你的跟屁虫,对你那么崇拜维护,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胆大包天的事!”
“就因为她只能做我的跟屁虫,样样都不如我,永远被我的光芒笼罩着,被所有人忽略,她才会心理失衡,心生嫉妒,进而想方设法地要除掉我!”
顾倾城义正言辞,可顾家人却面色严肃,极不认同。
“她以为没有我,她就能出头,就能被人看见,就能像我过去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享受全城青年才俊的仰慕与追捧。”顾倾城冷笑一声,极为鄙夷,“可惜山鸡哪能与凤凰相比,我被拐卖三年,她混出了什么名堂吗?”
“没有,不是!”顾如意破防了,哭着大吵大闹,“顾倾城你冤枉我,我没有陷害你,我也没有想要取代你!爸,妈......我真的没有,到底要我怎么说姐姐才能相信啊......你们收养我,让我享受这么好的生活,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那种可怕的想法......呜呜呜......是不是非要我以死证明清白......”
看着妹妹又“影后上身”了,表演得这般投入,顾倾城笑了笑,轻飘飘地说:“那你去死吧,你若真有勇气死掉,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顾倾城!你适可而止!”顾庭安见大女儿说话严重了,立刻一声威严的怒吼,“好端端一个家,天天被你搅得鸡犬不宁!这个家,你爱住就住,不爱住就滚!总不能因为你受了三年罪,就要我们全家跟着陪葬,受一辈子的罪!”
顾倾城听着亲生父亲的斥责,眼眸轻眨,心里的痛又开始泛滥,嘴角挂上冷冷的笑。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莫名被定罪。”她看向父母,痛心疾首,“到底谁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梁景容有些心虚,看了她一眼避开视线。
身旁小女儿哭得气息不稳,人都要倒下去,她心疼不已,扶着小女儿轻拍,叹息道:“今晚的事就算了吧,走,如意......”
“可是妈,我的宝石项链——”顾如意梨花带雨,哽咽叫住,还不愿息事宁人。
她想着,无论如何要逼顾倾城交代出项链在哪儿,不能就这样吃哑巴亏,不明不白地丢了。
梁景容皱眉,脸色为难,还没出声安慰,却听顾倾城淡淡冷冷的启声:“你们是找这个吧。”
许落颜更吃惊,“你认识路少?”
顾倾城没回答,只是磨牙森森,交代闺蜜:“你上车坐着,别被他发现了,我去搞定他!”
许落颜见闺蜜气势汹汹的样子,“哎哎”几声没拦住。
刚好那位路少打完电话,转头看向窗外,吓得许落颜心跳一窒,连忙闪身躲回车上。
餐厅里,陆君尧还在打电话。
中午是周伽南约他吃饭,结果那小子迟到。
“我再给你十分钟,不来我就走了。”他冷着脸威胁完好兄弟,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结果手机还没放回桌上,面前走来一人,小脸冰冷,来势汹汹。
陆君尧定睛一看,眉心皱起,脸上写满了不悦。
顾倾城?
她来做什么?
还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
“有事?”他淡淡挑眉,主动询问。
顾倾城拉开椅子坐下,冷嗤了声,开口就是讽刺:“我总算明白陈云墨为什么渣,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陆君尧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脸色可以用冰冷来形容了。
“顾大小姐,你脑子有病就去看精神科,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医生?”
要论毒舌,陆家三少从未有过败绩。
顾倾城冷笑,视线朝他腰腹处一扫,意有所指地道:“你难道不该去看看男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病毒不会因为你是医生就主动投降了。”
“你在说什么?”陆君尧眉心紧皱,完全不懂。
顾倾城冷眸斜睨,“你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花心下流,听说还擅长讲荤段子——呵,不愧是医生,见得多就习以为常了吧?你是不是还借着工作之便,做些更龌蹉的事?”
