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着躺在床上,那晚的事情就像噩梦一般缠绕着我。
梦中,沈怀安如同那晚一样,深夜给我打来电话,让外地出差的我,赶回家照顾发烧的孩子。
我再次打电话想询问具体情况,他却没接。
已经很晚了,最近的一班航班早已起飞,我只能叫上夜班的出租车,急匆匆让他快点往家开。
出租车师傅戴着口罩看不清脸,昏黄的路灯照入,他眼角的疤若隐若现。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猛然一跳,他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三角眼通过后视镜看向我,藏着一股狠戾的杀气。
我匆忙撇过视线,手不自觉握紧,心里安慰自己想太多了。
车里一片死寂,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车行驶的声音。
他不再看我,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正要拿起手机,就听他低低的说,这么晚了,你是要去找金主了吗?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听清楚他说的话,正要生气,就听他语气满是愤怒,转过头狠狠的瞪着我,你们这些见人,就因为那男的有钱,就跟我分手,你们长的好看的女的没一个好东西我直愣愣的看着他,掌心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偷偷的给紧急联系人沈怀安打电话。
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混着他如同恶魔的低语,那男的比我好在哪里,不就是有钱嘛,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之前我也要爽一把手机一次又一次被挂断,我一边拼命按住手机,拨打沈怀安的电话,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扯出一抹笑,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哥,我男人也跟老女人跑了,不就是钱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肯定不会比那老女人差他的脸色缓和下来,随机像是想到什么,暴怒出声,你当老子是傻子呢?
你穿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没钱!
手机彻底打不通了,我被沈怀安拉黑了,我继续给沈怀安的助理打电话,背后都是冷汗,我压住颤抖的声音,哥,你听我说,你先冷静助理的电话也打不通,我的手无力落下,他已经把车安稳的停在路边,就要欺身上来,我声音都带着颤,用手疯狂推开他,哥,我有钱,我有钱,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可以给你拿很多钱我不要钱他粗暴地撕开了我的外套。
我拼命护着身上的衣服,感觉我的自尊也随着衣服的撕裂声散落一地。
我脑子疯狂运作,随后大喊,哥,马路边上不安全那男人停顿一瞬,放心,这附近没人我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偷偷给110编辑短信,额头上渗出汗珠,声音也带着安抚意味,哥,不瞒你说,要是你真的想,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我是里面的会员,他们都会给我们安排总统套房的,你不想去见见吗?
我见他有点动摇,乘胜追击,抓住他最在乎的东西,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些人对待有钱人点头哈腰的样子吗?
很有趣的他坐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衣服,通过后视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你也跑不了我赔着笑,继续顺着他的心,说了很多讨好他的话,警方终于回信,我把司机的车牌号,以及要前往的所在地发送给他们,请求他们尽快来救我,警方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教我现在一定要安抚罪犯的情绪。
车还在高速运行着,他定定的看着我,突然冒出阴森森一句话,你不会在报警吧我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落在地,我勉强挤出一抹笑,还没说话,他便呵笑一声,你要是敢报警,我一下车就先把你杀了我浑身一颤,指甲嵌进肉里,在心底不断安慰自己。
终于到目的地,我正要松一口气,他却变了卦,还是早点吃到手我才安心,我们在车上一次,再去酒店吧,美女他欺身上来,我尖叫着用一旁的东西捶打他,一边乱摸门把,没想到他没有锁门,我直接摔倒在地。
他愣了一下,随后走下车用力地扇了我一巴掌,臭娘们,还想跑?
我耳边嗡嗡作响,本能地往身后爬,拼命喊救命。
警察终于来了,把他压身在地,我慌乱收拢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警察要带我去检查,我拒绝了,往家赶去,我的孩子还在生病。
我一边抑制不住的掉眼泪,一边拼命往回赶,没发现我的裤子上已经有了一点红。