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残废”、刺进我的耳朵。
楚行之却神色如常,脸上连一丝愠怒都不曾有。
我想如果是我,哪怕是一个陌生的残疾人,被一群畜生这么欺辱,我也不会视而不见。
更何况我是他相伴十年的恋人。
此刻对他的失望到达顶峰。
我拿起酒瓶狠狠砸在,笑的最大声的那位头上,“嘲笑一个残疾人,很光荣吗?”
“什么?”男人傻愣愣的看着我。
酒瓶碎片四溅,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时。
我将目光转向楚行之,冷笑道,“脏黄瓜而已,你以为我稀罕?”
然后快步离开包厢。
包厢内,传来愤怒的吼叫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是谁呢?不重要了,畜生就该跟畜生待在一起。
6.
当晚,楚行之到底跟林柒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将他求婚时亲手为我带上的戒指,留在茶几上。
坐在赶往机场的出租车里,楚行之的父母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我全都没接。
楚行之应该是酒醒了。
发信息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到,还说今天的我肯定特别漂亮,他好期待。
想到那双情侣跑鞋,我默默把他拉进黑名单。
直到上飞机的前一分钟,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
我划开接听键,楚行之大声斥责我婚礼当天还迟到,还说满堂宾客都在等我一个人。
我觉得好笑,一个婚礼前夕还在跟别的女人滚床单的脏黄瓜。
是怎么好意思来质问我的?
飞机起飞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他声音僵住,忐忑不安的问我在哪。
又想到我根本听不见,慌乱的要挂断电话,给我发消息。
就在他挂断的前一秒,我平静开口,“楚行之,我听得见。”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我直接掐断了电话。
给他发去了那段他和林柒激烈纠缠的录音。
然后关机,带上眼罩,沉沉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