顾倾城这话是在侮辱医生这个职业,确实有些过分。
可她说这话时,脑海里也掠过两年前,差点被医生侵犯的一幕。
那次她因不肯就范,被殴打得伤势有些严重,那家人怕她死掉,把她送去镇上医院。
她以为有了逃跑的机会,趁着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时,抓着医生的手求他帮帮自己。
可那个中年男医生趁机提出非分要求,甚至借着帮她处理伤口的机会,把她裤子都脱了。
她拼命呼救,却被男人死死捂着嘴巴。
若不是正好有人进来打断了那个畜生,她的清白就要葬送在救死扶伤的医生手里。
后来过了很久她才知道,那个医生也是同村人,自己媳妇也是外地拐来的。
陆君尧不知道这些,但他看着顾倾城义愤填膺的脸色,仿佛看出她曾有过类似不愉快的经历。
不否认,他们行业里确实有些流氓败类,趁着给患者做治疗时偷偷满足自己变态的私欲。
但他本人绝不是。
他不懂顾倾城发哪门子疯,突然跑到他面前这般嚣张地污蔑他。
而顾倾城见他不言语了,以为他是心虚到无话可说,脸色越发不屑。
“本以为你只是庸医,想不到还是个流氓变态!我警告你,不要再纠缠许落颜,否则我就把你的龌蹉勾当发到网上,让广大网友来——”
她狠话还没放完,手机响起,许落颜打来的。
“倾城,你怎么还没去?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又要爽约,还要跟我爸告状。”手机那头,许落颜不解地问。
顾倾城脸色一僵,柳眉锁死,盯着自己对面的陆君尧,“我正跟他见面啊!还没骂完......”
许落颜又下车走到了街边,透过窗户看到闺蜜了,急得跺脚:“哎呀你弄错啦!你再往前走两个位,那个才是路少!马路的路!你骂的是谁?”
距离隔得远,她没认出闺蜜对面的男人。
“......”而顾倾城脸颊爆红,脑子里嗡嗡直响。
正好这会儿,周伽南姗姗来迟。
他看着好兄弟面前坐着的美女,脸色一惊:“君尧,这你朋友?咦......瞧着有些面熟,这不是顾——”
做为曾经的京城第一名媛,顾倾城当年名号太响,名流圈里有点身份地位的公子哥们,几乎全都认识她。
顾倾城没等对方把话说完,突然起身就要走。
陆君尧薄唇微动,讥讽地道:“顾大小姐就这么走了?”
“你想怎样?”顾倾城没了刚才的气势,脸色又冷艳下来。
她站起身后,才看到跟陆君尧隔着两个位置的那桌,也是个短发、戴眼镜、穿白衬衣的男士。
不过那形象、气质,跟陆君尧相比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骂错了人,不该道歉?”陆君尧似笑非笑。
“对不起。”顾倾城也干脆。
本来就是她弄错了,没啥好说的。
可陆君尧好不容易抓住拿捏她的机会,又怎能如此轻易放过。
他冷嗤了句,“这道歉没有一丝诚意,好歹也是曾经的第一名媛,现在只剩山野村妇的野蛮泼辣了?”
周伽南眉眼一跳,“君尧!”
这话太严重了!
等于在人的伤口上撒盐。
顾倾城微微攥着拳,抿着唇看向他,迟疑了两秒才问:“你想要怎样的道歉?”
陆君尧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九十度鞠躬,大声说:陆医生,对不起,我错了。”
“......”顾倾城盯着他,眼眸瞪圆,倍受屈辱。
周伽南再次劝阻:“君尧,别太过了。”
可陆君尧不为所动。
实在是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污蔑和不尊重!
她的确命运悲惨,可那又不是他造成的。
凭什么要让他无条件包容和忍让?
顾倾城僵持着,场面一度凝固。
许落颜匆匆赶来,挽着顾倾城的手担忧地看了眼,转头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陆三少,是我们弄错了,误会,都是误会。”
她也吓得不轻,万万没想到被闺蜜骂错的人是陆家三少!
众所周知,陆家三少身份尊贵,医术了得,但性格高冷孤僻,不好接近。
更重要的是,人家比她们高出一个辈分!虽大不了几岁,却是名副其实的长辈!
陆君尧下颌一点,朝着顾倾城,威严不容置喙:“我要她道歉。”
“这——”许落颜急得都要哭起来,“陆三少,倾城是为了帮我才——”
顾倾城突然扯了闺蜜一把,而后朝着陆君尧九十度鞠躬,当着全场顾客的面,扬声道:“陆医生,对不起,我错了。”
陆君尧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可眸底依然神色凉薄。
周围的客人都扭头侧目。
周伽南圆场道:“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
“谢谢,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用餐了。”许落颜又连连点头致歉,然后拽着顾倾城快步走了。
隔了几桌的路少华,也就是纠缠许落颜的那人。
看到许落颜来了没见面就要走,连忙起身追出去。
“许落颜你什么意思?你找了个人过来骂我是吧?”路少华一把抓住许落颜,横眉竖目地质问。
许落颜想着有闺蜜给自己撑腰,不怕妈妈没钱治病,当即不甘示弱地怼回去:“不用,我自己就可以骂你!路少华你听好了,我不喜欢你,看到你就恶心,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有远滚多远!”
许落颜早就想骂他了,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如愿。
路少华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指着许落颜威胁:“死女人你等着!我跟你爸告状!”
“随便你!我跟许家没关系了,你尽管告!”丢下这话,许落颜狠狠地“呸”了口,转身潇洒离去。
回到车上,顾倾城懊恼地道:“都怪我没问清楚,认错了人。”
许落颜“噗嗤”笑了声,安慰道:“没关系啦,那位陆三少是出了名的孤僻高冷,你也别在意了。不过你怎么会以为我跟他有关系?我爸倒是想呢,可我们许家也不够资格啊。”
顾倾城不屑极了,“他配不上你。”
“不不,人家就是性格孤僻高冷了些,但家世一等一,个人能力一等一,还长得高大英俊,气质也好——怎么看都是我配不上他。”
顾倾城连连摇头:“算了,我们自己吃饭去吧。”
“好,我请你吧,安抚下你受伤的小心灵。”许落颜笑着说道。
————
餐厅里,周伽南目送着两个女孩离去的背影,啧啧称奇。
他回过视线,见好兄弟也盯着窗外,忽而一笑:“怎么,不打不相识,对人家有兴趣了?”
陆君尧一惯毒舌:“再胡说我毒哑你。”
周伽南笑了笑,不怕死地继续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跟女生这般斤斤计较,真以为你是看对眼了。不过我听说顾倾城被拐三年,在买家那里连孩子都生了,自己也染了艾滋,快要死了才被人家放走的——这种情况,你看不上就好......”
陆君尧淡声:“她没艾滋。”
“没有?那顾家为什么不要她?听说勉强收留了还逼着她住狗窝。”周伽南惊讶地道。
陆君尧没好气:“你问我,我问谁?”
“哎,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大可不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君尧冷血点评。
跟顾倾城交锋几次,他就没见过这么偏执倔强,自以为是,又爱血口喷人的女人。
这种刺猬性格,谁跟她都没法相处,也难怪顾家不待见她。
周伽南见他说话这么刻薄,皱了皱眉嘀咕道:“你这话严重了吧,人家这么悲惨的遭遇,你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什么?
顾如意心里一咯噔,摸着自己脖颈间的鸽血红宝石项链,无措地看了眼梁景容,眼泪瞬间涌上来。
“姐姐,对不起,不是我不舍得给你......只是,这是云墨哥哥送给我的,定情礼物。”顾如意弱弱地说道,眼泪啪啪掉。
梁景容不悦:“倾城,你不要夺人所好。”
“那她怎么夺我所好?”顾倾城轻飘飘的一句反问,让梁景容跟顾如意都哑口无言。
陈云墨是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如今成了顾如意的未婚夫。
撬姐姐的墙角,不是夺人所好是什么?
顾倾城落下这话,懒得看她们的表情,收拾了那些珠宝,起身走向一楼保姆间。
倒不是她甘愿受委屈,而是她也不想离这家人太近,所以懒得去抢楼上的房间了。
反正又不会住很久。
————
翌日一早。
顾家人起床后发现顾倾城不在,个个都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的,姐姐去哪里了。”顾如意好奇,又担心道,“她身无分文,出门可怎么办呀。”
顾柏川说:“可能是去找朋友了。”
“可她得那病,谁敢跟她见面啊......”顾如意嘀咕道。
“哎......我昨晚失眠了一整夜,想到倾城回来,却成了这副模样,心里就刀割一样。”梁景容一声叹息,满面愁容。
顾如意给她盛了碗燕窝粥端到面前,安慰道:“妈妈,您别这样,家里还有我跟哥哥呢。”
顾柏川压着眉宇,脸色也不太好,“倾城肯定是精神出问题了,要带她去看看精神科才行。”
“姐姐肯定不承认的,你看她现在满口谎言,什么都不承认......”顾如意嘟囔道。
梁景容又叹息,而后看向一言不发的丈夫,“庭安,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顾庭安暗暗咬牙,“能怎么办,养在家里添堵,嫁出去没人要,我看等过些日子,没人关注这事了,就让她搬出去单独住算了。”
“搬出去?”梁景容思索了几秒,点点头,“也只能这样,这几天我就让人去看看房子,租个便宜点的老破小。”
顾如意低头喝燕窝,听到父母的对话,心里悬了一夜的石头终于缓缓落下。
只要顾倾城被赶出家门,她就没法再揭穿真相了。
不过,她一日不死,就还是威胁自己的地位。
必须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京城只剩下独一无二的顾大小姐——那就是她顾如意!
————
顾倾城一早出门后,打了个车直奔城中最大的二手奢侈品交易店。
毫不犹豫地把那十几套珠宝全部卖了。
原价值一千多万的珠宝,只卖了550万。
不过也够了。
她不缺钱,只是不想留着这些珠宝膈应自己,便宜了顾如意。
跟老板要了五十万现金,剩下五百万开了现金支票,随时可支取。
离开二手奢侈品店,顾倾城走进商场从头买到脚,然后把身上穿着的顾如意的衣服,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那几十万现金,她用一个双肩包装着,直接背在身上。
剪完新发型,她又买了个新手机,而后打车直奔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用手机登录了自己的股票账户,而后嘴角露出满意的浅笑。
两千万的本金,三年时间翻了五倍。
她的股票账户上,如今躺着一个小目标。
心情豁然开朗,她转头看着车窗外的晴朗烈日,黑暗绝望的三年的心终于照进一丝阳光,有了些许温暖。
等情绪平复了些,她静下心来,登陆了一个股票论坛。
最近的动态还是三年前,她发表的一篇股评,被论坛选为精华帖。
而那条帖子下面,一开始还是讨论股市的。
再往下翻,渐渐就有越来越多的人问,李夫人怎么不见了?李夫人是生病了吗?有人知道李夫人什么情况吗?
最近一条询问的,居然就是昨天。
顾倾城突然激动落泪,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惦记着她。
哪怕已经三年,依然没有忘怀。
可她最亲最近的家人,却巴不得她已经死了。
心情有些激动,她深呼吸平复了片刻,更新动态。
重生归来。
不消片刻,帖子下马上有人跟评。
我K!我没眼花吧!李夫人回来了!
李夫人是你本人吗?我们都以为你出意外不在人世了,消失的太突然!
李夫人!真股神!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打新吗?那支股票赚翻了!
顾倾城看着素不相识的人对她的回归如此激动欣喜,心情越来越晴朗。
到了京城最好的医院,她挂了好几个科室,要做很详细的身体检查。
当然,也重新做了遍艾滋病检测。
几年没来医院,有些陌生。
她拿着一堆检查单到处奔波,刚一进电梯,迎面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陆君尧穿着白大褂,气质依然清冷淡漠。
看到顾倾城时,他眸光也划过一瞬惊讶,但脸色毫无波澜。
顾倾城瞥他一眼,因为初始印象不好,也懒得打招呼。
医院人满为患,身后还有人挤进来,把她一下撞进了陆君尧的怀里。
她紧紧皱眉,视线一抬看到白大褂胸前挂着的名牌。
陆君尧,主任医师。
顾倾城心里满是鄙夷,这么年轻的主任医师,不是草菅人命吗?
“对不起。”顾倾城等身后的人站稳,她立刻从陆君尧怀里离开,淡淡道歉。
陆君尧垂眸,一眼看到她手里的报告单,唇角讥讽一扯:“看来你们顾家人都有疑心病。”
昨天他都说了,没有艾滋。
她今天还来做艾滋病筛查。
浪费医疗资源。
顾倾城挑眉看他,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也冰冷地回:“谁知你是不是庸医?万一误诊,我死得不明不白谁来负责?”
他昨天不过是随手摸摸,就那么下定结论。
虽说结果对她有利,但顾家跟陈云墨全都怀疑——这不是正好说明对他的医术和判断不信任吗?
那她怀疑也是理所应当啊,肯定得今天再来医院检查最稳妥。
陆君尧脸色一沉,“你说我是庸医?”
真是笑话!
他陆君尧从进入医科大学的那天起,一直被奉为医学天才!
这些年,他取得的学术成果不计其数,经他手的病人,无一例投诉。
多少病人被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痊愈后都对他感恩戴德!
可今天居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当面嘲讽他是庸医?
顾倾城看出他不悦了,心想这样阴晴不定的医生,他手里的病人不被病魔折磨死,也会被他吓死!
“你是不是庸医我不确定,但你亲外甥不相信你的业务水平却是事实。”
顾倾城轻飘飘地直戳痛点,而后又一眼扫过他的胸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头衔是怎么来的,富人世界的游戏,我都懂。”
毕竟,她也曾是高高在上的京城第一名媛,权力的游戏从小耳濡目染。
陆君尧头回遇到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闻言只剩冷笑,“难怪你家人不信你,这种性子,亲人也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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